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的眉目間染上一層冰霜,透過車窗看著江晚喬。
他開口道,“讓她上來。”
江晚喬上車時,渾身都冷冰冰的。
她也不跟靳墨寒置氣,跟往常一樣,客客氣氣喊靳總,還不忘說謝謝。
靳墨寒垂眸,看著她光滑的腿。
誰脫的?
車子開到無人的梧桐樹下,陳易下車走了。
車內,江晚喬的裙子被完全撩起。
然而,她今天生理期第一天。
靳墨寒不是畜生,他再生氣也得顧慮江晚喬的身體,他抽了五支煙之后,才勉強將火氣壓下去。
江晚喬穿好衣服,開門下車。
腳尖還沒有沾到地,她整個人又被拽回了車里。
“去哪?今晚上是演戲演上癮了?”
受到驚嚇時,最直接的反應就是痛經。
江晚喬捂著小腹,唇色雪白。
靳墨寒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臉色緩和了下來,“很痛?”
江晚喬咬著唇,沒有作聲。
回到別墅,靳墨寒放了熱水,親手把她洗干凈。
兩人躺在床上,還是靳墨寒打破的寂靜,“今晚上這場酒,你只要跟我說一句不去,就完全可以避免。”
江晚喬懶得去琢磨他這話深層的意思,“我為什么不去?這場單子談下來,我有一筆價格不低的提成,不是嗎靳總?”
靳墨寒掐著她的下巴,將臉蛋兒轉過來。
江晚喬眼眸亮晶晶的。
她真的是在乎那筆錢么?
分明是試探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她也夠聰明,知道叫黃老頭的老婆救她于水火,今晚上這一局,到底是她贏了。
在跟女人斗的時候,靳墨寒不在乎輸。
他聲音微啞,“喬喬,你要聽話。”
江晚喬一愣。
她還是第一次在他嘴里聽到喬喬這樣親昵的稱呼。
要她乖巧。
她已經很乖巧了,可依舊不夠,是不夠像從前那位故人嗎?
此刻,江晚喬的心里,生出一堆反草。
“那我原諒你吧,靳先生。”江晚喬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乖巧的說,“沒有下次了哦。”
靳墨寒沒作聲。
但江晚喬知道,他心里八成是不太爽快的。
她埋首,沉沉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時,她感覺有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揉搓,掌心的觸感溫溫的,緩解了痛經帶來的悶痛感。
她輕握住他精壯的手腕,真實的享受這一刻,迷糊道,“不用這么體貼的,你快睡。”
靳墨寒很安靜,眸色定定瞧著她。
沒辦法,他長得實在太優越了。
江晚喬算是看透了。
靳墨寒這個人,就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睚眥必報被他玩得透透的。
……
江晚喬累極了,瞇眼想睡,可又被靳墨寒的電話吵醒。
靳墨寒給她掖好被子,到陽臺去接。
電話里是靳母,她笑道,“我也是碰運氣,沒想到你還沒睡,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嗎?”
“得新妻,這么可能睡得早?”靳墨寒含笑。
靳母很是高興,激動了咳嗽起來,“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那我什么時候能抱上孫子?”
靳墨寒眼底漆黑一片,“嗯,運氣好的話,也就是最近。”
……
幾天后,江晚喬親自去忙黃老頭的這筆項目,成功收尾。
她回到公司,感覺有些不一樣。
同事們眼神怪異,時不時背過身去議論幾句。
江晚喬好一會才知道,公司內網,在這兩天已經傳遍了她跟黃老頭的流言蜚語。
小三跟原配的抓奸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