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文玉蕾取出炸彈之后,楊震也曾想過日后圣戰(zhàn)兵團的人會再次綁架文玉蕾或者莊夢詩等人逼問他是如何為文玉蕾取出炸彈的,是以就教給了她們這樣一個假辦法,不想還真是被派上了用途,只不過楊震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發(fā)生得這么快。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所以然,圣戰(zhàn)洋子又道:“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總歸知道這個方法的人已經(jīng)被咱們抓來了四個,還有一個楊震明晚也不會再活在世上,但是好像文玉蕾家里還有一個叫劉嫂的管家當時也在場,這個人也不能留,或者將她抓來,或者直接殺掉。”
說罷,圣戰(zhàn)洋子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對,文玉蕾體內(nèi)有炸彈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這一次炸彈爆炸,但文玉蕾卻安然無恙,這些人一定會打聽是怎么回事,恐怕這個方法早就被他們知道了,看來此事對咱們的行動是大大不利,這個混蛋楊震,屢屢破壞咱們的計劃,看來此人不除,咱們的計劃難以順利展開。”
田秀兒當即興奮地接口道:“媽媽,明天晚上就讓我和貞兒對付他。”
“嗯。”圣戰(zhàn)洋子輕輕抬了一下左臂,立即覺得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情知這次傷得確實不輕,待到明晚能不能恢復還是個問題,看來還真得兩個女兒上了,于是便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這個楊震武功不弱,又奸詐狡猾,千萬不要被他有機可趁。”
“媽媽,你就放心吧,現(xiàn)在圣戰(zhàn)兵團中能接的下我和姐姐的合擊絕技的人連五個都沒有呢。”聽到圣戰(zhàn)洋子已經(jīng)松了口,田貞兒急忙又加了一劑藥,讓圣戰(zhàn)洋子寬心。
“嗯。”圣戰(zhàn)洋子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明晚讓秀兒和貞兒對付他,自己在一旁觀戰(zhàn),若是楊震使詐,自己就扔出梅花鏢,應該不會有什么差錯。
“好了,媽媽,藥已經(jīng)敷上了,估計到明天就不會那么痛了。”田秀兒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一個小盤子放在桌子上,田貞兒則是拿起一件衣服,輕輕披在圣戰(zhàn)洋子完美的嬌軀之上。
“嗯。”圣戰(zhàn)洋子站起身來,對兩個女兒點了點頭道,“很晚了,你們兩個去睡吧。”
“媽媽,我們服侍您休息吧?”想到媽媽行動不便,田貞兒和田秀兒幾乎異口同聲道。
“呵呵,不用,讓清影服侍我就行了,你們?nèi)グ伞!币妰蓚€女兒如此孝順,圣戰(zhàn)洋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看來當初決定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的決定是對的。
田貞兒和田秀兒離開之后,圣戰(zhàn)洋子轉(zhuǎn)身對阮清影柔聲道:“清影,咱們也休息吧。”
雖然已經(jīng)是夜里一點鐘了,但在圣戰(zhàn)洋子別墅的地下室中,文玉蕾四女卻沒有一個睡覺的,雖然在近七十多個平米的空間里擺著五六張床。床上的被單都是嶄新的,更是沒有睡過一個人,但四女卻只是坐在其中兩張床邊。
“小…小姐,你說她們不會把咱們怎么樣吧?”劉巧蓮剛剛擺脫跟周家丑男的婚姻,連一個安穩(wěn)覺也沒睡過就被一起劫到了這里,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還是個未知數(shù),劉巧蓮心中充滿了害怕和擔心,雖然她早就困得不行,但卻不敢睡覺,唯恐睡著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文玉蕾心下也是忐忑之極,剛剛解除了炸彈危機,還沒等松一口氣,卻又再一次成為了人質(zhì),不過好在她看出這幾個黑衣人都是女人,不存在失身的風險,心中的緊張才沒有那么甚,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劉巧蓮的這個問題,難不成對方全都是女人,若是有那么一兩個好色的男人,怎么可能放過她們這四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呢,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劉巧蓮怕得要命,韋茹萍何嘗不是,一直過著安寧生活的她,從回國之后,生活就一直很順利,高額的工資,優(yōu)越的生活環(huán)境,不久前她更是結(jié)識了一個男朋友,男朋友對她體貼入微,絲毫沒有因為她在男女之事上的封建而說過什么。可一夜之間,她突然從高高的公主生活淪為了階下囚,更是不知等待她的明天將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腦子里胡思亂想著,但只要想到最壞的那種結(jié)局,忍不住就打一個寒顫。
