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幢漂亮的小屋子里窩了兩天以后,陳凱他們總算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位倒霉的昏了頭的胡戈第城主,現(xiàn)在正被玩家和原住民組織起來的民兵團騷擾的一塌糊涂。
至少城里的士兵已經(jīng)差不多都被派出去清理那些盤踞在外的玩家了,至于名頭嘛按照費云打聽來的消息就是鏟除周圍的匪患,當然基本上連胡戈第的城主自己都不相信這條。
不過這對于急著逃命的陳凱他們來說卻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至少他們可以乘著城內(nèi)防衛(wèi)松懈找機會逃出城去。但是雖然整個城市內(nèi)里比較松懈,城外卻是防守的如同一堵鐵墻一般。胡戈第城主至少把他手下近大半的軍隊都給派出去了,牢牢的把守進出胡戈第的各條交通要道。
“頭兒這里至少守著三百個多士兵那頭老豬真的是怕死到了極點”費云縮在一條小巷子里面對著陳凱說道,此刻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那幢住了兩天的小屋準備找一個最小的門戶逃出去。只不過胡戈第的那位城主連最小的城門都放了近三百人的士兵守衛(wèi),而且?guī)缀跞际桥渲谏椎暮诩仔l(wèi)士。
“這頭肥豬他到底把多少士兵變成了傀儡”蘇星河狠狠的錘了下墻壁,看著那些行動詭異如同死板的機械一樣額士兵,蘇星河就知道他們和那些地下通道里死去的士兵一樣都是被邪惡法術(shù)控制的。
“沒辦法我們根本不可能救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逃出去”陳凱臉色有點不好看,畢竟這扇小門已經(jīng)是他們找的第五座了,前面幾座每個都守著不下200人,而這里人數(shù)更多。
“哎那頭豬把所有的密道都給封了,要不然我們還能從地道里走一下”許飛嘆了口氣說道,因為幾乎在黑甲士兵封街的瞬間,那些常年做走私生意的商人們也都被封了道路,不是被抓就是抄家,最慘的是直接被埋進了自己的地道里面活活悶死。
“要不找個機會直接沖出去?”趙鐵柱看著那城門口的士兵說道。
“你傻拉外面至少還有五千多個騎兵在那里巡邏,我們沖出去不是羊入虎口而且你認為他們不會在我們沖過的時候直接欄上柵欄或者更狠點,直接把那個鋼閘門給放下來”陳凱輕輕的給趙鐵柱腦門上來了一下,然后指著那懸在城門上的巨大鋼制鐵閘門說道。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自己挖地道?”趙鐵柱捂著自己的腦袋,慢慢的把被陳凱打歪的頭盔扶正說道。
“這個想法不錯,可惜估計等我們挖到外面都打完仗了”王學文敲了敲堅硬如鐵的地面說道,這種城區(qū)地面可不是那些城市里的綠地,全都是用化泥為石的法術(shù)加固的如同花崗巖一樣的堅硬。
“那怎么辦?”所有人心里都沒了辦法,只能縮在小巷子里面看著那扇城門嘆氣,但是似乎他們的人數(shù)有點太多目標過于顯眼,即使是縮在小巷子里面依舊被那些訓練的士兵給看到了。
雖然那些士兵看起來比較木訥,但是他們被邪惡力量強化的身體反應能力卻異常的迅速。幾乎是在陳凱他們想都沒想到的時候,三道淡淡的斗氣斬就朝著他們劈了過來,打在了守在外面的趙鐵柱和陳凱的身上。瞬間就把他們外面罩著的頭蓬給劈成了碎片,飄灑的碎片慢慢的落下同時也顯出了陳凱他們的真實樣貌,這樣自然是捅了馬蜂窩了。
陳凱他們是什么?在胡戈第就是通緝犯,而且還是城主親自提點的,自然是所有黑甲士兵們抓捕的首要目標。結(jié)果那些原本守在城門附加的士兵幾乎在瞬間沖了過來,上百個士兵在瞬間沖出了待著的崗哨,直接揮著武器朝著陳凱他們沖了過來。
