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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賣慘

    話音剛落,陸禮寒嚴肅說:“我不是什么人都要。”
    他愛要誰要誰,姓什么叫什么,都跟她沒多大關系,所以她很淡定,表情接近冷漠,說:“隨便你。”
    她一直記得他做過的一切,不好的多于好的。
    末了,賀翊翊告訴他,說:“你不要干涉我的交友,陳絨是我朋友。”
    以前是馮勁,馮勁喜歡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她遠離馮勁,甚至連朋友都沒法做。
    所以她也不會相信陳箬施和他沒有關系,男女生之間怎么可能有純潔的友誼關系。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她不想讓自己孤身一人。
    反駁他之后,賀翊翊頭一次感覺語言上報復的快感。
    證件拿不回來,賀翊翊百感交集,想起陳絨出的餿主意,貿然拉他上床肯定行不通,而且她并不想。
    陸禮寒目送賀翊翊上了樓,在客廳坐了好久,拿了一根煙點燃卻沒有抽,任由煙絲慢慢燃燒殆盡,煙灰掉了一地。
    手機又在振動,拿過來一看是陳箬詩發來信息:被你辭退那個小姑娘給我寄刀片,禮寒,我好害怕,你有沒有空,陪我一下好嗎?
    陸禮寒立刻撥通了電話,開口就問:“她給你寄刀片?如果是這樣,報警。”
    大晚上的,陳箬詩收到快遞箱子打開一看全是帶血的刀片,嚇傻了,驚慌失措選擇給陸禮寒打了電話。
    “我不敢出門,萬一她喪心病狂……尤其是這么晚了……”陳箬詩聲音聽起來嚇的不輕,她自己一個人住,又是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沒了注意。
    “你等會,我現在過去。”
    “好,我等你。”
    出門前,陸禮寒特地去二樓房間找賀翊翊,想和她說一聲,剛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一看,她聽到腳步聲已經上床躺著了,背對著房間門口的方向。
    陸禮寒沉默看她倔強的背影,什么也沒說,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
    ……
    陳箬詩在家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等到了陸禮寒。
    她不在家里住,畢業后出來工作就是自己租房住,陳絨和她關系不好,她在家里,兩個人見面便會吵架,陳父也就隨著她搬出去住,避免家務寧日的爭吵。
    陸禮寒抬手看了眼手表時間,說:“你有沒有事?”
    “沒有,我感覺不對勁,快遞一般都是六七點下班,晚上九點多了還送快遞,很不對勁,打開快遞箱子一看,里面全是帶血的刀片,我不知道我得罪了誰,想來想去只有前段時間辭退的那個秘書。”
    這樣說合情合理,陸禮寒卻皺眉說:“你確定是她嗎?”
    “除了她我也沒有得罪誰,如果非要說一個名字,那也只有賀小姐。”
    陳箬詩有點難過的表情,繼續說:“可我相信賀小姐的為人,大家都說她善良好相處,不是會做這種行為的人,那只剩下那位秘書。”
    陸禮寒溫柔安撫她:“先報警吧,你這也住不了人,重新找房子住吧。”
    這件事是因為他辭退了秘書引起的,如果真是秘書心存不滿蓄意報復,也應該報復到他身上,而不是陳箬詩身上。
    陳箬詩因此受到牽連,他有洗脫不掉的責任,于是才會對她多加照顧。
    陳箬詩不清楚他如何看待的賀翊翊,她故意說這番話,也是想把賀翊翊拖下水,至于到底是誰寄的快遞,她不太感興趣,不過這也幫了她一個忙。
    陸禮寒啊,她是不會輕易放棄。
    陸禮寒抽煙在她公寓門口等待,手機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內心深處有點失落,很快這股失落隨著吐出的煙霧消散。賀翊翊她哪里會在意他半夜去哪里,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便裝睡。
    冷淡的要死。
    陳箬詩簡單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拿上錢包和身份證,準備穩妥才出門,對他說:“可以走了。但是,現在不好找新的房子,還是去酒店嗎?”
