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并且譴責麻溜子夫婦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竟然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敗壞金龍的名聲,甚至還想要借此勒索錢財。</br> “我們云都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敗類?”</br> “麻溜子你到底還要不要臉?”</br> “都滾出云都吧!你們除了給云都抹黑之外,一點用都沒有!”</br> 在眾人的遣責聲中,麻溜子夫婦只能不停的彎腰道歉,因為被一群人圍著,他們現在想跑也跑不掉。</br> 于是只能對著眼前這個他們想要勒索的人,不停的求情說:“李老板,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不能夠饒掉我們嗎?”</br> “李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一個屁給放了吧?。”</br> 麻溜子不停地祈禱,希望李博能夠饒他們一條爛命。</br> 而李博則笑了笑說:“你讓我饒你們一條命,那你們當時想過饒我一條命嗎?”</br> “5000塊錢對我來說確實不算多,但你們的胃口真的只有5000嗎?”李博冷笑著說道。</br> 麻溜子夫婦只能低著頭接受李博的審訊,現在群眾是站在李博那邊的,所以他們只能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br> 最后李博讓麻溜子以及金龍跟著自己來到二樓的辦公室,并讓員工們給這些圍著的群眾每人發了一杯酸梅湯。</br> 來到辦公室后,李博坐在辦公桌前,金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麻溜子早就已經嚇得腿軟跪倒在地上。</br> “李老板,龍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兩個都是云都的大人物,沒必要跟我這個東西置氣呀。”</br> 麻溜子像一個王八一樣,趴在地上不敢說話。</br> 而李博盡量克制住內心的怒火問道:“你根本沒有這個膽子來招惹我們,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br> 麻溜子聽了之后就像是見了厲鬼一樣,冷汗直流并且一直搖著頭說:</br> “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我要是跟你們說了那人的名號,我就在云都混不下去了!”</br> “像你這種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家伙,以為自己能在云都混下去嗎?”</br> 李博的聲音壓的很低,而在低沉的聲音中,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br> 麻溜子趴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旁邊的金龍見麻溜子都快被自己大哥嚇傻了,便有些于心不忍。</br> 而這時李博瞪了他一眼,于是他便深吸一口氣,蹲到麻溜子身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說:</br> “你說你惹誰不好,非要惹我大哥,現在我可救不了你了,不過你要是能說出幕后主使的話,我還能替你求求情。”</br> 這時李博皺緊眉頭,對著金龍說:“你做事夠狠,但心底子也太軟了。”</br> 金龍笑了笑,又坐回到沙發上,這時李博盯著麻溜子說:</br> “我根本不怕你的幕后主使是誰,畢竟我現在已經在這里站穩了腳,但是這次能夠換你半條命。”</br> 麻溜子聽了之后立刻慌了,連忙對著李博說:“李老板,你可千萬別嚇我,什么叫做換我的半條命呀?”</br> 李博冷哼一聲說:“你不記得你們說過什么了嗎?”</br> “您把我們說的話都當成屁,讓它過去就得了。”</br> 麻溜子苦笑著懇求,李博握緊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隨后盯著麻溜子說:</br> “不可能的,你們居然敢說我手下的兄弟都是混混,你們有什么臉面這么說,我手下的弟兄?”</br> 李博的聲音威嚴且不容質疑,麻溜子聽到李博這么說后,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笑著說:“這不就是隨口罵街嗎?”</br> “隨口罵街?”李博笑了笑,從口袋里摸出那把刀子,扔到金龍的手里說:</br> “既然這小子隨口罵街,那你就隨手砍個人吧。”</br> 麻溜子聽了后整個人都要傻了,連忙對著金龍說:</br> “龍哥,你千萬別聽他的,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不是想知道我幕后的人是誰嗎?”</br> “我幕后的人就是張老板,張老板給了我500塊錢,讓我和我媳婦兒給你們三層樓抹黑。”</br> 麻溜子皺著眉頭像一只在捕鼠夾和毒藥之間進行選擇的老鼠。</br> 而恰巧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李博接起電話,在電話那頭的正是張老板。</br> 只聽見張老板笑嘻嘻的說:“李博呀李博,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把這件事解決了,不愧是我相中的人。”</br> “張老板……您在監視我。”李博的聲音變得很低,但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殺氣。</br> 李博知道張老板的人一定在附近監視著他們,而張老板也毫不避諱的說:</br> “你果然是一個足夠聰明的人,我確實在小白樓倒閉的那一天起就在監視你。”</br> “我很賞識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既不是惡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應該是我所需要的人。”</br> “我不會成為別人的手下。”李博平靜的說道。</br> 張老板那邊先是愣了愣,隨后又笑瞇瞇的說道:“不要求你成為我的手下,只要你能夠和我合作就行。”</br> “您在云都只手遮天,還需要和我合作嗎?”李博握緊拳頭,神情嚴肅。</br> 金龍從未見過如此嚴肅認真的李博,可想而知,在電話另外一頭究竟是一個多么可怕的家伙,才能讓自己的大哥如此的畏懼。</br> 張老板聽到李博的話后,似乎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意思:</br> “說實話,你的發展我已經管不住了,你小子真的是很厲害呀,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站穩腳。”</br> “而我不像其他的那些老頑固一樣,我知道你一定會成功的,所以我們來合作吧。”</br> “那您能給我什么好處?”李博平靜的問道。</br> “我能給你在云都發展需要的一切。”張老板笑著說:</br> “不過我也是要面子的,兩天后帶著人和我談一談,你要是能在一群老家伙面前說服我,那我們就能合作愉快。”</br> 李博聽了后笑了笑,最后又看著麻溜子問:“那你花錢買的這條狗應該怎么辦?”</br> “沒必要和狗較真,趕快把這個混賬玩意打發了,然后我們好好的談一談。”</br> “那就多謝張老板能給我這個機會了。”</br> “我這個機會還要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