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按著我的指示搖了一卦,我用一根筷子,把這些散落在炕上的銅線擺成個直線,自上而下。另外老哥,你看能不能幫我找輛車。我今天晚上就得走。”
村長我這么一說,也不在挽留,趕緊去村子里聯系了兩輛摩托車,就這樣我和陳磊媽,連夜離開了八家廟村,不過臨走前,我特意叮囑村長,別忘了我安排他的事兒,另外這件事兒,最好暗中進行,以免引起村民的懷疑。
見對方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我才敢放心的離開。
在火車上,我把村長交給我的錢轉交給陳磊媽,老太太對我敲村長竹杠的事兒,全然不知,見我突然塞給她這么多錢,趕忙推辭。
我把這錢的來路解釋給她,另外走之前我意外的發現,陳磊媽表情很怪,估計她籌款的情況不盡理想。我跟他說陳磊的事兒,全是廟里那些靈異體造成的,雖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冤有頭債有主,這些錢說什么也得收下。反正也是村長貪來的,幫著把錢花了,權當積德行善了。
陳磊媽聽的我的話顯得很無奈,畢竟自己兒子的情況急需用錢,而她又實在走投無路,沒辦法這才把錢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了好半天,然后塞進了隨身衣物里。
一路上并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下車之后我來不及回家,直接和陳磊媽一起趕去了醫院。
此時的陳磊和我走之前的情況有了很大好轉,當我們到病房的時候,正巧張琳也在。離開甘肅的時候,我并沒給小夢打電話,因此當我和陳磊母親出現在病房時,小夢顯得很驚訝。
張琳也不知跟小夢說了什么,使小姑娘梨花帶雨的。
此時陳磊在病床上睡的死死的,我猜想一定是被用了安定之類的藥物控制著,我趕緊問小夢這邊兒什么情況。
“情況是這樣的,病人的病情突然發生了變化。從治療程度上看,他的腦膜炎應該已經得到治愈了這些天我們一直利用儀器檢測他的各項生命體征,通過數據分析,病人已經沒有大礙了,常規的檢查,證明他已經完全可以出院了。”
聽了張琳的話,我大感意外,這說明陳磊已經痊愈了,按說這是應該高興的喜事,可小夢怎么看上去,并不開心。
“不過”
“不過什么?”病人最怕的就是大夫口中出現類似的轉折性的詞語。
“不過陳磊的情況很奇怪。雖然從病理分析上看,他已經痊愈了,但在他身上出現的反常現象,讓我們不敢放他出院。現在他的身體代謝功能極快,最直接的表現就在于食量增大,且排便次數減少。我們懷疑這可能是腦膜炎刺激到了部分腦垂體,導致的生理功能紊亂。可有可能是腦膜炎一個新的衍生并發癥。所以我們希望家屬能有了思想準備,畢竟這種情況四我們之前沒見過的。”
聽可張琳的話,我長出一口氣,好在情況在我預料之中。
“他現在情況怎么樣,我看他像是睡著了。”
“是,我們剛才給他用了一針安定,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停止吃東西。要知道常時間的光吃不排便,會導致體內毒素的沉積,情況如果一直如此,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送走了張琳,我告訴小夢別著急,陳磊的情況并沒醫生說的那么嚴重,說著我把那個從甘肅帶回的包袱皮兒放在地上,然后讓小夢出去買兩個生雞蛋。小夢雖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卻還是照做了。
我則來到陳磊的病床前,想進一步了解下他的處境。如醫生所說,長時間的光吃不拉,已經讓陳磊顯得有些不正常了,原本古銅色的臉上,出現了許多紅色的斑點,大小和雀斑差不多,估計就是張琳口中的病毒所致。
另外他嘴巴微閉著,當我把臉靠近他的時候,能聞到一股惡臭,那味道好像宿醉之后沒吐干凈才會有的味道。我讓陳磊母親多收集幾個盆子,一會兒幫陳磊接吐出的東西,我則趁這個機會,先給水靈兒打了個電話。
出乎我也意料,接電話的人居然是個男人,不過從對方的賤笑聲中可以聽出,這人我認識,而且關系還不錯,“我算到你今天該回來了,而且有事兒找水靈兒,所以就在他家守株待你這只兔子”。
“袁子聰,你這孫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又敢算計我的事兒,你小子甭廢話,趕緊把電話給水靈兒。”電話另一端的人正是我好朋友,柳莊神算當世傳人袁子聰,我口中的賤人。
這小子自從受過一次刺激之后,占卜的能力曾一落千丈,不過正因如此,使他開始細細的研究祖傳的占補技能,沒想到竟然大有長進,憑著勤奮,把天賦遺失的那部分能力給彌補了,而我則很有幸的成為了他驗證自己能力的不二人選。
常常在一些很不想碰到他的場合碰到他,后來才知道,這孫子居然以算計我出現地點的方式做實驗,以驗證自己能力的恢復情況。
水靈兒接過電話之后,笑呵呵的跟我說道“看來子聰的本事恢復的不錯。一早就跑到我這兒,說你今天一定會打電話找我幫忙,而且告訴我將事件很有意思的事兒,我本來以為他鬧著玩呢,沒想到是真的。說吧,找姐姐我什么事兒。”
聽了水靈兒的話,我趕緊把甘肅之行的情況和現在陳磊的處境跟她講了一遍,水靈兒聽完,也顯得很興奮。畢竟這次我碰到的靈異體實在新奇,她讓我趕緊處理醫院的事兒,然后盡快到她那兒去。
小夢很快拿著兩個生雞蛋走回了病房,把雞蛋交到我手里正巧發現陳磊母親擺了好幾個大大的水盆在病房里,于是問我到底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