    “報完警去酒店吧。”
    陳箬詩不敢拿那盒刀片的快遞箱子,眼神幽幽望著陸禮寒。
    陸禮寒問她:“家里有沒有手套?”
    陳箬詩說有,放下背包去廚房拿了手套遞給他。
    拿了快遞箱子去了巡捕局報警做完筆錄,陸禮寒送她去酒店開了一間房休息。
    她被嚇的不輕,不想他走,又不能表現太急促。
    ……
    陸禮寒回到別墅是凌晨兩點鐘,想到賀翊翊應該睡著了,便想去書房湊合一晚,經過房門聽到里面有點動靜,鬼使神差便推開門進去。
    賀翊翊坐在床上,披頭散發,床頭燈開著,啜泣哭著。
    陸禮寒心里一緊,疾步到她身邊,溫柔詢問:“怎么了,小千金。”
    賀翊翊揪著他的衣服袖子,抽泣不已,沙啞的聲音說:“我夢到我爸……治不好……”
    “賀叔沒事,他好好的,醫生說他狀態很好,你只是做噩夢,沒事。”
    賀翊翊抱著他精瘦的腰,似夢非夢,找到慰藉口,說:“陸禮寒,你不會害我爸吧……他以前對你那么好……我們家沒虧待你,你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好不好……”
    陸禮寒被她的話驚到了,很久很久她沒有卸下防備和他撒嬌,他親著她的頭發,親昵回應:“沒有,不會,賀氏是你的,不會有人搶。”
    她的臉貼著他的肩膀,聞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情緒直轉下降,跌入谷底,這么晚,他還真是忙。也不怕累壞身體。
    “小千金還很早,你再睡會。”陸禮寒脫了外套,解開襯衫紐扣,單手摟過她的腰,安撫她繼續入睡。
    賀翊翊不聽,臉上掛著淚痕,“我現在還在做夢嗎?禮寒,你為什么要傷害我,我求你別走,你知不知道我去支教被唐譯丟在小診所,診所老板他說我沒錢給醫藥費,就讓我陪他睡一晚……”
    “如果不是為了躲你,我不會去……為什么要那樣對我……”
    她似乎真的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終于瓦解重重防備的城墻,向他哭訴她的委屈和不解,她始終想不明白。
    陸禮寒眼睛發澀,去親她,一邊親一邊說:“以后不會了,翊翊,我保護你。還有賀氏。”
    不再喊小金,而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喊她的名字。
    陸禮寒等她哭完,去浴室拿了濕毛巾給她擦臉,聞著她身上的清淡香味,一只手解開她的扣子,就壓下去。
    她今晚格外配合,他酣暢淋漓。
    全程,賀翊翊瞪著眼睛看天花板,床頭燈昏暗曖昧,她咧嘴笑,在他從浴室收拾好出來,躺在身邊,她才說:“陸禮寒,我的證件可以給我了嗎?”
    陸禮寒沉默幾秒,隨后若無其事摟著她的腰,說:“不早了,睡覺吧。”
    “不給我,那你說說,今晚是不是去找陳箬詩了。”她又問,想起晚上陳箬詩發的朋友圈,她睡不著,事實上,就是聽到他出門的聲音,她才睡不著刷手機。
    固執的,一遍又一遍,終于看到了陳箬詩發的朋友圈。
    說今晚還好有貴人幫忙,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辦。
    語有所指,還不明顯。
    不太符合陳箬詩的風格。
    陸禮寒沒回答,大掌一下沒一下輕輕拍她的手臂。
    賀翊翊在等他的回答,不知不覺睡意襲來,緩緩睡著,在睡著之前聽到他說:“我不喜歡她,你別生氣。”
    ……
    隔天一早,賀翊翊居然發現自己在他臂彎醒來,這是第一次醒來他還在,沒有走。
    日上三竿,賀翊翊小心翼翼從他臂彎起身,剛一動,腰就被他從后面樓住,他聲音低沉性感,說:“去哪?”
    “洗漱。”
    陸禮寒又問:“幾點了?”
