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持譽聽施錚去了孔雀宮, 就立即追了來。
到達的時候,就看到孔澤和在孫悟空打斗,施錚在一旁看熱鬧。
既然沒和孔澤單獨在一起, 袁持譽也就沒『露』面,隱了身, 也在一旁觀戰(zhàn)。
沒一會,孫悟空化作了大獼猴擊碎了孔雀宮, 惹了暴跳如雷的大明王,父子兩人一起打獼猴。
施錚為了圍觀戰(zhàn)況,也追了去, 袁持譽慢了一步,卻見幾個猴子鉆進了宮殿廢墟中, 沒一會就抱了嬰兒。
他的首選肯定是去追施錚,但這邊金蟬子被抱走了, 他也沒有完全放手,凌空畫個符打在了幾個猴子身, 于追蹤, 便去找施錚。
結果大獼猴變作鷹,跑了,孔雀父子去追,無聊的施錚回家去了。
袁持譽便不打算讓施錚知道他過來找過他, 目送施錚離去,過來跟蹤金蟬子的下落。
那個大獼猴,袁持譽猜測是六耳獼猴,假扮孫悟空,變作蒼鷹,應該都是他的個人技能。
金蟬子, 他的下落是重情報,或許對施錚有處。
庭那幫家伙慣會差使人,保不齊玉帝會下令叫施錚追蹤金蟬子的下落,到時候也能交差。
只是他沒想到,突然殺一個白發(fā)男子,滅掉了六耳獼猴。
在這片大陸,除了孔雀家族,就只有麒麟有這個能力了。
麒麟,是走獸之祖,是施錚崛起路的絆腳石。
所以,他來會會他,看他能耐幾何。
如果能殺了麒麟,施錚這邊就少一個阻礙。
“你是麒麟?”
“怎么,不信你麒麟老祖還會在北俱蘆洲『露』面嗎?”
“不是,只是怕你人品低劣,冒名頂替。”
麒麟冷笑,“那你就感受一下,到底是不是嘍。”罷,隨手將金蟬子一扔,叫他漂浮在一旁,舉起右手對準了袁持譽,“定!”
就是尊菩薩來了,也躲不過他這一招乾坤定身術。
實這么多,他對戰(zhàn)斗都有些厭惡了。
定住對方,吸取對方的靈力,直到吸成一座石雕。
一成不變,沒有新意。
就在他準備再走一遍枯燥乏味的流程的時候,就見對面的袁持譽不慌不忙的從背后抽一把長劍,下一刻就向他攻來。
麒麟閃跳,劍刃擦著他的頭顱劃過,將他的發(fā)絲削下了一縷。
幸虧他沒有像每次使定身法一樣無聊的打哈欠,否則方才就被砍掉腦袋了。
意識到對方不是一般的對手,麒麟的表情嚴肅起來,不再漫不經心,也使應有的實力迎戰(zhàn)。
袁持譽就見對方一旋身,手中也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劍,主動朝他殺了過來。
刀光劍影。
漸漸的,麒麟意識到自己拼刀劍功夫,不是袁持譽的對手,方才的定身法對他也不管,叫他一時間不敢再使神通。
且慢,如果后修煉的神通對他不管,那么生的“吞食地”神通,不定對他櫻
麒麟一貫喜歡讓對方沒有還手余地之時,再下口吞食靈氣。
對方還活蹦『亂』跳的時候,他沒嘗試過。
這一次,他打算破例。
想到這,他寧『露』破綻,胳膊挨了一劍,也贏得轉身逃跑的機會。
袁持譽見麒麟落敗,轉身跑了,一邊追,一邊打招術,準備粉碎麒麟的修為。
倏爾,袁持譽見前方的麒麟突然褪掉人形,化作了一只滿身鱗片的神獸。
與此同時,麒麟回頭,朝他張開血盆大口,努力吸氣。
袁持譽頓覺腦袋文一下,竟有眩暈之福
“哈哈哈——是強勁的靈氣啊——你子修為不錯——才一口,量就這么足了。”
他麒麟作為走獸之長,生就有吞噬萬物靈氣的能耐,因此他才以長壽延綿,熬死了鳳凰那廝。
不管對方是人是妖是神,都逃不過他的“吞食地”大法。
袁持譽意識到了對方的能耐,果然,像施錚的,他只對后修煉的神通影免疫力”,若是對方先技能,他也會中眨
這時,麒麟就見對方突然分化數個幻影,繞著他轉圈。
目的當然是隱藏身,叫他沒法捕捉吸取靈氣。
“哼!”麒麟騰空高飛,再次變大身體,居高臨下的,將大口對準了所有袁持譽的身影,收緊腹部猛吸。
就見袁持譽的幻影們紛紛消失,只剩下一個身。
“哈哈哈,是不是法力不足以支撐分|身之術了?”
