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目光堅毅,口中依舊決然吐出那句:“辦不到!”
“辦不到是吧!那為師只能稍稍施懲,激勵你前進了。”
秦壽眉頭微皺,緩緩拿起板子,步伐沉穩地朝著陳長生走去。
來到陳長生的跟前,看著他那張黑臉,秦壽臉色凝重又問:“為師再問你最后一句話。辦不辦的到?”
陳長生緊咬雙唇,最終還是帶著決絕之色,道:“弟子辦不到!還請師父責罰吧!”
他是真的辦不到,就算是解開十分之一的封印,修為都會瞬間暴漲到煉氣五六重!這全然不合常理,定會被秦壽察覺。
如今還未見到仙子,他絕不會暴露身份。
只因這仙云宗門規森嚴無比,他如今被外界之人皆認為是魔道女婿,倘若被逮住,下場必定是身死道消。
這些仙云宗的修士們,豈會放過此次斬妖除魔漲功德的大好良機。
秦壽聞言,眉頭緊皺,厲聲道:“行!這可是你的!和之前一樣打那里。”
陳長生一聽,頓時臉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啊!師父,能不能不這樣。”
“為何不能?你講出個所以然來,不定我還能饒了你。”
秦壽挑眉盯著陳長生那黑炭臉,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陳長生能出什么來。
“這……”陳長生眼睛左右亂轉,就差抓耳撓腮了,結果憋了半連個屁都不出來。
秦壽這時候用板子指著陳長生道:“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給你!”
“第一,你身為極品金靈根資質,卻不能再第一突破到煉氣一重,這簡直是在荒廢你的賦。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宗門對你的栽培嗎?”
“第二,我是你的師父,你卻公然違抗我的命令,明你從心底便不尊敬我。”
“第三,這里是你師祖的居所,你從進門到現在眼睛就到處亂瞟。”
“以上三個理由你,你該不該罰?”
陳長生那張黝黑的面龐此刻難看到了極點,這有理有據的辭,在他眼里簡直就是欲加之罪啊!
他氣的渾身發抖,甚至滿心懷疑秦壽早已識破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才故意讓自己這般難堪。
然而,轉念一想,自己所用乃是從那神秘的上古洞府中所得的上古法寶——瞞珠。
此寶不僅能夠隱匿氣息,更能使人改頭換面。
是一件能隱瞞機的奇珍,無法被占卜類的法寶推算出其位置與去向。而且此前自己就曾試過,同階之人絕無可能識破。
即便是化神修士,若不仔細探查,也難以察覺。
秦壽區區一個筑基修士,又怎會有這般能耐看出他的偽裝!
現在,陳長生只能歸咎于秦壽這人太過變態了!
而且還要當著周師姐的打他pp,他心中叫苦不迭,暗想自己那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周師姐的好感必定會因此而蕩然無存,前功盡棄啊!
“趕緊的,彎腰!打完我還要喝酒呢!”
秦壽不耐煩地大聲催促著。
陳長生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彎下了腰,拱起大腚。
秦壽毫不手軟,打了過去。
陳長生不想在周果果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臉都憋得紅中帶黑。
“哎喲,今居然不喊疼了!”
秦壽見狀來了勁,活動了一下胳膊,準備再加大些力氣。剛才他可是還收著幾分力呢!
下一次準備,用三成力!
陳長生看著秦壽在活動手關節,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暗發誓:待自己解除封印之后,定要狠狠打回去,以雪今日之恥!
就在秦壽正要出手的瞬間,一縷淡淡的梅香悠悠地鉆入他的鼻孔。
秦壽猛地停了下來,目光迅速瞟向那寒池。
只見寒池之水剎那間干涸,一道靚麗絕倫的身影從池底沖而出,穩穩落在池邊。
宋知雪身著一身白衣,似雪般純凈無暇,肌膚嫩白仿若璀璨明珠,那一點絳唇,最為醒目動人,讓人不禁生出那么一絲沖動,想要輕輕含住那嬌艷的絳唇。
終于出現了!
秦壽心中一陣暗喜,自己精心設計的這個計劃總算成了!
他深知宋知雪就在寒月居。
只因就在昨日晚上安睡之時,秦壽突然被系統的提示音吵醒。
系統不斷提示宋知雪的情緒值在持續增加。
秦壽還以為是仙子歸來,匆忙從床上起身,結果苦等片刻,連個鬼影都未見到。
可系統依舊不停地提示著情緒值的增長。
秦壽一度認為是系統壞掉了,明明不見人影,為何還會有這樣的提示。
后來,他仔細思考一番,這寒月居的保護陣法開啟著,每一分每一秒可都在消耗著靈石。
通常而言,沒有修士會如此財大氣粗,人不在屋里還開啟這般強大的防護陣法。
所以,唯有一個可能!
宋知雪其實就在寒月居,只是藏在了某個隱秘之處偷偷閉關。
得出這個結論之后,秦壽這才特意上演了一出懲戒陳長生的好戲。
“知……”
陳長生見到宋知雪出現,剛欲喊出聲,卻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剛才正在被打pp。
一定被知雪姐全看到了!
太丟人了!
以如此狼狽之態與知雪姐相見,陳長生的臉上青白相間,神色極為尷尬,心中怒焰難熄,恨不得一劍刺死秦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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