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抬起頭下意識地對上霍沉舟陰冷的目光,心臟不爭氣的顫了顫。
疼是真的疼,畢竟腦門都磕破皮了,孟笙咬緊牙,原本低垂的睫毛宛如蝶翼一般抬起,輕輕顫動:我往你腦子上撞一下你說疼不疼?
雖然語氣和話說得難聽,但已經表達出來她是真的疼。
霍沉舟沒計較,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以后還有更疼的,現在給你機會撤回離婚,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我們還可以跟以前一樣。
孟笙臉上帶著嘲諷,她像是看破了霍沉舟內心想的:跟以前一樣當女表子嗎?還是不知疼痛的生育工具?
霍沉舟蹙眉:你是我的妻子,是霍太太。
我擔不起,我要是霍太太那孟嬌就是女表子了。
霍沉舟臉上露出厭煩的情緒來,以前的孟笙是很聽話的。
最開始他一直嫌棄她是個傻子,但相處下來發現孟笙除了反應遲鈍性格怯懦外,言行舉止還像受過教育的樣子,并沒有粗鄙之氣。
在他面前,孟笙從來不會說臟話,可最近,她罵人帶媽罵就算了,現在還一口一個女表子,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霍明帆帶壞了她。
會不會說話?
孟笙捂住額頭,嗤笑一聲:我不會說話,你找孟嬌去啊,她最會甜言蜜語了。
霍沉舟臉上神情未變:孟嬌現在還在醫院里,你這個做姐姐的都不知道關心兩句。
是該關心一下,那你和我說說她在醫院里過得好不好?什么時候死?表面是在關心實際眼神毒辣得很,明里暗里都是在詛咒。
啪
霍沉舟直接抬手給了孟笙一巴掌,力道很大,孟笙被打偏了頭,不用摸都知道半張臉紅了。
霍沉舟黑著臉:孟笙我給你臉了,你非要惹我生氣才開心嗎?
你要是不動手,看到你生氣或許我還能開心一下。孟笙眼神陰冷,眼底深處跟淬了毒一樣,面對這樣的孟笙,霍沉舟有心無力。
孟笙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真要把她打殘了舍不得,稍稍打一下把她打哭了,她哭過后照樣不知悔改,油鹽不進。
霍沉舟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的確不是這樣,她太賤了,哪怕霍沉舟打她,她也沒有一點怨言,有時候疼的爬不起來床了,但想著霍沉舟在家怎么也得起來給他做早飯。
孟笙開口:一桌飯也不是忽然涼的。
此時的霍沉舟還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細細算來孟笙等了他七百多天,給他做了不下三百天的飯,晚上做好有時候一等就是等一整晚,她總是想萬一霍沉舟回來忽然要吃她做的菜了呢?
飯菜涼了,只要有人在等,熱一下就能吃,可要是人不在了,就真的涼了。
霍沉舟從來不知道這兩年孟笙過的有多難,好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從夢中驚醒,無邊孤寂籠罩著她。
哭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會心痛到喘不過氣,眼淚從一只眼劃過鼻梁到另一只眼睛里。
孟笙用了這么長的時間,才學會了一個道理。
人無論付出再多,用情至深到最后感動的只有自己。
霍沉舟上手掐住孟笙的下巴,逼她抬起頭,看著她磕破傷的額頭: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作對到底了是吧?
孟笙眼里已經沒了對霍沉舟的恐懼只有恨意,她輕笑一聲: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畢竟我還想多活兩年。
霍沉舟表情不屑:說的就跟你快死了一樣。
孟笙這次沒忍住紅了眼睛,她用力推開霍沉舟:霍沉舟,法院傳票你已經收到了,這個婚我必須離,還有我身體里的腎你想都別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把腎移植給孟嬌,你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花錢找人為你的心肝寶貝配型!
霍沉舟那雙眼睛生的好看,但生起氣來也十分恐怖,目眥欲裂。
收到孟笙寄過來的法院傳票,霍沉舟也想過對孟笙不能逼太緊,可她總在挑戰他的底線。???.??Qúbu.net
霍沉舟關了車鎖,抓住孟笙死死按在車窗上,往人的腰上狠狠擰了一下。
孟笙瘦了很多,腰上真的很難找到肉,霍沉舟掐她的腰都是死死地按進了肋骨里,聽著身下的人慘叫一聲。
霍沉舟故意擰在那個地方,生理性眼淚一下就飚了出來,她覺得自己那根肋骨要被他擰斷。
車子里有隔音,孟笙現在這么叫,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到底是在車廂,空間范圍小,孟笙身子嬌小,在被壓在下面后還要反抗的余地,當下抬起腳往霍沉舟身下踹去。
霍沉舟早就發覺了她的舉動,躲過了但沒完全躲過,孟笙那一腳踹在了他大腿上。
霍沉舟很能忍痛,不至于出聲,但他不得不承認,孟笙這一腳用了很大的勁,要是真讓她踹對地方,絕對斷子絕孫。
霍沉舟,你是禽獸嗎?大街上發q情?
要發q情也是只對你發q情。
孟笙看他一副理直氣壯,笑了一下,帶著冷冷的諷刺:孟嬌聽到你這話大概會氣哭。
霍沉舟:她不會聽到。
也對,霍沉舟哪會舍得讓孟嬌哭?他總是這樣把一身溫柔體貼給了孟嬌,把骨子里藏著的狠厲全施加到了孟笙身上。
孟笙以前愛他還能忍著,但現在她真的不想忍了,她抬起腳又想踹身上的人。
這一次霍沉舟沒再給她機會,一把攥著她的腳腕放到肩上,隨后朝人狠狠壓了下去。
孟笙身子柔軟,往下壓,腿幾乎壓到了她額頭,身子疊著。
孟笙氣到不行,伸手對著霍沉舟的臉抓去,手也被抓住了。
張牙舞爪像只貓,倒是比以前那副死魚樣要討人喜歡。
你放開我!霍沉舟這是在外面,你別太放肆。孟笙眸光往上抬,看著車窗外,這是在醫院門口,路過不少人,路口還有不少攝像頭。
霍沉舟瞇了瞇眼睛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倒真不會發q情到這種地步,在這里對孟笙動粗。
你得慶幸這是在外面,要是在家里,我能讓你哭到下不了床!
孟笙揚起下巴:別啊,你現在就讓我好好哭,最好打死我,最好讓這外面的攝像頭照到,讓外面的人看到,我正愁沒人證。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