莊夢詩輕輕將劉巧蓮摟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巧蓮,不要怕,楊震會來救咱們的。”莊夢詩是天舞門的弟子,武功不弱,但是她因為下午開車帶著炸彈去煉油廠,剛將炸彈扔出沒幾分鐘就爆炸了,是以受了驚嚇,剛才在臥室的時候腦子一片惶恐,這才會被輕易地抓住。是以,莊夢詩的心里很不服氣,不過就在被抓到這里之后,莊夢詩赫然發(fā)現(xiàn),對方三個人的武功,全都在她之上,心里便沒有了底氣,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楊震身上了。
“楊震……”文玉蕾也想到過楊震,但是心中卻又是那么的不確定,首先,楊震知道是什么人將她們抓走了嗎,畢竟那時候楊震還沒有趕到;其次,即便楊震知道是什么人抓了她們,他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救她們嗎?還有,即便楊震會來這里救她們,能救得走嗎?這些人既然將她們抓到這里,自然是防備著楊震來救,怎么可能會讓楊震輕易地將她們救走呢?說不定這里有著很多的陷阱在等著他。最后一點,不說韋茹萍和劉巧蓮兩人與楊震并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就說文家的三個女人,似乎只有劉嫂與楊震的關(guān)系最近,偏偏劉嫂因為出去迎接楊震而沒有被抓,更何況,如果沒有文玉蕾和莊夢詩的干涉,楊震就能夠輕易地得到劉嫂。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當最后一個黑衣人約莫在二十分鐘上車后,曾經(jīng)說了一句話讓四女震驚不已:“楊震被我砍了三刀,縱然不死也傷得不輕”,既然楊震受了重傷,怎么可能再來救她們呢。
“莊姨,小萍,巧蓮,是我連累了你們。”文玉蕾嘆了口氣,緩緩想起了這幾天來發(fā)生的事情,如在夢中。
先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那兩個大漢劫持,司機小張也被打成了重傷,接著便被吃下了一個包著炸彈的肉丸。不過慶幸的是,在路上的時候發(fā)生了車禍,那兩個大漢全都死于非命,文玉蕾趁機逃脫。可是,在那幾十里找不到人的地方,文玉蕾沒能躲很久,便被鐵虎四人找到,并再次綁架。雖然第二天一早被楊震救了出來,不過體內(nèi)的炸彈卻是固定下來,更是被軟禁在別墅中,只能通過電話遙控指揮著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運轉(zhuǎn)。今天楊震幫她解決了這個生死難題,卻又再一次落入到對方的手中,想起那個黑乎乎的肉丸,文玉蕾就是一陣害怕和作嘔。
莊夢詩勉強一笑道:“小蕾,說什么傻話呢,咱們是一家人,有福能夠同享,有難自然也要同當了。”
莊夢詩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韋茹萍和劉巧蓮差點哭出來,心中皆是暗想,你們兩個是一家人不錯,可我們呢,我們跟你們也算不上一家人,怎么就這么倒霉呢。這話她們想想可以,卻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的話,莊夢詩的暴怒脾氣不是她們能受得了的。
文玉蕾看著臉色不住變化的韋茹萍和劉巧蓮,心下一陣愧疚,又道:“小萍,巧蓮,對不住你們了,等她們再來了,我會求她們把你們放出去,畢竟你們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心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把握,對方能夠因為她的哀求而放了韋茹萍和劉巧蓮嗎?
這一點韋茹萍和劉巧蓮也都想到了,均是一聲苦笑,心中卻是暗暗佩服文玉蕾的鎮(zhèn)定和危難時刻還替別人著想的風度。
又沉默了一會兒,韋茹萍終是忍不住了,問道:“蕾姐,你說楊震會來救咱們嗎?”雖然心里清楚楊震已經(jīng)受了傷,但韋茹萍想來想去,還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楊震的身上。
文玉蕾一呆,但是看著韋茹萍眼神中的害怕,實在不忍說出打擊她的話來,輕輕點了點頭道:“會的,我是他女朋友,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心中卻想,別說自己不是他女朋友,就算是,就算自己是他的妻子,就算他想來營救,卻又怎么會找到這個地方呢?還有,他現(xiàn)在究竟是死是傷,傷勢如何?
這一點韋茹萍也想到了,顫聲問道:“他…他怎么能找到這里呢?”
是啊,他怎么會找到這里呢,莊夢詩和劉巧蓮的心里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心下只覺得一黯,劉巧蓮更是害怕地嚶嚶哭了起來。一時間,偌大的密室中再也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只有劉巧蓮不敢太大的哭泣聲和三女時不時的嘆氣聲。劉巧蓮哭個不停,三女卻沒有一個人出言安慰她,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畢竟剛才的話已經(jīng)說透,誰的心里都沒有底氣。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響,四女的心下突然一陣緊張,心中都是這個念頭,這么晚了,她們還來干什么?
劉巧蓮也止住了哭聲,根本不敢向門口看去,將頭藏到了莊夢詩的懷里。文玉蕾也嚇得臉如土色,輕輕將身體向莊夢詩靠攏著,韋茹萍也是這樣,而且還將身體藏在了莊夢詩的背后一半,在這一刻,會武功的莊夢詩無疑成了三女唯一的依靠。但是,莊夢詩心下明白,不要說保護文玉蕾三人了,就連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畢竟對方的武功都在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