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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銘幾人見楚殘陽和水清淺兩人竟然合力攻向幽靈人,忙緊隨其后,莫銘和其中兩個高手目標直取楚殘陽后背,而另兩名高手則攻向水清淺。
楚殘陽和水清淺毫不顧身后的殺招,他們傾盡全力將所有賭注都押在了對幽靈人的這一擊之中。二人的合力頓如排山倒海之勢力壓千鈞般地壓向那幽靈人。
幽靈人一直給人陰險狠毒的印象,而此刻,他那雙陰柔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竟難得地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楚殘陽知道這是有史以來料理掉這個幽靈人的最好時機了,手上竟憑空又加了幾分力道,誓要把幽靈人斬殺當場。
頓時,整個長街上因這蓬勃的氣勁而狂風大作,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楚殘陽和水清淺的拳掌當頭劈下,眼看就要擊中幽靈人。就在這時,那幽靈人忽然一咬牙,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而陡然間他的衣袍忽然勁爆地鼓起,渾身散發著磅礴的勁力,氣勁之強勁,竟比之前暴漲了一倍有余。
“不好!”楚殘陽大喝一聲,但已來不及收功避讓,他與水清淺只得維持原招不變地與幽靈人硬碰硬地對了一招。
“啵”的一聲悶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楚殘陽和水清淺頓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震飛了出去,那幽靈人影身形只微微晃了一下,然后身形一欺,向楚殘陽直撲而去,一雙枯爪直抓向楚殘陽的腦門。
這陡然間的變故,似乎連莫銘等人都驚訝異常地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他們見幽靈人已經撲向楚殘陽,于是他們幾人便向水清淺撲去。
楚殘陽不知幽靈人影怎么會忽然功力暴漲的,他相信幽靈人昨晚的傷一定沒有痊愈,但魔門秘辛很多,也許他是用了什么邪法,讓自己的功力可以在短暫的時間里暴漲。
楚殘陽雖有此懷疑,但此時的情況卻不容他多想,幽靈人的利爪已經接近他的面門,而另一邊水清淺已被圍在絞殺圈內,情況更是危急萬分。
情急之下,楚殘陽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暴露,這就提氣凝神,打算施展他的吞天奪地大法。
忽然,憑空幾聲尖嘯。夜色下,竟密密麻麻地射出無數飛釘,分向向幽靈人及莫銘等人扎去。
見有此突變,楚殘陽不由忙又屏氣凝神,那差點施展出的吞天奪地大法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幽靈人和莫銘等人突遭飛釘暗襲,紛紛退避開來,這讓楚殘陽和水清淺從死里逃了生。
只見長街盡頭,從黑暗處走出來一個人影,來人手里拿著一只古怪的竹筒,而面上卻戴著一幅彩色的雁型面具。
楚殘陽萬萬沒想到,出手救援自己的竟是這之前似乎對自己頗有成見的雁老板。莫銘等人見出來救援的只有雁老板一人,不由軟劍一提,再次舉步襲來。
雁老板忽將手里的那竹筒一端,手上微微一按,那竹筒上似乎有個按鈕被她按住,緊接著幾十根飛釘便從那竹筒里射了出來,再次射向莫銘和那幾名高手。
莫銘等人再次被飛釘逼退。雁老板向楚殘陽和水清淺輕喝了一聲:“還不快走!”
楚殘陽和水清淺這才忙轉身,向長街盡頭飛奔而去。雁老板一邊拿竹筒發射飛釘,一邊身形疾向后退,很快便與楚殘陽和水清淺一起消失在長街盡頭。
莫銘眼睜睜地看著楚殘陽和水清淺再次逃遁,氣得吹胡子瞪眼。尤其是救走楚殘陽和水清淺的竟是前段時間剛跟自己有過火藥交易的那個神秘的雁老板。
近期自己的紫玉山莊如此不順,屢屢受挫,莫銘心情狂差,他提起軟劍一陣揮舞,狂吼一聲,發泄心中的抑郁。
幽靈人卻淡淡地道:“莫莊主不要著急,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需得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莫銘有些氣急敗壞,道:“任先生,你讓我如何從長計議?近來我紫玉山莊的運氣真是背到家了。”
“看來還得找些援手!”
