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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愚驚人

    ,老身聊發少年狂 !
    齊邵的祖上當然不會葬在齊云山,但他的外祖父葬在齊云山上。今日是他外祖家掃墓,他作為外孫,一早就被他娘推著出門,跟著外祖家中的親戚一起來齊云山了。
    能在這里見到熟人,大家自然是十分欣喜。下人們現在都拿著箭射開了,齊邵當然不能跟信國公府的下人們搶東西,所以笑著建議:
    “我和我的表兄弟們在另一邊,聽家人說你們來了,方才找到這邊來。我正悶的慌,你們帶牌了沒有?”
    李銘為了打發時間,自然是什么都帶了。李銘李銳幾個主子帶了幾個家人,受邀去了齊邵那一邊。
    齊邵交游廣闊,什么人家的子弟都認識,他的表親們見他帶了一個青年和兩個少年過來,也都帶著笑意歡迎。
    “這是信國公家的堂侄,姓李名鈞,和我是同科的貢士,過幾天我們要一起參加殿試。這兩位公子,是信國公家的嫡孫,大的是李銳,小的是李銘。”齊邵指著表兄弟們說道:
    “這是我外祖父家的表哥孫琳……”
    一個長臉的公子拱了拱手。
    “我表弟孫玦。”
    一個娃娃臉的少年笑著也拱了拱手。
    “還有孫瑾和孫瑜。他們是雙生子。”
    孫瑾和孫瑜年紀最小,個子也矮,加之長得一模一樣,李家幾人都對他們多打量了幾眼,李銘更是高興地對他笑了笑。
    總算找到比他小的了!
    孫家也是江南世家,只不過已經有些沒落了。齊邵的外祖父曾經是替先皇擬詔的中書舍人,齊邵的舅舅也都是京中的官員。齊邵的幾個表親性格很和善,見李銘在,還拿出家中的四色果子等各種小食給他吃。
    齊邵在李銘的牌里挑了挑,牽起頭玩起了“一愚驚人”。這個游戲倒不用主持者,幾人抓鬮兩兩配對,一個猜,一個比劃。
    抓鬮結果一出,齊邵和表兄孫琳一家,李銘和雙生子弟弟孫瑾一家,孫玦則和李銳一家,孫瑜則和李鈞一家。
    齊邵家兩人是紅方,紅方先猜,齊邵扔了兩個骰子,一個上面轉到了“言語”,一個轉到了“搶答”,所有人都精神振作了起來。
    骰子決定規則,“搶答”表示所有人都可以猜,先猜到者棋子往前一步,還可以拿一分,這正是搶先一步的好時機,怎能不摩拳擦掌?
    齊邵抽起一張卡片,只見上面寫著胭脂,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用言語描述這東西如此簡單,又是搶答,說的太明白就被人猜去了。
    齊邵想了想,說道:“女人用的東西。兩個字。”說完就將小漏斗倒過來一放。
    “發簪!”
    “手鐲!”
    “繡繃!”
    “耳環!”
    “針線!”
    “肚兜!”
    咦?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混進來了?
    齊邵等人往說“肚兜”的方向看去,只見孫琳滿臉通紅地說:“我想的太多……”
    “我這表兄剛剛添了一個美妾,勿怪勿怪。”齊邵解圍道,“還有李銳沒猜。”
    李銳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剛才的瓷盒。
    “可是口脂?”
    此時漏斗里的沙子已經漏完,時間到了。
    齊邵把牌一扔,“不是,也近了,是胭脂。不錯不錯,大家都原地踏步,誰也不要上前。總比我給他人做嫁衣好。”
    然后是李銘和孫瑾,這次是“動作”和“隊友”。旁人見不能搶答,紛紛“嘁”了一聲。
    李銘做動作,孫瑾猜。李銘抽了一張牌,上面寫著“打雷”二字。他比劃了個“二”的手勢,提示是兩個字,然后捂住耳朵猛然蹲下去。
    “打雷!”