這些沖過來的黑甲士兵當中三分之一都是普通的四階戰(zhàn)士,但是另外一部分則是比較高級的五階戰(zhàn)士。當然里面還摻雜著十幾個民兵,也就是等階在2到3階的普通農(nóng)民穿了盔甲后的變成士兵。這些民兵在戰(zhàn)斗力上很差,僅僅是禁受了一定的武器訓練,但是他們被邪惡力量改造具有以后悍不畏死的精神。這種近乎于無視死亡的精神給陳凱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因為他們穿的都皮甲,行動敏捷,稍微幾下就沖動了陳凱他們面前。,
陳凱本人則還沒有從被斗氣斬擊中的狀態(tài)里恢復過來,他的眼睛還處于暈乎乎的狀態(tài),被一個斗氣斬直接命中的他差點直接被劈成了兩半。如果不是盔甲足夠堅固加上他時刻都在練習斗氣護體的技巧,以斗氣的力量抵擋了斗氣斬的沖擊,減去了大部分的沖擊傷害,估計光是那第一下就足以讓沒有防備的陳凱直接躺下。
但即使這樣他也整整迷糊了近三秒,而這三秒的時間足夠那些民兵把弓箭射到他的眼前,這也是陳凱在從迷糊狀態(tài)了清醒過來時看到的第一個畫面。五六只看似無力的羽箭筆直的朝著他腦袋飛過來,狠狠的撞在他頭盔上,打的頭盔一陣叮當亂響。
“柱子盾牌”隨著陳凱的話語落下,受了傷的趙鐵柱用沒有傷的左臂把一面盾牌豎在陳凱他們的面前,擋住了剩下的那些羽箭。在他背后王菲菲馬上施展神術(shù)想要給他的傷勢做緊急處理,但是馬上她就被其他人給拉到了后面去了,因為那些黑甲士兵已經(jīng)沖上來了。
“擋住!不要后退,不然我們就死定了”陳凱迅速抽出盾牌擋道了趙鐵柱的前面,代替了右臂受傷無法用力的趙鐵柱,而趙鐵柱也順勢后退到了后面讓王菲菲和陳怡幫忙包扎。同時他手里的盾牌被哈瓦迪斯撿了起來拿在了手里,此刻的哈瓦迪斯也需要參加戰(zhàn)斗。
“法師攻擊”幾乎在陳凱替換趙鐵柱的瞬間,蘇星河就投出了一根投矛,并且朝著許飛他們吼了一句。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祈禱狹小的巷子能夠阻擋一下士兵的人數(shù),讓沖進來的士兵不至于太多。
在蘇星河投出的投矛擊中第一個民兵,并且穿透對方皮甲造成近千點傷害的瞬間,許飛他們準備法術(shù)也在瞬間完成。在這個緊急的關(guān)頭所有人不在姑息法術(shù)材料,幾乎是什么材料對于法術(shù)增幅大,能讓施法速度加快就用什么材料。昂貴的法術(shù)材料在被使用的瞬間使得許飛他們的法術(shù)完成速度和威力提高了10%,首先發(fā)出攻擊就是白莎莎的大火球,然后就是許飛和王學文的閃電法術(shù)。
三道法術(shù)幾乎不分前后的擊中了沖進巷子的三個民兵,其中兩個閃電法術(shù)以它們的濺射和鏈接效果擊穿了那個兩個民兵的身體,蔓延到后面的幾個民兵身上。沿著他們身上金屬制的部分裝備不斷造成幾十乃至幾百點傷害,直到法術(shù)效果消失時這些傷害累積到了近2000多點。
不過論法術(shù)遲滯的效果,還是何麗雯的蛛網(wǎng)術(shù)以及隨后施展出的油膩術(shù)。小巷那狹窄的環(huán)境讓蜘蛛網(wǎng)在瞬間就籠罩了數(shù)個沖在最前面的民兵,直接把他們圍住絆倒在地。同時濕滑的地面在油膩術(shù)的作用下變得更加的可怕,沖在后面的民兵幾乎沒有一點反抗直接滑到在了地上,和前面的被蛛網(wǎng)術(shù)網(wǎng)住的民兵滾在了一起。
這些摔到的民兵嚴重阻擋了后面穿著鐵甲的黑甲衛(wèi)士,也給陳凱他們爭取了一定的時間。在他們倒地的瞬間蘇星河和蘇婉直接從背包掏出了兩大罐子火油,在瞬間丟到了他們的后面。同時何麗雯也再次施展了一個群體油膩術(shù),把油膩術(shù)的范圍擴展到了小巷的外面。