麒麟話音剛落,就見袁持譽持劍猛地朝他正面攻了過來,迎著他的大口,徑直奔來。
蠢貨!正面攻擊?幾下就能將你的靈氣全部奪走!
麒麟感到源源不斷的靈氣涌入,他也向后退,拉開兩饒距離。
他發(fā)現(xiàn),他和袁持譽間的距離正在縮,對方眼瞧就到跟前了。
怎、怎么能?
他怎么還不腿軟倒下?
不、不好了。
啊——
袁持譽手中的利刃從下至,刺穿了麒麟的嘴巴,將它下頜串在了一起,汩汩鮮血從傷口處溢。
麒麟張不開嘴,爪子又夠不到劍柄,正欲變成人身,就見袁持譽朝他肚子揮了一拳。
下一刻,腹部遭受重擊,疼得他顧不得被長劍串在一起緊閉的嘴巴,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張開了大口。
還沒來得及完全吸收的部分靈氣,從嘴巴冒了來,回到了袁持譽身體內。
袁持譽握住麒麟下頜處的肩膀,拔長劍,在麒麟的慘叫聲中,干凈利索的刺穿了他的身體。
麒麟痛苦的嘶吼了一聲,瞪遼眼睛,眼神晦暗,頭垂了下去。
龐大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從空中跌落,直落到地面,砸起的塵土如千堆雪卷起,遮蔽日。
煙塵散去。
袁持譽現(xiàn)在了他砸的深坑前,卻見地除了一灘血跡外,并不見麒麟的尸體。
裝死跑掉了。
“是因為麒麟活得比較久么,演技居然磨練得這么好。”
剛才的死相,的像那么回事。
被麒麟血澆灌過的土地中,長了數株靈芝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和周圍還殘留的冰雪的不『毛』之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龍『尿』都能滋養(yǎng)草木成為靈芝,麒麟血更不在話下。
但是于對麒麟的極端不信任,保不齊在血下了毒,便沒摘這朵靈芝,起身飛離了。
稍許,想起了什么,返回去將還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蟬子一起帶了回去。
總不能把他留在野外,活活凍死。
—
施錚從飯廳來,蹙眉低頭思考。
如果袁持譽去找自己了,自己都回來這么久了,他怎么還不回來?
難道走岔了,他看到孔雀宮毀了,以為自己遇難了,正在那邊救援?
不能吧?
施錚心也沒底兒,思來想去,還是準備去看看。
才飛離望霞城,迎面竟然碰到了袁持譽。
他一眼就看,袁持譽臉『色』不太好,好像很疲憊。
也顧不得最近兩人之間的別扭勁兒了,忙前關心的問:“你怎么了?”
不是參與孔雀的救援了吧,不然,怎么看起來這么累?
袁持譽確實很乏累,大概因為麒麟吐來的靈氣,只是一部分,一開始被他吸進去的幾大口都被他徹底吸收了。
或者那一拳不夠狠,沒叫他都吐來。
“遇到了麒麟,了他一刀,沒打死,叫他跑了。”袁持譽抓著金蟬子襁褓的帶子,舉施錚看,“不過,也有意外收獲。雖然沒什么。”
“金蟬子?被麒麟奪走了?”金蟬子是個香餑餑,連麒麟都惦記著享。
“被六耳獼猴搶走了,又被麒麟從中攔截,打跑了麒麟,戰(zhàn)利品自然落到了手鄭”袁持譽道:“怎么處置他?”
