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的父母并沒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傷心的太久,畢竟李可離家的這些年,在他們心里已經做過很多次最壞的打算了離開了李可家。我和水靈兒都覺得這事兒蹊蹺,李可走失的這幾年,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天晚上,我接到了鐵鷹的電話,他說在李可身上找到了點兒線索,我趕緊叫上水靈兒,趕到的約定地點,在一家茶館里,鐵鷹給了我兩張照片。一張是李可尸體的照片,從她的體態看來,活像一具風干已久的木乃伊,身上一點兒肉都沒有,而且手腳都要比正常人常很多,而且無論是她死的時候。還是在照片上,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好像眼睛永遠閉不上似的。
第二張照片是一個金屬掛墜,這個掛墜在之前的那張里面也出現過,當時正掛在李可的脖子上,樣子類似十字架,但又與十字架不同,它底端是尖的,而且在十字交匯的位置,還雕刻著一個圖案。好像是個人,卻又不像人,四肢很長,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眼球突出。整個圖案顯得很粗糙,并不屬于那種制作精美的裝飾品。
鐵鷹告訴我,這個掛件很奇怪,當時負責尸檢的法醫,幾次都想把它從李可脖子上摘下來,但剛一碰到掛墜兒,就好像觸電似的全身發抖,后來沒辦法只好把繩子剪斷了,現在已經送到有關部門做鑒定,警方懷疑這個掛件兒,是由特殊金屬制成的。搞不好會有輻射。
而李可的尸檢報告已經有了初步結論,她的死因,是因為患了一種罕見的疾病,名字很長他寫在了一張紙上,我看到紙上寫著,馬凡氏綜合征。廣告
對于這種疾病,負責尸檢的法醫跟鐵鷹也沒說的太詳細,大概意思就是嚴重的肌肉萎縮,最后導致了乳酸中毒性休克。不過這種病屬于一種遺傳性疾病,很少有單獨發病的可能,因此法醫懷疑,李可的父母是不是也有類似的疾病。
最關鍵的一點,李可的死亡時間,和她母親描述的時間不符。按法醫從尸體上得到的線索,她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到家之前的兩個小時之內,這點警方正在和李可母親核實,看看是不是老太太記錯了。不過如果老太太堅持自己所說沒錯的話,這事兒就不是警方力量能解決的了。巨匠歲亡。
鐵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李可母親所言屬實的話,那李可則是在死之后才回的家,但就這一點來看,就足以算得上靈異事件了。
拿著照片告別了鐵鷹,我第一時間給國佳打了個電話,這大姐整體神出鬼沒的,整天東跑西顛兒的行醫問藥,而且這幾年去過的地方特別多,算的上見多識廣了。而且對于這種奇怪的病,她一項很感情興趣。
當我把李可的情況跟她說完之后,國佳對此也表現出很大的興趣,她跟我詳細的解釋了關于馬凡氏綜合征的一些相關知識,大概意思是說,這種病現在還發現除了遺傳之外的其他傳播途徑,正巧那段兒時間她沒什么事兒,因此打算來北京跟我一起調查此事。
我當然沒意見,于是問好她大概的抵京時間并答應到時候去接她。
水靈兒跟我因為都有其他的事兒要忙,而且我們都覺得李可這件事兒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清楚的,所以也沒太著急,一直到兩天后,再次接到鐵鷹的電話,才讓我們對此事有了全新的看法。
鐵鷹電話里顯得很緊張,他告訴我,李可脖子上的金屬掛飾,檢驗報告出來了,相關部門居然找不到類似的金屬配型,也就是說這東西再此之前,從沒出現過。
聽了他的話,讓我覺得很吃驚,難道說李可身上的東西,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么。這個說法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類似的事兒,我卻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問鐵鷹現在這事兒是不是已經鬧的挺大的了。這點鐵鷹也不太清楚,他只是告訴我,李可這案子,現在已經被擱下了,據說是上邊兒的意思。
這樣也好,沒有了警方的介入,我們調查起來還相對方便許多。