    李銘一聲歡呼,將自己隊伍的藍色老虎往前走了一步。又拿了一顆小珠子當做分值。
    到了李銳,他和不認識的孫玦是一家,李銳便讓孫玦抽牌,他來猜。
    孫玦抽到的是“五湖四海”,卻要用動作描述,急得是抓耳撓腮。
    “到底是五個字還是四個字?”李銳的眉毛挑了挑,看著一直在比劃的孫玦。
    孫玦一跺腳,一個手比“五”,一個手比“四”。
    “四書五經?”
    孫玦搖頭。
    “五行四柱?”
    孫玦猛搖。
    “四分五裂?”
    “哈哈哈!”李銘大笑一聲。“時間到啦!沙子漏完了,換人換人!”
    不怪他高興,三隊人里只有他們隊伍走了一步。
    到了孫瑜和李鈞時候,孫瑜謙讓,讓李鈞抓牌,李鈞沒有推辭,便拿起一張,然后扔了兩個骰子。
    一個是“隊友”,一個是“言語”。
    見不是搶答,李鈞暗叫了一聲“萬幸”,又是最簡單的“言語”,眼見得馬上就要輕松的進一步,便志得意滿的把牌打開。
    !!!
    春1宮1圖!
    這是哪個寫的詞牌?這不是要命嗎?
    李鈞看了看手中的牌,再看了看年紀絕對沒有李銘大的孫瑜。
    ……
    ……
    ……
    “我能換張牌嗎?”李鈞拿著牌為難地說,“這個怕孫小弟猜不到。”
    “你別小看我!”孫瑜嘟著嘴叫道。
    “不可,這便是游戲規則,怎能一難就換呢?”齊邵知道李鈞拿的肯定是什么不好說的東西,但游戲嘛,就是圖一樂,他又喜歡逗人,連忙搖頭不允。
    李鈞見換不了牌,只好想了想,用最委婉的句子說道:
    “三個字,可以看的紙,有女人和男人。”
    “噗!”孫琳最先想到是什么,立刻噴了出來。
    齊邵略微愣了一下,也就想到了是什么,不禁嬉笑著看著李鈞。
    李鈞捏著這紙牌,心里也覺得好笑,再看著孫瑜冥思苦想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若是這么小的孩子都猜得到,他們家的家教未免也太驚人了一點。
    “仕女圖?”
    “噗!”
    “走馬燈?”
    “催妝詩?”
    “咳咳咳……”
    “時間到了。”齊邵指指沙漏。
    見沙漏時間終于到了,李鈞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紙片扔掉。
    “到底是什么東西啊,你們都知道嗎?”
    他見齊邵和兄長都一副怪樣子,就連孫玦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便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孫瑜好奇的拿起那紙牌。
    “春1宮1圖,那是什么?畫著春景的圖嗎?為什么說有男人和女人?”
    此話一出,李鈞和孫玦耳朵都紅了紅。
    一旁的李銳知道“春1宮1圖1冊”是什么,卻沒有見過。
    待知道那張紙上寫的是春1宮1圖,他不禁為奶奶的惡趣味搖了搖頭。
    這要是幾個姑娘家在玩,叫人家怎么描述!
    是言語還好,若是“動作”該怎么辦?豈不是要把人愁死?
    “咳咳。你說的沒錯,就是畫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春景圖。”齊邵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年紀還小,所以不知道,等年紀再大一些了,就能買到了。”
    “齊邵,不要教壞小孩子!”孫琳大驚失色道。
    哦~!
    孫瑜、孫瑾和李銘一齊點了點頭。
    游戲依舊在繼續。這游戲的魅力就在于若是不認識的人配對,為了合作愉快,就要不停的觀察別人的表情和動作,最容易和人親近起來。沒一會兒,李銘和孫瑾就成了一對好伙伴,兩個孩子年紀雖小,可都十分機靈,一下子就跑到了老前頭,手上的寶珠也得到了五枚。
    李銘拿五個寶珠在“羅漢牌”里抽了一張羅漢,兩個孩子一看羅漢牌上寫的字,嘻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李銳覺得后背一陣發涼。
    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若抽到什么作怪的東西,一定是用在他身上的。
    果不其然,當李銘用“言語”描述的時候,李銘甩出了那張“羅漢牌”。
    “挖耳羅漢!哥哥你必須學女人的聲音說話!哈哈哈哈!”