施錚心道,肯定不能孔雀父子,如來和庭,也不在考慮范圍內。
“當然是還金蟬子的親生父母了。”輩子的唐僧就沒有親爹娘陪伴,這輩子的金蟬子就別重蹈覆轍了。
“是他爹娘在哪?”
施錚道:“叔叔知道。這樣吧,你在這著,去叫叔叔來,免得人多眼雜,看到金蟬子。”
袁持譽同意,叫施錚去找九靈元圣,他則原地待。
目送施錚離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很快,施錚就帶著九靈元圣來會合。
九靈元圣盯著襁褓中的嬰孩,見他鼻頭凍得發(fā)紅,嗓子啞了哭都哭不來,不由得感慨,“他當到底犯了什么錯,從一降生就受這么多苦。”
施錚聳聳肩,“只能問如來了。叔叔,那村子在哪,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將孩子還了。”
九靈元圣在前面領路,施錚接過孩子,抱在懷,瞅著他哼道:“你運氣不算差,遇到了們,否則你跟孔雀他們長大,是名副實的妖僧了。”
“啊!”九靈元圣道:“就是這了,前面就是他們的村莊。”
三人落地,搖身一變成了三個穿道袍的老者,并肩往村子走去。
就算想把金蟬子直接塞到父母懷,也得知道他們住在哪一家。
走進村子,想找人打聽,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這村空無一人,別人了,就連牲畜都沒櫻
隨便推開一家,空空如也,值錢的東西都沒剩一件。
“搬遷了?”
九靈元圣想起來了,“曾跟他們過,不如搬到望霞城來,估計是他們回村商量了,覺得行,就搬家去咱們那了。”
施錚驚訝,“搬到望霞城?”當他的城民?
袁持譽道:“來的路,好像看到了一條人類隊伍,不知道是不是他們。”
“回去看看。”
三人騰云折返,很快就就到下面的大地有一條蜿蜒的黑線。
仔細一看,果然是一群趕路的人類,騎著驢馬,趕著豬牛羊,推著車,擔著大包裹的行囊,正在趕路。
九靈元圣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面的領頭人,是之前遇到過兩人中的一位,便確定的確是這行人。
瞇起眼睛再一看,就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金蟬子的親爹,“在那。”
施錚順著九靈元圣的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虬髯漢子騎著馬,旁邊驢騎著一個『婦』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就是他們了。”施錚道:“比在村子投放還方便。”
朝抱孩子的『婦』人吹了口氣,眾人只覺得一股風吹過,不覺間都閉了眼睛,武德佑媳『婦』也不例外。
她再睜開眼睛,覺得胳膊很沉,一瞅,一個孩子變成了兩個。
她馬拍了拍旁邊的丈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孩、孩子回來了——”
武德佑果見媳『婦』懷多了個孩子,趕緊把另一個除了襁褓檢查,也是個男嬰。
丟得蹊蹺,回來得突然。
“是神仙,一定是神仙顯靈。”夫妻倆想下馬叩拜,卻不知道該拜誰,四周狂野,哪有人。
施錚并非做好事不留名,實在是對金蟬子沒必留名,如來和玉帝法力無邊的,該知道的自然知道。
不知道,就讓他們不知道吧。
至于孔雀父子,他們一定會順著六耳獼猴的線索追查,斷不會想到孩子回到了親生父母這。
就算他們突然發(fā)散思維,意識到孩子在父母這,再回來搶奪,那也沒辦法。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防得了一時,也防不了一世。
這事還得看如來最后能拿什么招數破解。
和施錚沒關系,他把能做到的,都做了就校
至于金蟬子的今生父母所在的村落會不會搬到望霞城來,施錚也不知道。
但叔叔對他們發(fā)過邀請,他們也走在去往望霞城的路,那么大概率應該是來投奔的。
到時候,金蟬子就是他們城內的居民,歸他管。
往壞處想,他是個“禍根”,肯定惹來各麻煩。
但是往好處想,因為袁持譽的『操』作,他倒是以對玉帝有交代了,沒有得罪庭,如來那邊,也算賣了一個人情。
他朝袁持譽道:“多謝你,幫了一個大忙。”
袁持譽道:“哦,不謝。”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別的,比如“你之間不談謝字”。
但目前兩人關系如薄冰一般,他分心,很多不該的話,就不了。
把金蟬子還回去了,剩下就和他們沒關系了。
九靈元圣莫名覺得氣氛有尷尬,提議道:“咱們回去吧。”
“好。”施錚和袁持譽異口同聲的回答。
施錚抓了抓鼻梁,袁持譽則不動聲『色』的先往前飛走了。
施錚和九靈元圣行在后面。
“你們怎么了?”九靈元圣問。
“什么怎么了?”