    “快十一點。”
    陸禮寒松開她,翻了個身,長腿長手占據了床的大部分位置,剛要起身,被賀翊翊當成枕頭枕了一夜的胳膊徹底麻掉,抬不動。
    賀翊翊看他難受皺眉,忍不住擔心說:“你手臂怎么了?”
    陸禮寒懶懶散散說:“你枕了我胳膊一晚上,現在抬不起來,怎么辦。”
    沒有指責的意思,他甚至有點賣慘的意思。
    “我給你揉揉?”
    “幫我穿衣服。”
    賀翊翊嘆了口氣,想到他搞成這樣也是因為自己,心軟了一大截,去柜子里拿了幾件掛著的襯衫,回頭看他:“哪一件?”
    她不懂男人的穿衣打扮。
    襯衫什么的,只覺得白色最好看,再搭一件黑色西裝外套,恰到好處。她以前對這種男生毫無抵抗力,尤其是陸禮寒。
    高中那會,男生的校服就是白襯衫黑色西裝褲,陸禮寒那會就很出色,本是同齡人噩夢的校服,在他身上只剩優點。
    怪就怪他皮囊好,千里萬里只有一具。
    回過神的賀翊翊,又追問他:“哪一件?”
    “你手上那件。”陸禮寒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了,只是她走神,沒聽到。
    他沒有打擾。
    賀翊翊拿了衣服給他套上,在扣紐扣的時候,她全程錯開視線,還好頭發擋住耳朵,他看不到她的耳朵已經紅燙的。
    陸禮寒倒是肆無忌憚盯著她的臉看:“翊翊,晚上你等我吃飯好不好?”
    他的稱呼改了,賀翊翊同時一愣,說:“隨便。”
    陸禮寒皺眉,“不是隨便,一定要等我,還有,把戒指戴上,免得別人說我吝嗇,結婚都不舍得給你買戒指。”
    在他購買戒指的時候就猜到她不會戴的,如今看她手指光禿禿,視覺上總歸差了一點。
    賀翊翊潑涼水:“反正也要分開,不用在意形式。”
    戒指什么的,她一點都不關心。
    賀翊翊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
    陳箬詩報了警之后一直在酒店等待消息,想聯系陸禮寒,她發了幾條微信,都沒有收到回復,她等不下去,干脆回公司上班。
    張智見到她,很關心在微信上詢問:“陳總監,你這幾天沒來公司是身體不舒服嗎?”
    陳箬詩聽到手機響以為是陸禮寒回信息,滿懷期待打開一看,是張智的,臉瞬間拉下,垮了,沒好氣回復:有什么事就說。
    磨磨唧唧的,真以為自己是陸禮寒嗎?
    如果對她噓寒問暖的人是陸禮寒,她也不會煩躁不安。
    張智回復:沒什么……
    一串省略號表示了他不足的底氣。
    陳箬詩不回了,打電話給陸禮寒新上任的秘書小歐,開門見山直接問:“小歐,我是陳箬詩,我想問問陸總來公司沒?”
    小歐早就聽說陳箬詩和陸禮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她已經吃過一頓外賣,自愿成了賀翊翊的“人”,自然是站在正房賀翊翊那邊,對陳箬詩多加警惕。
    “陳總監,陸總今天還沒來公司,您找他有什么事嗎?等陸總來公司后我幫您轉達一聲。”
    現在通訊工具這么發達,還需要什么秘書轉達,她又不是小職員,又不是不知道陸禮寒的手機號碼。
    小歐斷定,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陳箬詩聯系不上陸總,才把電話打到她這里打聽消息。
    陸總對工作一向認真嚴苛,自從進了公司之后都準時上班,不會遲到更不會早退,但是這周已經有三天連續很晚才到公司,而且其中一天經過的時候,他還在打電話,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了一句:“翊翊乖,別生氣,我下次輕點……你要是累多睡會,學校那邊我幫你請假。”
    那聲音溫柔的滴出水來。
    試問,還能有誰叫翊翊呢?
