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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喬景蓮番外(一)——附日本見面(七夕節(jié)快樂?。?/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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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景蓮番外-1
    我叫喬景蓮,今年,27歲,27年的人生之中,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喬家唯一的兒子,雖然我從來不惦記著喬家的財產(chǎn),但是我也知道,將來那些東西都會是屬于我的,我的身價是多少?我自己也無法估計,27年的人生之中,我從來都是被人前呼后擁的對象,站在人群之中,也是鶴立雞群,我要什么,只需要張張嘴,我承認(rèn)自己就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闊少爺,可是那又怎么樣?
    我不覺得人生于誰而言,是所謂的“公平”或者是“不公平”,因為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比如我,喬景蓮,注定了成為喬家的孩子,注定出身就是不平凡的,注定會繼承那樣多的財產(chǎn),哪怕我根本就不稀罕,當(dāng)然也注定了我的婚姻,哪怕我一點都不想要,可是老頭子推給我的時候,我卻不得不要。
    5年前,我娶了申子衿,我討厭她。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jīng)在籌備要和謝靈溪求婚,結(jié)果就成了這樣,可想而知我有多討厭這個“程咬金”,所以我從來不把她放在眼里,婚后她出國,我也根本就不上心,本來就是和我無關(guān)的女人,我發(fā)誓,我一輩子都不會去碰她一下,她既然想要嫁給我喬景蓮,我一定會讓她守活寡。
    …………
    可是人真的是好奇怪,有些時候,你好像是認(rèn)定了的事情,還是會發(fā)生改變。
    5年前的時間,我依舊是過的瀟灑自如,她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顧彥深。
    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原來很多事情,并非是注定的,也有改變。
    我的注定,已經(jīng)開始改變。
    我突然多了一個大哥,還和我的妻子有著*不清的關(guān)系,哪怕一開始,他們都沒有承認(rèn),可是女人有第六感的話,男人應(yīng)該也會有,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有過什么,最后終于等到了申子衿和我提出離婚。
    …………
    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另一個方向發(fā)展,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然有些放不開手,那個我曾棄之如敝履的女人,現(xiàn)在突然決絕的和我提出離婚,我竟有了一種,被人甩了的感覺。
    我不同意過,那時候我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對她已經(jīng)有些不一樣了,可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是要人命,有時候你越是想要克制,你越是不能,尤其是當(dāng)你喜歡上了一個,你一開始很討厭的人,這才是最致命的。
    我察覺到自己的感情有了變化之后,我就開始焦躁不安,我以為自己疼愛了那么多年的初戀,也好像開始變得不對勁,不管做什么事,我都開始想著她,我甚至開始想要去了解她。
    但是人真的不能了解,我一了解她,我就覺得自己對于她的感情越發(fā)的濃烈,我知道她當(dāng)年嫁給我,是為了她唯一的親人,她的父親已經(jīng)瘋了,她卻還是不離不棄,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庭。
    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之中,可是我知道,我的父母一直都在我們的面前粉飾太平,而到了這兩年,他們連做戲都懶得做,只是一味的爭吵,我知道他們已經(jīng)分*睡很久,大概還是顧及一點我和婷婷,所以并沒有走上離婚這條路,我對父母的感情也很淡,只是感覺到血緣始終都將我們牽扯在一起,卻并不能夠真正的相親相愛。
    可是我看到申子衿這樣為她的父親,我突然有點兒羨慕她。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我想要的,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我,可是我不想要的,卻偏偏都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對于我來說,27年的人生之中,最痛苦的三件事——
    我想得到的,永遠(yuǎn)都不會屬于我。
    我得到了的,卻發(fā)現(xiàn)原來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失去了的,我才知道,那才是我最應(yīng)該珍惜和呵護(hù)的。
    …………
    這三句話,完完全全形容出了我可憐有狼狽的27年人生。到頭來,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真像是一部狗血的泡沫劇,我卻深陷其中,掙扎著,痛苦著,我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但是放棄,哪有那么容易?
    我后來和霍易風(fēng)一起建了娛樂公司,說實話,我真不屑喬家的東西,尤其是當(dāng)我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做了多少讓人根本就無法直視的事之后,我更是厭惡喬家所有的一切,我知道自己身上還有不少的喬氏股份,我知道喬家就算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輕易倒臺,就像是我知道,喬世筠的行為有多讓人痛恨,可是他始終都是我的父親一樣。
    男人總歸是要有自己的事業(yè),既然我不想繼承喬家一切,那么我就打算開創(chuàng)自己的事業(yè)。
    不過我做的倒還不錯,公司經(jīng)營的也挺好,本來霍易風(fēng)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那時候,子衿去了日本,而后又回來,我是在醫(yī)院第一次見到她,她那時候應(yīng)該是焦頭爛額,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知道她回來,我并不是不想見她,我只是克制。
    愛,不就是一種克制么?