    李銳氣的想要扒了李銘的褲子胖揍一頓。
    他的變聲期還沒過去,如今偶爾還會出現沙啞的聲音,要他捏著嗓子說話,豈不是要笑煞旁人!
    無奈規則就是規則,哪怕李銳氣的牙齒咯咯作響,還是不甘心地捏著嗓子說道:
    “三個字,雌的山中之王。”
    “母大蟲!”
    李銳搖搖頭。
    “母老虎!”
    李銳如釋重負的把手中的牌往下一丟。
    “哥哥是母老虎,哈哈哈哈!”
    “你個小缺德鬼,往哪里跑!”
    歡樂的時光總是一下子就過去了,轉眼間天色已晚,顧卿也離了帷帳。
    她實在喜歡那個叫做孫燕娘的小女孩,便拔了頭上一根麒麟簪,遞于她手,又邀她以后常到家中來玩,把幾個小姑娘羨慕的要命。
    待邱老太君走開,女孩子圍了過來,看著孫燕娘手上的麒麟簪,都嘖嘖稱奇。
    這麒麟簪的四圈是五色的寶石,中間用多股細如毫發的金絲編累成一個麒麟的圖案。此時“累金”的工藝極其復雜,將金拉成這般細的金絲,再和金片鑲嵌纏繞成麒麟狀的簪頭更是困難。
    尤其是麒麟的口中還叼著一個小小的紅翡靈芝,更是靈動。
    像是邱老太君這個年紀戴的簪子,總是老成笨重的,這些姑娘原以為邱老太君從頭上拔的金簪,一定是家中祖母們戴的那種樣式。她們卻不知道顧卿是老太太的身少女的心,首飾喜歡精巧雅致的多過珍貴的,也不是什么貴重就什么往身上放的人,當然更合小姑娘們的喜好了。
    這麒麟簪雖然費金不多,卻巧奪天工,所珍貴之處在工藝而非材質上,送人也不算隆重,卻又讓女孩子發自內心的歡喜。
    孫燕娘拿著簪子樂的合不攏嘴,就連姐妹們的酸話也當是聽不見了。
    等邱老太君走遠了,孫燕娘的娘親趙氏連忙接過簪子翻看了一下,對燕娘說道:
    “這是宮造之物,你現在年紀還小,等再大一些帶,我先給你保管著,啊?”
    孫燕娘還沒到及笄的年紀,頭上戴的也多是珍珠、瓔珞等物,好不容易有了根漂亮簪子,她娘卻不給她自己留著,頓時嘴巴撅的能掛油瓶,一跺腳氣跑了。倒讓趙氏哭笑不得。
    顧卿和李茂都已經回了家中休息的地方,一看幾個孩子全都不見了,倒是家人們都喜氣洋洋的樣子。
    李茂抬起頭一看,只見休憩的樹蔭上方掛著許多紅繩,下方系著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只留一堆紅線和一個破葫蘆在上面隨風搖晃,便知道是幾個孩子又弄出什么名堂來玩了。
    “你們的孫少爺呢?”顧卿四處張望。
    “幾位孫少爺被國子監祭酒家的齊大公子請去了。小的現在去喊?”擎風被留在原地,就是等著這個時候的,見顧卿點了點頭,連忙跑的和他的名字一樣,瞬間就沒了影子。
    此時李銳等人游戲的那塊大石邊已經圍了許多人在看,有小孩子,也有大人。無論什么詞搶答到后來,往往一堆人猜那名稱,玩的已經是毫無趣味。
    無奈若是現在收起來不玩,這些人肯定覺得是他們失禮,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玩。
    這時候擎風正好跑了過來,李銳見伴當擎風來了,心中大喜,站起身來,忙問道:
    “可是祖母和叔父回來了?”
