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承陽王朝的北境邊緣。
陳夜躺在四頭獨角獸拉的雍容車廂里,像是輕松的睡著懶覺,實則他心里煩躁的很。
趕路時,陳夜在齊老頭的口中得知了一個不太妙的消息。
就是這幾年,能讓太玄殿忍氣吞聲的主要原因,是他們的殿主目前還在閉關(guān)破境,但據(jù)傳,早則明年,遲則三五年后,那位深不可測的殿主就將出關(guān)。
若是讓他們殿主破境成功,到時候,侯府和太玄殿五五開的局面可能都難以做到。
前些日子,讓那太玄殿在都城顏面盡掃,加劇沖突,那侯府在沖突中肯定也是首當(dāng)其沖。
所以,陳夜思來想去,只有抓緊強大自身,才是硬道理。
“世子,麒麟學(xué)院到了。”齊老頭忽然在車廂外提醒一句。
陳夜撥開車簾,正好面對著窗外足有十丈之高的巨大石碑,上面刻著蒼勁有力的“麒麟學(xué)院”四字。
四字筆畫繁雜,但字字卻銳利不減分毫,淡看筆筆章法有度,深看字字內(nèi)有蒼穹展翅之意。
這里就是東大陸,最為出名的修煉圣地麒麟學(xué)院,而近日,正值招收時節(jié)。
石碑前,陳夜只寥寥賞了一眼,神識就有些刺痛,陳夜立刻收回目光,吃驚道:“豪氣。”
齊老頭又在外提醒道:“世子,到門口了,我們下車步行吧。”
“沒事,齊老,直接進。”陳夜換成坐姿,不以為然道。
這要是下車,他還怎么張揚啊。
陳夜肯定要貫徹以往紈绔的風(fēng)格,讓學(xué)院的人盡快的知道自己,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以陳夜現(xiàn)在的人品值包括已經(jīng)得罪的人,若是現(xiàn)在選擇低調(diào),已經(jīng)晚了,他都會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狗急跳墻的太玄殿悄悄干掉,然后還沒人知道。
再加上玉佩顯示的畫面是啥意思,他還沒搞明白,危險還在隱藏,自己在明雖然被動,但能讓別人有所顧忌。
所以自己一定要搞事,這樣學(xué)院所有人才能都注意到自己,像暗殺之類的危險行為也就得掂量掂量,畢竟麒麟學(xué)院也不是吃素的。
車外,齊老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得吩咐控制獨角獸的衛(wèi)兵繼續(xù)前進。
學(xué)院大門前是廣袤的平原地帶,而過了平原再前進則是兩座形如牛角的巍峨大山分列兩邊,以山為門,氣派十足。
車駕在路過石碑后,并未停下,依然在平原上前行著,倒成為了獨具一格的移動風(fēng)景。
平原上的其他學(xué)子無論身份高低,在路過石碑后都紛紛步行,以示尊重,只有這侯府的車駕悠悠的向著山門進發(fā)。
陳夜在車內(nèi)靜靜的冥想著,可車外卻安靜不下來了。
“這車?yán)锏氖钦l?也太猖狂了吧!”
“不知道啊,但看著架勢,身份肯定不簡單。”
“這也不怕得罪學(xué)院嗎?”
車廂外不斷傳來各種閑言碎語,陳夜也不在意,正和他意。
半刻鐘后,車駕停了下來,因為前方是雙犄山,道路不平坦,車駕無法通過。
一路上被吸引到的眾人目光都集聚在車門,只見陳夜伸著懶腰不慌不忙的從車廂走出。
陳夜環(huán)顧了一眼周圍的驚訝目光,掏出一塊銅鏡,大大方方的整理下發(fā)冠,摸了摸俊秀的臉龐,無奈的搖搖頭嘆息。
“唉,太帥,總是容易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