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喬醉得不省人事,也不知道在跟誰接吻。
干柴烈火,曖昧濃烈,江晚喬的情緒卻不受控,想到男朋友跟自己妹妹的事,忍不住流淚。
“還沒開始,怎么就哭上了?”
黑暗中,江晚喬被男人掐住了下巴,攝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江晚喬愣了下,不想被一個陌生人看出自己的脆弱,什么都沒說,踮起腳親吻他。
生澀的吻技,頃刻間就撩起一片大火。
男人掐緊她纖細的腰肢,抱到了落地窗前。
一夜瘋狂,將近天微亮時才結束。
江晚喬動了下酸澀的身子,昨晚上的回憶洶涌,她身心俱疲,忍不住紅了眼睛。
她深呼吸一口氣,擦干凈沒有掉下來的眼淚,輕聲下床。
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男人,江晚喬的腦子嗡了一下,覺得很眼熟。
不知道為什么,一股森冷從后背躥起,讓她不由得害怕。
實在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江晚喬索性不再想了,扶著腰離開酒店。
……
江晚喬剛出來,就接到了林宴風的電話。
“今天我舅舅回來,家里要為他接風洗塵,你過來幫我撐撐場面?”他的聲音帶著笑意,聽著寵溺極了。
如果不是江晚喬才看過他跟自己妹妹亂搞的視頻,她現(xiàn)在說不定泡在了蜜罐里。
大概是昨晚上太瘋狂,腦子里的水都哭干了,江晚喬平靜的說,“好,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江晚喬對這位名聲轟動的舅舅并沒有印象,但是根據(jù)宴會現(xiàn)場的奢侈程度,就知道他在江家是什么地位。
現(xiàn)場人來人往,都是顯貴的賓客,江晚喬沒有找到林宴風,就隨便坐下。
這時,外面一陣轟動,很多人都去恭迎。
“墨寒。”林母笑臉相迎,“可算是等到你了,不是昨晚上就到了嗎?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江晚喬也跟著看過去,頓時一愣。
人群擁簇里,男人如神祇一般尊貴,得天獨厚的氣質令人臣服。
她萬萬沒想到,昨晚上那個男人,居然是林宴風的舅舅?
江晚喬渾身的血液都冷了。
不過一會的功夫,靳墨寒就隨著眾人進了內廳,他抬眸,深邃的眸子猛地跟江晚喬對上。
江晚喬一僵,昨晚上羞恥的場景在腦海里翻涌,讓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她半掩著臉,低頭走了。
靳墨寒微微瞇眼。
林母見他駐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只看到一個妙曼的身影,步履匆匆。
“墨寒,你看什么?”
靳墨寒收回目光,淡淡道,“沒什么。”
……
江晚喬本想去衛(wèi)生間躲一躲,沒想到沒走多會就碰上林宴風。
“喬喬。”林宴風一身黑衣,風流倜儻,“來了怎么不給我電話?”
跟他一起的還有江晚喬的妹妹江月。
江月是家里撿來的女兒,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比江晚喬活潑不少,卻處處都要爭強好勝。
她甜甜喊了一聲姐姐,然后狀似無意的撥開微卷長發(fā),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挑釁味十足。
江晚喬看得宿醉的惡心感都上來了,抿著唇沒說話。
林宴風捏住她的手,“我?guī)闳タ纯次揖司耍銘撘娺^他。”
江晚喬的神經又繃了起來。
她不想去,說道,“林宴風,我有話跟你說,說完就走。”
林宴風恍若未聞,摟著她朝前走去,“舅舅!”
靳墨寒回首。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江晚喬的臉,她的腦子白了一瞬。
不過片刻,江晚喬就到了他的跟前。
溫度靠近,男人身上凌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江晚喬看著他捏著紅酒杯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在今天凌晨才摸過她身上的每一寸。
江晚喬忍不住耳尖滾燙。
林宴風氣質也不凡,但站在沉穩(wěn)的靳墨寒面前還是被壓了一頭,他笑著說,“舅舅,這是我女朋友江晚喬。”
靳墨寒輕笑了一下。
笑得江晚喬心口發(fā)緊——他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
這一場宴會,因為這離譜的陰差陽錯,讓江晚喬過得格外煎熬。
結束時,林宴風喝得爛醉,江晚喬在地下車庫找到他,看見他跟江月都在車子里,夜深人靜,車窗都沒關,他們就在里面快要搞起來了。
林宴風沒發(fā)現(xiàn),江月卻是面對著她,故意露出動情的樣子。
江晚喬看得生理不適,覺得分手這事兒也沒必要再親口說了,轉身要走。
卻不想,碰上靳墨寒出來。
他的余光掠過那輛狗男女車,但很快收回,沒有要插手看戲的意思。
江晚喬腦子一熱,大步上前。
“舅舅!”江晚喬故意喊,“可以載我一程嗎?”
靳墨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四周無人,他的嗓音磁性又好聽,“是想上我的車,還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