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替身而已
照片上的女子一臉青澀,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五官輪廓和我長得極其相似,但是我知道,這絕對不是我。
照片上有名字和日期,那是初江祈的字,我認(rèn)識。
文悅,這個女孩叫文悅嗎?
我覺得有一些頭昏腦脹,我竟然……竟然做了別人的替身。
初江祈娶我就是因為我長的像這個叫文悅的女孩子嗎?難怪不得我會覺得他看我就像透過我看其他的東西,原來是這樣,我覺得胸口有一股無名之火在亂竄,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誰讓你碰的?”初江祈的聲音冷得刺骨,語氣里夾雜著怒火。
看著被他奪走的相框,我鼻頭一酸個,如果不是我努力的睜大眼睛,眼中的淚水就滑落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著手中的樣子刺痛了我的眼,我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硬生生的把眼淚給逼回去。
“初江祈,我就是一個替身嗎?”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就算他現(xiàn)在左擁右抱,我的心也不會起半點漣漪,因為我已經(jīng)不愛了,可是這個事實卻給我一個重重的打擊。
我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那我的人生又算什么?他初江祈憑什么這樣對我?
“出去……”初江祈的臉色陰沉的可怕,比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夏至的事情更加的可怕。
我現(xiàn)在懷疑,到底他什么樣子才是最真實的,他太可怕了,太會偽裝了。
曾經(jīng)和他在一起最美好的畫面,一遍一變的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我是怎么也看不出來,我竟然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我不明白,他又是以怎樣的心態(tài)和我談情說愛的。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怎么可以有這樣的人?為什么偏偏是我?就因為我和她長的像嗎?
“初江祈,你特么還能再殘忍一點嗎?”我嘶聲力竭的說道。
“馬上給我滾出去……”他一拳頭打在辦公桌上,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陰冷之氣將我包圍著。
我卻并不感覺到害怕,有的只是心中的那一股憤怒和不甘。
“初江祈,你既然愛她,為什么不去找她,你找我干什么?這樣很好玩嗎?”憤怒讓我沒有辦法思考那么多,我厲聲質(zhì)問著他。
毫無防備的,我被他打了一巴掌。
我腦子里轟的一聲響,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他打我?為了這個女人,他竟然打我?
嘴里的血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我想也不想的,反手就是一巴掌,還了回去。
只可惜,這一巴掌被他半空中攔截了下來,沒有打在他的臉上。
我想,我此刻已經(jīng)氣瘋了,急紅了眼,腦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殺了他。
這個給了我無盡痛苦的男人,我為什么要和他糾纏下去,為什么要任他擺布?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他一起。
力量的懸殊,讓我根本就傷不了他,即便是我手腳并用也無濟(jì)于事。反而被他打的七葷八素的,身上的疼痛遠(yuǎn)遠(yuǎn)不及心里的痛。
猶記得前不久我被我爸媽打的事后,是他把我救了,而如今,打的我最慘,最恨的卻是他。
最后,我被他摔倒在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是那么的決絕,我發(fā)出了動物般的嘶吼,宣泄著我此刻的悲傷和痛苦。
“啊……”
“啊……”
“啊……”
嘶吼聲把安娜給引了進(jìn)來,當(dāng)她看見我的時候,一下子跪倒在我身邊,雙手顫抖的想扶我起來。
“夏末,你這是怎么了?”她哽咽,我的樣子估計嚇到她了。
“哇……”我的情緒崩潰,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嘩的留了下來。
我覺得我好累,累的我不想清醒著,我想睡覺,在安娜的懷里,我失去了意識。
“護(hù)士,點滴沒了……”
“這瓶是消炎藥,輸完了就沒有了。”
“醫(yī)生,她什么時候能醒?”
“她沒什么大礙,注意觀察。”
安娜和一個陌生的聲音把我從深淵里拉了回來,我的意識有些模糊。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繞鼻翼,讓我覺得呼吸困難,心口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難受死了。意識一點一點的清醒,隨之而來的全身疼痛難忍。
我幽幽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余光處是一瓶晃動的點滴。
“夏末,你醒了!”安娜的聲音有些驚喜,隨即她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上方。
我腦海里一片混沌,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我一時間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了?
我嘴巴張了張問道,卻發(fā)現(xiàn)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怎么了?疼嗎?醫(yī)生……醫(yī)生……”
安娜就是一個急脾氣,風(fēng)一般的沖了出去。
昏迷之前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涌入腦海,我的心口快速的起伏著。心跳監(jiān)測儀的聲音加快,我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不管你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都把它放在一邊,這樣不利于你的病情。”那個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zhuǎn)動眼睛,有什么東西滑落出來,流入了我的耳朵。
“夏末,你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嗎?你倒是說啊。”安娜拉著我的手,焦急的搖晃著。
我特么也想說啊,關(guān)鍵是你聽得見嗎?
最后還是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做了一下檢查后告訴安娜,我是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導(dǎo)致了暫時性失聲。
這種情況也沒有持續(xù)多久,三天之后我就能夠說話了。在醫(yī)院的這幾天,一直都是安娜在照顧我。這讓我非常的感動,想不到那個第一次見面就給我難堪的人,竟然是對我最好的人。
她把我送來醫(yī)院,然后直接把初江祈給炒魷魚了。
一個禮拜之后,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原本安娜是讓我多觀察幾天的,我卻堅持要出院。
安娜拗不過我,去給我辦理出院了。
初江祈的暴力讓安娜覺得害怕,所以,她堅持不讓我回去,讓我去她家,她不止一次的讓我離婚。
套句她說的話,打人會上癮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安娜去取車了,我在路口等著她。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停在了我的面前,門打開,當(dāng)我看清里面坐著的人的時候,我驚嚇的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