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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江妙妙羞愧得想鉆進地縫里, 努力將身體往下蹲。
    陸啟明掐著她的腰, 逼她站直, 準(zhǔn)備繼續(xù)親時, 廁所外面?zhèn)鱽砭薮蟮捻懧暋?br/>     二人都停下, 江妙妙忙說:
    “肯定是肉肉想偷吃菜,把桌子給拱翻了, 我出去教訓(xùn)它!”
    她企圖用這個借口逃走,對方卻表情嚴(yán)肅地?fù)u搖頭。
    “不是它。”
    “啊?”
    “你聽。”
    她豎起耳朵,貼在門上。
    廁所里響起腳步聲, 應(yīng)該只有一個人,但是很雜亂無章,像喝醉了酒。
    腳步聲在隔間門外停下, 安靜了幾秒。
    砰——
    一聲巨響,門被猛烈撞擊。
    “嗬嗬……嗬嗬……”
    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江妙妙嚇得想往后退,但隨即意識到不能讓它進來, 于是傾盡全力用肩膀頂住門。
    可惜她的力氣在對方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當(dāng)撞擊聲再一次響起時, 門被撞開一條縫, 她也被沖擊力弄得倒退兩步。
    隔間面積狹窄,被馬桶占據(jù)了一半的空間,兩人幾乎是前胸貼后背地站著。
    看著搖搖欲墜的門板,江妙妙想繼續(xù)過去頂著。
    陸啟明卻摟住她的腰,搖搖頭, 示意她往后站,自己往上一跳撐著門板翻出隔間,落在了門外。
    江妙妙害怕地捂住嘴,不敢叫出聲。
    外面就是喪尸啊!他手無寸鐵地跑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但很快她就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似乎是陸啟明砸破了洗手臺上的鏡子。
    緊接著喪尸與他打斗成一團,分不出你我了。
    她看著門,急得滿頭冒汗。
    出去,怕拖陸啟明后腿。
    不出去,又幫不上忙。
    要死一起死,她不能讓陸啟明一個人面對危險啊!
    江妙妙打開門沖出去,只見喪尸已被陸啟明按在地上,額頭當(dāng)中插著一塊碎玻璃,進去至少兩三寸,仍在奮力掙扎。
    陸啟明的雙手都流血了,正努力控制它,情況很不妙。
    她左右看看,操起一旁的拖把,大喊一聲讓開,沖過去拼命往喪尸腦袋上砸。
    拖把落在喪尸臉上,將碎玻璃又往里懟了好一截,留在外面的半截也砸碎了。
    喪尸身體抽搐兩下,沒了動靜。
    她沒注意到,一心想著要讓對方完全失去攻擊能力,大吼著砸了無數(shù)下,每一下都傾盡所有力氣,很快就把那張臉打得血肉模糊。
    陸啟明在她沖過來時就退到了旁邊,目睹全過程,人都看傻了。
    他想象了一下拖把落在自己臉上的感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真是難以想象,看著那么細(xì)的兩根胳膊,哪兒來這么多用不完的力氣?
    陸啟明道:
    “行行,可以停了,再打下去它就成肉泥了。”
    江妙妙氣喘吁吁地停下,看了看喪尸,確認(rèn)它已經(jīng)沒法兒再咬人,身體松懈下來,丟開拖把倒進他懷里。
    “你突然跑出來做什么?連個招呼都不打,我還以為你死定了嗚嗚……”
    陸啟明本來挺佩服她,看見她這幅模樣,心里生出濃濃的歉意。
    “抱歉,當(dāng)時情況太緊急,隔間里空間不夠,不方便動手,所以我……”
    話未說完,被江妙妙急切地打斷。
    “你的手在流血,給我看看。”
    他下意識往身后藏,她一把抽出來,捧在面前。
    陸啟明兩只手掌的掌心都破了,看形狀應(yīng)該是被玻璃割破的。
    好在傷口不算大,上點藥就沒事了。
    她摸摸他的掌心,沮喪地蹲在地上。
    “怎么辦?我們的好日子沒了,以后又要天天擔(dān)驚受怕。”
    洪水退去,喪尸回來,就算他們守著成堆的物資又如何?
    哪天不小心被喪尸咬死,照樣什么都享受不到。
    為什么她的好生活總是結(jié)束得那么快?