“援手?你是說他們?”莫銘不由道。
“不錯。”幽靈人剛說完,忽然面色一變,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形陡然搖搖欲墜。
“任先生?你怎么了?”莫銘見幽靈人忽然吐血,不由忙道。
“我剛才施展了我們魔門千機變中的一種異術,可以瞬間提升功力,但也會對自身傷害極大,只怕老夫至少得修養半年時間不能動武。”
“啊?任先生你若是倒下了,你讓莫銘如何應付?現在我紫玉山莊可是危機重重啊。”
“所以,你現在必須得請他們做援手,別無他途了。”幽靈人的聲音有些微弱。
莫銘愣了一愣,半晌才緩緩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這么一會,雁老板已經掩護著楚殘陽和水清淺奔至洛州城西郊外的一個小村落里。見后面再沒有人跟蹤,楚殘陽和水清淺這才停下腳步,楚殘陽抱拳向雁老板道:“多謝雁老板相救!”
“你不用謝我。”雁老板冷冷道:“我只是恰好路過,撞見了此事,考慮到如果你們死了,我可就少了兩個顧客。我還指望從你們這多賺點銀子呢。”
“呵呵,不知雁老板手里的那竹筒是個什么神奇的寶貝?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不知是否可以賣給在下?”楚殘陽立即打上了雁老板手里那竹筒暗器的主意了。
“對不起,這個是非賣品。”
“非賣品?”楚殘陽奇道。
“不錯,這東西只此一家,是本老板的護身寶貝,怎么能隨便亂賣。”
“難怪雁老板做這么大的生意,平日出來竟只帶了個丫頭,都不帶保鏢。原來是有所依仗,佩服!”
“你還是少說廢話了,我看你兩傷得不輕,還是早點找個地方療傷的好。”雁老板說到這,忽又頓了頓,道:“我看你們現在的這個身份又不安全了,還要不要再買兩個人皮面具?一副二十萬兩,我再幫你們每人訂制一副,如何?”
楚殘陽哭笑不得,這雁老板還真是會做生意,這個時候坐地起價,竟還要再賣兩幅面具給自己,不由道:“呵呵,雁老板要是把你那竹筒賣給我,這交易我一定做,面具我們暫時先不要了。這假身份越危險,就越逼真,對我們的真身份就越安全,雁老板你說呢?”
雁老板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是,你們這假身份越危險,真身份倒是越安全。既然這樣,你們還是盡快去養好傷吧。我想紫玉山莊這次再次失手,后面只會變本加厲,你們也就會更危險。”
“這個我們明白,多謝雁老板了。”
“好。希望你們兩人能保住自己的命,本老板還指望多賺你們點錢呢。”
“雁老板放心,日后我們一定會再找雁老板交易。”
楚殘陽話剛說完,雁老板轉身便走,頭也不回地很快便消失了蹤影。楚殘陽這才將視線轉移回來,卻聽水清淺忽然道:“咦?夫君,那地上是什么?”
“地上?”楚殘陽抬眼望去,只見不遠處似乎有一本小冊子落在地上。楚殘陽不由忙撿起那書冊,封面上無字,楚殘陽打開里面一看,卻是一本賬冊。
“這是賬冊!雁老板的賬冊!”楚殘陽心中一動,忙仔細看去,只見這薄薄的冊子上記載的竟是雁老板和紫玉山莊的幾筆交易的詳細內容。
“這是雁老板和紫玉山莊交易的賬本,其中還有那筆火藥交易的詳情。”楚殘陽忽然有點激動起來。
水清淺一聽,忙從楚殘陽手中接過了那冊賬本,仔細翻了幾頁,忽然道:“這賬冊是雁老板剛才不小心丟掉的?”
“只怕是她故意丟落的吧。”楚殘陽道。
“你是說之前雁老板雖然因自己的生意規則,而不肯將她與紫玉山莊交易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們。但今晚她卻故意將賬本掉落,就是為了將賬本給我們,但卻又不違背她做生意的原則,是嗎?”
“我想應該是的。”
“這雁老板不僅救了我們,還幫我們如此一個大忙!”水清淺凝神想了想,又道:“可她之前不是忽然對我們很冷淡的嗎?”
“這雁老板的性子還真是多變,讓人難以揣測,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聽楚殘陽這般一說,水清淺臉上忽然笑意一揚,道:“夫君,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這雁老板不但救了我們,還為了你變相地破了她做生意的原則,可謂是美人恩重啊。夫君,你打算如何報答人家啊?”
“最難消受美人恩?”楚殘陽不由一笑道:“她戴著個面具,我連她是不是美人還不知道呢。”
“你不是說過她嬰兒肥、鵝蛋臉的嗎?這嬰兒肥、鵝蛋臉大凡都是美人胚子,我看,就沖雁老板這善變的脾氣性子,恐怕十有八九是個能禍國殃民的大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