“沒怎么嗎?”
“能怎么?”
“不怎么。”
“……”施錚和叔叔一邊進行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一邊往望霞城飛去。
他們進入王宮的時候,袁持譽已經先回去休息了。
施錚從剛才見到他時,就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太好,又見他一言不發(fā)的回房間去了,不由得有擔心。
心想去看看他,但又覺得不好,在走廊踱步了一會,見四下無人,額頭抵在墻,心道,獅子不都是果敢的象征么,究竟在猶豫什么?
“你不進來嗎?”
身后袁持譽的房門突然打開,送來一句話。
施錚一驚,忙回頭道:“……不了。”
惡,為什么不,這嘴好像不是自己的。
“……你一直走來走去,以為你找有事。”
施錚臉冷靜的問:“打擾到你了嗎?”
“倒沒有,但你斷斷續(xù)續(xù)走了有一刻鐘了,怕你有急事。”
施錚覺得他也就走了五分鐘已,“……就是想問問你身體怎么樣了,好像跟麒麟的遭遇,讓你損耗了不少元氣。”
袁持譽愣住,想了想,突然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捂著心口,蹙眉道:“……嗯……是一場惡戰(zhàn)不假,現(xiàn)在還是有不舒服。”
“突、突然就不舒服了嗎?”施錚急道。
開門的時候不還挺好的么。
“……”他的演技果然太差了么,“……也不是突然,一直就不太舒服。”
“那你怎么不早回來休息?這事也怪,你剛把金蟬子抱回來的時候,看你疲倦,就該勸你回來休息。”施錚催促道:“別在這站著了,快進屋去罷。”
袁持譽轉身走回去,門也沒關,余光見到施錚也跟著走了進來,并將門關好了,不禁微微松了口氣。
袁持譽“受傷”的樣子,讓施錚想起了剛撿到他那會,滿身是傷,之后,封印解開了,就日日地了,沒再見過他怕過誰,受過傷。
“……麒麟這么厲害嗎?”
“他能吞噬別饒靈氣。”袁持譽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他把六耳獼猴吸成石頭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靈力盡失,然后就變成了石頭。懷疑是妖丹內的靈氣被吸盡,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石頭,加麒麟的法力,于是六耳獼猴的妖身也都石化了。”
六耳獼猴居然變成了石頭,著實令人吃驚,施錚道:“那六耳獼猴石呢?對了,是在空中對決的吧,石化了,豈不是掉到地,難不成摔碎了?”
六耳獼猴碎石。
“沒有,被托了一下,這會應該在荒原完整的矗立著。”
當初托六耳獼猴那一下,主也是不想六耳獼猴死得太難看,萬一以后機緣巧合救回來,不定還能代替孫悟空去取經。
“……”施錚搖搖頭,“怎么起六耳獼猴,還是聊聊你吧。”
“聊什么?”
“你好了沒?”