在她釋放完油膩術(shù)以后,許飛王學文以及白莎莎都完成自己的法術(shù),不過這次法術(shù)的攻擊主體是白莎莎,其他兩個法師只是輔助攻擊。只見白莎莎用力的把法杖敲在地上,伴隨著一聲巨大的木頭撞擊聲,一小團火焰從她的法杖頂端沖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了一團錐形的火焰,并且快速的朝著她的前面沖了過去。
在火焰沖擊波形成的瞬間,王學文和許飛也把手里的法術(shù)丟了出去,不過他們的攻擊目標并不是倒在地上的士兵而是地面上那些火油。肆意的電流很容易的就點燃了那些火油并且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大片火焰燃燒的環(huán)境,而火焰沖擊波則放大了這個效果,同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不斷朝外膨脹的火球。
尤其是小巷子那狹窄的環(huán)境讓火焰沖擊波的波及范圍只能朝著一個方向集中,因此整個聯(lián)合法術(shù)的威力幾乎被壓縮在了一個極小的范圍里,這樣照成的瞬間威力也就更加大了。剛剛想要沖進小巷子的那些黑甲士兵幾乎是直接被沖擊波給打的倒飛出去,要不就直接被圈起的火舌直接吞沒,只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陳凱他們的眼睛里看到的一大片不斷冒出的生命值損傷,光是那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十點的扣血就有不下三十幾次,這還不算那驟然冒出的十幾個幾百點乃至上千點的傷害值。在短短的十幾秒里,這個可怕的聯(lián)合法術(shù)造成了近三萬點的總傷害,同時給陳凱他們貢獻了近5%的經(jīng)驗槽累積。
陳凱不知道有多少黑甲士兵和民兵在這把大火里被*掉,他只知道當他逃跑時轉(zhuǎn)頭查看,看到了近二十具焦黑的尸體倒在地上,而且還不算在地上掙扎求生的那些黑甲士兵。同時陳凱沒有機會去撿取那些倒在地上的尸體上的錢財,他也沒打算去撿取那些東西。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最重要得是逃命,而不是翻找財物。
陳凱他們直接沿著小巷子朝著城區(qū)的深處不斷狂奔著,想要躲開后面的追兵。只是小巷子里面的道路實在太過狹窄,戰(zhàn)馬根本無法跑起來,不然陳凱他們還能依靠戰(zhàn)馬的速度快速的逃脫。當然歪七扭八的小巷子也并不是全沒有壞處,至少陳凱他們可以在地頭蛇哈瓦迪斯的帶領(lǐng)下快速的在巷子里穿行,按照哈瓦迪斯的說法他七歲開始就在這些巷子里面鉆啊鉆的,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把后面的人甩掉。
事實上他真的做到了,只是在甩掉后面的那些黑甲士兵以后哈瓦迪斯竟然很直接的帶著陳凱他們沖到了另一個城門邊,也就是他過去習慣性借住守衛(wèi)拜托身后追趕的小混混的地方。但是此刻他身邊的陳凱他們的都是通緝犯,而且他自己也差不多登上了通緝犯的名單,直接沖到城門邊的巡邏隊邊上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再次被上百個士兵黏在后面狂追。
“呼呼~哈瓦迪斯,你到底能不能把后面那幫家伙甩掉啊我怎么感覺后面的人越來越多了啊?”費云喘著粗氣扶著一邊的墻壁說道,此刻陳凱他們已經(jīng)在小巷子里面跑了近半個小時了,但是后面的追趕的士兵不但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會有那么多人追,以期他們都只是追了幾條巷子就放棄了”哈瓦迪斯同樣疲憊的靠著墻壁喘氣,他的體力值可不比陳凱他們能夠通過藥劑恢復,因此這一路過來最累的就是他這個原住民了。當然輪流背著他**的陳凱和蘇星河同樣很累,因為他們除了逃命以外還得背著一個近百斤重的活人。
