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的事,大概就是愛上了你。”
東方婧咬著他的耳朵,說了最后一句。隨即,她決然起身,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一直沉睡的男人,霍然睜開雙目,目光灼灼地望著黑漆漆的山洞口,神情莫測。
琉風(fēng)見了信號彈,飛速朝著山洞這般趕來。
彼時,動人心弦之毒被克制,宗政扶蘇的功力恢復(fù)了三成了,提了一口內(nèi)力,便漸漸化解了身上的穴道。那丫頭下手不狠,仿佛算準(zhǔn)了時辰似的。琉風(fēng)一到,他便披上了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裳。
因為戰(zhàn)袍被那丫頭穿走,他只能光著上身,倚在大石頭上,稍作休憩。
琉風(fēng)匆匆趕到,一闖入便瞧見了那混亂不堪的山洞,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他掃過宗政扶蘇的上身,又瞧見他腰間明顯的刀傷,眉頭不由蹙起。這殺手作風(fēng)未免太詭異,刺了一刀還不罷休,竟然將主子的衣服斬碎得七零八落!
“主子,你沒事吧?!”琉風(fēng)飛身上前,一把扶住了宗政扶蘇的身子。
因為靠得很近,一股曖昧醇糜的味道一下子就鉆進(jìn)了他的鼻腔。饒是再怎么木訥,琉風(fēng)畢竟已經(jīng)到了懂事的年紀(jì),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驚異地望著宗政扶蘇:“主子,你,你……”
宗政扶蘇被他盯得面色通紅,故作鎮(zhèn)定,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良久,他輕咳了一聲道:“找了一個處子解毒而已!”
他聲音很輕,卻重重地敲醒了琉風(fēng)!
方才,就在這個山洞之中,勢必上演了驚心動魄地一幕!依照主子的個性,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隨便去睡一個女人,更不會在荒郊野外惡戰(zhàn)!
回想三年之前,主子滿心歡喜地迎娶太子妃。
當(dāng)晚的洞房花燭,他親自準(zhǔn)備,就連屋子里的沉香都是他親手煉制。
由此可見,男女之事,在主子心目之中,是多么的崇高,多么的不可褻瀆。
所以,他幾乎可以斷言!昨天,在這山洞之中,主子是被一個女人強了!
“她是誰?”琉風(fēng)試探著問出聲。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趕在堂堂鬼王身上,爬上爬下?!
宗政扶蘇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那個雛兒,叫遲婧,你也認(rèn)識。”
“那她……”琉風(fēng)眉頭緊皺。
宗政扶蘇也沒有想好要拿她怎么辦?!她雖滿口胡言亂語,雖中了三日還魂散之毒,確實需要男人的身體解渴……但她最后咬著他耳朵說的那句話太過真誠,令他的心又不由地?zé)┰昶饋怼?br/>
他幾乎可以斷定,她所言一切都是借口,睡他的真正的原因,只是為了要救他。
“先找到她再說。”宗政扶蘇突然想起恭王府里的那個丫頭,若是昨天與他一同呆在山洞里的人是她,她會不會就……見死不救了。
“是。”那人周身都籠罩在森寒的嚴(yán)肅氣氛之中,琉風(fēng)不敢多問,只能默默應(yīng)承。他一邊說著,一邊解下身上的戰(zhàn)袍,遞了過去。
宗政扶蘇接過戰(zhàn)袍,一個揚手,隨意披在了上身,敏捷起身,負(fù)手而立,沉聲問道:“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