    上次是這樣,上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江妙妙抱著膝蓋,難過到不想起來,陸啟明抬手放在她肩上。
    “先去穿衣服吧,回來吃飯,然后把尸體處理一下。”
    現(xiàn)在是盛夏,東西腐爛起來快極了。喪尸身上長滿蛆,不能留在這里污染他們的生活環(huán)境。
    江妙妙站起身,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回到酒店。
    江肉肉在客廳抱著桌子腿騎得歡快,看見他們進來,殷勤地迎上去。
    陸啟明一腳把它踹出老遠(yuǎn),目送江妙妙進入房間關(guān)上門,自己才走向隔壁。
    下午,兩人一人套著一個巨大的垃圾袋,從頭遮到腳,只摳出兩只眼睛。然后戴上洗碗用的橡膠手套,把喪尸抬到窗邊。
    陸啟明提來一桶油,澆在尸體上,摸出打火機點燃,一腳踹下去,
    尸體從二十層墜落,摔在大樓前面的空地上,靜靜的燃燒了十幾分鐘,最后變成一堆焦黑的骨架。
    套房里全是防彈玻璃,只要關(guān)上門,反鎖,就不用擔(dān)心喪尸會進來,比超市安全得多。
    然而當(dāng)天夜里,江妙妙獨自躺在那張能夠容納五人并排睡覺的大圓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天氣熱是一方面,害怕也是一方面。
    她閉上眼睛,不由自主想象喪尸闖進來的恐怖畫面,根本不敢把身體暴露在外,寧愿憋出一身汗,也要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腦袋都埋進去。
    嗚嗚……好想跟陸啟明一起睡。
    江妙妙探出大汗淋漓的頭,望著與他臥室相接的墻壁,不知道一墻之隔的他在做什么。
    對方似乎跟她心有靈犀,沒過幾分鐘便來敲門。
    “妙妙,睡了嗎?”
    她擦了擦汗,踢開被子。
    “還沒有。”
    “我可不可以進去?”
    當(dāng)然可以,他再不來,她都想抱著枕頭去隔壁找他了。
    江妙妙跳下床,打開鎖,陸啟明走進來站在床邊,看起來心事重重。
    她盤腿坐在床上,不解地問:
    “又出了什么事嗎?”
    “你愿意完全接受我?”
    “啊?”
    “如果我的過去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光明磊落,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江妙妙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擔(dān)心地問:
    “你突然說這個干嗎?難道……真的是從監(jiān)獄里逃出來的死刑犯?”
    “……不是。”
    “哦,那就好。”
    她拍拍胸口,很快好奇起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他垂著眼簾,似乎很不愿提這件事,但是又強迫自己必須說出來。
    “我是一名雇傭兵。”
    江妙妙驚訝地看著他。
    “真的假的?”
    “我從小練散打,考入體校。大三時經(jīng)朋友引薦,去中東簽了一家雇傭兵公司,在那邊做了六年。”
    她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湊過去問:
    “雇傭兵到底是干什么的?幫別的國家打戰(zhàn)嗎?還是給頂級大佬當(dāng)保鏢?”
    “只要給夠錢,做什么都可以。”
    陸啟明回答完,苦笑道:
    “你應(yīng)該很失望吧。”
    軍人是國家的榮耀,是人民的英雄。遇到危險時,他們會保家衛(wèi)國,遭遇敵人時,他們永遠(yuǎn)沖在最前線。
    雇傭兵不同。
    他們沒有國家榮譽,沒有政治立場,只不過是拿錢賣命的高級保安。
    兩者完全不能比。
    “我不介意啊,都是成年人,誰還沒點不想告訴別人的小秘密?而且現(xiàn)在你愿意主動坦白,說明你還是很有良心的。”
    江妙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忽然聯(lián)想到一件事。
    “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陸啟明沒說話。
    這不是全部的原因,但的確是原因之一。
    每當(dāng)他想和她親密接觸時,這些原因就變成一根刺,讓他如鯁在喉。
    他敢赤手空拳與喪尸搏斗,卻不敢輕易踏出那一步。
    江妙妙觀察他的表情,握住他包扎過的手。
    “你上學(xué)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跑去當(dāng)什么雇傭兵呢?多危險。”
    要是一直留在體校,運氣好參加世界比賽拿個冠軍之類的,那多好啊。
    就算資質(zhì)平平,畢業(yè)即退役,也可以當(dāng)教練,不比背井離鄉(xiāng)強得多?