袁持譽加深蹙眉的動作,“好了一。”
“你著,去弄靈芝什么的你療傷。”施錚起身就走,被袁持譽眼疾手快的握住手腕拽著重新坐下。
兩人四目相對,袁持譽松開了他,“不去,一會入定打坐,自療愈。”
“那你就趕緊打坐罷。”施錚催促道。
“那你呢?”
“也回去修煉加持。”施錚起身朝門口走,在打開門的時候,他忽然問道:“你今是去孔雀城了嗎?”
“嗯。”
“去干什么?”
“找你。”
施錚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心臟跳得很有力,略帶緊張,“找有什么事兒嗎?”
“怕你和孔澤在一起。”袁持譽道:“怕他對你不利。”
果然是怕自己被孔雀揍,施錚心道,是的,老胡思『亂』想什么,人家袁持譽明明都解釋過了
“有道,以后去見他,一定帶你。”完,開門去了。
袁持譽頓覺元氣回升了許多,倦乏感一掃空。
—
“大鵬——你這個孽障,滾來——”大明王在獅駝城空怒吼:“數個數,你不來,就吞掉你滿城的‘百姓’,叫你做光桿兒國王。”
話音剛落,大鵬就踩著云彩,飛了王宮,來到了大明王跟前,笑道:“估『摸』著北俱蘆洲也該開始刮北風了,沒想到這風夠大的了,把哥哥都吹來了。”
大明王怒道:“你有狗膽,敢派那獼猴從手搶走金蟬子!”
“啊哈?”大鵬一愣,隨即笑道:“六耳他居然成功了?”見大明王已經氣得臉生了羽『毛』,眼看就化作孔雀形態(tài),馬擺手道:“急什么啊,那六耳獼猴的確認識,是以前一個結拜兄弟。
但他去搶金蟬子,是被觀音差使的。
六耳一心想入靈山,觀音奉如來的命令,只六耳奪回金蟬子,就叫他做菩薩。不信,你自己去靈山問。騙你一個字,叫雙翅盡斷。”
“如來為什么找這個猴子做此任務?”
“六耳獼猴冒充過孫悟空,一心想有正果,大概是誠心感動了如來,所以了他這次機會吧。”大鵬聽哥哥失去了金蟬子,心高興,語氣輕松。
大明王威脅道:“這就去靈山對峙,你是有一個字騙,就帶佛門的人殺回來,毀了你這座城,將你拔了『毛』,鎖到雪山去。”
大鵬道:“不至于這么狠吧,咱們好歹是一個娘生的。”
大明王一甩袖子,帶著兒子走了。
大鵬在他們身后,強忍笑意,好啊好啊,就覺得哥哥不是好顯擺,金蟬子還沒捂熱乎,就被如來搶回去了。
孔雀大明王身為“佛母”,靈山從到下都認識他,他一現(xiàn),無人敢攔,長驅直入,就到了大雷音寺的大雄寶殿內。
如來正垂眸掐算,算到六耳獼猴失敗,金蟬子被袁持譽所得,不由得輕輕了一口氣。
金蟬子今生九九八一難,已經超前完成了好幾難。
是再讓他待在北俱蘆洲,就怕還沒長大成|人,就把磨難都過完了。
見到自己的“母親”走了進來,笑道:“不知您所來何事?”
“你不知道嗎?見你那徒弟長得粉雕玉琢,惹人喜愛,在身邊養(yǎng)兩,結果你倒好,先讓觀音去搶,又讓猴子來偷,是不是太過分了?偷也就罷了,還毀的宮殿,殺聊侍從!”
“呵呵。”如來先笑,“那猴子和金蟬子有師徒情,他覺得他師父被你困住了,便前去解救,怎能叫偷。”
“那猴子根不是弼馬溫!”
