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是和韓燁吵架了?”季如蘭一臉擔(dān)心道,“顏顏,這男人——”
沈顏不耐,扯下臉上面膜:“都說了和韓燁沒關(guān)系了,你還有完沒完了。”
“好不好,媽媽不說了,你別生氣,坐下來再吃點燕窩。”季如蘭放緩了語氣,又哄得沈顏坐了回去,“說起來都怪沈西這個小賤人,竟然拒絕韓氏那么好的合作項目,送上門肥肉都往外推,吃里扒外的東西!”
一說起這個,沈顏的臉上又有了幾分笑意:“以后都不會了。”
“什么以后都不會了?”知女莫若母,看沈顏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季如蘭就猜到了,“顏顏,你是不是背著我對沈西做了什么?”
“總之,以后都不會再見到她那張討人厭的臉了。”
一想到沈西站在不知道被賣到哪個犄角旮旯任人凌虐,沈顏就心情大好,端起茶幾上的燕窩就美滋滋喝起來。
不過才喝了兩口,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這個時候,誰會來家里?”季如蘭蹙了蹙眉,叫傭人去開門,但傭人在忙別的,沒聽到她的叫喚。
沈顏心情好,站起來說:“我去開。”
她哼著小曲兒走到門口打開門,一股寒風(fēng)吹來,她莫名打了個寒噤,再看到門外站著的沈西時,笑意瞬間凝固在嘴角,猶如看到前來索命的厲鬼一般,瞳孔劇烈瑟縮著。
“沈西……你……你怎么……”沈顏渾身哆嗦著,不能往后退。
“我怎么回來了是嗎?”沈西卻好似閑庭信步,步步靠近,最后逼得沈顏撞到了玄關(guān)處的柜子上。
季如蘭聽到動靜從客廳走出來:“顏顏,是誰來了?”
沈顏打著顫,一看到季如蘭,就哭著朝她跑過來:“媽,你救我!”
季如蘭注意到沈西那陰惻惻的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一般的目光,竟也嚇得咽了口口水,但還是強撐著,將沈顏護(hù)在身后,沖著沈西嚷嚷道:“沈西,你又回來干什么,不知道這里不歡迎你嗎?”
“我不回來,怎么找你女兒索命呢。”沈西輕笑著,那樣子,卻叫季如蘭心驚肉跳。
“你……沈西……你別胡來,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動顏顏……”
季如蘭話沒說完,就看到沈西手上多了一把瑞士軍刀,刀刃寒光凜凜,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我勸你最好立刻走開,否則——”沈西笑的絕情又冰冷,是她們從未見過的模樣。
這些年,她們和沈西不對付,明里暗里各種針對沒少做,沈西也不是沒反抗過,可像今天這般孤注一擲,殺氣騰騰的,還是第一次。
看沈西那決絕的面色,季如蘭不禁后怕質(zhì)問道:“顏顏,你到底對沈西做了什么?”
沈顏死咬著不說,看沈西的眼神卻充滿了憤恨:“這都不死,沈西,你還真是命大!”
“你還沒死,我怎么舍得死呢。”沈西嘴角輕勾,把玩著手上的軍刀,“你是自己過來呢,還是讓我過去請你?”
看她緩緩抬起手,季如蘭著急想阻攔,但是下一秒,鋒利的刀刃就劃過季如蘭的虎口。
瞬間,血流如注。
沈西用盡十分力氣,所以刀刃幾乎切掉季如蘭半個手掌,馬上疼的她滿地打滾。
沈顏也被沈西嗜血的模樣嚇著了,怔怔看著季如蘭,除了臉色煞白,再無其他反應(yīng)。
沈西那雙烏黑潤澤的眸子似被鮮血染紅,沈顏仿佛真的看到了來自煉獄的厲鬼,看到沈西手上的軍刀朝著自己刺過來的時候,她直接就對著沈西跪了下去:“別殺我,沈西,求求你,別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沈西,求你別殺我——”
沈西不為所動,將沈顏逼到角落后,舉起刀尖對準(zhǔn)了她那張慘白的臉。
季如蘭呼吸都停止了,她想罵沈西,可又不敢出聲刺激她,只要沈西稍稍用力,沈顏的臉就會毀了。
沈顏已經(jīng)嚇得面如土色,在她的眼中,沈西現(xiàn)在就是索命的厲鬼,感覺到刀尖一點點劃破自己的皮肉,她雙腿哆嗦著,地面上多了不少水漬……
沈西聞到了空氣中的異味,臉上閃過厭惡,再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饒的沈顏,突然間,失去了興致。
為了這樣的人臟了自己的手,真的不值得。
沈顏是真的趕到了害怕,想抱住沈西的大腿求饒,只不過被沈西一腳踹開,沈西面無表情道:“別碰我!”
這時候,外面?zhèn)鱽砭嚨膯桫Q聲。
沈西冷笑了一聲,打開了大門,警察走了進(jìn)來:“誰是沈顏,我們依法逮捕沈顏,請配合。”
沈顏渾身哆嗦著,不敢置信望著沈西。
季如蘭不知道沈顏干了什么,這會兒看到這么大陣仗,也嚇懵了,但還是梗著脖子維護(hù)沈顏:“我女兒犯了什么錯,你們要逮捕她?抓人是要講究證據(jù)的!”
“綁架,勒索,販賣人口,人證物證俱全,證據(jù)確鑿,請配合。”警察看著已經(jīng)嚇成一灘爛泥的沈顏,再看看濕漉漉的地上,臉上也閃過厭惡。
只不過還是依法將她逮捕了,押著她上了警車。
“顏顏,顏顏……”季如蘭一路追在后面。
沈顏則一路喊著媽,媽,母女倆好像在上演一場生離死別。
沈西的眼中,卻只有濃濃的諷刺。
沈放庭收到消息趕回來,只看到沈顏被警車帶走的畫面,立刻沖到沈西面前質(zhì)問:“你又干了什么,要抓走你妹妹!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抬起手,一巴掌就落了下來。
但那巴掌沒有落到沈西,就被一只鐵臂給接住了。
墨司宴捏著沈放庭的手腕,冰冷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個死人,沈放庭心頭大駭,緊跟著就聽到咔擦一聲,巨痛席卷了全身:“啊——”
墨司宴竟然冷著臉,徒手捏碎了他的手腕,那狠厲的神色,真真叫人不寒而栗。
沈放庭疼得冷汗直流,只差沒有在地上打滾了,但又不敢對墨司宴放肆,只能咬緊了牙關(guān)死死瞪著沈西。
都是這個喪門星,害得他沈家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