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把u盤拔下來,笑盈盈塞進他手心里。
周正低頭捏著那枚小小的光滑的u盤。
“還有一些東西,是我在李瀟意家里找到的。”林霜把箱子里的東西翻出來,“是我記錄下來的一些小故事。”
高二那一年的情侶日記,每天她都會記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摁著李瀟意寫一段話。
林霜翻開了當中折的幾頁,纖細的手指指著其中一行字:
【今天的數學測試卷批下來,謝謝學霸課間十分鐘幫我救急,我居然有82分——下次告訴學霸,不要畫蛇添足在后面的大題上寫解題公式,要露餡啦,數學老師問我為什么知道公式不答題orz。】
【遵命,學霸說他知道了。】
林霜笑道:“這一條日記,肯定是我前一天忘記做作業,然后找李瀟意救火,十分鐘時間你居然得了82分,好厲害,我都能想象那畫面,當時候一定又刺激又滑稽,我當時肯定很崇拜你。”
她揉了揉周正毛絨絨的腦袋。
周正沉默看著花里胡哨紙面上的黑色字體。
“還有這一條,是下雨天,你在半路遇見我們,把傘給我們哎,我那時候知道你的名字的吧。不然怎么會稱呼你為周同學。”毣趣閱
【遞給你傘的那人是周同學吧,他聽見我說謝謝,怎么冒著雨轉身就跑了,好奇怪的一個人】
“這一條,是我陪著李瀟意,給你送了個新年禮物?一雙鞋子是嗎?我挑了同款兩色,我能回想起這個事情。”
【周同學喜歡那雙運動鞋嗎?不過你們倆要約好,不能同時穿哦,一白一黑兩個顏色太像情侶款啦,不要。】
“還有這里,是高三分班后,你去了重點班,李瀟意再也找不到能幫忙做作業的人了,我們兩個幽怨的懷念離開的數學學霸。”
那本情侶日記很厚,從高一某一天開始動筆,到高三畢業前才停筆,每天短短幾句話的記錄,貫穿了兩年多的時間,在兩人筆下,周正出場的次數不多,只有寥寥四五次。
林霜在李瀟意家一頁頁仔細翻讀這本情侶日記的時候,當年初戀的甜蜜成了惘然,但每一次周正的出場幾乎能讓她酸澀到心痛——如今睡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任勞任怨的守護著她,甚至把那段交集埋藏了十年,從未在她面前吐露過半分。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但他自始至終沒有向她索求過什么。
翻遍所有關于他的記憶后,她篤定、并愿意給他。
周正闔上那本情侶日記,把林霜撲倒在懶人沙發上。
他臉龐腮幫都用力屏著,眼眶睜大,用力到眼尾微微發紅,整個人已經是繃到一擊即潰的狀態,身體因為緊繃而顫抖,嗓音嘶啞。
“這些天你在李瀟意那就是找這些嗎?”“不然你以為我在干嘛?”林霜伸手揉揉他的眉心,柔聲道,“我還找到了有你筆跡的習題冊,找到了李瀟意畢業紀念冊上你的留言,我找到了你高二的班級合影,我甚至還找到了我們的合照我們居然還有合照,在李瀟意的生日聚會上,ktv里,你站在角落,我們拍了第一張合影照,你說是不是很有緣分”
“周正,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坐在李瀟意前桌,每次去都只能看見你的背影的同學?”
“是不是那個在操場上一圈圈跑步,默默路過我們的男孩子?”
“是不是那個下雪的冬天穿著帆布鞋,我問你冷不冷,你說不冷,立馬走開躲著我的男生?”
她忘記了,可不妨礙她重新再找回來,找回那一星半點的記憶。
“好想再回到以前,我可以跟你多說幾句話,或者抱抱你,告訴你,十年后你會和你暗戀的女孩廝守在一起,那樣你是不是會開心一點。”她柔聲道,“周正,就算是十年前,你也很很好很好,只是那時候,我沒看見你的光芒。”
周正哽住,伸手捂住了她奪魂攝魄的清亮的眼,用熱燙顫抖的唇瓣封住了她的唇。
炙熱又急促的呼吸墜在她臉頰,悶悶的、潮潮的,帶著他的氣息。
他迫不及待撬開了她的唇,這個吻凌亂又倉皇,他的舌魯莽撞進來,掃過她柔滑的腔壁和顆顆貝齒,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反復吮吸,像是在認證和尋找什么。
林霜閉上眼,仰著頭,溫柔回應他的親吻,十指插進他的發間,摟住了他的腦袋,順從打開自己柔軟的身體,用肢體緊緊的纏住他,安撫他。
許久之后,周正終于平復下來,挪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手,捧住了她的臉頰。
她看見他發紅發亮的眼眶,禁不住笑了笑,開玩笑:“我又把田螺姑娘氣壞了?”
他聲音沙啞得不行,有一種出奇的脆弱和性感:“我不許你這樣做。”
“知足吧你,我對誰這樣好過。”她噘唇,“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這些東西,跟李瀟意翻了多少東西,找了多少人,費了多少時間,這輩子,可再沒誰能讓我這樣了。”
周正撫摸著她的眉尾,抵住她的額頭,呢喃:“霜霜,別對我這么好。”
他何德何能,能讓她這樣用心對她。
“再好可沒有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她摟住他的脖頸,“我可跟你說好了,我可不是賢妻良母那掛,結婚以后,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要是敢婚前一個樣,婚后一個樣,那就死定了。”
“嗯。”他黏黏糊糊親吻她,嗓音從喉嚨里溢出來。
“還有,你不許胖,不許禿頭,不許油膩。”她眼里光芒如星辰,“就算變老,也要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大叔,再是個利落的帥老頭。”
他想象那畫面,心頭不知怎的也雀躍起來,悶聲笑了笑:“好,我都答應你,絕不給你拖后腿。”
余生還有很多很多年,他們兩可以廝守很多很多年。
“這么好的日子。”林霜親親他的下巴,“良辰美景,還有如花美眷,要不要再做一次?應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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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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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