    陸啟明意簡言駭。
    “因為缺錢。”
    母親重病,父親的公司出了問題,整個家都搖搖欲墜。
    為此他和公司簽了份五年的長約,拿到一大筆錢,打回家給他們治病還賬。
    誰知經(jīng)濟問題解決了,母親的病也好了,父母的感情卻破裂。
    在他出國第三年時偷偷離婚,各自成立新家庭。
    他跟著幾個隊友為了完成任務(wù)四處漂泊,無數(shù)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幸運的活到長約結(jié)束,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家可回。
    父母有了新的家人,不再需要他,最親近的人只剩下那幾個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
    他選擇繼續(xù)留下來,戰(zhàn)友陸陸續(xù)續(xù)都死了,他依然活著。
    本來打算再賺一筆,就去個沒人認(rèn)識他的地方,做點小營生。
    但是沒想到,離職前的最后一個任務(wù),徹徹底底改變他的余生……
    陸啟明陷入回憶中,半天都沒動。
    江妙妙揉揉他的臉,“好啦,不想說就算了。”
    他帥氣的臉被她揉變形,抬起頭呆呆地問:
    “你不生氣嗎?”
    “為什么要生氣?”
    江妙妙往后倒,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你勇敢、強大、有責(zé)任心,光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我敬佩了。至于你之前是什么樣子,對我來說無所謂。
    我也是個普通人,只想吃得飽一點,睡得暖一點。如果你是什么身負(fù)艱巨任務(wù)的國家英雄,那我反倒不好意思留在你身邊,拖你后腿呢。”
    陸啟明半信半疑,她突然坐起身,摟住他的脖子親了口。
    “陸啟明,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喜歡你,我想要你。”
    末世爆發(fā)時,她想利用有限的資源讓自己活得舒服點。
    而現(xiàn)在,她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與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起。
    她就要當(dāng)一條快樂的咸魚,死前不憋屈,死后不遺憾。
    兩人不由自主地抱緊彼此,耳鬢廝磨。
    床單被他們?nèi)鄟y,衣服落在地毯上。
    當(dāng)只剩下最后一層屏障時,陸啟明忽然松開手。
    “我去拿個東西。”
    江妙妙笑了笑,從枕頭底下摸出小盒子,晃了晃。
    “是這個嗎?”
    陸啟明微訝,隨即再次抱住她,咬了下她的耳垂。
    “我希望我們永遠(yuǎn)不后悔。”
    “不后悔。”她呼吸急促地拆開盒子,遞了一片給他,躺在床上非常緊張。
    “但你要輕一點,我怕疼。”
    陸啟明從她指尖吻到下巴,眼神迷離,卻閃爍著堅定的光。
    “妙妙,我愛你。”
    ……
    江妙妙看過的小黃文沒有上百本也有幾十本了,也曾在夜里因里面羞恥的描寫激動到睡不著。
    可當(dāng)親身體驗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小說里的描寫比不上現(xiàn)實的萬一。
    爽不是完完全全的爽,疼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疼。
    兩者交雜在一起,讓人恨不得與對方融為一體,永遠(yuǎn)不分開。
    這是個體力活,她很快就累得不行。
    陸啟明卻精力十足,從一開始的溫柔耐心,到適應(yīng)后的疾風(fēng)驟雨,漫長到讓人看不到盡頭。
    江妙妙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胳膊,清晰的感受到皮膚底下肌肉的輪廓。
    猶如溺水的人抓住樹枝,怎么也不肯松手,隨著水波起起伏伏。
    陸啟明停下,吻了吻她的額頭,對著月光仔細(xì)看她的臉。
    女人的皮膚白里透紅,額頭覆蓋著細(xì)密的汗珠。雙眸微瞇,目光蜜糖似的粘人。
    她微張著嘴,發(fā)出的聲音像在求救,又仿佛在渴求更多一點。
    “妙妙……”
    他一遍遍的親吻她,一遍遍的呼喚她,始終不曾與她分開。
    翌日醒來,腰酸背痛。
    江妙妙挪動了一下胳膊,關(guān)節(jié)處傳來的感覺讓她懷疑自己被人毆打了一頓。
    男人在她身旁沉睡,將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軀占據(jù)了床上大部分位置。
    江妙妙摸了摸自己快動不了的腰,在心里暗罵他。
    這是人嗎?明明是頭驢啊!
    說好的輕一點呢?
    光罵不解氣,她打算趁他沒醒捶他兩拳,免得等他醒來打不贏。
    可是剛一爬過去,對方便睜開了眼睛,笑瞇瞇地看著她。
    “妙妙,你太厲害了。”
    他聲音帶著鼻音,單手摟住她的腰,在她懷里拱來拱去,像條不安分的大狗。
    “我被你睡得都起不來床了。”
    江妙妙:“……”
    這是何等的無恥!
