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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第一次見到顧長州, 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夏天。
    那時陸啟明已經在阿根廷購置房產和店面, 準備秋天就開張的。
    開張前一個月, 公司里的人來找他, 說有一個酬勞非常豐厚的任務急缺人, 頂多十來天就能完成。
    而且任務非常簡單,只需要將一批貨物從a國運到b國就可以了。
    不過由于貨物特殊, 絕對不能被人發現,不能走空運,所以他們必須喬裝打扮, 開車運送。
    陸啟明接過不少這樣的活兒,運送的貨物不是古董就是價值連城的珠寶,早就見怪不怪了。
    他心想閑著也是閑著, 不如趁開張前多賺一筆養老錢,于是同意接受。
    另外由于經驗豐富, 他還擔任了雇傭兵領隊。
    帶著四個同伴抵達目的地,陸啟明發現情況與以往有些不同。
    那里已經有一撥人馬在等待, 是雇主安排的, 要和他們一起運送。
    他有些不解, 但反正拿錢干活, 沒有多想,就與他們上路了。
    雇傭兵要求體格強壯,因此大多是白人和黑人,亞洲人比較少見。
    他早就習慣了當異類,卻在那些人當中, 看見了一個亞洲男青年。
    正是初出茅廬的顧長州。
    彼時顧長州由于經濟條件太差,懷孕的女友即將被家人帶走。
    他想賺快錢,走投無路,不知通過誰介紹踏入這一行。
    他才二十出頭,有一身好功夫,對于槍支彈藥也非常了解。
    但退役后一直在做保安,最危險的一份工作不過是給地下賭場看大門,因此在這方面完全是個愣頭青。
    在異國他鄉見到同胞,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親切感。
    尤其當陸啟明與他熟稔后,得知他和自己當初一樣,是缺錢才出來賣命的,更是非常同情他,處處提點與照顧。
    雇傭兵內部有個習慣——因為干的是危險而又不太見得了光的事,大家都不太愿意公布真實身份,彼此之間稱呼用得都是代號。
    陸啟明是a63,顧長州是d45。
    運送的途中經歷過幾次阻撓,但是都還算順利地度過了。
    即將抵達目的地完成任務時,突然發生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
    讓陸啟明的團隊全軍覆沒,讓他被關在秘密實驗室二十多年,也讓他對那個看似單純的同胞恨到了現在。
    那天早上,一行人在酒店休息,突然有跨國警察要求檢查他們的車輛。
    陸啟明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知道東西藏得隱蔽,檢查也檢查不出來,因此準備放心讓他們查。
    這時另一隊的隊長提出要求,希望他們帶著貨物先行離開,由自己的人留下來墊后,解決完再去找他們匯合。
    陸啟明都二十七了,從業五年,早不是天真少年。
    他不相信他們會有那么好心,拒絕了提議,堅持接受檢查。
    對方離開,沒過多久顧長州來了,向他反復打包票,保證絕對沒有異心。
    他勸他的話,陸啟明到現在都記得。
    “等我完成這個任務拿到錢,回去就有勇氣向我女朋友求婚了。到時她差不多也要生了,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當爸爸。任務絕對不能出差錯,要是被警察檢查出來就全玩完了。我會坐牢,大家都會坐牢,她父母一輩子都看不起我。大哥,你就當幫我個忙,等孩子出生以后,讓他認你做干爹好不好?求你了。”
    因為父母的緣故,陸啟明對于婚姻這種關系很不看好。
    他的職業又特殊,本來就不適合結婚,因此打算過單身一輩子的。
    一個人畢竟孤單,父母和他的聯系越來越少。
    他曾做過計劃,等生活穩定下來就去領養一個孩子。
    不過要是已經有了個干兒子,或者干女兒,讓他能在孤獨時名正言順地打個電話過去,聊聊學習或家常,逢年過節也有理由去商場買禮物,那么連領|養|孩子都不必了。
    想到這些,加上對方的態度近乎于死纏爛打。
    陸啟明同意了,帶著自己的人先運送貨物離開,由他們解決警察。
    誰知車開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們便在路上遭遇伏擊。
    火力極其兇猛,憑他們的人手根本無法抵擋。
    陸啟明中彈,躺在地上動不了,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拆掉汽車座椅,從底下翻出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千里迢迢運送的貨物——幾支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青霉素。
    “我們上當了!”
