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你醒醒,墨司宴,你別嚇我,你快醒醒?!鄙蛭鞫自谂赃?,不停叫喚著墨司宴的名字。
傅寒夜等人也圍攏在墨司宴身邊,叫著他的名字。
墨司宴終于幽幽轉(zhuǎn)醒,慢慢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眉頭緊鎖,一臉痛苦望著沈西低低絮語:“對不起,對不起……”
沈西看到墨司宴醒了,又聽到他說對不起三個字,忍不住眼角酸澀:“說什么傻話呢,什么對不起啊,你又沒有對不起。”
傅寒夜聯(lián)系的醫(yī)療隊也已經(jīng)趕到了,在他的指揮下,墨司宴被抬上了擔架,送往醫(yī)院檢查。
兩小時后,醫(yī)院。
病房內(nèi)。
沈西看著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墨司宴,很是著急,抓著醫(yī)生的手問:“醫(yī)生,他怎么樣啊,沒事吧,怎么現(xiàn)在還不醒啊。”
醫(yī)生解釋:“根據(jù)檢查結(jié)果顯示,病人后腦勺著地,有輕微腦震蕩,但沒有生命危險,再過會兒病人應(yīng)該就會清醒了,不過病人醒來后,可能會有頭暈嘔吐等反應(yīng),你們要多注意觀察。”
聽了醫(yī)生的話,沈西才算是松了口氣:“謝謝醫(yī)生。”
“不用客氣,那我先去忙了?!?/p>
醫(yī)生離開后,傅寒夜去辦手續(xù),留沈西在病房內(nèi)照顧墨司宴。
沈西站在病床前,拿著濕巾紙輕輕擦拭墨司宴的眉眼,手指剛觸碰到他的臉龐,墨司宴像是似有所指,突然一把抓住了沈西的手腕,力道很大,抓得沈西有些生疼。
她輕擰了下眉頭,想叫墨司宴,不過聽到他口中喃喃自語,她便附耳過去,聽聽他到底在說什么。
“對不起,原諒我……對不起……”這是墨司宴不停的囈語。
之前在滑雪場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的口中也是喃喃自語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沈西看著墨司宴如此痛苦的模樣,眉心也跟著擰緊了,到底是什么時候,能讓墨司宴如此內(nèi)疚自責?
*
另一邊,別墅內(nèi)。
陸放和穆綿綿并沒有去滑雪,因為陸放發(fā)燒了,穆綿綿留在別墅內(nèi)照顧他。
陸放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額頭上覆著一塊毛巾,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穆綿綿端著一杯水靠近陸放,陸放一下子就驚坐起來,直接撞翻了穆綿綿手上的水杯,水杯墜落在地,水珠四下濺開來,不但燙傷了穆綿綿的手,還燙傷了穆綿綿穿著裙子光潔的小腿,她驚叫一聲,陸放看著這個樣子,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穆綿綿的手背被燙紅了一片,陸放急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拉著她走向廚房,將她的手按在水龍頭下用冷水沖洗。
他還在發(fā)燒,身上很燙,就連掌心都很熱,穆綿綿一時分不清到底是開水燙傷了他,還是陸放的溫度灼熱了她。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感覺有些接近我,本能反應(yīng)……咳咳,咳咳?!?/p>
陸放絮絮叨叨道歉,說著說著就咳嗽起來,急忙別開頭去。
穆綿綿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本就生的十分俊美,精致的五官不過分陰柔但十分好看,如今面色蒼白,嘴唇格外嫣紅,倒像是畫本里的病弱小生似的,多了幾分柔弱的病氣,倒是不讓人討厭。
“啊——”陸放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穆綿綿又是一聲驚呼。
陸放心里一緊,擔憂看向穆綿綿:“對不起,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疼?”
穆綿綿肌膚十分嬌嫩,這會兒工夫,手背上的水泡已經(jīng)腫了起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穆綿綿看著陸放緊擰的眉心:“你很擔心我嗎?”
“廢話,你哥要知道你因為照顧我受了傷,一不小心手上又留了疤,你覺得他能放過我?”陸放說話一急,就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猛烈咳嗽起來。
穆綿綿聞言,臉色一沉,直接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你就是因為我哥,所以才照顧我,擔心我?”
陸放抬頭,對上穆綿綿一臉質(zhì)問的神情,話到喉頭,卻不知該如何說。
穆綿綿看著陸放良久,見他為難的一臉不知如何啟齒的模樣,咬了咬下唇,忽而露出一個輕笑:“行,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p>
陸放看著穆綿綿的樣子,覺得心里無比窒悶,張嘴想解釋一下,雖然也有穆彥青的原因在里面吧,但也不全是,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也不知該如何與穆綿綿相處。
穆綿綿默默垂下頭,輕吐出一口氣:“不好意思啊,昨晚耽誤你的好事了,還麻煩你照顧了我一晚上,今天下午我要上通告的,得趕回南江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哥那邊,我會和他解釋的,你不用擔心。”
說完,穆綿綿就上樓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沒一會兒,她就拉著個行李箱下來了。
經(jīng)紀人在門口等她,接走了她。
陸放站在別墅二樓的窗口前,看著穆綿綿消失的背影,心里像是堵了團棉花似的,說不出的難受,陸放蹙眉,他這是發(fā)燒發(fā)傻了嗎?
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心痛。
真是活見鬼了!
陸幽也擔心著陸放和穆綿綿,所以從滑雪場回來后,就直奔他們別墅而來。
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陸放一個人半死不活躺在沙發(fā)上,左右找不到穆綿綿,陸幽趕緊追問:“陸放,綿綿呢,她去哪里了?!?/p>
“走了?!标懛艤喩黼y受,嗓子沙啞,艱難回答。
“走了?走哪兒了。”
“回去了?!标懛欧藗€身,覺得陸幽的聲音十分刺耳,只想閉上眼睛睡覺。
陸幽卻急了,蹲到陸放身邊用力推了他一把:“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走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不過馬上,陸幽就發(fā)現(xiàn)了陸放的不對勁,伸手在陸放額頭上一摸,燙的她馬上將手縮了回來,“陸放,你怎么燒的這么厲害!起來,跟我去醫(yī)院!”
陸放都已經(jīng)燒迷糊了,就覺得陸幽說話十分聒噪:“你別吵了,我頭好痛,你讓我再睡會兒就行。”
“睡什么睡,起來,去醫(yī)院!”見自己叫不動陸放,陸幽趕緊叫了葉明堂和穆彥青,一起把陸放搬上車也到醫(y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