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令狐沖乘坐馬車,他與眾弟子皆是交好,大家都輪流上前照看,令狐沖病情稍減,岳破看左右無人道"大師哥,你師傅查問你劍法來歷,懷疑我們兩人窩藏了'辟邪劍譜';你看要不要出賣太師叔?"令狐沖一驚道"太師叔與我們有授業(yè)之恩,大丈夫一諾千斤,自然不能泄露,你下次回山,稟明太師叔求其讓告之,自然是沒有了誤會。"岳破哀嘆聲:說了也不會怎樣,這大丈夫做的也是太累,換個話題道"你怎么好象很不高興去洛陽?"令狐沖黯然道"小師妹到洛陽就要和林師弟定親,回福建成婚,我令狐沖堂堂男子,怎能使他的錢,吃他的飯。"岳破在華山除了自己師傅外,就令狐沖最有感情,如今聽他如此凄涼話語,對那金刀無敵王元霸厭惡加了幾分。有錢就很了不起,須知江湖兒女輕財(cái)重義,有錢是低等人物,看我太師叔沒錢每天喝點(diǎn)泉水,乃是江湖中有數(shù)的英雄。
不久到了洛陽,在一家大客店投宿,林平之單身到外祖父家去,一干人等換了干凈衣裳。岳破和令狐沖兩人卻沒那意思。岳靈珊拿了光鮮衣物送來,兩人也是沒動,倒是令狐沖見小師妹穿的漂亮,只有過年才那般打扮更是難過,岳破現(xiàn)在倒是有扁令狐沖的沖動,想當(dāng)年李連杰那令狐沖多么瀟灑,一手劍一手酒逍遙自在,哪象如此頹唐。
不一會王元霸親自來接,岳不群令一干弟子前往大堂見禮,令狐沖病倒是好了差不多,只是腳底虛浮,岳破扶著走了出去,到了大堂見那王元霸七十來歲,手中拿了兩個金膽,心里暗罵:NND,這就是暴發(fā)富的派頭。身邊兩個兒子太陽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顯然內(nèi)外功造詣都甚了得。
岳不群向眾弟子道:"大家過來拜見王老爺子和二位師叔。金刀門武功威震中原,咱們?nèi)A山派的上代祖師,向來對金刀門便十分推崇。今后大家得王老爺子和二位師叔指點(diǎn),一定大有進(jìn)益。"岳破接口道"那怎么女兒女婿的仇現(xiàn)在還沒要個說法?"那王元霸等離的遠(yuǎn)了,沒聽見,令狐沖忙拉住,不讓岳破破嘴繼續(xù)胡說。
一眾弟子跪下行禮,大堂中跪滿了一地,就令狐沖和岳破站著,令狐沖還好深深作揖,這個岳破倒是很不來那套,平時跪個岳不群都是心中委屈萬分,現(xiàn)在抓個老頭就讓他跪著,好生難受。兩人自然顯眼,岳不群皺眉道"怎么不磕頭?"王元霸早聽得外孫稟告,知道令狐沖病才初愈,笑道"令狐賢侄身子不適,不用多禮了。"所有人目光轉(zhuǎn)到岳破身上,岳破哭,這下咋整?跪嘛心中非常不爽,不跪嘛全看著呢,寧中則雖知道自己徒弟很不習(xí)慣,當(dāng)下也是大怒道"破兒,為何不跪,眼中是否沒了為師?"岳破無奈含著眼淚跪下,邊磕頭邊把王元霸祖宗在心里狂日一遍。
王元霸手面豪闊,早就備下每人一份四十兩銀子的見面禮,由王氏兄弟逐一分派,王元霸走到岳靈珊那大加贊賞,卻聽有人說道"哇,王老爺子真是考慮周全,怕我們平時不夠用功,拿了幾斤的銀子放我們身上,如果換我這不周全之人,恐怕只能發(fā)銀票了。"當(dāng)下陰云滿布,自己直接發(fā)這銀子確實(shí)有炫耀本意,但誰都知道,就你說出來,還拐彎抹角,聽讓人火大。