    那些人說。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被人耍了。
    真正的貨物從來都不在車中,而在另一支隊伍手里。
    他們這些人,只是丟出來當誘餌的。
    用他們的命吸引火力,讓真正的護送隊伍逃之夭夭。
    陸啟明沒有生氣,長這么大被別人騙,是他太蠢,應該認賭服輸。
    但他無法原諒顧長州。
    用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子來騙人,他不會良心不安么?
    當他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會想到有人因他的幸福而死嗎?
    陸啟明做好了等死的準備,沒想到的是,那些人過來補槍時發現他身體素質很好,又無親無故沒有身份,很適合送去實驗室當試驗品。
    他被打暈送上車,昏迷的前一秒,他是慶幸的。
    以為只要自己活著,就有機會逃出去,找人好好算算這筆賬。
    到了實驗室后才知道,那里比他想象中堅固得多,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別想離開。
    他甚至沒機會下床,幾乎整天被綁在手術臺上,被迫接受各種不知名的藥物注射和研究。
    藥物讓他整日昏昏沉沉,有些手術甚至需要開腹或開顱。
    陸啟明從未那么深刻地感受過無助。
    他有時會懷疑自己不再是個人,而是任人宰割的牲畜。
    日復一日的囚禁令他變得無比虛弱,注射進去的藥物又讓他的細胞比以前更具有活力,怪物一般半死不活。
    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他忘記自己的名字,忘記身世經歷。
    唯一能清晰銘記的,是顧長州那張虛偽的臉。
    他要活著走出去,殺了那個白眼狼。
    實驗持續了十多年,最后以失敗告終。
    喪尸爆發的五年前,陸啟明與其他試驗品一同被冷凍起來,等待銷毀。
    但不知為何,銷毀工作始終沒進行,實驗室變成半廢棄狀態。
    末世來臨,供電系統損壞,冷凍設備自動重啟,陸啟明蘇醒過來。
    他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出那片地獄,看到的卻不是記憶中的城市,而是數量鋪天蓋地,如同鬣狗般丑陋饑餓的行尸走肉。
    江妙妙聽他說完那些事,震驚地張大嘴。
    “你、你說得是真的?不是從哪個小說里看來的劇情吧?嗚嗚,你不要騙我啊。”
    陸啟明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它是假的。”
    他想像普通男人那樣,為了養家糊口忙碌奔波,工作可能很辛苦,賺不了太多錢。
    但至少回家后,能抱著妻子孩子開開心心地看電視。
    在江妙妙身邊,他短暫地體會了一下那種快樂,和想象中一樣令他留戀。
    只是自己運氣不好,之前是,現在也是。
    好不容易能踏入正常的生活,命運總要刁難他,將觸手可及的幸福從他手里奪走。
    江妙妙對一件事耿耿于懷。
    “既然二十多年前你就二十七歲了,那現在豈不是已經快五十歲?你快五十了?!”
    陸啟明用越來越僵化的腦子算了算,“應該是四十八。”
    江妙妙:“……我靠!”
    難怪他不會玩王者榮耀,難怪他不認識宋小寶。
    這就是個小老頭啊!
    “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你好老啊。”
    陸啟明心臟一痛,像被人捅了一刀,強撐著解釋。
    “我長得年輕,那些藥物可以抗衰老,維持細胞活力。”
    藥物折磨得他很痛苦,但效果確實神奇。不但身上的疤痕消失得快,相貌也幾乎沒有改變。
    “那也老,我居然跟一個快五十的老頭子睡了?我的天!”
    江妙妙幾近凌亂,陸啟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咳嗽起來。
    她震驚歸震驚,心里還是在意他的,立刻給他倒水拍背。
    “好些了嗎?”