    “是,大公子。太夫人喚你們回去,我們要下山了。”
    齊邵笑著把手中東西一扔。
    “既然你們散了,那我們也散了吧。表兄,我們回去看看,看姨母和姨父有沒有準備下山。”
    聽見他們幾人這般說話,許多人便走開了。
    還有些小孩子圍在旁邊,眼巴巴地望著丟下來的牌和棋盤,怯生生地問道:“請問幾位哥哥,這些東西在哪里買的?”
    這“一愚驚人”,李銳幾人也就在家里玩玩,還沒想到可以賣的事情。李銳看著那個孩子,想了想,說道:“這副牌是我祖母想出來給我們弟兄玩的,這副是我弟弟的,我不好送你,你若想要,我回頭吩咐家中工匠,再做一副送人。你是誰家的孩子?”
    敢出聲詢問,至少膽子在眾孩子里是挺大的。
    “我是工部侍郎薛明家的三子薛華,我先謝過哥哥了!”那孩子興奮地給李銳躬了躬身。
    李銳笑著點了點頭。
    “薛華是吧,我記住了。”
    信國公府的下人們把地上的牌迅速收起來,李銳一行人和孫府的家人互相告別,又和孫家兄弟與齊邵約好下次天氣好再出來踏青郊游,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李銘和孫瑾、孫瑜二人相逢恨晚,三個孩子拉著手咕隆了半天,這才分開。
    等到天邊已經泛起紅光,信國公府一家人終于踏上了下山的路程。
    回去的路上,李銘在馬車里對顧卿說道:
    “奶奶,我看許多小孩子和大人都對我們家的戲牌感興趣,還有人問我們能不能賣的,奶奶你看,是不是能在京中開一家鋪子專門賣這些東西?要是有地方賣的話,哥哥也不用每次都回家找工匠做了送人了!”
    顧卿聽聞果然如她預料一般有許多人感興趣,眼睛一亮。
    “此話當真?”
    “真的啊,今天工部侍郎家的孩子還找哥哥要呢。”
    顧卿原本就是想把這生意做起來的,又不知道深淺,聽的李銘的話,心中信心又足了一些。她給吳玉舟拿走的棋牌里有不少是不能給老幼玩的,倒是偏向成人的多些,在云夢閣里代售也算合適,可是有些其他玩意兒就不適合了。
    花嬤嬤自然是知道顧卿一直的盤算,她也鼓勵邱老太君試試自己開鋪子,便馬上接話道:“若是鋪子,太夫人名下在東市里的一間鋪子倒是要到期了。那鋪子以前是賣書畫的,因店主經營不善,已經不準備續租了。不如把那間鋪子收回來,太夫人你開家牌館試試看?”
    花嬤嬤一直幫著顧卿管家,家中那些鋪子要到期,那些鋪子要續約,那些經營不好的要收回來轉租出去,自然是清清楚楚。
    顧卿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家鋪子,前段日子外管事來報過,連忙點了點頭。
    “反正我在府里閑著也是無聊,倒是可以試試。只是我一個女子經商總是不好聽……”
    花嬤嬤一聽就笑了。
    “我的太夫人誒,哪里需要你出面喲!府里這么多管事和下人,擠破頭都想做這個掌柜的。到時候放出去經營,只說是打理家中產業就是了!京中哪個官宦人家的管家夫人沒有經營幾家鋪子!”
    “別的不說,您看看家中工坊里那些工人,若是沒事的時候,閑的能在身上孵出鳥來。您給多一份他們工錢,讓他們干活,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也算是給他們多些收益,府里府外都歡喜,多好!”
    連花嬤嬤都贊同,顧卿心里又有了幾分把握。
    回去的路上,她已經開始絞盡腦汁想前世玩過多少游戲了。
    統統都要做出來!
    信國公府一行人到了莊子里,因為天色已黑,準備在這邊歇一夜再走。
    莊子里的下人們早就已經接到了消息,把里外都收拾的干干凈凈。
    公府的丫頭婆子們從車上抱下晚上要用的被褥墊絮等寢具,又嘩啦啦拿了一大堆東西下來,把這些莊子上的家人看的一陣咋舌。
    這這這……這不是把家都搬過來了吧?
    不是只歇一夜嗎?