    小歐羨慕死了,這么好的男朋友,還會貼心幫女朋友向學校請假……
    越想越污。
    ……
    陳箬詩也不清楚陸禮寒是怎么了,聽到小歐十分客套的話,說:“不用了,謝謝。”
    掛了電話,陳箬詩打開微信看到陸禮寒的微信頭像變了,她意識到不妙,又打開賀翊翊的微信頭像看了一眼,果然,用了同一張照片,是賀翊翊最新發在朋友圈的一張照片。
    這算什么?
    他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親密了?
    陸禮寒還用她的照片當頭像,這不就等于直接宣布她的地位?
    不,一定不是這樣,這里面有問題。
    等到十一點左右,陸禮寒終于來了公司,面無表情倒是看不出端倪。
    小歐和他打了招呼,斟酌了會,說:“兩個小時前陳總監打電話找您,問您來沒來公司……”
    陸禮寒淡淡說:“知道了。”
    助理閔遇隨后進了辦公室,畢恭畢敬問陸禮寒:“陸總,我去調查過陳總監居住的公寓樓道的監控視頻,很湊巧,公寓物業說監控壞了,沒有錄到當晚快遞員的身影,而且我去附近問過快遞站,都說沒有送過快遞給陳總監。”
    陸禮寒敲了敲桌子,“行了,這事不用管了,等警方調查,你多留意唐譯父子那邊動靜,看看和他們來往的人都有誰。”
    “是,陸總,要是沒有其他吩咐我先下去了。”
    “去吧。”
    閔遇出了辦公室,被小歐拉到一邊角落,她慌慌張張說:“閔助理,我有點事情想請您幫忙。”
    “什么事?”
    他們兩個都是幫陸禮寒做事,也是后期才進的公司,不是賀彰陣營的人,是真真正正陸禮寒的人,私下也有他們陣營小群,大家互相熟悉,小歐又是新人,見閔遇最好相處,又是陸禮寒身邊最得力的干將,才敢把早上的事情和他過一遍。
    閔遇聽完,笑了笑:“別緊張。這是小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你只要清楚,你老板是誰就行。”
    小歐說:“我明白,謝謝你,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沒事,大家都是同事。”
    ……
    張智經過的時候,看到小歐和閔遇在角落里竊竊私語,又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大門,轉身去了人事部。
    陳箬詩看到敲門的是張智,面色不善讓他進來。
    “什么事?”
    她是挺煩張智的,平時心情好還能說幾句話,現在她心情極度不好。
    不顧此時在辦公室,當著下屬的面,她點了一根煙在抽。
    張智觀察她的表情,說:“我剛看到陸總來公司了。”
    “然后呢?”
    張智擔憂說:“我聽說這幾天陸總都很晚來公司上班,以前賀總就不會這樣。”
    “你到底要說什么?”
    張智說:“陳總監,唐總找過我,說只要我們聯合起來,對抗陸禮寒,一定可以把他趕出公司。”
    陳箬詩仿佛聽到什么笑話:“唐總找你一個小職員?你有什么本事?是唐總瞎了還是你聾了?”
    張智被她這樣嘲諷,臉上掛不住:“可我這邊不是有您嗎?”
    陳箬詩收斂笑容,站起來,手里的煙飄著奶白色霧,“你算什么?想拉我下水?公司高層內斗,遭殃的都是蝦兵蟹將,張智,我看你還算周正,才對你多點關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些話傳出去,你第一個出局,公司再發一則業內通報,你別想在江城混了!”
    張智徹底坐不住了:“這些是小唐總教我的,不是我的意思,陳總監麻煩您千萬別說……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小唐總就是唐譯,張智在一次聚會上碰到了唐譯,唐譯半和醉和他扯皮說的。
    他當真了。
    陳箬詩冷笑:“張智你還是太單純了,唐譯說的話也信,你見過他幾次來公司上班?”
    ……
    陳箬詩去了陸禮寒辦公室,被小歐攔下來。
    “不好意思啊,陸總有事。”
    陳箬詩:“我不能進?”
    “不能。”
    “小歐秘書,我有急事找他。”
    小歐左右為難,“要不您給陸總打個電話?”
