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毅恍然:“恭王就要接見楚國使節(jié),想要求一支紅烏應(yīng)該不難!還好挽云聰明,不然她就保不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了!”
“嗯。”綠翹的臉上終于露出稍許笑容來,恭維道,“小姐是得了老爺?shù)恼鎮(zhèn)鳎艜绱寺敾郏肿R大體。”
鐘離毅聽得心情舒暢,便道:“你去備輛車,我這就往恭王府走一趟!”
自從寧帝將鐘離挽云賜給了宗政扶蘇,鐘離毅的底氣都足了許多,總感覺從前難以親近的鬼王,很快就跟他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寧王府。
秦逍遙對尉遲真道:“主子,屬下該收拾的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
說罷,他遞了一個人皮面具到尉遲真跟前,“勞煩主子將這個人皮面具帶上,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在呆在恭王府,替恭王接見楚國使節(jié)了!”
尉遲真接過那人皮面具,放在手里捏了捏,忍不住笑出聲道:“以前,我四哥也喜歡戴面具,只不過是那種金屬質(zhì)地的鬼面具,但跟這玩意兒也差不了多少,都是丑陋至極的!我真是想不通,這恭王怎么會跟我四哥有同樣的癖好!”
“無憂太子的事,外頭的人不知道,主子您還不清楚么?”秦逍遙壓低了聲音,“他那是因?yàn)殚L得太漂亮了,怕被女孩子們嫉妒,也怕將士們不服他,才戴的鬼面具。那恭王能一樣么?多半是其貌不揚(yáng)。”
尉遲真聳了聳肩:“誰知道……”
秦逍遙也懶得同他辯駁,一個死人和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相貌,有什么好比的。再說,大寧天下,靠得是實(shí)力吃飯,又不是靠臉!
真要是靠臉,他家主子也不差呀!
尉遲真剛到恭王府坐定,恭王府的守衛(wèi)便上前稟報(bào),說是鐘離毅求見。
尉遲真也不清楚這鐘離毅找恭王是什么事,便道:“請他進(jìn)來吧!”
鐘離毅一進(jìn)門,便直奔主題,朝著尉遲真跪倒下去:“恭王殿下,求您救救小女!小女得了天花,危在旦夕,請恭王殿下出手!”
“得了天花?”尉遲真身形一震,“你說的是哪個女兒?”
“就是殿下中意的,挽云。”鐘離毅抱頭痛哭,一副慈父形象。
尉遲真眉頭一蹙,“挽云?!她現(xiàn)在何處?”
“在家里躺著呢!這天花是會傳染的病,我怕她傳染給旁人,哪兒都不讓她去!”鐘離毅嘆息出聲,“我聽挽云說,天花是有治愈的藥方的,只是缺一味藥材紅烏,而這紅烏生于楚國。殿下很快就要接見楚國使節(jié),微臣斗膽,請殿下幫這個大忙!”
尉遲真腦袋也不笨,稍微一轉(zhuǎn)悠,也就明白了過來!這大約就是挽云姑娘為了出門方便,故意扯得個謊。
他喜歡看鐘離毅這個老家伙著急地樣子,于是漫不經(jīng)心地翹起二郎腿,并不應(yīng)承他!
鐘離毅熬不住,抬起頭來,用幾近威脅的語氣說道:“殿下!您可不要忘了,挽云可是您的準(zhǔn)王妃!前恭王妃已故,若是挽云熬不到出嫁的話,旁人只怕會說您命硬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