    陸啟明咳得兩眼冒金星,不禁苦笑,自己還真是像一個老頭子。
    屋里暖氣開得足,他咳得兇,沒一會兒就冒出一身汗。
    江妙妙怕他難受,從袋子里翻出換洗衣物,要幫他換上。
    他太重,皮膚又很容易破損,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換衣服。
    衣服還沒換好,自己已經累得夠嗆。
    陸啟明垂著眼簾說:“你要是不能接受,可以離開。這里離基地很近,他們會來接你的。”
    江妙妙抬頭白了他一眼。
    “病毒已經進腦子了嗎?開始說瘋話。”
    “……你剛剛不是嫌棄我老?”
    “嫌棄怎么了?我還嫌棄肉肉吃得多,我也沒趕它走啊。”
    陸啟明瞥了眼江肉肉,心里還是不安。
    “你要是害怕,想離開,我不會怪你。”
    江妙妙正在給他穿褲子,聽到這話深吸了口氣,起身坐到他旁邊。
    “我真的不怕你,我也有秘密。本來沒想過要告訴別人的,但是既然你都跟我坦白了,我也跟你說吧。”
    他疑惑地問:“什么秘密?”
    “我是……”
    穿書二字在嘴里打轉,她突然不忍心說出來。
    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一本書里的角色,無論是誰,大概都會有些懷疑人生吧。
    他們那么活生生的,尤其是陸啟明,哪怕在現實生活中,江妙妙也很少遇到像他這般鮮活的人。
    這是一個世界。
    哪怕只存在于書里,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江妙妙想到一個更好的理由,因為擔心屋里有監控,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我是重生的。”
    “什么?”
    “我之前活到末世結束,突然又重生回到喪尸出現之前,所以我才會提前做好準備,儲存了那么多物資。”
    她頓了頓,認真地說:“你不用擔心我害怕你,或者介意你的經歷,因為我自己也是死而復生的人。”
    陸啟明看了她一會兒,搖頭。
    “你別騙我了。”
    “……我沒騙你,是真的。”
    “不可能。”他一臉的不相信,“就你這樣,怎么會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現在她是厲害點了,有勇氣和喪尸單挑。
    可剛見面時她的樣子他可記得清清楚楚。
    那有點風吹草動就要開煤氣自殺的狀態,分明是個好日子過久了的小姑娘,從沒吃過苦的那種。
    江妙妙無言以對,起身就走。
    “隨便你吧,你愛信不信。”
    “等等。”
    她回頭,“你相信我了?”
    陸啟明:“你至少幫我把褲子穿好。”
    這個屋子里十有□□裝了監控器,否則顧長州不會那么放心地留下他們。
    雖然他無所謂被人看,可是想到自己最恨的人此刻正看著他最隱秘的地方,心里還是很難接受。
    江妙妙回到沙發旁,幫他把褲子穿好,看了眼時間。
    “已經到晚上了,你餓了嗎?”
    陸啟明的消化能力也受到影響,下午飛機上吃的東西現在仍堵在嗓子眼兒,絲毫沒有餓的感覺。
    不過看著江妙妙,他不想她擔心,點點頭。
    后者遞給他一塊餅干,“你先填填肚子,我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她說完朝廚房走去。
    陸啟明握著餅干,毫無胃口,瞥見一旁的江肉肉,想讓它幫忙。
    他身上的氣味很危險,江肉肉不敢靠近,又舍不得那塊餅干。
    權衡許久,它夾著尾巴走過來。
    陸啟明艱難地把手伸長了些,它叼上就跑,遠遠躲去角落里吃。
    江妙妙很快出來,懷里抱著兩個大袋子,滿臉驚喜。
    “太棒了!廚房存著好多軍糧,咱們可以吃很久呢!”
    陸啟明打起精神,笑著附和:“是么?真好。”
    “主食有雞肉炒飯、牛肉炒飯、炒面和瘦肉粥,你想吃什么?”
