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她死了,這五個字把霍明帆給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受到強烈刺激后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大腦很空,心臟逐漸傳來一股鈍痛,呼吸緊跟著也急促起來。
一條人命被霍沉舟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他臉上甚至還帶著無所謂的笑,面前的咖啡,熱氣氤氳在他冷峻的臉龐下莫名多了一些怪異的柔和。
他說孟笙死了,仿佛說的不是人,而是一個寵物,一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在他眼里孟笙究竟是什么?
霍明帆心里躥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火氣,想要把桌上那杯滾燙的咖啡潑在他臉上。
情緒被霍沉舟輕輕一激,他還真做了,走上前就往咖啡伸手,還沒碰到膝蓋上忽然傳來一股劇痛。
只聽砰的一聲。
原來霍沉舟早就觀察到了霍明帆的動向,他這個蠢弟弟干什么都不行,在他上來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準備一腳踹了過去,正中大腿,直接把人給踢的坐在了地上。
膝蓋是十分脆弱的,一不小心稍稍用點力就會受損。
霍明帆疼的齜牙咧嘴,因為憤怒,眼睛里腥紅一片,他瞪著霍沉舟,睫毛一顫眼淚就滾了出來。
太沒出息了,他哭不是因為霍沉舟這一腳踢在身上太疼,而是他說孟笙死了。
孟笙怎么會死呢?難道是因為腦癌?還是被霍沉舟給打死的。
霍明帆滿腦子都是孟笙,柔柔弱弱的一個人卻又那么堅強,她好像才二十歲出頭,正值青春年華。
你哭是因為聽到我說孟笙死了嗎?
霍明帆抬起手,衣袖擦干凈眼淚:她為什么會死?
你還真信了?霍沉舟笑著開口,他站起身走到霍明帆跟前,我騙你玩的呢,我怎么舍得她死,她都還沒被我玩夠。
霍明帆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孟笙沒死,悲的是聽霍沉舟這話,想必孟笙如今也不好過,大抵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生不如死
霍明帆還沒從那句孟笙她死了的話中清醒過來,呆呆地望著霍沉舟:她人在哪?
想見她可以啊,就是你別后悔。
有些時候現(xiàn)實往往比想象更殘忍,哪怕霍明帆腦子里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可當他跟著霍沉舟去了地下室后還是怔住了,只一眼就目眥欲裂。
霍沉舟居然把孟笙關(guān)在這種地方,這地方說是給人住的倒不如說是狗籠,四處都是鐵欄桿,墻壁上的鏈子拴在孟笙身上,她緊緊縮在墻角里,好似恨不得能跟墻融為一體。
他看不到孟笙的臉,只看得到她比三個月前還要消瘦的身影,身上穿著一件旗袍,頭發(fā)披散,整個人如墻角處被風吹動的小草,瑟瑟發(fā)抖。
地下室里另一側(cè)還關(guān)著一條狗,一頭上百斤的藏獒,這頭藏獒以肉眼來測應(yīng)該不低于八十公斤,氣勢洶洶,見到人下來后就張開大口吼叫。
隨著狗叫聲,孟笙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她甚至抱住頭捂住耳朵,可依舊掩蓋不了。
這藏獒,霍明帆一個男人都害怕,就別說跟狗關(guān)在一起還睡在一起的孟笙了,要是狗沖過去咬上人一口,絕對能把孟笙的細胳膊長腿給直接要掉不可。
你怎么能把孟笙關(guān)在這種地方?她是人,不是你養(yǎng)的寵物,這地方那么黑,你把她關(guān)在這里還用鏈子鎖著她,身旁還喂著一頭藏獒,你有沒有想過她會瘋?她會精神受不住死掉,她會被狗咬死!霍明帆聲嘶力竭沖著霍沉舟嘶吼。
這狗不咬人,何況她死不死關(guān)你什么事,她就算死了,尸體都沒你的份。
霍沉舟占有欲強,別人多看孟笙一眼他都覺得不舒服,以前沒這么嚴重,就自從學校晚宴那天,他見到穿旗袍彈琵琶的孟笙后,他就開始想把她給藏起來.
再加上霍明帆回來沒兩天就對孟笙眉來眼去,他心里就更不舒坦,他不舒坦往往遭殃的就是孟笙。
霍沉舟說:她不聽話,想和我離婚,又跑出去這么久還在外面勾引男人,惹了我生氣我自然要把她好好關(guān)在這里面壁思過,你看她面壁不是面的挺好的嗎?至于里面的狗,不過是我為她找來的寵物罷了,陪她打發(fā)一下時間,人關(guān)久了又沒一個說話的會容易瘋的,養(yǎng)條狗不僅能讓她發(fā)泄一下還能讓她鍛煉一下身體。
霍明帆僵硬的像一塊石頭:鍛煉身體?
一看就知道霍明帆不懂這是什么意思,霍沉舟笑了笑,想當面給他上演一段。
他走下去,對著里面的孟笙說道:起來,該運動了。
孟笙猛地轉(zhuǎn)過身往一個方向跑,霍沉舟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鈕,中間隔著的擋板打開了,里面的藏獒跟聽懂人話似的追著孟笙跑。
也真如霍沉舟說的那樣這頭藏獒不咬人,追著孟笙的時候就跟貓抓老鼠似的。
孟笙體力不支跑不過藏獒,腳上還拴著大粗鏈子,被絆了一跤摔在地上,顧不上痛,手腳并用往前爬。
藏獒很快追上她,狗腳踩在她后背上,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漆黑的大狗頭,以及它鬃毛下的嘴,唾液順著鮮紅的舌頭往下流淌。
孟笙瘋了一樣嚇的大聲尖叫,聲音傳遍整個地下室,慘不忍睹。
這樣的事從昨天就開始了,霍沉舟嘴里說著為了孟笙身體好,讓她好好鍛煉身體多運動,實際上就是放了狗讓狗追著她跑。
孟笙掙扎著爬起身又開始跑,頭發(fā)凌亂活像是個瘋子,身后依舊是藏獒在追她。
她不知道要跑多久,也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她真的害怕狗。
哥,我求你了,你放過孟笙吧,求求你放了她吧霍明帆看不下去了,孟笙居然遭受這種非人般的精神折磨,就算沒瘋也會被霍沉舟弄成瘋子,難怪霍沉舟讓他看了別后悔。毣趣閱
這樣的一幕,哪怕是他這個旁觀者看了也會晚上做噩夢,他有想過孟笙被霍沉舟抓回來后日子不好過,但他真的沒想到霍沉舟會這么畜生。
面對霍明帆的請求,霍沉舟無動于衷甚至有點想笑,他和孟笙之間的事,要他這個外人來插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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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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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