    陸啟明用自己的寸頭扎她下巴,饒有興趣地回憶昨晚的感受。
    “我都沒想到你會那么熱情,聲音那么好聽。你喊我名字叫我再快點的時候,我骨頭都酥了。”
    “你滿臉通紅的樣子很漂亮,比化什么妝都好看。”
    “我喜歡你的手,又軟又靈活。妙妙,你真棒!”
    “……夠了!”
    她實在聽不下去,用力推開他,往床沿爬。
    “我去上廁所。”
    他立刻跟過來,“我抱你。”
    “不用,我有腿。”
    她雙腳落地,小腿肚虛得直打顫,大腿根酸痛得像剛劈完叉,險些跪在地毯上。
    陸啟明要扶她,她躲開他的手,扶著床站穩(wěn),撿起一件衣服套上,自力更生地朝衛(wèi)生間走。
    拿衣服的時候沒仔細(xì)看,是陸啟明的大背心。
    衣長倒是挺合適,差幾寸就蓋住膝蓋,像條連衣裙。
    但里面空蕩蕩的,不貼皮膚,讓她有種自己在裸奔的錯覺。
    背上明顯感受到對方的目光,那么強烈,仿佛要沖上來扒掉她衣服。
    江妙妙情不自禁加快速度,逃進衛(wèi)生間里關(guān)上門。
    上完廁所,刷牙洗臉,她對著鏡子做了好幾分鐘的心理建設(shè),才鼓起勇氣走出去。
    陸啟明又在抽煙,靠著床頭很是悠閑。
    江妙妙道:
    “你抽就抽,為什么非要在床上?燙壞我的被子,你得給我補。”
    他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爬去床尾趴著抽。
    江妙妙翻了個白眼,打開衣柜拿出一套干凈衣服,命令他。
    “不許回頭。”
    陸啟明聳聳肩,叼著香煙望窗外。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咱們今天得早點出門,弄清楚昨天喪尸是從哪兒進來的,把入口給堵住。超市里那么多食物,我才不想因為它們隨便搬走呢,說什么也要住下去。”
    他嗯嗯地聽著,心不在焉。
    她穿好衣服,把頭發(fā)扎成丸子頭,然后走到他面前。
    “你別抽了,快起床呀。”
    陸啟明深吸一口,原本還剩半截的香煙很快燒到底。
    他不怕燙似的,用指尖捻滅,丟進垃圾桶里,摟住她的腰,輕輕一抱就把她抱回床上。
    江妙妙緊張得心跳加速,故作鎮(zhèn)定。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還解她扣子?!
    她擋住他的手,不許他更進一步。
    陸啟明嘆口氣搖搖頭,啄吻她柔嫩的掌心。
    她被親得渾身發(fā)軟,一不留神,起床的計劃泡湯了。
    再次停下已是上午十點,江妙妙實打?qū)嵗蹓牧耍吭诖采线B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陸啟明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很貼心地給她捏腰捶背,端茶倒水,對她的要求無所不應(yīng),殷勤得像個小太監(jiān)。
    江妙妙說:
    “我餓了。”
    于是他立刻下樓,給她煮面,煮好端到床邊喂她吃。
    江妙妙懶歸懶,還沒到巨嬰的程度,連忙拒絕,想自己吃。
    陸啟明置若罔聞,堅持喂她,她只好張開嘴,享受這五歲以后就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面是酸湯面,開胃又好吃,只是湯太油了,不小心滴一滴到身上,立刻留下一個油點子。
    她呀了一聲,要拿紙。
    陸啟明搶先一步,拿來紙巾幫她擦得干干凈凈,繼續(xù)喂。
    江妙妙戲謔地瞥著他。
    “真想不到,原來你這么喜歡干活,以前挺深藏不漏的嘛,這個優(yōu)良的品質(zhì)得堅持下去。”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直白得讓人臉紅。
    “我不是喜歡干活,我是喜歡你。”
    “咳咳……”
    面湯沖進氣管里,江妙妙咳得淚流滿面。
    陸啟明忙給她拍背,拿紙,端水。
    等喂她吃完整碗面,才去給自己和江肉肉解決午飯。
    天氣太熱,運動又太激烈,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
    江妙妙趁他不在去衛(wèi)生間洗澡,誰知洗到一半,陸啟明拿著把牙刷走進來,從她倒了十幾瓶礦泉水的桶里舀了杯水。
    “借點水。”
    說完就站在洗手臺前開始刷牙。
    渾身沐浴露泡泡的江妙妙目瞪口呆。
    這人還真不客氣嘿!
    陸啟明刷完牙,就著她的水洗了把臉,蹲在地上看著她。
    “你背上的泡沫都沒沖干凈。”
    “是嗎?哪里?”
