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垂著眼眸,李嫂一句話宛如一根針刺進了她的指尖,她手一哆嗦,竟然抱不住手里的琵琶。
那把她曾經寄托無數希望的琵琶就這樣摔在了地上,斷了一根弦。
孟笙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琵琶,片刻后所有情緒才上臉,從失神到失落再到安靜。
她安靜的看著地上的琵琶被李嫂輕輕松松的撿起來你一只手就拿在了手里。
別人這么輕松就能做到的事,她學了十多年了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孟笙看向自己的雙手,此時顫抖的不成樣,比剛才還要顫的厲害了。
“夫人,這琵琶摔斷了一根線,怎么辦啊?”
“扔了吧。”孟笙下意識的說出來,臉上不喜不悲。
“啊?扔了多可惜啊,就短一根弦應該能修好吧。”
不是能不能修的好的問題,如今她已經彈不了這把琵琶了,留著意義不大,看著也只會徒增傷悲,還不如扔了。
李嫂把琵琶放回了之前放著的柜子里,關上柜門,有些可能不能聽到孟笙彈完一首完整的琵琶曲。
她聽廚師說過,孟笙彈琵琶彈的可好了,之前吧......霍沉舟經常把孟笙關在臥室里彈琵琶,有時候房門半掩著沒隔音,就能聽到悅耳的琵琶音從里面傳出來。
李嫂一直很想聽,在她印象里孟笙是個很木訥的人,好像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就經常發呆,電視都不怎么看,沒有一點娛樂。
后來進廚房做飯也是為了報復霍沉舟。
李嫂注意到孟笙指尖被琴弦劃破了一道小口子,傷口很小,后知后覺的才流出來點血。
李嫂看到后自然不能不管,拿著醫療險給她擦藥。
“就這么小的一道傷不用擦藥。”
李嫂卻執意要噴藥,溫柔捏著孟笙的手:“擦一點藥總比不擦好。”
藥噴上去立馬就不流血了,李嫂剛才的注意力在孟笙指尖的傷口上,現在擦完藥,忽然發現孟笙的指尖白的有些不正常。
“夫人,我看你指甲顏色不對,灰白灰白的,要不去醫院做一個檢查。”
“指甲顏色不對怎么了?”
“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指甲顏色是能判斷出一個人的身體情況的,夫人你這個指甲顏色像是......”李嫂頓了頓,“得了重病。”
這還是她圓潤過的話,更直接的話是像個將死之人的指甲顏色,不是夸大其詞,她一個親戚得重病死的時候她去看了一眼,指甲就像這個樣子。
孟笙笑了笑:“沒事的,我就是體寒所以指甲顏色不正常。”
一個照看她的傭人只是碰一下她的手就發現了她的指甲顏色不對猜測是不是得了重病。M.??Qúbu.net
而霍沉舟整日守在她的身邊,倆人同床共枕,認識了這么久都沒發現任何異樣。
這差距......
李嫂聽到孟笙這么說后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了,說得重病這種話不太吉利,有錢人都比較講究,何況她一個下人操什么心,孟笙進了這么多次醫院,霍沉舟還特意給她請了個家庭醫生,有病的話早就檢查出來了。
或許是小病生太多,又如孟笙說的那樣體質偏寒,所以指甲顏色才會不正常。
雖說不該她過問,但李嫂還是留了個意,她摸孟笙的手是挺涼的,七八月份的天外面少說也有30度,可孟笙的手冷的跟從冰箱里放過的一樣。
她剛給她上藥的時候摸著她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過冬。
李嫂下樓去廚房,搗鼓了一會兒后端著一杯姜汁紅糖奶茶,另一只手拿著暖手袋。
“夫人你喝點這個吧,體質寒喝點姜湯會暖和一點,這個暖手袋你也抱上,這樣就不會冷了。”
孟笙不喜歡刺激性過強的食物,偏辣的食物很少碰,因為辣是一種痛覺。
孟笙生理期的時候腹部總是會墜痛,每次生理期快來的時候,奶奶就會給她準備四味湯,紅糖姜水,知道她不喜歡姜味就會放牛奶一起煮,跟眼前這杯一樣。
孟笙喝了一口,不僅看著像連味道也像,觸景生情大概就是這樣吧,熟悉的味道讓她想起那個人,可心里知道做出這個味道的不是心里想的那個人,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李嫂看到孟笙掉了兩滴淚嚇住了:“夫人,你是不是下顎痛起來了?”
她以為孟笙是被痛哭的。
“不是,我就是想起我奶奶,她以前也會給我做姜奶。”
“這樣啊。”李嫂看著掉眼淚的孟笙,怪招人疼惜的,心里一軟,“那以后我經常給你做。”
......
下巴脫臼一般要在半個月以上才能恢復,當時霍沉舟收了點力,孟笙下顎傷的不嚴重,一周就去掉了固定,現在也能正常張嘴吃飯,但不能完全張大,動作弧度大容易再度脫臼。
傅家的晚宴臨近,他需要帶個女伴,以前都是秘書和他一起,他嫌孟笙傻實在是帶不出門,所以孟笙還沒正式出現在這種公眾場合里。
這一次,霍沉舟突發奇想的想要帶孟笙出門參加這場晚宴,大概是來源于心里的某種劣根性,想要以此宣告主權,讓所有人知道孟笙是他的。
無論是李嫂還是唐讓都有暗自提醒過他,對待孟笙不能把她當做一件物件兒,你要真想對她好讓她接受你手段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強硬,還得學會尊重對方,給予對方一定的空間和自由。
他照做了,可沒有一點效果,霍沉舟的耐心本來就不好,隨著這幾年生意擴大脾氣也漲了。
他對孟笙的態度算好的了,要是別人誰敢給他甩臉色看。
還有自由......他難道還沒給她自由嗎?隨她出門,不過問她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買了什么,可她呢?膽子大到想做子宮切除手術,買老鼠和蛇肉做成湯給他喝,在水壺里下老鼠藥。
得虧市面上沒有買毒藥的,要是有直接能把人給毒死的藥,他會毫不懷疑孟笙直接會買來下水里騙他喝下把他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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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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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