    他摸摸自己鼓得像塊大石頭的胃,“喝粥吧。”
    江妙妙回到廚房忙碌,沒過多久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出來,拿著小勺喂他吃。
    粥的分量不算多,可陸啟明喝到一半,就無論如何也咽不下了,揮揮手讓她自己吃飯。
    她開了一包雞肉炒飯,聞著特別香,吃起來卻沒什么味道。
    不知是本來就難吃,還是因為心情不好。
    衛生間里有熱水,能在這種地方洗個熱水澡,顯然是不容錯過的奢侈享受。
    于是吃完飯后,江妙妙把陸啟明扶到衛生間,讓他坐在馬桶上,要幫他脫衣服。
    陸啟明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問:
    “你要干嘛?”
    “幫你洗澡啊。”
    “我不洗。”
    “大哥,你都臭成這樣了,還不肯洗澡,是想熏死我嗎?”
    陸啟明遲遲無法答應。
    洗澡和換衣服不一樣。
    衣服脫掉馬上就穿上,看不了太久,但洗澡需要打開燈細細沖洗。
    而他現在的身體,不用看也知道多丑陋。
    他想給她看六塊腹肌,寬闊的胸膛,而不是淤泥一樣惡心的皮膚。
    江妙妙蹲在他面前,雙手放在他膝蓋上。
    “你是怕自己忍不住咬我嗎?沒事的。我在被咬后會馬上打開門,然后把肉肉也咬一口,到時就從這座山后面偷偷溜出去。
    當不成神雕俠侶,就當神狗俠尸。山外是很大的草原,應該夠我們晃蕩很久的。”
    陸啟明嘲笑,“你永遠想得那么美,傻子。”
    她振振有詞,“生活已經這么苦了,更要想得美啊,不然怎么活?乖,讓我給你洗澡,不然臭烘烘的,我可不讓你上床。”
    他只好松開手,任由她處置。
    江妙妙脫掉他的上衣,因為知道他皮膚脆弱,所以動作分外輕柔,但還是不小心扯下來幾小塊皮膚。
    衣服被丟進旁邊簍子里,她許久沒動。
    陸啟明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問:“很嚴重嗎?拿鏡子給我看看。”
    “不嚴重不嚴重,身材好得很呢,跟以前一樣帥。”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江妙妙脫完衣服,打開花灑,先調試好水溫,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沖洗他的身體。
    陸啟明的情況著實不妙。
    皮膚上密布著大小不一的斑點,許多斑點已從中間開始腐爛,露出暗紅色的肌肉,隱約滲出粘稠的膿液。
    江妙妙看見過牛皮癬患者,當時惡心得都快吐了。
    然而此刻看著他更加可怕的背,心里只想哭。
    陸啟明以前的身材多好看,當模特都夠用,她恨不得整天趴他身上不下來。
    這該死的病毒。
    她無聲地擦干眼淚,繼續沖洗。
    沖到腰下時,陸啟明躲了躲。
    “這里就不用了吧,我自己來。”
    她搖頭,自顧自洗著,忽然問:
    “書上說你們這兒沒有骨頭,都是軟組織。以后要是爛得更嚴重了,會不會直接掉下來?”
    “……謝謝,你可真會說話。”
    “別自卑嘛,等我變成喪尸也一樣啊,我的……我的胸也可能會掉呢。比你更慘,一掉掉倆。”
    陸啟明譏嘲:“就你這體積,恐怕沒機會。”
    “……彼此彼此。”
    二人開著玩笑,氣氛緩和許多。
    洗到后面江妙妙甚至開始哼歌。
    陸啟明想起她種菜時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把所有能洗下來的東西都洗掉,江妙妙關了水拿來毛巾。
    她不敢用力擦,涂粉底一樣輕輕按壓,吸干皮膚表面的水,然后拿來香水狂噴一通,臭味幾乎聞不到了。
    她選了一套看起來很柔軟的睡衣給他穿上,把他扶到臥室床上躺好。
    叫來肉肉陪著他,自己才去洗澡。
    以前她洗澡最少也要二十分鐘,要是加上洗頭吹頭,那時間就更長了,好幾次都被水蒸氣熏得差點暈倒在浴室里。
    但現在不知怎么,總害怕自己離開太久的話,回去陸啟明會變成喪尸。
    那樣兩人連最后一句話都沒機會說。
    因此她只用幾分鐘就洗完了澡,把頭發吹個半干,匆匆跑進房間里。
    陸啟明靠在床頭,垂著腦袋,像是睡著了。
    江妙妙悄悄走過去,蹲在床邊看他。
    他右邊臉頰上也出現一塊黑斑,嬰兒拳頭大小,一小部分蔓延到高挺的鼻梁上,看起來像一塊巨大的胎記。
    她換了個方向,從這個角度看,他右臉隱藏在陰影中,左臉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帥氣。
    那時他在想什么?