    “我來幫你。”
    他掬起一捧水,從她肩膀往下淋。
    江妙妙尷尬地捂住胸口,只拿背對著他。
    他知道她在害羞,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慢條斯理地往她身上潑水。
    手指無數(shù)次劃過她的腰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弄得她都快瘋了。
    澡還沒洗完,江妙妙的忍受能力已到達極限,轉(zhuǎn)身抓住他的手。
    陸啟明挑眉。
    “怎么了?”
    “不洗了!”
    “哦。”他點點頭,脫掉t恤,“那來洗我吧。”
    ……
    一個澡洗了三個小時,江妙妙是被陸啟明扛出來的。
    現(xiàn)在想到當(dāng)初勾引他的事,她心里只剩下后悔,無比后悔。
    她當(dāng)時腦子在想什么?這個人怎么會不行?
    他就是太行,所以才憋著,免得暴露禽獸本性。
    在她咬牙切齒時,那頭禽獸也爬上了床,抱著她拱進她懷里。
    “妙妙,你身上好香。”
    江妙妙面無表情,晃了晃已經(jīng)空掉的盒子。
    “別騷了,一個都沒了。”
    “沒事,超市還有一堆。”
    禽獸幸幸福福地把臉貼在她胸口。
    “我們可以一直一直做下去。”
    ……饒命吧,她可不想。
    她明天就把它們?nèi)珶簟?br/>     江妙妙強迫自己盡快入睡,再不抓緊時間休息,她真擔(dān)心自己會狗帶。
    體力活干多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入睡入得快。
    她眼睛閉上沒多久就睡著了,醒來時是傍晚。
    天空鋪滿晚霞,陸啟明坐在落地窗旁,看著遠(yuǎn)處的建筑發(fā)呆。
    他側(cè)臉線條很好看,身材修長得恰到好處,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幅藝術(shù)畫。
    如果穿上衣服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江妙妙把頭埋在被子里,露出眼睛偷看他。
    本以為他沒發(fā)現(xiàn),不料過了一會兒,對方回頭問:
    “還沒看夠嗎?我脖子都酸了。”
    “……誰看你了?自戀狂,我在看風(fēng)景。”
    他輕笑,赤著腳走過來,摸摸她的頭發(fā)。
    “我這道風(fēng)景,永遠(yuǎn)屬于你。”
    好肉麻呀好肉麻,他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背著人偷看言情小說來著?
    不然怎么能說得出這么肉麻的話。
    江妙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表情嫌棄得要命。
    “我要是眼睛瞎了,就是你這道風(fēng)景害的。”
    陸啟明道:“再睡會兒吧。”
    “可是我餓了。”
    “那我給你做飯。”
    陸啟明起身要下樓,江妙妙看著他的臉,總覺得不對勁,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不舒服?”
    他停下,按著自己的額頭。
    “沒有,只是總擔(dān)心自己在做夢。”
    這夢太美好太美好了,以至于他無法相信是真的。
    江妙妙了然,在床上打了個滾。
    “如果是做夢,麻煩你給我夢臺空調(diào),再來盒冰淇淋。”
    陸啟明笑了笑,下樓。
    吃完飯,太陽落山,氣溫比白天涼爽了些。
    江妙妙睡得很飽,晚上格外有精神,拉著陸啟明聊天。
    “你胸口為什么有一塊這么大的疤?形狀好奇怪啊。”
    他笑笑,抓起她的手親了親。
    “難道也是被喪尸弄的?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過?”
    “你沒發(fā)現(xiàn)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撇撇嘴,換了個話題。
    “我那天穿得裙子不好看嗎?為什么你都不正眼瞧。”
    “好看,我怕自己看入迷。”
    “撒謊。”
    “是真的,瑪麗蓮夢露都沒你性感。”
    這句話一出,她更加肯定對方是在敷衍自己,要拉他起來。
    陸啟明問:“做什么?”
    “幫我挑衣服。”
    她帶回來一堆衣服,都沒機會穿,天天都是t恤運動褲,不信挑不出一件適合自己的。
    陸啟明哭笑不得,被她強行拉下床,指尖忽然碰到一個東西,停下來。
    “你枕頭底下是什么?睡覺時總硌著我。”
    “枕頭底下?沒別的了啊……”
    江妙妙仔細(xì)回憶,突然想起一個東西,臉色大變,企圖阻止他。
    但是晚了一步,陸啟明掀開枕頭,拿起里面的小藥盒,念出盒子上的字。
    “精品偉哥,用于治療勃|起功能障礙……”
    他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江妙妙無地自容,拔腿就往衛(wèi)生間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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