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受多了苦與難,她已經不怕以后的報應了,她只是怕來生也不能善始善終,怕見不到奶奶,怕下輩子和這輩子一樣。
孟笙一直相信有前世今生,人有下輩子,世世輪回,她的奶奶還在下世等著她。
孟笙進去躺在手術臺上,接下來就是要準備麻醉,等麻醉發(fā)揮作用后就是手術,正常手術時間不會太長。
她只要進去閉上眼,好好睡一覺一切就結束了。
手術醫(yī)生正在隔壁穿手術服進行消毒,剛要脫衣服的時候手機響了,這個時候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一般不會接,醫(yī)生看了兩眼,頓了一會兒后最后還是接了起來。
手機里說的什么沒人知道,只知道她接完電話后表情變得嚴肅,眼睛里似乎還流露出來了一點害怕。
最后醫(yī)生走了出去,陪在孟笙身邊的護士原本還在說話安撫她,手術醫(yī)生過來叫了她們一聲,幾個女護士互相看了兩眼后不解的走出去。
本來要打的麻醉針還沒有打,孟笙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沒多想,只當幾個醫(yī)護人員臨時有事出去一會兒就會回來。
她還躺在手術床上,身上穿著手術衣,自己的衣服是全脫了,按理說現在正是夏天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可她卻覺得有些冷身子忍不住瑟縮。
孟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手術里的燈真的很刺眼,于她而言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刺眼,盯久了眼前會出現朦朧的光圈,她看不了太久眼睛就受不了了,孟笙閉上眼睛,想要轉移思想,可大腦一片空白。
進醫(yī)院做手術,無論是大手術還是小手術都會害怕,哪怕孟笙身上很多傷,動過刀子,吃過很多藥,還做過搶救,但她依舊會感到害怕。
摘除子宮不是小手術,想到以前她被霍沉舟拿著牙簽刺穿耳洞,就那么小的一個傷口就疼的大哭,現在居然要硬生生的挖走一塊肉。
孟笙東想西想一下,打了麻醉應該不會太痛,頂多麻醉過后會難受,但吃點止痛藥就沒事了。
孟笙自我安慰著,就算再痛應該也沒有腦癌痛,這時身后傳來動靜,孟笙以為是護士回來了。
“是不是要開始打麻藥了?”孟笙不想再拖,她想快點做完手術以免夜長夢多。
“打什么麻藥,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苦牛棵象稀!?br/>
熟悉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象媳緛矸跑浀纳眢w忽然變得僵硬起來,她忽然不敢回頭,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五感會變得特別敏感,她清楚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熟悉是氣息宛如颶風沖撞過來,腦袋里發(fā)出嗡——的一聲,似乎有根神經忽然斷了,大腦里一片空白。???.??Qúbu.net
孟笙睜大著雙眼,睫毛顫顫,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片刻后她閉上眼睛,嘴角上揚帶著苦澀的笑。
她失敗了……
即使閉著眼睛她也能感覺到霍沉舟就站在她身后,逼人的視線籠罩在她全身,冷冽的如同冬天的寒風從頭到腳的掃過,連手指尖都沒有放過。
淡淡的陰影籠罩在男人高大挺拔欣長的身上,俊美的面容在光影下十分的清晰。
霍沉舟生得一張宛如神祇的臉,高不可攀,而此時他頷首背對著光,面部陰影與天花板上的燈形成鮮明對比,加上他陰暗的神情,一瞬間宛如鬼魅。
“阿笙,你不是去江暮那里拿藥嗎?怎么就溜到這里來躺下了?難道是在等我?”他伸手去勾住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往下滑,從脖子到胸口,冰冷的觸感仿佛被一條蛇纏繞。
孟笙猛地睜開眼睛,抬手打掉霍沉舟碰她的手:“別碰我!”
她對視上霍沉舟帶著寒意冷冽的眼神,這個時候反而沒有那么怕了,她不過一直置身在最壞的結果里,被發(fā)現就發(fā)現了唄,反正霍沉舟又不會讓她現在死,只是可惜計劃暴露以后怕是沒這樣的機會了,遺憾后悔充斥在心里。
就孟笙那一抬手打的力度,就跟小貓伸爪子一樣,沒有任何威脅,霍沉舟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甩了甩手,稍稍一用力,手背上的血管就凸顯出來,他活動了一下手關節(jié)。
“我現在最后悔的就是放過你,我就該把你一直一直的關在家里!”霍沉舟薄唇輕動,眉宇之間戾氣橫生。
“阿笙,是不是我對你太過仁慈了,讓你以為我可以容忍你任何行為不去做計較?你特么的還敢刷著老子的卡做絕育手術,怎么?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孟笙一直安靜聽著不說話,直到霍沉舟最后一句話,她控制不住的笑出聲。
“死了兩個孩子,你的確活該斷子絕孫,但你霍總是什么人?就算我跟著孩子死了,也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繼的送上門來給你生,你的人生不差我一個,又怎么會斷子絕孫?”
孟笙這句話說的對,多的是女人圍著他轉,就算孟笙死了,他不結婚也可以有其他辦法,可他就覺得沒有孟笙不行,不是孟笙生下的孩子不要,霍沉舟很少這么執(zhí)著于一件事,還是在對方心不甘情不愿的事上,但他就覺得倘若有天他失去了孟笙,那么他的人生將不在有意義。
他知道只要他想要留著孟笙孟笙就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可他心里依舊很不安,他一把將孟笙從床上拽起來。
拽著她身子的時候,孟笙也不掙扎,在他里晃著,脖子就跟斷了一般軟綿綿的靠著他的手,偏著腦袋看著他。
“我有什么敢不敢的,身子是我的,別說摘除子宮了,就算挖腎挖心也跟你霍總沒任何關系,我可以隨意掌控自己的身體,但你不行。”
“是嗎?”霍沉舟手指往里一縮,用了幾分力道,孟笙的臉色逐漸開始痛苦,霍沉舟像是要在這里把她掐死。
孟笙知道霍沉舟不敢,如今她也知道她在霍沉舟心里占據著分量,她賭,霍沉舟不敢殺她,賭霍沉舟舍不得她死。
喉嚨那里一陣刺痛,孟笙不受控制的張開嘴一張臉開始發(fā)白。
他很生氣很憤怒,孟笙看得分明但她就是要跟著他對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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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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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