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技場最頂層,也有人在關注這場比賽。
“城炎大人,這是筆你我都穩賺不賠的交易。”
說話之人一頭黑色長發,襯得皮膚越發蒼白。藏青色的勾玉耳環,暗紫色眼影,再加上黃金豎瞳,直叫人毛骨悚然。他沙啞磁性的聲音非常具備辨識性,也很有蠱惑力。
“走私忍者嗎?閣下,你提出的價碼還可以。”御屋城炎是個城府頗深的商人,,“但是我呢,對合作對象是比較挑剔的。畢竟,誰不想要個長期交易呢?”
“我們腳下,正巧有一場生死斗。不如你我一同押注,能活到最后的人是誰?”御屋城炎語氣聽起來相當真誠,可實際內容卻無比油滑。作為斗技場的主人,他顯然很清楚哪個參賽者實力強勁,甚至了解他們近日的身體狀態。而那位初來乍到,幾乎不可能知道這些情報。這場對賭,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
長發男人此時雙手交叉,輕輕靠在在扶椅上,面色平靜,完全看不出真實想法。只聽他慢條斯理地問道,“參賽選手,包括那些孩子嗎?“
【孩子?難道你認為一群稚兒能戰勝經歷無數次死斗的壯漢?】御屋城炎的臉開始生動起來。他低頭一探——
比賽才過去不到3min,半數幼童已經身亡,剩下的也是鳥獸狀四處逃竄。甚至有大漢專門去踩驚慌倒地的孩子,這樣可以迎來觀眾席更多的打賞,還能聽到那些稚嫩的哭喊聲。
過了一會兒,還沒死的孩子們拼命往墻根兒下跑,想要離搏斗的大人們遠些。可是,那里也更容易被逼入死角。他們甚至不會反抗!一見到滿身煞氣的壯漢舉刀沖過來,雙腿就跟定住了一樣,完全動不了了。
瀕死的羔羊,往往愈加溫順。
【孩子么,不過是助興甜品罷了。這位聲名赫赫的大人,也不過如此嘛。】御屋城炎暗暗想著。他最終選擇了一位身法不錯的褐袍男子。
而黑發金瞳的大人,好似在御屋城炎提出賭約前,就關注了這場生死斗,此時老神在在,抬手指向了一片尸堆。
“就是那個孩子了。”
尸堆之中,藏匿著一個小男孩。
他把身體蜷縮一團,裸露的肌膚上抹滿臟污的血,整個人躲在在一個開膛破肚的男人身下。不斷堆積新的尸體,把他覆蓋得嚴嚴實實,同時也把男人的腸子壓的貼在他臉上!但男孩依然一動不動,若不是那雙冰冷的眼睛,就和死人無異。而男孩的手,離一把落地后無人問津的砍刀,只有纖毫之隔。
場上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孩子的哭聲也很久沒有響起來了。
大火球之術!
褐袍男子耗盡最后一絲查克拉,成功用一個D級忍術擊殺對手!
御屋城炎嘴角微微翹起。要知道,除了五大忍村外,一般能掌握一個D級忍術,能力就已經遠超普通下忍了。即使褐袍男子沒有查克拉,剩下的殘兵敗將也不足為懼。
而且,那位褐袍壯漢顯然是個很仔細的人,因為他正一刀一刀補殺著躺地掙扎的幸存者。
“砰!”
身后一枚苦無襲來,褐袍男子靈巧地閃身躲過,立馬轉頭一擊。力氣之大,竟然把沖殺過來的人打到對面的墻上。
但轉息之間,他發現,那個沖過來的人被擊打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像一具尸體。
不對,那就是一具尸體。
魁梧的尸體,擋住了真正的殺機。褐袍男子為擊殺襲擊者,雙拳施加了很大的力氣,身體也因慣性而前傾,恰好來到了那堆尸體的正上方。
執刀,蓄力,揮砍!
男孩的動作竟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仿佛之前重復過無數次這樣的動作。
等觀眾反應過來,褐袍男子的腹部,已經被連砍三刀!
“啊!”男子明明血如泉涌,卻還是憤怒的一拳打向男孩。這樣的力道,一旦打中,不死也是半殘。
未—亥—丑—戍—寅
“砰!”最終,他擊中的,僅是一塊兒木頭。
【這孩子,竟然是一個忍者!】
褐袍再也沒機會細想下去了,因為在替身術生效的那刻,他身后的一具倒地的“尸體”忽然躍起來,一把尖銳的苦無,直直穿過他的心臟,飛射而出!
這個男孩是一名忍者,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包括掌握所有貨物資料的御屋城炎。
因為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和其他孩子一樣,哭鬧著想回家,吃幾下鞭子又變得無比老實。他從來沒作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可惡!
更令人牙癢癢的是,他確認褐袍已經斷氣的情況下,竟然又重復褐袍的做法,接著不急不慌地一刀一刀的殺光了場上所有的幸存者。仿佛是在故意戲弄頭頂的觀眾們。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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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欣賞你的眼神。”
關押室的門,在緊閉三天后,終于打開了。
鐵籠內的男孩,已經餓的幾乎沒有力氣了。他此時已經忍受了整整72小時的無聲無光的環境。換成普通人,估計已經瘋了。
一道身影站在陰冷的鐵籠外,擋住了門那邊微弱的光源。他低頭打量了一下倔強的男孩,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櫻也抬起頭,兩人的目光一瞬間對視。
屋子過于昏暗,男人的面目看不真切。但是,那道身影卻因此越發明亮柔和起來。對一個在黑暗中禁閉了這么久的人來說,這片光,這道聲音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
“跟我走吧!”
這個場景,櫻覺得似曾相識。他想到了無數次在夢中出現過的,一片星海。似乎無盡冰冷之中,也曾有一個無比溫柔的聲音呼喚著他。樂文小說網
【跟我走吧,去往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