“這次估計是在劫難逃了,小飛你們還剩下多少魔力?nnd既然逃不了就給他們一個狠的,死也要咬塊肉下來”陳凱輕輕的把哈瓦迪斯的母親放了下來,然后惡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身后說道。
“估計不大夠,現(xiàn)在我剩下的魔力最多施展一個奧法閃電,而且還是縮減版的”許飛緩緩的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想要依靠呼吸把自己體力調(diào)節(jié)好。
“你呢?老四,你還有多少陷阱?”陳凱嘆了口對著費云問道,不過他很快就覺得自己的問題是白問了因為費云此刻已經(jīng)在地上布置陷阱了,數(shù)十個大小不一的夾子被他直接擺到了地面上,那密集的程度足可以嚇到大部分的野獸。只是追在陳凱他們背后的都是人,并不是不會拆除這些簡單陷阱的野獸,因此陳凱根本對費云的陷阱沒報任何希望了。
但是隨后看著費云拿出來的巨大弩機,陳凱又再次燃起了希望,他直接拿過費云手里的搖桿幫他拉上弩機的弦。只是費云卻阻止了他,因為他們此刻站的地方根本不適合布置弩機,周圍四通八達的小巷實在太多了,而巨型弩機卻只有一臺,只能防守一條道路。
“走我們?nèi)ツ菞l死胡同”陳凱想都沒想直接扛起弩機沖到了邊上的一條小巷里面。小巷很短,只有不到一百米長,而巷子的盡頭就是陳凱他們逃生的目標城墻。只是陳凱他們實在城墻的里面,而不是城墻的外面。
在最靠近城墻的地方則是背著自己母親的哈瓦迪斯,其次是幾個坐在地上恢復魔力的施法者。當然還有拿著盾牌的蘇婉和趙鐵柱,他們需要防備從城墻上射下來的箭矢,如果那有弓箭手的話。,
在整條小巷子里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了十幾個巨大的陶罐,里面裝著陳凱他們身上所有的油料在油料的邊上則是大堆的干草。這是在最后時刻和那些黑甲衛(wèi)兵同歸于盡用的,當然也可以是用來給他們以重創(chuàng)用的。
在第一聲輕微的慘叫傳來的時候,陳凱他們知道那些追兵沖過來的,發(fā)出慘叫的肯定是倒霉的踩到捕獸夾的家伙。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當?shù)谝粋€民兵出現(xiàn)在小巷子前得時候,陳凱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夾在對方身上的一個很小的捕獸夾。這種收攏時會彈跳起來的夾子是盜賊制作的最為陰險的東西,當然它們很多時候是用來作為惡作劇的道具,而不是戰(zhàn)斗用品。
只是現(xiàn)在這彈跳夾子被陳凱他們當做了預警工具,已經(jīng)阻擋那些追兵的道具。雖然布置明顯的捕獸夾幾乎起不到多少的傷害作用,但卻可以很大的遲滯那些追兵的動作,讓陳凱他們有更多的時間來恢復體力和魔力。
“準備上弦”費云拿出了一根粗大的弩箭對著陳凱和蘇星河說道,然后兩個大力士開始聯(lián)手轉(zhuǎn)動弩機上的搖桿把弩機的弦緩緩的張開。當弩機完全展開的時候,費云也把弩機放到了弩機上面,同時小巷子外面也聚集了至少十幾個民兵和黑甲士兵。
這些士兵有點畏懼陳凱他們的弩機,竟然駐足在外面不打算進來,不過很快越來越多的士兵就把最前面幾個人擠了進來。當最前面的一個民兵被推擠到距離陳凱他們不組五十米的時候,費云緩緩的打開了弩機的機簧,一根碗口粗的弩箭瞬間被從弩機上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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