“你多久沒逛街了?眼光這么落伍。”
“嗯不短了。有時間就想休息,誰還出來逛街啊。”小秋挑出一個cucci包試背,卻被沈喬鄙視,“嫌棄我啊?那你叫鐘靜唯得了。”
“我就叫你了,每天兩點一線多單調,還不是想讓你出來看看大千世界的千變萬化。”
小秋打斷她,糾正道:“三點,還有我爺爺哪兒呢。”
“那也少啊,以前吧還偶爾出來消遣,自從坤子回來你就徹底宅了。”
“我宅可跟他半毛錢關系沒有。”
“行,有一毛錢關系。”
小秋瞪她,“你就埋汰我吧,本來還打算給你買一包,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她一根指頭挑起一個gucci經典款遞給導購,“麻煩包起來,謝謝。”
“別啊,我這就挑好了,順帶給我結了得了。我們這工薪階級哪有您這天天跟錢玩兒的人闊氣啊。哎哎,我說你別走啊……”眼看著小秋離開,沈喬也不管什么喜不喜歡了,隨便點一個對導購說:“就那個,包起來,麻利兒的。”
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
“沈喬?”
沈喬應聲回頭,看見的是安若。雖然不是冤家,但她也覺得這路夠窄的。小秋把包落在了versace,沈喬坐在休息區等她,就這點兒功夫,還能碰上安若。
安若特自來熟的挪開沈喬的東西,一屁股做她旁邊,“一個人逛街啊,楊少沒陪你嗎?”
這話說的,沈喬聽著就不爽。“我走哪兒非要他跟著還是怎么著?我就不能自個逛逛嗎?沒他我還不能活了?”
安若沒想到她會生氣,愣愣的有些傻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想跟沈喬攀好關系,這樣她接近莫易坤就更有機會,可是沈喬好像對她很有敵意。
沈喬也不想跟她藏著掖著,挑明的說:“我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我幫不了你。”
安若的臉一陣白一陣綠的,最后說:“沈喬,你別太過分了,我只是想跟做個朋友。”
“我就這德行,還有,咱倆做不成朋友。”說完站起來,拎著東西就走。只留下安若在她背后一個勁兒的拿眼剜她。
小秋拿了包回來,半路上看見拎著一堆東西慢慢往前“挪”的沈喬。“呦,你怎么過來了?”
沈喬一副特厭煩的表情,“弄得跟多瓷實的姐們兒似地,什么跟什么啊?有意思沒有啊?”
小秋接過她手上拎的東西,“說什么呢?”
沈喬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小秋比較好。“你知道安若嗎?”
小秋看著手中的袋子,點點頭說:“你認識?”
沈喬切了一聲,“我不認識,見過而已。你認識?”
“楚天的初情兒,見過。”
瞬時,沈喬眉飛色舞起來,這事兒有點兒意思。“呦,別說,你和她還真有緣分。”
“屁緣分,我看還是算了吧……”小秋差點兒沒絆倒,還緣分,省省吧。
沈喬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這之中其實另有玄機,兩點,你先聽哪個?算了我還是向你娓娓道來吧。那個安若,就是我以前告訴你和楚天一起吃飯的女人。既然是初情兒,那就有舊情復燃的可能,所以你得盯緊了。還有就是,”沈喬看了看小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頭又晃腦的, “你說你們倆怎么那么有緣分呢?怎么就這樣了呢?”
小秋有沖動想把手里東西全扔沈喬臉上,“甭廢話,說重點,還有什么?”
“她現在開足馬力追坤子。”
小秋聽了特淡定地說:“追唄,這有什么啊,她要能追上,改明辦事兒的時候我就給她封一這么大個的紅包。”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沈喬不說話,仔仔細細的看著小秋。
“真的,真心實意。”小秋說的堅決,臉上有種神態叫誠意,但是沈喬不相信。
沈喬盯著小秋,喃喃的說:“你料到結果了是吧?你知道她此行是必死無疑,所以你才這么豪氣對吧?你是不是給坤子下什么藥了能讓他對女人免疫?要有你也給我來點兒,回頭就拯救楊乾去。”
小秋瞥她一眼說:“歇著吧,人楊乾夠不錯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不帶這樣的啊,跟你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是我,不是他。”
小秋哭笑不得,“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我能跟他光著屁股一起長大嗎?”
“……”
賀小秋和莫易坤,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小秋心如死灰般的選擇留學,莫易坤告訴她:“來找我,這是在最絕望的地方建立起來的希望之邦。”
她知道,斯坦福,那個地方曾經是最荒涼閉塞的美國西部,而現在卻已經有產業技術最發達的硅谷,和名震風投界的沙丘路。環境悠然,氣候宜人。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飛到那里。
在美國7年,和莫易坤在一起7年,可是最終沒抵過七年之癢。他們倆的脾氣太像太像,驕傲又倔強,吵架像是家常便飯,唯我獨尊的性格使他們誰都不肯先低頭。他倆都有一壞毛病,生氣就摔東西,還專挑貴重的有紀念意義的東西砸,一個比一個能摔。每次吵完了摔痛快了,又好的跟一個人似地,再想盡辦法把摔碎的東西補回來。
那時候,他們真是太年輕了,還不知道如何收斂脾氣設身處地的為對方著想,他們的愛情就像一場戰爭,都想成為愛情中占上風的那一方,不知道該怎樣維持這樣一份情感。
像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時間長了誰不累?7年了,情況沒什么好轉,終于,還是走向分手。
那是一份綿延而且刻骨的愛情,他們都一度認為,無論怎么吵怎么鬧,也不可能會分手。可是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事情,打亂了棋局,打破了平衡,從此分道揚鑣。
小秋已經說不清他們到底是因為什么分手的。爭吵?誤會?事故?當時的心情,如今已經隨風而去,她說不清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讓他們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