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真的嗎?”吳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老爹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啊!</br> “我都親眼看到了,若是讓我早些發現,那賤人怎么也不可能和你爹有牽扯啊!”吳大娘越說越傷心。</br> “你都不知道我爹和那女人有染,楓家是怎么知道的?”</br> “我哪里知道啊!我當時只知道你妹妹居然會喜歡一個外來戶,我心里不舒服,自然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誰知道過去以后就發生了這種事情。”</br> 再次聽到這是吳翠都還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的妹妹居然會為了一個只見過一次的男人嚷嚷著要退親,要知道那可是一門好親事,如果當初爹娘給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會成今天這個模樣。</br> 輕嘆一口氣,現在自己還能說什么,妹妹鐵了心要退婚,以后怕是沒什么好日子過了,起身,再也不想聽自己的母親哭訴,吳翠直接回了王家。</br> 母親說自己沒心沒肺也好,說自己不知恩也罷,如今她都已經是王家的人,為了自己和孩子能夠好過一些,她是真的沒有心思再管娘家的事情了。</br> 吳青已經長大,不是個不懂事的姑娘了,即便是被退婚那也是她自找的,自己有她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嫁人,也不見父母為自己如此操心過,想來她怕是也不稀罕別人的操心。</br> …………</br> “相公,你昨晚睡得好嗎?可有想我?”旁邊畫了一張不知道是用什么涂上去的紅嘴唇。</br> “相公,今天天氣甚好,人家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相公過來拉著人家的手一起去約會呢!”旁邊畫了一直勾引的手指頭。</br> “相公,今夜冷嗎?人家可是被寒風吹得衣衫紛飛,可惜無人憐惜,想著相公你能抱著人家入眠,只是久久期盼不來,你可知道奴家有多傷心嗎?”旁邊畫了一張憂傷的表情包樣。</br> “相公,你如今還視人家為空氣,真是讓我吃不好睡不好,夜夜為自己做錯的事情深刻反悔,可是相公你還是不理人家,真是讓我淚流滿面,肝腸寸斷啊!”旁邊滴了兩滴眼淚模樣的墨水。</br> “相公,今夜人家實在寂寞,你可否過來安撫一二?”還不忘畫上一條光裸的大腿。</br> “相公你還是不來,人家忍不住又動手畫了一張你的畫像,相公的身體實在是太勾人了,若是再不來,人家可就真的把他放在床頭,日日觀賞了。”</br> 看著一日更比一日更加暴躁的凌風華,追影真的很好奇夫人到底給主子寫了什么東西,讓主子如此暴躁以后還能云淡風輕的坐在外面看書,而且那目不斜視的樣子真的非常仔細,沒有一絲心不在焉的跡象,實在是太奇怪了。</br> 聽著追星一天天傳來的消息,蘇云卿嚇得發抖,可是卻又忍不住每天都寫點什么送過去,這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就像看恐怖片似的,又害怕又刺激,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br> 剛開始追星還忐忑不安,真害怕主子哪天忍不住把屋頂掀了,可是看著夫人這寫得一天比一天更加露骨的句子,她已經麻木了,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不知道現在收東西逃走還來得及不。</br> 連續很多天,蘇云卿出門看到的都是凌風華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那些露骨的話對他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凌風華不會是又廢了吧?</br> 于是乎,神秘兮兮的把追星拉到一邊,“圖看你們家總裁這個樣子,似乎真的沒有一點影響啊!咱們是不是要改變策略了?”</br> 追星一臉平靜,她已經習慣蘇云卿每天拉著她討論策略的事情了,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都干了,她覺得已經沒什么能夠攔得住她了。</br> “夫人,你又想出了什么法子?”</br> “我這次不準備玩情調了,畢竟寫詩這種東西也就只能騙騙十六歲的小姑娘,你家主子又不是小姑娘,像他這種黑山老妖,我覺得咱們應該更加直接一點。”</br> “啊?”蘇云卿的話再次讓追星好奇。</br> 該死的,她好想抽自己的臉,好不容易從畫像一事中走出來,主子沒有追究她的罪已經是極大的恩德了,她怎么還敢對夫人接下來的計劃感興趣?</br> “我這次準備來點直接的,獻身!”</br> “啊?”這次追星啊得更大聲了,夫人啊夫人,做人怎么可以如此……</br> “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剛寫了這么多不著調的東西給主子,這會子過去……”不會粉身碎骨吧?</br> 想到這一天每次送信過去主子的屋子都會少一個杯子她就覺得夫人實在太勇敢了,夫人再這么繼續下去,她為夫人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該不會是收尸吧?</br> 不過,如果成功了嗎?主子那么喜歡夫人,肯定舍不得對夫人下手,如果一時間真的因為突然而來的驚喜而忘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那豈不是就煙消云散以后快快樂樂的了?</br> 這么說的話,是不是離自己抱小主子的日子,又近了一些?</br> 想想以后自己懷里就會有一個奶娃娃,追星的心就萌化了一片。</br> “你放心,我回去準備準備。”蘇云卿一臉喜慶。</br> “夫人你可是要好好想想,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你千萬別……”逞強!</br> “開玩笑,只要成功了,他就是我的人了,以后絕對不敢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給他點顏色,他就不知道我的厲害。”蘇云卿一臉得意,揚著小臉,一臉今晚一定要拿下凌風華的氣勢。</br> “我就怕夫人你最后事沒成,自己傷了。”</br>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這次不成功便成仁。”</br> 追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話她都不知道聽了幾百遍了,可是就是沒有一次成功過。</br> “我走了。”說著,蘇云卿一蹦一跳的進屋了。</br> 她前腳剛走,追星后腳就被追影拖到了凌風華面前,什么驚喜都沒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