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輸是贏,她都不可能輕易脫身。
但若是輸了,她會直接淪為這些男人的玩物,下場肯定很凄慘。
若想要拖延時間,她就必須得贏。
但是,這談何容易。
她又不是真的能掐會算也不是什么真的天賦異稟的天縱奇才,之前真的就是運氣好才贏了那么多,但是帕奇似乎并不不這么認(rèn)為,他還真覺得她有金手指,可以點石成金反敗為勝呢。
真是又愚蠢又可笑!
沈西一襲紅裙坐在賭桌前,杏眸冰冷,一張俏臉偏又明艷生輝,好似所有男人天生就該圍著她轉(zhuǎn)。
今天他們不是比大小,而是玩的二十一點。
這個可不單是看運氣那么簡單了,沈西俏麗的容顏笑意一晃而過,幾乎晃花了眾人的眼,賭桌上的男人都亢奮起來,他們都想帶沈西走,無疑,今天晚上她是最惹眼的戰(zhàn)利品。
沈西只希望老天能夠再眷顧她一次,也希望自己可以堅持到墨司宴的到來。
*
臨淵這邊,看到沈西被帶走后,心急如焚。
但是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焦急等待著。
他相信,以墨司宴的警覺,不多久就會察覺出問題,按照擎天盟的速度,他們很快就會找過來。
但,他們來的速度比臨淵預(yù)料的晚了很多。
晚到臨淵幾乎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墨司宴也出了什么事情,外面突然傳來打斗聲,緊接著,地下室的門卻一腳踹開了。
一行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人充了進(jìn)來,帶隊的,竟然是白倉擎。
他穿著一身黑衣,身形挺拔如修長,帶著病態(tài)蒼白的面色此刻卻透著凌厲的殺氣,眼神陰鷙又冰冷。
臨淵看到白倉擎,嚇了一跳,要知道,白倉擎因為身體原因,向來不輕易出手,而這次,他卻親自帶隊來了:“白爺,是三爺出事了嗎?”
如果不是墨司宴出事了,他必定是會親自過來的。
白倉擎看了眼臨淵身后,卻是問:“人呢。”
“兩小時前,少夫人被他們帶走了,具體去了哪兒,我也不知道。”
臨淵身上有追蹤定位器,沈西身上可沒有。
白倉擎眸色一凜,低聲道:“把人帶進(jìn)來!”
帶進(jìn)來的,正是門口那群被白倉擎帶來的人打趴下的賭場打手們。
他們各個都是雇傭兵出身,身手自然不弱,但他們對付臨淵的時候,也是仗著人多,要不然是不可能將臨淵困住的,而他們沒想到,這個面色蒼白的像鬼一樣的男人帶來的手下,身手卻各個在他們身上,甚至是到了恐怖的級別,他們還沒動手呢,就被人完全制服了。
白倉擎逼問他們把沈西帶去哪里了。
打手們齊齊搖頭:“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是老板的事情,老板沒有告訴我們。”
“是啊,我們真的不知道。”
白倉擎臉上透著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但容貌卻生的極其俊美,他穿著黑色的軍靴,一腳踩在凳子上,俯身下來,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殘忍至極:“那真是可惜,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留著還有什么用,動手吧。”
“是——”
白倉擎的手下將其中一個打手拽了起來,到一道看不到的墻壁后面,只聽得咔擦一聲,像是腦袋和身子分家的聲音,而后,兩個黑衣人現(xiàn)身。
賭場的打手們一看,當(dāng)下各個抖如篩糠。
白倉擎依舊一腳跨在長凳上,幽幽一笑,俊美如妖,精致而冷厲的面龐滿是淡漠無情:“下一個。”
“不,不,不,我們是真的不知道老板把人帶去哪里了啊,就算你們把我們?nèi)細(xì)⒘宋覀冞€是不知道啊。”一個打手絕望喊道。
“是啊,我們就是負(fù)責(zé)看守的,你們要想知道,可以去問經(jīng)理,經(jīng)理肯定知道!”
話音剛落,就見兩個黑衣人壓著一個身材瘦削長相精明的男人進(jìn)來了。
他就是幾個打手口中的賭場經(jīng)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敢在這里撒野!”經(jīng)理雖然受制于人,神情卻相當(dāng)憤懣而倨傲,“我勸你們還是識相點,趕緊把我放了,要不然等我們老板回來——”
他話還沒說完,他的太陽穴上就多了一把通體發(fā)黑的手槍,在頭頂?shù)臒艄庀拢瑯尮荛W著幽冷的寒光,他立刻嚇得噤若寒蟬,原本站得筆直的身體也慢慢戰(zhàn)栗起來。
“你們老板回來怎么樣啊。”白倉擎幽幽笑著,手卻慢慢扣下了扳機。
經(jīng)理余光一掃,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真槍,槍是有子彈的,而且這槍威力驚人,真要扣下去,他絕對立馬腦漿迸裂,去見上帝了!
“不,有話好好說,”他舉起了雙手,一臉絕望語氣又討好,“你們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嗎?他被老板帶去島上了。”
白倉擎耐心有限:“說重點!”他手下的扳機又扣下了一些。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經(jīng)理也被嚇破了膽:“琉璃島!老板帶她去了琉璃島!”
一聽到琉璃島三個字,白倉擎的面色冷的能凝出冰來,手起手落,就將賭場的這些人全部撂倒在地。
然后快速往琉璃島趕去。
*
沈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底牌,又看了眼桌上面的明牌,雖然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內(nèi)心卻暗暗著急。
看來之前在賭場,她已經(jīng)把她所有的運氣都用光了啊,現(xiàn)在老天爺都不站在她這邊了。
對面的幾個男人已經(jīng)都亮出了各自的底牌,現(xiàn)在就差沈西了,他們都等得有些不耐煩,催促沈西趕緊開牌。
帕奇的腦門上已經(jīng)沁出了一腦門的汗水,這次的賭局,他雖然把沈西當(dāng)做了賭注,但賭注可不止沈西,若是輸了,那他真的是損失慘重。
所以其實他比沈西更緊張。
只能說,今天沈西的運氣是真的不太好。
桌面上是兩張牌,一張K和一張三,也就是說只有十三點。
這個點數(shù)要贏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叫牌的時候她又多叫了一張,也就是她手上的這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