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夫可以為我作證,證明我所說的沒有一句假話。我怨恨別人欺騙我自然不會這樣的欺騙你們。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同居在一起了,有時候我甚至會想他們這樣不顧一切在一起的精神還真是讓人敬佩呢?!?lt;/br> 寫到這兒終于是說完了,我仿佛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結舒服了許多,謝謝你們聽我的啰嗦和抱怨,我真的很愛你們,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這樣我還能活著發出這樣一條微博。“</br> 下面是兩張圖片,一張是楚天為李曉蘇寫的證明的照片,還簽上了名字,證明他是一個悲慘的受害者。另一張就是一張背影照了,照片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在并肩走路,都沒有露出正臉。但是照片的背景是一個地標性的建筑,而熟悉我們的人也可以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們的背影,而且這張照片也不是新鮮的,上一次在她發給我同事的文件里就有這一張。</br> 這下子好了,李曉蘇根本就不用說出我們的真實身份,自然會有多事的愛她的粉絲們把我們給人肉出來,她還可以去做那個善良無害被迫“黑化”的好人。</br> 底下的評論置頂的大多數娛樂圈里其他明星的安慰,和她的粉絲們對我和陳驍的咒罵。</br> “怎么會有這樣惡毒的女人??!”</br> “這樣子做人以后是會下十八層地獄的!”</br> “丑人多作怪!”</br>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br> “都是賤人!這樣傷害我們可愛漂亮的曉蘇!”</br> “讓我知道她是誰我一定會讓她血債血償!”</br> ……</br> 還有更多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我看的是一陣一陣的腦瓜子疼。其中最觸動我的眼球的就是那“血債血償”四個字,也不知道李曉蘇看到這四個字會是什么樣的感受。</br> 疲憊的把手機往沙發旁一扔,我揉了揉眼睛因為看太久屏幕而酸疼的眼睛。</br> 那張照片我們公司的人都看到過,要認出我來,一點兒都不難,只要他們其中有一個人透露一點兒信息,我就會立馬受到網友們的攻擊。</br> 真是讓人頭疼啊。</br> 我一點兒都想不出來李曉蘇發這條微博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會不會對李曉溪有一丁點兒的愧疚。</br> 李曉溪和陳驍那樣驚天動地的愛著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剛入大學沒多久的學生,連陳驍是誰都不知道。我和楚天離婚的時候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懷著孕的女人這一調查就能夠查出來。甚至我那次脾臟出血的檢查報告還收著呢。</br> 可是那些一心一意要為李曉蘇打抱不平的網友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些。他們會說大學生就不可以第三者了嗎?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你前夫的嗎?誰知道你的檢查報告是不是真的……</br> 他們總有無數種理由去證明他們的正確,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他們的心中只有他們所認為的“公道”。</br> 李曉蘇就是他們心中的寶,就是他們心中的公道。</br> 好了,這下子我徹底的成了一個“壞人”了,怎么樣都洗脫不干凈了。</br> 現在我再怎么掩飾都沒有用了,爸媽遲早都會有一天知道這件事情,然后為我生氣為我難過,他們年紀那么大了,我真的是不想再讓他們經受一點不好的東西。</br> “月爾,你這幾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就在這兒哪里也不去,讓我來處理好這件事情?!标愹斂戳宋乙谎?,頗為沉重的說道。</br> “你?”我笑了笑,說道,“算了吧,你也在這兒哪里都別去,網友們的威力之大可不是說著玩的,到時候找到我們的公司還不是輕易的事情?依我看,現在就連你這房子也不安全了?!蔽液軣o奈的說道。</br> 但看明星下飛機時粉絲們的架勢,恨不得把他們的偶像給吃了?,F在他們的偶像受了委屈了,又怎么會輕易放過我這個“始作俑者”。</br> “你說現在我們把當初她做的事情說出去是不是已經沒有用了?我們也沒有什么證據,說不定還會被別人認為是氣急敗壞的反咬一口。唉,誰讓她惡人先告狀了”我捏了捏眉心,說道。</br> 陳驍抿了抿嘴,說道:“不會的,我會找到證據?!?lt;/br>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李曉蘇的父母。</br> 于是我頓時來了精神,在沙發上坐著了身子炯炯有神的看著陳驍說道:“你說李曉蘇的父母能不能看到她的這些東西?”</br> 陳驍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自從小溪去世了他們都很抵觸關于李曉蘇的一切小溪,恐怕是聽不到的?!?lt;/br> 我點了點頭,還是理解這對失去女兒的父母的感受。如果有人把我給害死了,我把我媽說不定想要殺了那人的心都有吧。</br> “但是,我可以去讓他們為我們作證?!标愹斖蝗豢粗艺f道。</br> 我愣了愣,隨即皺著眉頭問道:“如果我們現在去問他們,讓他們想起曾經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對他們不太好?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漸漸的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呢,我們總不能又把他們給拉回去吧。”</br> 陳驍搖了搖頭說道:“伯父伯母都是很好的人,他們理性又和善,雖然不愿意再見到李曉蘇,甚至不愿意聽到她的消息,但是他們也不會放任李曉蘇繼她姐姐之后又去傷害別人。而且他們并不是那種不敢面對過去的人。”</br> 陳驍在李曉溪去世之后也會經常去看她的父母,畢竟差一點兒他們就成為了一家人,陳驍是怎么也不會放棄他們任他們孤獨無依靠的。</br> 那么既然陳驍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好再說什么。</br> “那你準備怎么辦?”我問道。</br> “收集證據,然后反擊。只要我們成功了,她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标愹斃渲樥f道,仿佛是要把李曉蘇從云上拽到泥地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