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也只有你只有你,其他人要是像你這樣,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有種!霍沉舟這話說的倒是真的,上一個欺騙他得罪他的人,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這人向來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別人輕輕得罪一下他,他就會把人往死里面搞。
在這些權高位重的人眼里,生命更像是一場游戲。
霍沉舟這句話就是間接承認了孟笙在他心中的分量他在意孟笙,可孟笙稀罕他這點在意嗎?
我當然有種了,畢竟死了兩個。
霍沉舟眼里的兇狠像是恨不得殺了孟笙,霍沉舟有了動作,孟笙條件反射的以為他是要動手打她,她下意識閃躲,偏頭半張臉埋在枕頭里,宛如驚弓之鳥。
霍沉舟看到這樣的孟笙,又倔又怕。
他心里惶惶的疼,霍沉舟沒有想過打孟笙,他只是將孟笙撈進懷里用力的抱住,上半身止不住的顫抖。
孟笙問他敢不敢賭一把。
他不敢賭,他怕了。
這是第二個孩子了,孟笙連孩子的命都不在乎,曾經那么怕疼的一個人連疼也不怕了,他拿什么去賭,還要去賭第三個,第四,第五個孩子的命嗎?
孟笙狠狠地推著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開,可虛弱的身體使不上力氣,嘗試了幾次后就放棄了,她怒火中燒:霍沉舟,放手!
他抱的太用力,幾乎束縛住了她整個身體,讓她無力掙扎,她想起了在沼澤地里掙扎的人,越是動的厲害就會越陷越深。
擁抱,本應該是個很美好的詞,可被霍沉舟抱著的時候,孟笙有種會死在他懷里的錯覺。
有一種結局被稱作悲劇,寓意著前邊所發生的一切,無論好壞都是走向痛苦的開始,所以連擁抱這么簡單美好的小事都是一種殘忍。
阿笙,對不起。
孟笙呼吸一停,呆滯的睜著雙眼,心里面傳來一股撕心的絞痛,她張開嘴咬住霍沉舟的肩膀,他身上還帶著一股干掉的血跡味,那是她孩子的命。
孟笙發狠撕咬,仿佛要連衣帶肉都給咬扯下來,她身體本就很弱,咬了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她松開牙,下顎有些酸痛僵硬。
對不起這三個字太惡心了,你惡心我一遍就夠了,你要是真想道歉就該以死謝罪。就連說話都沒多大的力氣,孟笙聲音沙啞微喘著涼氣。
那股從她嘴里吐出來的涼意,就這樣從皮膚滲入血液里傳到四肢百骸,就連腳尖都涼的有些發麻。
半晌后,霍沉舟才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會死的。
孟笙緩緩閉上眼,嘴角始終帶著一股嘲諷。
我死了誰來照顧你,我們是夫妻,要住在一起一輩子,要相守相愛。霍沉舟一邊說著一邊溫柔摸著孟笙的頭發。
他想起倆人結婚時,面對著神父敷衍說的那句宣誓詞。
無論疾病還是健康,貧窮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愿意和她在一起,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這是他們一起對著神父說過的誓言,說好的一輩子,怎么能到中間就放棄?
阿笙,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你喜歡彈琵琶,我們就去音樂會,去開你個人的演奏會,你喜歡玩我們去游樂場水族館去海邊,去你沒去過到地方,做夫妻間該做的事,一起吃燭光晚餐,一起看電影,牽手走過那條長長的小吃街,還有你以前不是開了個叫生夢的花店嗎?我們可以重開就在海城市中心,那里是最繁華的地帶,生意一定很好。
孟笙濕潤的眼角還沒干,霍沉舟說的這些全是她曾經的幻想。
幻想之所以叫幻想,是現實不可能實現的,當時的她愚昧無知,嫁給霍沉舟后失去了一切,孩子死了,奶奶走了,生夢花店沒了,自己病了,她什么都沒了
孟笙聲音帶著嘲弄:霍沉舟你說的這些永遠都不會實現,因為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了,我們就該互相傷害直到死亡。
霍沉舟啞然,他微微松開孟笙,抬手想要擦揉著她泛紅帶濕的眼角,可當他對視上孟笙黑漆漆的眼睛后,他忽然什么動作都做不出來了,僵硬的像個木偶。
我不想和你互相傷害。
那就等我單方面傷害你吧。
阿笙
你不配這么叫我。
霍沉舟眉心緊緊擰在一起,他的心臟一直很痛,此時還被孟笙用指尖抵著問。
你這里痛嗎?孟笙一雙烏泱泱的眼睛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任何表情,她語氣陰郁繼續說道,霍沉舟,你知道當初你抱著那個玻璃瓶里的血水告訴我那是我的孩子的時候,我心里有多疼嗎?你知道我奶奶死在我眼前手腕上的紅豆手鏈一顆顆斷掉的時候我有多難受嗎?肝腸寸斷,心如刀絞,你這點痛比不過我當初萬分之一!
她就是要這樣,把霍沉舟施加到她身上的痛一點點還回去!
覺察到霍沉舟抱住她的力氣松了,孟笙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他,她癱軟在床上,然后伸手按著墻壁上的燈開關,把臥室里的燈開打開。
白色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她盯著上面的燈,眼睛被光照的有些刺痛。
書上說,這個世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性。
孟笙看著水晶燈,她忽然伸手指了指喃喃自語:這里的燈永遠比不過手術室里的燈刺眼。
霍沉舟我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如果你一句對不起就能劃清所有,那太便宜你了。
次次傷害,次次道歉,次次后悔,次次不改這就是霍沉舟愛她的方式,這一路上孟笙是怎么走過來的,踩了多少血,被扇了多少耳光,熬過了多少個黑夜,她自己心里清楚,沒人會感同身受,但凡她原諒了他,她都該死!
好馬都不吃回頭草,更別說她是個人了,霍沉舟她已經扔掉了,絕無可能回頭,回頭只會辜負她所遭受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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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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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