自然是這岳破極度不爽這才挑刺,寧中則正要開口,岳不群森森道"令狐沖把七戒中首戒,六戒念出來。"令狐沖跪下道"小師弟乃是口無遮攔之人,是我這做大師兄的沒有教導(dǎo)好,師傅要責(zé)罰就責(zé)罰于我。"岳破一驚道"你這身骨還替我抗?我自己頂,看不爽自然要說兩句,掌門你說吧,我接了"岳不群大怒道"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六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你還這般不在乎?我知道你如今修為可算是高手,卻是如此放蕩不拘,反了你。"
寧中則忙道"孽徒,還不跪下認(rèn)罰?"岳破委屈道"師傅,徒弟也沒說什么,我們鬧了半天那老頭也不過來勸勸,這不是..."令狐沖起身一腳踢在岳破膝蓋后,岳破撲倒在地,令狐沖一起跪下道"小師弟多與我一起,全是我這做師哥的管教不力,請師傅一起責(zé)罰。"岳破道"大師哥屢有教誨,是弟子沒聽進(jìn)去,就請掌門責(zé)罰我一人。"
寧中則道"你二人倒還有手足之情,師哥你看?"王元霸哈哈一笑說"岳掌門,兩位都是少年英雄,我看不如就算了。"岳不群道"多謝王老爺子寬宏,怎乃門下弟子頑劣,責(zé)罰也是為他好,沖兒身子弱就算了,德諾行門規(guī)掌岳破一百棍。"那王元霸還要再說什么,岳破起身趴在凳子上說"王老爺子,不敢勞您求情,來吧,二師兄。"
岳不群大怒道"你有紫霞護(hù)體就無所顧及?我今天親自掌刑"說完接過棍子運(yùn)起內(nèi)力打下,凳子應(yīng)聲而斷,寧中則大驚,卻是不敢上前阻攔,岳不群就地打起,岳破也是硬氣心里把岳不群祖宗也全日一遍,一聲不吭,六個師姐全都淚下,卻是沒見掌門如此大火氣,也是不敢求情。到了五十岳破已然嘴角出血受了內(nèi)傷,令狐沖忙跪下拉住,寧中則帶弟子求情,岳不群這才輕喘氣停手道"還有五十暫且記下,還不向大家道謝。"
岳破艱難站起對寧中則道"師傅,徒弟今天讓你難做了,徒弟出去走走。"也不管他人說什么,徑直走了出去,卻見外面王元霸已經(jīng)安排好車馬,聲勢浩大,確實(shí)是派頭之極。岳破冷哼一聲,心中煩悶,一瘸一拐滿街游走,卻是看見有條小巷,巷子盡頭,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fēng)搖曳,雅致天然,岳破見了眼睛一亮,里面走去。
卻見有個老人在竹從后面專心致至的畫竹,那老人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發(fā),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矍鑠,雖有感覺來人,但卻不想破壞心中境界,故而不加理會,后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岳破暗贊一聲:如此節(jié)儉,實(shí)在難得。
岳破雖不懂畫理,卻也看出那老人所畫之傳神,當(dāng)下打好主意。在旁等候了半時辰老人終于還是畫好,岳破問道"師傅,這幅畫多少錢?"老人看他一眼道"你為何擅闖他人院子?"岳破一楞反問"你說這片竹林也是你的?"老人點(diǎn)頭道"那是自然,要不洛陽哪來如此風(fēng)景。"岳破道"老頭,你很臭屁,這畫賣嗎?"老人眼角一抽道"不賣"
岳破不死心道"你看你們住的還是竹房,你若每天能畫上這樣兩幅,交給我去賣,保證一天有百兩銀子進(jìn)帳,你二我八怎樣?"老人一楞道"我乃清雅之人,才居住竹房,非是貧儉所致,你且離去,莫要打擾我興致。"岳破一楞道"原來您老是有這愛好,那竹房一到冬天可是四處漏風(fēng),很容易感冒。"老人壓著怒氣道"不用你管"(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