    我不想打擾她,因為我知道,她生活的挺好的。她有顧彥深,就等于是有了全世界,我見到她的時候,正好是我送旗下的一個明星來醫(yī)院,我知道我有點兒自作多情,其實她哪里會在乎我和誰在一起?
    我竟然還是緊張,當(dāng)她看著我,難得俏皮地對著吐吐舌頭,說:“她很漂亮哦?!钡臅r候,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心里很難過。
    再漂亮又怎么樣?
    我不喜歡,我只想要你,可是你終究不會是屬于我的。
    我那時候絕望的想著,也許人生也就是這樣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甚至非常窩囊的認(rèn)為,只要她幸福了,那我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原來人不是不可以退步,以前我那樣傲然囂張的人,現(xiàn)在也可以為了愛讓步。
    …………
    可是老天爺還是給我開了個玩笑。
    顧彥深忽然就出事了,始作俑者還是我的父親。
    其實顧彥深并沒有死,但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欺騙了申子衿,告訴她,顧彥深死了,當(dāng)然這并不是我的主意,是所有的人商量過后決定的,因為當(dāng)時的炸彈威.力就算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就算當(dāng)時顧彥深丟出炸彈的時候,也跳窗了,就算是后來山下久智也是在第一時間趕到,救了他,但是余威還是將他炸傷,他不過就是一個血肉之軀,爆炸的時候,他被震出了公寓的窗口,后來房子因為炸彈的關(guān)系,失火了,是山下久智將他從里面背出來的。可是他就這樣徹底昏睡了過去,醫(yī)生說,他傷的太嚴(yán)重,恢復(fù)的幾率可能就是0,可能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醒過來。
    …………
    我不知道這算是什么意思,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那么就是……植物人?
    當(dāng)時我難受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子衿知道了,她會怎么樣?
    那個傻丫頭,她一定不會放棄他的,所有的人都這樣認(rèn)為,她對顧彥深的感情太執(zhí)著,其實她就是一個執(zhí)著的人,我以前從來都不曾真正認(rèn)識過她,我以為她膽小懦弱,沒有任何的主見,我以為拜金,我以為她貪慕虛榮,其實都不是。
    她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才會義無反顧,不顧一切,不管是流言蜚語,還是明刀暗箭,她都可以為了自己所愛的人承受。
    所以顧阿姨和子衿的父母最后決定,就當(dāng)是顧彥深死了,讓她重新開始,誰都希望她幸福,她這樣善良美好的人,真的不可以守著一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的人。
    我那時候的確是有過無恥的想法,因為大哥他最后和我說的一句話就是——好好照顧好子衿。
    我知道,大哥對她的感情有多深,我也知道子衿不可能一下子接受我,但是我還是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如果大哥真的不能醒過來,我愿意代替他,就像是我愿意喊他一聲大哥一樣,我覺得人這一輩子,活在世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事情。
    我以前也盼著顧彥深可以消失,但是我現(xiàn)在不一樣為了他的遭遇心痛難受?
    我想,我就這樣,一直一直對她好,有一天,她一定也會被我感動的。
    可是她那樣頑強(qiáng),對于“顧彥深沒有死”這個念頭執(zhí)著的可怕。
    不管我們所有的人聯(lián)合起來做了多少事,她永遠(yuǎn)都是那句話“顧彥深沒有死”,我真的盡力了,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好幾次,我看著她那樣沉默的樣子,我想要告訴她實話,但是我想到后果,我還是忍住了。
    我加倍對她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一定會被我感動的。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所有的產(chǎn)檢,孕婦課程,都是我陪著她去上,偶爾也會有人對她說,“太太,你的丈夫真貼心,每天都陪你來上課,檢查?!?br/>     聽到這樣的話,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心中也是不受控制的竊喜著。
    可是她卻是會一臉淡然地告訴對方,“他不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出遠(yuǎn)門了,這是我的小叔。”
    小叔。
    我以前真的是她的丈夫,而現(xiàn)在,我卻成了她的小叔。
    我喬景蓮的人生,還能更搞笑一些么?
