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塊?你瘋了吧?”陳志國還沒話,周圍就有人搶先道,“你是咋了?腰斷了?還要一百?”
棗葉大隊的人也紛紛幫陳志國話。
趙父趙母推測陳志國在棗葉大隊地位應(yīng)該很高,不然周圍人也不會如此幫陳志國。
如此,趙父趙母就更有底氣了,“一百塊,一分也不能少。”
趙母躺在地上哭著,“哎呀,這腰好疼,肯定斷了,一百塊怕是都要少了,這治療費指不定得多少大洋!”
“你們別太無恥啊!”沈玉芳挑眉,“那個腰斷了的人,跟你一樣哭的這么用力的?”
趙母聲音立刻了。
“好啊,大家都做個見證,她她的腰扭了,我這就送她去醫(yī)院,要是她什么事情都沒有,是不是算詐騙罪?”陳志國轉(zhuǎn)頭看向鄉(xiāng)親們。
“那必須的!”
“志國你去吧,到時候有人問話,我們肯定照實,絕對不會包庇這個高貴的城里人!”
“詐騙罪量刑是多少?”陳志國自言自語一般著,又自問自答道,“可惜我們農(nóng)村沒有這么道德敗壞的人,沒人詐騙,我們都沒人知道詐騙罪是關(guān)監(jiān)獄還是直接游行槍斃。”
趙母一聽身當(dāng)即瑟瑟發(fā)抖,她沒什么問題,萬一去醫(yī)院什么都沒檢查出來,難道真的要送死了?
“走吧。”陳志國淡定的對趙母道。
趙母當(dāng)即刷的一下又起身,“你們這些農(nóng)村人可真沒良心,一天到晚想著打打殺殺的事情,推到我不還要殺了我,我看你才是社會的渣!”
“訛錢的人不是渣?被訛的人倒是渣了?”沈玉芳打斷趙母無恥的話。
“吳書記,你來了?”有好事的人將吳書記請了過來。
再看到這里三層外三層的情況,吳書記眉頭一跳,心里又浮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再看看中心站著的趙父和趙母,吳書記登時更肯定自己的預(yù)感。
“怎么回事?”吳書記看看沈玉芳臉上的血痕,心里一跳,“玉芳丫頭,你這臉怎么了?”
現(xiàn)在看到吳書記,沈玉芳就想到了他和女知青在秸稈地里面的事情,沈玉芳對吳書記在心里偷偷鍍上了一層抵觸的外衣。
正著,李秀花和沈剛強也匆匆來了,有人也給李家傳了話。
“玉芳這臉是咋了?”李秀花一看沈玉芳指痕斑駁的臉一下就驚了,“誰這么黑心?專撿著你的臉打?”
“媽,就是他兩!”沈勝利打就是告狀精,現(xiàn)在立刻就供出了趙父趙母,“他們非得要姐嫁到他們家,伺候他們當(dāng)牛做馬,姐瞧不上他們家,他們揍了姐,還把姐洗了一下午的衣服給踢翻了。”
沈剛強登時也顧不上吳書記在場了,擼起袖,直接揪起了趙父的衣領(lǐng),“你不要太過分了!真欺負(fù)我們鄉(xiāng)下人?我女兒哪里招惹你們了?你們居然這么欺負(fù)我女兒,欺人太甚!”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這群沒素質(zhì)的土匪!”趙父驚慌的不停尋求幫助,趙父看向吳書記,“親家,你也不趕緊攔住你們村的這群惡霸?”
“你這么就不對了,你無緣無故打人家女兒就是你的錯,我們雖然是親家,但是我更得站在公正正義這一邊,這事兒,你們自己解決吧。”吳書記完,兩腿抹油走了。
沈剛強登時就知道吳書記的態(tài)度了,怕是吳書記最近也是煩了趙學(xué)兵的父母,就等著他給他出口氣。
鄉(xiāng)里的人更是一眼就看懂了吳書記的意圖。
“你們兩個不是很厲害嗎?怎么連你們的親家都瞧不上你們兩個人了?”沈剛強道,“在吳家蹭吃蹭喝,現(xiàn)在還訛到了我們沈家的頭上?”
沈剛強剛剛就聽沈勝利鸚鵡學(xué)舌一樣的將趙父趙母的行為全都重復(fù)了一遍。
陳志國看了看沈玉芳臉上的傷,忽然轉(zhuǎn)頭對沈剛強道,“沈玉芳臉上傷的也不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萬一留下了疤……”
陳志國本想要挾一下趙父趙母的,只是自然到疤的時候,陳志國還是閉嘴了,萬一留下疤怎么辦?沈玉芳肯定會傷心的,這么想著,陳志國看趙父趙母的眼神就更冰冷了。
沈剛強夫妻一聽登時就慌亂了,沈玉芳就是臉漂亮才有那么多人親,萬一留下傷疤,那這……親家肯定會不滿意。
“呸,狐貍精破相了才好,就沒工夫勾搭男人了!”趙母也知道今天肯定討不到便宜,話愈發(fā)的刻薄。
沈玉芳直接揮手扇了趙母一巴掌,“誰狐貍精?我勾搭誰了?”
趙母捂著臉,半晌,理直氣壯的道,“我兒!”
“那是你兒死死纏著我們玉芳,玉芳都不應(yīng)一聲!”
周圍人立刻嗤笑一聲,這家人怕是看上沈玉芳漂亮,就故意為難沈玉芳,這是看上了沈玉芳好看,想不要錢就娶這么一個又漂亮又能干的媳婦!
真是想得美!
“我女兒是瞎眼了才能看上你這個老潑婦的兒!”李秀花也是氣惱極了,對著趙母就廝打過去,“你那個心思下作的兒有什么好的,入都入不了我家人的眼,城里人,我呸!你們這種人簡直就是丟城里人的眼!”
趙母和李秀花當(dāng)即廝打做一團(tuán)。
“行了別打了,”村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制止了這一場鬧事,靜靜的道,“玉芳丫頭這臉傷成了這樣,你們這些城里人又有工資又有糧票,比我們鄉(xiāng)下人厲害那么多,總得給玉芳一點補償吧。”
“剛強你是不是?”
“必須!”沈剛強沒什么好氣,“要是玉芳臉上留了疤,你們賠多少都不頂用!”
“這種程度的抓痕怎么會留傷疤?你們就是想訛錢!”趙母還想對著沈剛強吐唾沫,直接被李秀花又扇了一巴掌。
“你這老賴皮,欺負(fù)完我女兒,這下還想欺負(fù)我丈夫?要不是你是個女人,早就被打死了!”李秀花原本就是戰(zhàn)斗力彪悍的人,這會兒更是戰(zhàn)斗力飆升,身體和精神雙重碾壓趙母。
“賠錢!”沈勝利喊了一聲,村里的人更是不嫌事大的對著趙父趙母喊了起來。
趙父趙母慌了,他們哪里有什么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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