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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zhàn)╆枺愀墒裁矗覀儸F(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請你放尊重一點(diǎn)。”景曉萌帶了一點(diǎn)惱火的說。
“笨蛋萌,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離婚娶了馬雪婷,但我是有苦衷的。那天在流星下許得愿,我從來都沒忘記過。我唯一想要的人只有你。”他的眼睛里燃燒著痛楚,還有無可奈何的愁苦。
他知道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失去她,他知道這場誤會快要把他們僅有的一絲感情摧毀了,他想要挽救,想要竭力去彌補(bǔ)。
但她根本就不打算相信他。
“你的苦衷是你的隱疾,對不對?”
她再也忍不住了,決定撕開這層遮羞布,把這個(gè)秘密攤到桌面上來。
陸?zhàn)╆枩喩磔氝^了一道劇烈的驚悸,“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總之你糊弄不了我了。我很清楚,我萬分不幸的成為了你唯一可以碰觸的女人,就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你一直不準(zhǔn)我離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想要把我變成你的充氣娃娃。”
她頓了下,繼續(xù)道,“現(xiàn)在,你以為自己的隱疾好了,就毫不猶豫的跟我離了婚,跟你的初戀情人結(jié)了婚。你萬萬沒想到的是,你的隱疾還會復(fù)發(fā)。上次馬雪婷一碰你,你就惡心想吐,我全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一切。你終于又對我有需求了,終于又看到我的利用價(jià)值了,所以你想吃回頭草,還利用海岸城的項(xiàng)目來威脅我,禁錮我,想要讓我再次淪為你發(fā)泄的玩物。但我不會再蠢了,我看透你了,陸?zhàn)╆枺 ?br/>
她揚(yáng)起頭來,看著她,一臉的狂暴和兇野,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陰鷙的、奔放的、悲憤的怒火。
陸?zhàn)╆栿@跳,像挨了一記猛烈的狙擊,肩膀狠狠的顫抖著。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仿若白堊土一般,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死死地盯著她。
他的呼吸又急又重濁,他的眼神凌亂不堪,他的聲音沉痛額蒼涼,“原來,你一直是這么想的,一直都是這么看我的。原來我在你心里,這么的齷齪,這么的不堪!”
“難道不是事實(shí)嗎?男人都是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的,你也不會例外。你對我除了生理上的需求,不可能再有別的了吧?”她嘲弄的、冷笑的說。
他緊抿著唇,沉默未語,嘴角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很明顯,他在咬牙。
許久之后,他笑了起來,笑得凄慘,笑得辛酸,笑得痛楚而悲哀。
這樣的表情,讓她有些害怕,不自覺的退后了幾步。
忽而,他沖到了茶幾前,抓起上面的水果刀,塞進(jìn)她的手里,“把我的心剝開看看,看看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看看除了生理需求,我對你還有沒有別的感情?”
她被嚇著了,松開手,不敢去握著刀柄,但他抓緊了她的手,把刀尖對準(zhǔn)了自己的心口。
他俊美的五官猙獰的扭曲了,眼睛里噴吐著瘋狂的火焰。
他的臉色發(fā)青,呼吸急促,嘴唇發(fā)白,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把我的心剝開,剝開!”他的聲音兇暴、沙啞、凄厲,如野獸的哀鳴,說完,猛地一用力,刀尖就扎進(jìn)了他的肌肉里。
鮮血一瞬間噴涌出來,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衣。
她驚恐的尖叫,渾身劇烈的抽搐起來。
她拼命的想要把手抽出來,拼命的想要松開匕首,但他緊緊的攥著,不肯放松。
他的手指又用了一下力,刀尖更加的深入了,鮮血就像泉涌一般,把他的半邊襯衣都染紅了。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顏色。
那血好恐怖,把她的眼睛,她的心全都刺痛了。
她覺得他瘋了,好像是被她氣瘋了,氣到想要自殺。
她劇烈的顫栗,拼命的搖頭,祈求的,悲切的,哀懇的搖著頭,淚珠成串的滾落下來,瘋狂的迸流在她的臉上,“不要,陸?zhàn)╆枺笄竽懔耍焖墒郑銜赖模瑫赖模 ?br/>
“我就是要讓你看看,我的心是不是這么的不堪,是不是這么的卑劣!”他聲色俱厲的吼叫。
“就算你真的是這樣,我也接受了,我想要跟你破鏡重圓,跟你重新開始,可是你不要我了!在我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的時(shí)候,在我最需要你的時(shí)候,你卻選擇跟我離婚,拋棄我,跟別人結(jié)婚了。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呀?”
她嚎啕大哭,壓抑了許久的委屈、悲傷、不甘和怨恨一股腦兒從心里噴涌出來。
“笨蛋萌……”他的心,他的靈魂,在她的哭聲里被撕裂成了碎片的。
他終于松開了手,或許是因?yàn)檠鞯奶啵哪樕q如大理石一般,慘白的幾乎透明了。
她顧不上哭,顧不上傾訴了,慌慌張張的打電話叫醫(yī)生。
傷口很深,醫(yī)生縫了十幾針才止住了血。
她在旁邊看著,嚇得魂都快沒了。
他一定是自虐癥又犯了,才會對自己這么的狠,這么的殘忍。
“陸?zhàn)╆枺闶莻€(gè)瘋子,瘋子!”
“你這么氣我,我能不瘋嗎?”他躺在椅子上,慘烈一笑。
“被玩弄的是我,被拋棄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可氣的?”她吸了吸鼻子,眼里還含著淚水。
“我從來都沒想到,我們之間的誤會竟然會有這么深。”他沉重的嘆了口氣,像一只受傷的獅子王在喘息。
“不是誤會,是事實(shí)吧,你的隱疾還沒好,對不對?”她撇撇嘴。
這個(gè)世界上最難醫(yī)治的除了某些不治之癥之外,就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了。
“笨蛋萌,你天生就是來契合我的,你得認(rèn)命。”他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是認(rèn)命了,可你不要我了。”她的語氣里充滿了幽怨。
“我從來沒有不要你,我們分開只是暫時(shí)的。”他低沉的說。
她不相信,他總是這么說,卻給不出可以讓她相信的理由。
她實(shí)在想不出,除了隱疾的問題,還有什么事可以使得他突然跟她離婚,和馬雪婷結(jié)了婚。
“陸?zhàn)╆枺覀儺吘狗蚱抟粓觯也磺髣e的,只求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如果我體內(nèi)的細(xì)菌再次爆發(fā)了,如果我快要死了,你就跟馬雪婷離婚,娶個(gè)善良寬容的女人。否則的話,我會死不瞑目,變成厲鬼,每天纏著你,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他哭笑不得,“笨蛋萌,你是在吃醋,還是不甘心被她撬了墻角?”
我是為了我的孩子。
她在心里回道。
而嘴里卻是另外一番說辭,“那個(gè)女人太壞了,配不上你。”
“死鴨子嘴硬。”他薄唇劃開一道微弧。
她佯嗔的斜睨了他一眼,“如果當(dāng)初你不能碰我,就不會改變契約。等杜若玲的孩子一出生,你就會跟我離婚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