    那時候,我也終于知道,她不肯放棄,就這樣固執(zhí)的堅守著心中唯一的念想,哪怕這個念頭如同枯萎的花朵一樣,奄奄一息,可是她總是不厭其煩的給它澆水,施肥,不管有沒有希望。
    最后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她我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想再讓她這樣漫無目的等下去,我也不想再讓自己這樣漫無目的等下去。
    我想給雙方都來一個了解。
    徹底的。
    可是她還是讓我不意外,卻又意外的說出了那樣的話——我不會找別人,我也不覺得孤單,我的孩子只有一個爸爸,不會是任何人,一定是顧彥深。
    …………
    ——我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我也不會和別人在一起。
    …………
    我終于知道,癡心妄想的人,始終都是我喬景蓮。
    她不會愛上我,哪怕是感動,可憐都不會,她是一個將愛和恨分的那么清楚的人,所以,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有機(jī)會,一絲一毫都不會有。
    我努力了,我以前那樣看不起的“愛情”,現(xiàn)在卻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我,讓我無地自容,可是我依舊不后悔,申子衿這個女人,她看上去那樣普通尋常,有時候真不覺得她有哪里特別出彩的地方,我一直都想明白,為什么顧彥深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以前我想不明白,現(xiàn)在我似乎是明白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沾不得,因為她渾身都帶著毒,一旦沾上了,一定會中毒,不可自拔。
    可是她卻教會了我,什么叫做曖,什么叫做永遠(yuǎn)。
    我知道,我不可能再這樣殘忍地隱瞞著她,她的人生應(yīng)該有她自己去選擇,不管好,還是不好。
    所以,我決定告訴她,一切的事實。
    ...........................................................
    翌日,C市機(jī)場。
    所有的人都到了,陶婉恬已經(jīng)恢復(fù)的和正常人沒有兩樣了,換了腎之后,她適應(yīng)的不錯,加上藥物的控制,醫(yī)生說了,再活10年是肯定沒有問題的,申東明因為妻子的康復(fù),現(xiàn)在也變得更是開朗。
    顧慧敏倒是蒼老了一些,但是氣質(zhì)依舊是不錯。
    蘇君衍是一個人過來的,慕晨初只給子衿打了一通電話,對她說,抱歉,子衿,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但是他們都決定那樣,我覺得這樣的確是為了你好。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了,也挺好的,如果你真的決定去找他,我支持你。
    子衿的心情無比的平靜,她問慕晨初,你在哪里?
    慕晨初說:“我也要去一個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但是你隨時都可以聯(lián)系我?!?br/>     看著蘇君衍這樣消極的模樣,子衿大概也明白,其實他們走的,未必會比自己順暢。
    “子衿,希望你不要怪爸爸媽媽,我們都是為了你好。”陶婉恬說的,申東明也站在一旁,唉聲嘆氣。
    顧慧敏上前,抓著子衿的手,說:“子衿,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所以當(dāng)初是我提議的,其實彥深他……的確是……不管怎么樣,也許都是注定的?!?br/>     子衿知道他們的一片苦心,她誰都不怨,她甚至還要感謝。
    因為顧彥深真的沒有死,對于她來說,他只是睡著了,他需要自己去等著他,等著他醒過來。
    …………
    顧彥深在日本,山下久智以前掌控道傳會的時候,那邊的醫(yī)療設(shè)備就比較發(fā)達(dá),顧彥深出事之后,山下久智就帶著他去了日本。
    還是喬景蓮陪著她去了日本,道傳會現(xiàn)在是由松本掌控,大概山下久智對那也沒有多少興趣了,他一個在日本上流圈子打滾了那么久的人,其實也并非要在某一個地方才能有所作為,在飛機(jī)上的時候,喬景蓮大概是和她解釋了一下,其實山下久智自己就有圈子,他在掌控道傳會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對制藥公司開興趣,在松本之前,他私下已經(jīng)收購了好幾個日本的小型制藥公司,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注冊成了他的名字,他算是正式進(jìn)入了商圈,當(dāng)初想要和通化合作的目的,也有一部分是為自己打算的。
    據(jù)說這一年,山下久智的事業(yè)發(fā)展非常迅猛,已經(jīng)壟斷了日本大部分的制藥企業(yè),現(xiàn)在也算是龍頭老大,所以顧彥深在他那邊,倒的確是比在C市要好很多。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子衿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中途還暈機(jī)了,吐了好幾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喬景蓮正斜斜地依在門口,見她面色蒼白,他伸手去扶她,關(guān)懷地問:“你怎么樣了?很不舒服么?”