    他應該逃出實驗室沒多久吧,一個人千里迢迢穿越尸海回國,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危險。
    他說他去找朋友,莫非就是找顧長州報仇?
    無所謂了,反正無論他找誰,他都為她放棄了。
    江妙妙仰著臉,抬起手,想摸摸他形狀完美的鼻子。
    畢竟再不摸,以后沒機會了。
    陸啟明猛地睜開眼睛,花了很大力氣才克制住沒咬她。
    “以后別待在我旁邊不說話。”
    清醒時還好點,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他真的會控制不住。
    江妙妙點頭,掀開被子往床上爬。
    他驚問:“做什么?”
    她莫名其妙,“睡覺啊。”
    “在這里睡?”
    “嗯,屋子里只有一張床,我那么辛辛苦苦地伺候你,不能趕我去打地鋪吧。”
    陸啟明費力地往下挪。
    “我去。”
    “回來!”
    她撲過去一抱,把虛弱的他抱回來,趴在他胸口。
    “你的耳膜是不是已經爛了?”
    “嗯?”
    “不然為什么總聽不見我說的話?我要跟你一起睡,只要活著一天,我就要跟你睡一天,不許逃跑。”
    陸啟明道:“我真的會咬你。”
    她擼起袖子,把纖細白嫩的胳膊遞過去。
    “咬這里吧,千萬別咬臉,下嘴最好輕一點。”
    陸啟明無語,“你當初不挺貪生怕死的嗎?現在膽子肥了?”
    “是啊,被你喂肥了,以后會越來越肥的。”
    她抬頭在他嘴上親了口,關燈,結結實實地摟著他。
    “睡覺!”
    黑暗里,陸啟明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江妙妙驚奇地說:“你那兒還有反應!”
    “……你能別亂摸嗎?”
    “我好奇,好了好了,這次真的睡覺了,別說話。”
    她從他身上下來,乖巧地躺在旁邊,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怕他半夜逃跑似的。
    她應該累了,身邊很快傳來規律的呼吸聲。
    陸啟明被她身上的味道折磨得很痛苦,干脆摳破被子,扯出兩團棉花堵住鼻子,這才冷靜了些。
    自己的意識還能堅持多久?
    昨天他能自己走路,今天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估計撐不過明天。
    到時會怎樣?
    真的如她所說,變成兩個喪尸帶著一條喪狗,在冰原上傻乎乎地游蕩?
    他忍不住笑了笑,嘴角還沒收回來,眼淚先滾到下巴。
    凌晨兩點,陸啟明開始發高燒。
    滾燙的溫度讓江妙妙很不安,無法忽略,滿屋子找藥。
    客廳柜子里有個急救藥箱,里面有退燒藥。
    她為他吃了一粒,沒用,又吃一粒,仍舊燙得嚇人。
    陸啟明渾身慘白地躺在床上,冷汗打濕頭發,似乎已經失去意識,開始說胡話。
    “我這兒還有兩萬塊,你看病要緊。”
    “小心,前面有埋伏。”
    “你女朋友會等你的。”
    “妙妙……妙妙……”
    叫著她的名字,他什么話也沒有,復讀機似的喊了一遍又一遍。
    江妙妙心急如焚,看見墻上的通訊器,打給基地。
    “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用什么辦法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做……”
    接聽的人是顧長州的助理,語氣抱歉地說:
    “隊長他有事出去了,請您明天再聯系。”
    她急切地問:“那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藥?他不是說我們的需求你都會滿足的嗎?”