    陳箬詩剛想打電話,卻看到辦公室門打開,賀翊翊走了出來。
    她臉色立刻難看到極點,沒有和賀翊翊打招呼。
    賀翊翊也沒理她,擺了擺裙擺,和小歐say拜拜。
    陸禮寒隨后跟出來,襯衫微亂,眼里還有未褪去的情愉,他直接無視陳箬詩,跟了賀翊翊后腳進電梯。
    小歐有點不好意思,嘴角卻是忍不住的竊喜。
    明眼人都看得到,他們兩個在辦公室都做了什么。
    ……
    賀翊翊終于拿到了證件,剛走下樓打開一看只有申請交換生名額的資料,最重要的護照還是沒有。
    跟上來的陸禮寒握住她的手腕,就說:“不怪我,我話還沒說完,你拿了資料就跑。”
    賀翊翊氣鼓鼓:“你騙我!”
    “不算,留了個心眼,萬一你都拿走了,第二天跑掉,我上哪里找你。”
    賀翊翊心里默哀,還是玩不過他,以為這幾天她短暫服軟,讓他嘗到了甜頭,他情迷意亂中答應還給證件,還告訴她就放在辦公室,她來拿,又中計,被他壓在辦公桌上就要來。
    好不容易脫身,拿了資料,結果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賀翊翊手機在響,她面無表情瞪他一眼,拿出來一看是陳箬詩。
    她遞給他:“找你的。”
    語氣立刻變得冷冰冰,不近人情。
    陸禮寒摸她的頭發,接通了語音通話,“什么事?”
    “禮寒……”聽出他的聲音,陳箬詩說:“我又收到了威脅電話,還有快遞,就在辦公室里,我不敢打開……你和賀小姐在一起嗎?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陸禮寒說:“你打電話找安保隊上去看。”
    賀翊翊環抱雙臂,冷眼旁觀。
    陸禮寒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她,解釋說:“陳箬詩發現了點事情,有點麻煩,她是女生,沒注意,才找我幫忙。”
    “哦,那你去吧。”
    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瞬間降至冰點,賀翊翊不再聽他解釋,他已經做了選擇,再厚臉皮糾纏實在沒意思。
    陸禮寒捏了捏她臉頰:“是不是鬧別扭,你乖點,等處理完這件事,找時間去看賀叔。”
    “……不用,我自己去看我爸就行。”
    清楚她的小脾氣又來了,陸禮寒有些心累,“你懂事一點,別說氣話,我們結婚了,自然是要一起去看賀叔。”
    他的眼神似乎再說她成天就知道耍小孩子脾氣,賀翊翊一時哽住,抿了唇:“下次再說,你快去找她吧,她那么柔弱,應該很需要你。”
    她說完轉身就走,干脆利落把他晾在后面。
    閔遇下樓剛好看到這一幕,當即對賀翊翊有點不太滿意,陸禮寒的工作已經很忙了,還要抽時間哄她,放在哪一個男人身上,都不喜歡只會嬌蠻發脾氣的女生。
    “陸總,陳總監在辦公室哭,精神崩潰。”閔遇說。
    走了一個賀翊翊,來了一個陳箬詩,兩邊都不討好,頭十分大。
    陸禮寒去了人事部找陳箬詩,大廈安保已經報了警,一方面在調監控,誰寄來的快遞。
    陳箬詩見到陸禮寒,立刻撲上來,哭著說:“肯定是小劉,她心存不滿,是我辭退的她,她在報復我……”
    陸禮寒推開她,“你冷靜,事情還沒弄清楚。”
    辦公室里的人都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陳箬詩抬手擦眼淚:“主要沒證據,不能對她怎么樣,禮寒,怎么辦,她要是一直騷擾,又抓不到她,那我天天收到驚悚的快遞箱子,遲早我會崩潰……”
    陸禮寒安撫她,想起賀翊翊在做什么,走了下神。
    陳箬詩悲傷啜泣:“對不起,我失態了,禮寒我剛看到賀小姐下樓,她人呢?”
    陸禮寒沒回答,說:“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了,再來上班。”
    “那我不能一直住酒店吧……禮寒,我買了你之前的小公寓,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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