    “……還好,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下就好。”
    “要不要吃點什么?從剛剛開始你就沒有吃過東西,一直這么吐,也不行?!?br/>     “不用了?!?br/>     子衿說話的時候,嗓子眼都是酸的,全都是胃里面的東西,她覺得更難受了,坐在位置上面,閉上眼睛,無比吃力地說了一句,“……我不餓,我睡一會兒?!?br/>     …………
    又是折騰了幾個小時,飛機(jī)終于降落。
    日本,這個讓子衿很是討厭的國度,她又來了。
    出了機(jī)場,子衿真是有一種,千頭萬緒的感覺,翻山越嶺,最后是他在這里,她來找他。
    喬景蓮帶她去的,并不是以前她所去過的地方,是在日本富士山下的一個房子里。
    因為已經(jīng)是冬季的關(guān)系,日本富士山下就會顯得冷,子衿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懷孕的關(guān)系,讓她顯得更是臃腫,腳上穿著一雙雪地靴,才在厚厚的雪地上,要不是因為有喬景蓮扶著,她估計還真是會走的更吃力。
    因為車子不好開,所以最后一段路,是兩個人走著進(jìn)去的。
    一步一個腳印,快到的時候,還下雪了,喬景蓮擔(dān)心她會著涼,其實折騰了一路,她的神色已是很憔悴,懷孕讓她顯得更是疲憊,他想要將她抱起來,子衿卻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哪里有那么脆弱,快點,馬上就到了。”
    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了兩個人的腳印,然后大片大片的雪落下來,很快又蓋住所有的印跡。
    喬景蓮想,以前聽說過,在雪地里兩個人相互扶持著往前走,就好像是一路走到了白頭偕老似的,現(xiàn)在,他們也是這樣,在他的心中,他和她,似乎也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盡頭。
    他要將她送進(jìn)去,從此之后,她就再也不是他可以想的那個人。
    她就真的成為了自己的嫂子。
    …………
    進(jìn)去的時候,暖氣撲面而來,子衿抬頭望過去,就見山下久智坐在客廳的正中央,邊上是一個壁爐,里面正燒著火,男人坐在靠椅上面,手中拿著一個紅酒杯,正好淺淺地抿了一口,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他揚了揚眉。
    “我想到了,有一天你還是會帶著她過來的,不過算算時間,也快一年了,真沒想到,是這么久。”
    喬景蓮苦澀的勾了勾唇,輕輕推了一把子衿,“進(jìn)去吧,他是在樓上,轉(zhuǎn)角第二個房間,我就不陪你上去了?!?br/>     他說著,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子衿,我來的時候預(yù)定的是雙程機(jī)票,我下午2點還要趕回去,公司那邊,最近有些小問題,霍易風(fēng)也要去一趟英國,所以我得親自回去控制一下局面。你在這里,山下會照顧你,如果有任何問題,你打電話給我?!?br/>     他知道,子衿也不會打電話給他的,其實山下對子衿也是不錯,如果不是因為子衿的話,當(dāng)初他也不會幫顧彥深,在這一年的時間里,他為了能夠控制顧彥深的病,幾乎是將日本有名的醫(yī)生都請過來了,連國外的也不放過。
    他們之間那些微妙的關(guān)系維系著,說到底,也算是一家人了。
    將她留在這里,喬景蓮也放心,而且顧彥深現(xiàn)在在這里,子衿也不可能離開的。
    “……景蓮,謝謝你?!?br/>     她果然還是不留自己,其實誰都心知肚明,這一路走來,他和她,徹徹底底的走到了盡頭。
    喬景蓮心尖苦澀,卻還是笑了笑,他伸手,輕輕地捋了捋子衿的頭發(fā),說:“子衿,好好照顧自己,生了孩子,記得拍個照片給我看,我走了?!?br/>     …………
    他真的走了,連屋子都沒有進(jìn)去,子衿看著喬景蓮?fù)Π蔚谋秤?,卻是無比孤單的踩著回去的路,那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了他的頭上,白絨絨的一片,讓人覺得悲傷。
    可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因為人就是自私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jìn)屋子,關(guān)上了門。
    山下久智對她笑了笑,“自己上去吧,有事就叫我。”
    …………
    子衿上樓,走的很是吃力,其實臺階不多,可是她卻覺得緊張,一年的時間,哪怕別人和自己說過無數(shù)次,顧彥深死了,但是她還是堅信著,他沒有死,就算知道自己的這個念頭微弱的風(fēng)一吹就會滅,她還是喜歡自欺欺人。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自欺欺人了,他真的沒有死。
    她就知道,顧彥深啊,怎么會舍得丟下申子衿?
    站在門前,子衿深吸了一口氣,嘴里喃喃地說了兩個字——彥深,然后推門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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