    花嬤嬤在這個莊子里住過一陣,對莊子熟門熟路,和下人們都熟,倒是有不少熟人過來拜見。莊子里也有不少府中比不得的野趣,讓不怎么出門的顧卿一陣新鮮。
    只是她手壞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不免有些遺憾。
    晚上用完晚飯,李鈞兄弟三人回了各自的屋子。顧卿也早早就睡下了。
    她白天興奮了一陣子,晚上倒是乏得很,老是犯困。
    ‘我看我失眠不是因為穿了個老太太的身子。’顧卿合上眼皮前想著。
    ‘大概是白天過的太無聊,又不怎么動,太閑的緣故。’
    信國公府里一家老小都睡得很是安甜,只有李茂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若是妻子沒有懷孕,也沒有做錯事,這時候跟著他們一起來掃墓,晚上宿在這莊子上,還不知道有多快活。
    她也有好多年沒有出過府了。
    李茂從臘月出門辦差到現在,也快半年了,都一直曠著。他才三十多歲,又想的是和妻子在這郊外農莊的床上睡在一處會是怎樣,想著想著渾身燥熱,帳篷也漸漸支了起來,實在是難耐。
    他在家中,只要一回內室,全靠妻子一人伺候,都已經習慣了,屋子里沒有留人。
    值夜的人還在外面,他也不想大半夜喊下人弄冷水過來洗澡。
    他要這么一做,回頭整個莊子都知道他是想了什么了,到時候真是丟人。
    他又燥,又心癢難耐,只好把自己貼著冰冷的墻壁,盡量將大腦放空,在心里默念著一些自省的詩句,什么“靜以修身”啦,什么“清靜無為”啊,渾如和尚念經一般。
    屋里一片寂靜黑暗,倒是對他安定心神起了不少幫助。
    模模糊糊間,李茂聽到身后有一陣響動,心中驚詫莫名,連忙裝作不知,繼續貼著墻壁,手卻漸漸移向腦下的瓷枕。
    門口的小廝都去了哪里?是不是都死了?
    這進來的人是為什么?要刺殺他?
    不會,若是刺殺,剛才他晃神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那是想要綁架他?
    來的人是一個,還是幾個?
    自己的瓷枕能不能擋住一二?
    他捏著瓷枕,緊張地聽著后面的動靜,卻不知道后面的人比他還緊張。
    那人悄悄地爬上了床,剛伸出手來……
    李茂一聲大喝,回頭揮舞著瓷枕就砸了下去。
    “啊!”
    一聲嬌叱聲響徹屋內。
    李茂跳下床,正準備往門口沖,那人卻拉住了他的褲角,用手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柔聲說道:“國公老爺,奴家是莊頭的女兒……”
    這女子相貌卻是挺美,只是一頭血污流了下來,看起來又狼狽又猙獰,李茂本來以為是刺客,心里還有些懼怕,再一聽這女子的話,終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中又氣又狠,將腳上撲著的這女人一腳大力踢開,直把那女子踢的連滾了幾下,撞倒了屋中的圓凳,又叫出了一聲慘叫來。
    這一聲叫,外面守著的小廝和長隨再笨,也聽出來絕對不是主子在里面玩什么情趣了,連忙打開門進了屋,點起了燈盞。
    只見李茂臉色鐵青,指著墻角那一臉驚懼,衣著單薄的女子喝道:
    “這是怎么回事?哪個混賬放她進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祈禱推薦大家都買一副《一愚驚人》和朋友們玩玩,簡直是挖掘小伙伴們逗比的好幫手。淘寶有售,老少咸宜,最適合4到10人一起玩,什么同學聚會,家庭聚會,簡直能迅速炒熱氣氛。啊,以上不是廣告,不要多想,噗。
    小劇場:
    李銳抽到動作,牌上寫著“筷子”。
    李銳:……
    (歇斯底里)作者你有毛病吧!一個人筷子你毛啊!
    伸出兩根手指碰一下。
    孫玦:剪刀!
    ……
    兩只手指對一對。
    孫玦(臉紅):戀慕?
    吃,兩只手指。
    孫玦:吃飯?
    媽蛋!老子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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