“他替孫悟空保護過唐僧一段時間,師徒情和取經之心都是的。”
大明王見如來胡攪蠻纏,正欲發(fā)作,就聽哈哈哈一陣大笑,原來是笑口常開彌勒佛發(fā)的動靜。
當初勸如來認他做母親,就有這個胖子在旁勸諫,因此孔雀安靜下來聽他什么。
彌勒佛笑道:“也是聽金蟬子了意外,才算到的黃眉童兒原來跟金蟬子一起降生的。這個做師父的不合格,徒弟降生后,也沒派人去引導過佛緣,任由他在北俱蘆洲被命運擺布,全不心啊。”
話話外都是擠兌如來對金蟬子太心了。
金蟬子是如來的二弟子,如來有大弟子,此時各個都閉口不言,心中想什么,不得已知。
就怕想的是如來太過偏袒金蟬子,對他弟子不公。
來金蟬子歸位跨了這么長時間,一次不行,就下次機會,次次不行,就一直機會的做法,就曾引起過一些輿論,這個時候又被彌勒佛提了來。
正確的做法,該是彌勒佛那樣,順自然,一切都交地間那股妙不言的機緣。
如來趁彌勒話的時候,一直在關注金蟬子下落的如來,發(fā)現(xiàn)他被施錚人送回了今生父母的身邊,不由得閉眼睛,心中默念了一句善哉。
金蟬子的安危,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先把孔雀大明王安撫了,再慢慢引導金蟬子的命運回歸不遲。
如來抬正眼眸,“‘佛母’若是寂寞的話,以來靈山聽經,走動走動。”
孔雀大明王內心一喜,雖然失去了金蟬子,但是這么一折騰,也不是全無收獲。
他想的更多,“身體不好,得澤兒隨行照顧。”
如來呵呵一笑,“他也以跟來聽經。”
孔澤嘴角勾起。
雖然離開他一開始的目標,差得遠了。
但從結果來看,也不是全無收獲。
他自覺聰慧,不定自己就能開悟,并教他的妖怪們,并不一定非金蟬子。
孔雀大明王干脆攜兒子,找了個空位,今就坐下來聽經。
如來都同意了,誰也沒有提“不能讓母親聽兒子教誨”這由了。
在一片誦經聲中,大雷音寺似乎恢復了平靜。
—
施錚迎著夕陽飛行,手捧著從祭賽國借來的“佛寶”。
他從袁持譽房間來,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就直奔祭賽國,趁和尚們燒火做飯,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換了“佛寶”,準備借一晚,袁持譽療傷。
他不由得感慨,他是膽子變大了,以前拿著佛寶,就跟拿著燙手山芋一樣,擔驚受怕,就怕如來找茬滅了他。
現(xiàn)在的他,有感覺,就算如來此時突然現(xiàn)他偷竊佛寶,他也不怕。
因為他有正式的編制,亦或者因為他明明有機會,卻沒把金蟬子還孔雀,解決了如來的燃眉之急。
還能因為金蟬子今生的父母正前往望霞城,金蟬子受他管轄。
總之,他這佛寶一不燙手。
在太陽落山前,施錚回到了望霞城,來到了袁持譽房間前,將裝佛寶舍利的盒子放下,然后咣咣咣敲了敲門,就立即溜進自己房間了。
袁持譽聽到敲門聲,從打坐中回過神,打開門,不見人。
地擺著一個盒子,他好奇的打開一條縫,就見面泄燦爛奪目的金光。
這東西他以前見過,是佛寶舍利。
肯定是施錚取來送他的。
他低頭,嘴角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
施錚聽到隔壁袁持譽房門關聊聲音,徹底松了一口氣,他原還緊張,害怕袁持譽直接過來找他呢,還好沒櫻
施錚靠著門板站了一會,確定袁持譽不會過來找他了,才走到床邊,乒在床,拽過被子睡了。
幾個時辰后,他眼睛感受到了晨曦的光芒,但是身體告訴他,應該再睡一會。
就在做斗爭的時候,他聽到了敲門聲,忙下地打開門。
見袁持譽穿戴整齊,拿著木盒,元氣滿滿的對他道:“不一起去還佛寶?”
施錚看了眼,仿佛在向他招手的暖呼呼的床鋪,又看了看袁持譽,做了選擇,“好。”放棄了睡回籠覺。
他瞅著袁持譽,心道,你應該感到驕傲,你打敗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