    “我能辦到的,當然會滿足,但他應該已經沒救了。”
    他沒救了。
    江妙妙心底一片冰涼。
    電話掛斷,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痛苦的陸啟明,唯一能做的,是緊緊握住他的手。
    “你咬我吧,咬我好不好?”
    她不想再這樣無力地等下去了。
    陸啟明始終沒睜開眼睛,緊緊咬著牙關,青筋暴起,與體內活躍的病毒做抗爭。
    一夜過去,他仍未完全尸化,但是已經快沒了人樣。
    整個屋子都是他的味道,香水也掩蓋不住。
    江肉肉嗅覺很靈敏,深受折磨,跑到廚房躲著不出來。
    江妙妙無視自己的嗅覺,端著一盆水走進去,給他擦臉。
    毛巾挪開時,黑斑覆蓋了一大半的臉,皮膚嚴重潰爛。
    陸啟明的聲帶也受損了,說話的聲音像破鑼。
    “我是不是特別丑?”
    “誰說的?你帥死了,特別特別帥。”
    “比你喜歡的宋小寶還帥?”
    她噗嗤一下笑出聲,滿眼熱淚。
    “嗯,比他帥,比所有人都帥。”
    陸啟明笑笑,“真羨慕你,能跟我這么帥的人在一起。”
    她哽咽得說不出話,端起臉盆出去倒水。
    門外傳來動靜,江妙妙以為顧長州回來了,連忙跑出去,想求他幫忙。
    一個高挑的身影走進來,揭開防雪服面罩,露出一張姣美英氣的臉。
    是個女人。
    “你是江妙妙?”
    她的聲音極其有魅力,沉穩清越,帶著股見過大風大浪的波瀾不驚。
    江妙妙明明沒見過她,卻有種強烈的熟悉感,點了點頭。
    對方與她握手,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第四援救隊副隊長,我叫袁牧冰。”
    果然,她就是原文女主。
    江妙妙以為自己會驚喜,但現在情況緊急,她根本沒有心思,只問:
    “找我什么事?”
    “我有點事想跟你單獨談談。”
    “我現在沒空。”
    袁牧冰瞥了眼臥室。
    “我知道你面臨的處境,或許我可以幫你。”
    她緊張起來,“真的嗎?你沒騙我?”
    袁牧冰做出邀請的手勢。
    “我的飛機就在外面,三分鐘就好。”
    江妙妙不放心地看了眼陸啟明。
    對方死氣沉沉地躺著,顯然她留下也沒有任何用處。
    原文女主不是壞人,她救過很多人,能力那么強,搞不好真的有辦法。
    江妙妙使勁掐了下掌心,穿上防雪服,隨她去飛機上詳談。
    二人離開后不久,避難所大門再次開啟,進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你們在門邊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隊長。”
    顧長州吩咐完畢,脫了防雪服,走進臥室,站在床邊俯視床上的人。
    陸啟明曾是他崇拜的對象。
    沉穩,強大,經濟優渥,為人處世有自己的標準。
    二十多年過去,他早已超越了當年的陸啟明,而對方仍然停留在時光中,不曾改變。
    “你不怕我臨死前也拉個墊背的么?”
    陸啟明睜開眼睛,咳出一口黑血。
    他笑了,“我是來救你的。”
    陸啟明嗤笑,“你沒這個能力。”
    “我是沒有,但基地里的科研專家有。”
    顧長州轉身提起一個箱子,擺在床頭柜上打開。
    “這一年來他們在努力研究抑制病毒活性的辦法,現在已取得初步成效。我手里的這支藥水,注射一次可以抑制一個月。只要給你注射,你就能和心愛的人再廝守一個月了。”
    陸啟明面無表情。
    “就算藥是真的,我也不相信你會那么好心。”
    “別這樣,當年的事我也沒辦法,畢竟作為雇傭兵,我們都有自己要完成的任務,不是么?”
    顧長州捏著一個藥瓶,慢條斯理地拆開一支注射器,吸出藥瓶里淡藍色的藥水,透過針尖看著他。
    “想不想試試?”
    陸啟明沉默了會兒,問:“什么條件?”
    “說出你活到現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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