當他下午國佳趕到了北京,我把他直接接到了水靈兒家里,并把鐵鷹透露的最新情況跟她們講了一遍。因為她倆和我一樣,都有過許多奇怪的經歷,因此當得知李可身上的東西并不屬于我們這個世界的時候,并沒表現出太多的吃驚。
不過當國佳看到那個掛墜兒的照片兒時,卻顯得很興奮,她告訴我,上面雕刻的那個圖像,她曾經見過。
大概一年前,國佳去過一次西藏,當時隨行的還有一個醫療小隊,他們手上有一個項目,需要深入藏區,為當地人免費治療眼疾。在喜馬拉雅腹地,因為海拔氣溫等問題,醫療條件很差,有許多老年人因為白內障等等原因,最終導致失明。甚至許多年輕人,也因為受到光線條件的影響,眼睛或多或少的有些毛病。
當時他們在藏區呆了三四個月,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遇到了一群考游牧為生的人,當時在這個部落里,有許多人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眼病,這種病最直接的表象是不會扎眼,因為高遠日照強度的問題,這些不會扎眼的人最終都失明了,而且它們在那兒有幸參加了一場天葬,他發現那些死去的人,死的時候根本就不閉眼,和李可的死狀很相似。
就是在那個部落里,她曾經見過類似的圖案,在那個部落的圖騰上,有一只類似猴子似的東西,長手長腳,而且腦袋上長著犄角。當時國佳覺得很好奇,一般的游牧民族,圖騰多為草原上的動物,類似猴子之列的,根本不可能和這樣的部落車上關系的,為此,國佳還特意像部落的人請教過,但因為語言障礙,也只了解到一個大概。
隨行的同事里,有個人是藏族,但即便是用藏語交流,雙方仍然存在困難,最后那個負責翻譯的同事告訴國佳,這些人自稱是天神的子孫,而那個圖案上的東西,則是他們信仰的天神,類似這種傳說,國佳聽的多了,因此當時也并沒往心里去,至于部落里那些眼睛患病的人,因為醫療條件確實有限,最終也沒治愈幾個,這之后不久,他們便退出了藏區,和那個部落也在沒聯系了。
我問國佳,她在那兒見沒見過照片上的配飾。國佳想了想,跟我說藏民身上的配飾實在太多了,因此她也沒留意過。水靈兒問我,是不是懷疑這幾年,李可去了西藏,我點點頭告訴他正有此意。
不過我的這個想法馬上遭到了兩人的反剝,尤其是國佳,她告訴我,從李可死亡時的形態來看,一定是長期受疾病折磨所致,以她的身體狀況來看,不可能在藏區生活,而且剛從藏區回來的人,臉上都會伴有高原紅,但在李可身上,看不到這種情況。
聽了國佳的分析,我也覺得有些道理,看來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兒,還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這時我想起鐵鷹說的關于李可死亡時間的事兒,想到這兒,我想問問國佳對此有什么看法,國佳搖搖頭,告訴我這事兒我應該比他有經驗,她除了能給我們一下醫學方面的建議之外,其余的事兒還得靠我們自己。
思來想去,我覺得這事兒還得請鐵鷹幫個忙,我懷疑李可是被人趕尸了,對于趕尸大家都不陌生,關于它的傳說也是比比皆是,不過我說的這種趕尸和大家熟悉的那種存在著不小的差別,都說人死如燈滅,其實在過去陰陽師的眼中,死分為很多種,有的人肉身以爛,但魂魄還在,有的人雖然生理特征還在,但魂魄以滅,對于這種人,陰陽師稱之為活死人。
我覺得李可就屬于后者,因此我想看看,在他死之前,是不是與什么人接觸過,這樣或許可以還原她之前的生活軌跡,從中找到些線索。
想到這兒,我給鐵鷹打了個電話,讓我沒想到的是,鐵鷹這次居然想到了我前面,他告訴我,這幾天他一直再做這項工作,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李可生前接觸到了什么,但她在回家之前的軌跡,基本上已經摸清了,李可曾經在北京火車站出現過。
這個消息簡直太重要了,我問鐵鷹能不能動用他的關系,看看李可是從什么地方趕回北京的,最好能知道是否有其他人,與之同行。鐵鷹告訴我他正在查,結果應該很快就出來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水靈兒他們之后。她倆也顯得很高興,從事發到現在,這是我們第一次找到些有價值的線索。
下午剛吃完飯,鐵鷹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他告訴我,從鐵路訂票系統查到,李可這次回來,確實是坐的火車,從她買票的情況來看,始發地就在離我們不遠的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