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頭。
就見齊成橋陪著秦翰,正笑嘻嘻的朝著我走來。
而他們身邊,竟然還跟著賭場的何經(jīng)理。
或許在秦翰眼里,我根本不配和他對話。
即使走到我身邊,他依舊目無一物,看著遠處。
“是不是戴上棒球帽和墨鏡,就能變成千王,隨便出千了?”
我沒理會齊成橋,剛要繼續(xù)往前走。
齊成橋馬上又說:
“初六,你今天9點45分進的場子。先后玩了輪盤、角子機和加勒比。最后去的21點的臺子。不過你只看了一會兒,并沒玩。讓我好奇的是,你為什么始終沒去百家樂呢?”
齊成橋的話,我并不意外。
我知道,我從一進門開始。
所有的行動軌跡,都被他們掌握的清清楚楚。
見我沒說話,齊成橋繼續(xù)說道:
“我猜,你是想在百家樂上出千吧?所以,你故意沒玩百家樂。對嗎?”
我不由冷笑。
看著齊成橋,說道:
“齊成橋,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一個人!”
“誰?”
齊成橋斜視著我。
“二老板,鄒天生!說不定,你們最后的結(jié)局,也會一樣呢!”
“你!”
齊成橋怒指著我。
而我不再理他,直接走了。
剛一回到住的地方。
小朵已經(jīng)給洪爺易好了容。
看到洪爺那一瞬,我心里不由一震。
這是一種恍惚的感覺。
一個另外的“你”,就站在你的面前。
洪爺幾人,也不知道我想什么。
他們急忙問我說:
“怎么樣?有收獲嗎?”
我搖了搖頭。
一見我這樣,幾人的臉上。
頓時露出失望又擔(dān)憂的神情。
我來不及多說,馬上對洪
“洪爺,你一會兒進場。手機靜音。遇到誰也不要說話。另外,幫我做一件事。計算21點每一手所用的時間,盡量精確一點兒!”
洪爺神情凝重,立刻點頭說:
“好,還有嗎?”
“記錄好后,就去百家樂的臺子。隨意玩,但別玩的太大!”
“行,那我現(xiàn)在就去!”
我之所以讓洪爺裝扮成我。
就是用他來吸引賭場的注意力。
這樣,我才能尋找更好的出千機會。
洪爺一走,小朵開始給我易容。
一邊化著,我一邊對老黑說道:
“老黑,一會兒你和小詩、小朵都去云上。但你們不要進去,你們分別守住賭場的前后出口。一定要注意一個白癜風(fēng)的人……”
“這兒是干嘛的?”
小朵問了一句。
我搖頭。
“還不清楚。不過他是人是鬼,一會兒就能見分曉!”
小朵給我易完了容。
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臉孔。
我不由的暗暗贊嘆,小朵這手藝。
已經(jīng)不是以假亂真,而是登峰造極。
此時的我,再次出現(xiàn)在云上時。
已經(jīng)成為一個,三十多歲,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甚至普通到,丟在人群中。
都沒人會多看我一眼。
對于這種感覺,我非常滿意。
進了賭場,我特意找了找洪爺。
就見他正在一個二十一點的臺子旁,認真的玩著。
而他的左右兩側(cè),不時的有工作人員出沒。
看來,洪爺已經(jīng)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
沒了監(jiān)視,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在賭場里,找那位白癜風(fēng)。
可找了半天,也沒見那位白癜風(fēng)的身影。
我心里不由一驚。???.BIQUGE.biz
莫非,他去貴賓廳了?
可我現(xiàn)在,沒有會員卡,根本進不了貴賓廳。
我正想著,該怎么辦時。
忽然,就見衛(wèi)生間方向。
那個熟悉的瘦高身影,再次出現(xiàn)。
我心里不由一喜。
此刻看著白癜風(fēng),我竟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他依舊是到處看著。
手里的籌碼,似乎和剛才一樣。
這么看,他應(yīng)該是還沒正式開始賭。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這個白癜風(fēng)終于找了一個,沒人的百家樂臺子。
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包臺,飛三手!”
白癜風(fēng)說話倒是干脆利落。
而我則選了一個側(cè)面的位置,仔細的看著他。
三手過后。
白癜風(fēng)出手了。
十萬的籌碼,放到了閑上。
發(fā)牌、比牌。
白癜風(fēng)也沒暈牌,直接中了。
第二手,他還是在閑上,下了20萬。
荷官發(fā)牌亮牌。
莊家8點。
一見莊家這點數(shù)。
我便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白癜風(fēng)。
這種點數(shù),想贏莊,幾率不大。
所以,他很可能會出千。
白癜風(fēng)看牌的手法,和在貴賓廳一樣。
雙手遮擋,牌在左手里,慢慢掀開。
一看他亮開的點數(shù)。
我心里頓時有些失望。
六點,他輸了。
莫非,是我多想了。
這白癜風(fēng),真的不是老千?
我正想著。
白癜風(fēng)在閑上,又下了一個三十萬。
和上局幾乎一樣。
閑再次輸了。
就見白癜風(fēng)皺著眉頭,看著牌路。
那感覺,如同一個即將上頭的賭徒。
看了好一會兒。
忽然,白癜風(fēng)從口袋里拿出兩個五十萬的籌碼。
連同身前,剩下的二十萬。
他竟一把把這些籌碼,全都推在了閑上。
這種全下的舉動,看的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如果這一手,白癜風(fēng)再不出千的話。
那就說明,他真不是老千了。
要知道,一般單打獨斗的老千。
在場子里,并不會經(jīng)常出千。
甚至,他們只出一次。
一次得手,直接便撤。
這也是很多老千,保命的方式之一。
荷官開始發(fā)牌。
牌一亮,一張a,一張2,三點。
而白癜風(fēng)也開始看牌。
這一次,他看的很快。
牌亮開時,他的臉上。
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兩張k,零點。
荷官開始給自己補牌。
一張4,莊家成了七點。
這點數(shù),已經(jīng)不小了。
而我則死死的看著白癜風(fēng)的手。
他想要贏這局,就必須得出千。
當(dāng)然,前提是他本身,就是個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