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br> 陳浩毫不猶豫地說道:</br> “為什么你會突然這樣問?”</br> 冷清月臉上的緊張稍稍褪去:</br> “我怕你知道我是邀月仙子之后,就嫌棄我了。”</br> 陳浩先是一愣,隨后大笑:</br> “我為什么要因為你是邀月仙子就嫌棄你啊?”</br> 冷清月低聲說道:</br> “因為我是七萬年前的人啊,我已經七萬多歲了,可你連一百歲都沒有。”</br> 陳浩笑得停不下來:</br> “傻瓜,你想什么呢?你是七萬年前的人又怎么樣呢?我不在乎這些啊。”</br> “真的不在乎?”</br> 冷清月緊緊地盯著陳浩的雙眸。</br> “真的不在乎!”</br> 陳浩眼神沒有絲毫躲閃,回答極其堅定,給了冷清月十足的安全感。</br> 冷清月臉上的緊張,這才完全褪去了。</br> “為什么啊?”</br> 冷清月又是甜蜜又是好奇地問道:</br> “我比你大這么多,你不會感覺很奇怪嗎?”</br> “有什么奇怪的?”</br> 陳浩不答反問:</br> “七萬年前殺穿帝路,差點就鎮壓一個時代的邀月仙子,現在居然成了我的女人,這是一件值得讓我炫耀的事情啊,我為什么會感覺奇怪呢?”</br> 陳浩吻了冷清月的額頭,道:</br> “再說了,女大三抱金磚,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br> 冷清月點點頭:</br> “聽過。”</br> “但……”</br> 冷清月難為情地蜷縮在陳浩的懷里,小聲道:</br> “我不止大你三歲,而是大了你七萬歲啊。”</br> “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七萬位列仙班,這不是挺好的嗎?”</br> “噗——”冷清月被逗笑了,“女大七萬位列仙班,你都從哪聽來的啊?”</br> 陳浩緊緊抱著冷清月,溫柔而認真地說道:“你不管我從哪聽來的,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大我三歲,還是大我七萬歲,哪怕你大我七十萬歲,這都不重要,只要我愛你,你也愛我,這就夠了,至于年齡,無關緊要。”</br> 冷清月的心,甜得像是掉進了蜂蜜罐子,嘴角更是抑制不住地上揚。</br> 她發誓,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喜悅,哪怕七萬年前,她帝路無敵,力壓群雄,一路以碾壓之姿進入帝路最后關卡,被無數人稱為未來女帝,她也不曾像現在這么高興。</br> “陳浩,我愛你,真的。”</br> 冷清月突然坐了起來,未著寸縷的美好身體,暴露在陳浩的眼底。</br> 她有些羞赧,但對陳浩的愛,讓她覺得這并不可恥。</br> 陳浩的目光掃過冷清月的每一寸肌膚,眼底的愛意濃郁得猶如底格里斯的河水。</br> 冷清月看到陳浩充滿愛意的目光,也是越發大膽起來。</br> 她坐到了陳浩的身上,與陳浩完成了交融。</br> 一起一伏,她與陳浩像是一對心有靈犀的舞者,默契地配合,舞出最美好的樂章。</br> ……</br>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br> 陳浩和冷清月相繼醒來。</br> 雖然昨夜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密。</br> 但昨夜對他們而言絕對意義非凡。</br> 冷清月將一切都告訴了陳浩,陳浩也對冷清月訴說了最真實的愛與情。</br> 所以昨夜的陳浩和冷清月,那種歡愉的快感,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br> “起床了,今天是楊戩的戰斗。”</br> 冷清月催促著陳浩,盡管昨晚的感覺讓她流連忘返,她也并非不貪念那種感覺,不想和陳浩再纏綿悱惻,只是她分得清輕重。</br> “好,我先過去,你再休息會吧。”</br> 陳浩俯身給了冷清月一個吻。</br> 雖然冷清月曾是邀月仙子,力壓無數天驕,差點登臨帝位。</br> 但七萬年的宇宙漂流,讓冷清月現在只是一個真仙巔峰的修士。</br> 雖然冷清月和陳浩修為相同,但冷清月的戰力還是比陳浩弱上一些。</br> 所以昨晚,她耗費的體力也比陳浩更多。</br> 因此,她的臉上都還帶著疲憊,這也是陳浩讓她再睡會的原因。</br>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吧。”</br> 冷清月穿衣起床,對著鏡子扎了個干練的馬尾。</br> “走吧。”</br> 冷清月轉身招呼陳浩,卻發現陳浩坐在床邊直勾勾盯著她:</br> “怎么了?不好看嗎?”</br> “不是!”陳浩連忙搖頭,“好看,很好看。”</br> “那你干嘛這樣盯著我?”冷清月疑惑。</br> 陳浩笑道:“因為你太好看了,你越來越好看了。”</br> 冷清月內心雖感到高興,卻是給了陳浩一個白眼:“油嘴滑舌,趕緊走啦!”</br> 陳浩點點頭,冷清月則自然地挽起陳浩的手臂,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br> “帝君,帝后。”</br> 追隨陳浩的天驕們,看到陳浩和冷清月都站立行禮。</br> 等陳浩和冷清月離去,這些天驕面面相覷:</br> “帝君帝后怎么越來越甜蜜了?”</br> “是啊,不僅沒有因時間而喪失新鮮感,反而越發如膠似漆。”</br> “真羨慕帝君帝后的愛情啊。”</br> 十萬大山。</br> 陳浩和冷清月來到觀戰區坐下。</br> 楊戩已經登上了擂臺。</br> 楊戩的對手,是崔逝星身邊的那個銀甲青年。</br> 銀甲青年是一位宇宙王族,進入帝路之前,名震第三宇宙。</br> 進入帝路之后,銀甲青年更是備受關注,無數人認為,銀甲青年是帝位的有力競爭者。</br> 然而,在帝路第一關,銀甲青年就遇到了崔逝星。</br> 崔逝星干脆利落地戰勝了銀甲青年,讓銀甲青年感到絕望。</br> 銀甲青年將他和崔逝星那場戰斗復盤了幾千次,可還是沒有找到崔逝星的破綻。</br> 崔逝星強大得不可戰勝!</br> 銀甲青年折服于崔逝星的強大,成為了崔逝星的追隨者。</br> 如今,他手持一桿方天畫戟,站到了楊戩的對面。</br> 擂臺下,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br> 有了冷清月擊敗鶴墟道的前車之鑒。</br> 很少有人再敢妄下論斷,說誰一定會贏了。</br> 盡管他們都還是看好銀甲青年,但卻無人再開口,避免待會再被打臉。</br> “請。”</br> “請。”</br> 楊戩和銀甲青年皆拱手一禮。</br> 隨后,兩人氣息都乍然凌厲起來。</br> 楊戩手中的三叉戟,和銀甲青年手中的方天畫戟,兇悍地碰撞在了一起。</br> 楊戩和銀甲青年的速度,快得人看不清。</br> 眾人只能看見兩道殘影在空中交錯。</br> 十萬大山劇震,無數星辰墜落。</br> 楊戩和銀甲青年的戰斗,激烈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