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曉芳的尸體不翼而飛,在我和阮大偉看來,這絕不會是一起簡單的盜尸案,可誰又能知道她的尸體現(xiàn)在在哪兒呢。&;srn&;
這可有點兒麻煩了,如果這人不是阮大偉他們身邊兒的人,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電話的主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算了,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吧,”說完我突然反應過一個問題,自打離開了雞澤縣城,阮大偉的身體,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看著跟正常人差不多,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背著我偷酒了。
“你的腰怎么樣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曇哥你看那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手里掐著一個酒瓶兒,嘴里還啃著一個雞爪子,看樣子是鄉(xiāng)下進城打工的人,這哥們看起來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全然不顧一車人鄙視的眼神。
阮大偉估計是因為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所以身體才沒有反常的情況發(fā)生。其實我剛剛還在想,如果沒有廖曉芳手機里的那幾條短信,阮大偉蠻可以靠喝酒維持現(xiàn)狀的,只不過世間又會多了一個嗜酒如命的家伙,但如果喝酒能保命,也算個兩害相性取其輕的辦法。
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我們最終來到了阮大偉他們當初支教的村子,其實放眼看去,這里的環(huán)境并沒阮大偉形容的那么慘。
“咱們現(xiàn)在去哪?是先去老校長家,還是去當初出事兒的地方看看。”
“這個得問你啊,這兒怎么說也是你的第二故鄉(xiāng),我當然得客隨主便了。”
阮大偉見我跟他開玩笑,顯得有點兒無奈,“那行吧,要不咱先去出事兒的地方看看吧,說實話要不是你陪著,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
順著達到走了十多分鐘,我們到了阮大偉所說的那個大土坡,遠遠看去,并沒什么特別的地方,等我們爬上土坡之后,之前倒塌的那棵樹早已不見了蹤影,因此形成的大坑也被重新埋起來了,我坐在地上,想感受一下周圍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存在,不過卻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曇哥,怎么樣?
我搖搖頭,把我感受到的情況,講給阮大偉。
“哎,要不咱們還是先去老校長家吧,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說不定在他那兒會找到什么線索。”就這樣我和阮大偉重新回了村子。
老校長家離學校只有幾百米的距離,我們剛進村不久,就碰見個熟人,那人手里拎著個空酒瓶,另一只手里拎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正是我和阮大偉在長途車上碰到的那位。不過因為我和阮大偉對這哥們兒印象一般,因此只是一前一后的走著,彼此間并沒說話。
一直到我們來到老校長家,才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也是奔那兒去的,而且我們剛要進院門,就被對方攔住了,“你倆干啥的,上我家有事兒啊。”
“你家?這不是佘衛(wèi)國校長家么?我找佘老。”阮大偉聽對方自稱是他家,也覺得很疑惑,因為據(jù)他所知,佘校長一直是單身。
“你倆找我爸有事兒啊,他出去了,這些日子一直在學校住呢,要找去那兒找吧。”說完也管我跟阮大偉什么反應,伸手把門關上了。
“聽這意思,那家伙應該是老校長的兒子,不過瞧這態(tài)度,不像個善茬,”阮大偉一邊兒帶著我往學校走,嘴里一邊兒磨叨著,不過我卻沒心思跟他閑聊,我的注意力都在剛才那人的手提箱上。
那是個紅色的手提箱,而且應該是新的,可是看剛才那人的裝扮,土里土氣,而且顯得很邋遢,他的形象和一個紅色的手提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我心里生出一絲疑惑。
沒多久我們便來到了當?shù)氐男W,阮大偉他們離開之后,上面又派來了兩位實習老師,為了彌補師資力量的不足,佘衛(wèi)國只好重新回到工作崗位,雖然很少教課了,但這個學校在他的帶領下,各個方面也算井井有條。
初見佘衛(wèi)國,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老頭說話和聲悅色的,仿佛我們在他眼里都是孩子。阮大偉跟老頭賠不是,說當初因為自己的那件事兒,害他受了牽連,也確實覺得沒臉見他,這才不辭而別。
佘衛(wèi)國對阮大偉笑了笑,告訴他過去的事兒一定得放得下,這樣人生才有意義。接著話鋒一轉,問阮大偉這次來是不是有什么事兒,肯定不是專程來看他這個老家伙的吧。
阮大偉被佘衛(wèi)國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把自己身上的怪病,跟佘衛(wèi)國講述了一遍,不過他刻意隱瞞了一些鬼神之類的事情,要知道對于一個一輩子潛心于教育事業(yè)的老知識分子而言,在他們面前提鬼神,是個很受忌諱的事兒。
佘衛(wèi)國聽完,顯得很吃驚,他沒想到看似一場意外的背后,居然還有這么多故事。
“哎,小阮啊,你的病情我也是頭回聽說,咱們村子里也沒有過類似的病例,再者村子里的情況你也知道,人只有生死,誰還關心是因為什么死的呢。”女宏農巴。
阮大偉點點頭,而后看向我,意思是想問問我還有沒有什么要跟老人打聽的。
“佘校長,我剛才跟大偉去您家里,碰到個中年漢子,自稱是您兒子。我看大哥那樣子,好像酒癮挺大的。”
本來我只是隨意的一提,卻不曾想,老人聽了我的話,臉色居然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