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依...”饒是楊厚土自認(rèn)算是見多識廣,乍一看之下也讓這突如其來的貼面禮場景給嚇得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他大爺?shù)模艺f怎么一進來后心就感覺涼颼颼的呢。原以為是這寫字樓大廳冷氣開的大所以沒在意,合著都擱這兒圍著咱呢。一二三四.....十八個?嘿,一個不少都到齊了。
“呀~”一旁的葛無憂明顯也沒這么多心理準(zhǔn)備,猝不及防之下給驚得不輕。
這兩人的下意識驚呼把旁邊本來好好坐著的幾個男人給唬得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那表情一個個的甭提多糾結(jié)了。就連穩(wěn)重的谷總心里都在猶豫自己這一分鐘到底還要不要保持一個老總的風(fēng)度,是跑呢?還是跑呢....
“嘿!都在呢?正好,省的我一個個的去找了。說說吧!怎么個事兒吧?”畢竟已經(jīng)不是愣頭青了,霎那之間楊厚土心里就平靜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張口問道。
這些可都是生魂,又不是死鬼沒必要驚慌,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可是連死鬼都不怕的靈師。
面對金主,哦不,是施主...逼格必須要拿夠!
“我們....”一個穿著一身小正裝包裙明顯是上班族的女生魂發(fā)現(xiàn)楊厚土能看見自己之后臉上驚喜不已,她剛張開嘴準(zhǔn)備說話。
突聞“嘭”的一聲巨響!楊厚土循聲望去,只見那大廳盡頭轉(zhuǎn)角處關(guān)著的電梯門里像是被人可勁兒踹了一下。片刻之后,電梯門縫里呼呼的冒出了一股黑煙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還沒等楊厚土有所動作,那黑煙已經(jīng)來到了這群生魂的身前化身成了一個身著黑袍提著長長鎖魂鏈的男子。
陰差?這陰差黑袍破得跟布條裙一樣,手里提著的那鎖魂鏈更慘,直接都給崩斷了,這會兒正一手抓著一頭別提多狼狽了。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快走!那玩意兒追上來了!”說完就扯著一個生魂想要開跑。
楊厚土一愣,呀?這又是唱的哪出?警民攜手大逃亡?
那玩意兒?想到這兒,楊厚土不由得心里一動,看來這事兒不用自己查,正主怕是要自動現(xiàn)身了。
“警察大哥!別慌,這兩個人是道士,看起來很厲害的那種!”被那陰差拉著的生魂見陰差拉著自己要跑連忙說道。
這生魂剛剛把楊厚土和葛無憂召喚出極靈的樣子看了個真切,那兩個東西散發(fā)出的氣息非常厲害。讓他們本能的產(chǎn)生了畏懼感,知道這道士怕是真厲害,所以他們才會放棄逃跑圍在他們倆身旁。
“嗯?”那陰差聽到這話這才一下子轉(zhuǎn)身盯著二人,猶豫了一下道:“道傳?”
看這陰差這裝扮,頭上還裹著個頭巾,這看起來好像是個少數(shù)名族兄弟的裝扮。
楊厚土見著這陰差這副狼狽樣有些想笑,不過他連忙忍住沖陰差點了點頭。因為這陰差剛剛的動作可不似作偽,那神情就跟陽間正在救助普通民眾的警察一般,尤其是看這情形,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吃了大虧。
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將生魂帶走,真心值得尊敬!
“啊!!!鬼啊!!!”
正當(dāng)楊厚土準(zhǔn)備問問情況呢,身邊一陣的嚎叫聲此起彼伏把他耳膜給震得生疼。
回頭一看,我勒個去!
看來為了方便做事少去解釋,葛無憂這會兒工夫已經(jīng)用靈眼液把現(xiàn)場幾個男士眼睛都給整成了陰陽眼。這會兒幾個大男人正抱在一起尖叫著呢,那聲音一個比一個高亢撩人,這場景別提有多辣眼睛了。
“閉嘴!”陰差鬼火冒的一聲大喝讓幾個受驚過度的男子霎時間閉上了嘴巴,不愧是陰差,那氣勢,人鬼通吃。
“時間緊,我一個同僚正在與那怪物纏斗幫我爭取時間。你們是道傳,法子多!趕緊試試看能不能把我們帶出去!”
陰差的話反倒把楊厚土說得一愣,怎么?出不去?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門,自己這不剛才走進來嘛。
見楊厚土這動作陰差連忙解釋道:“活人可以隨意進出,但這些生魂不知為何卻踏不出這大廈半步。包括我們在內(nèi),我們受命進來這里查看這里出事的緣由,現(xiàn)在也同樣的被困在這里面無法離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三日了。”
實踐出真理,楊厚土二話不說直接拉起一個生魂沖到門口沒有絲毫停頓的往外跑。
可他前腳剛踏出去,一股慣性就將他往后一帶差點身形不穩(wěn)摔個屁股蹲兒。
回頭一看,好嘛!手里拉著的那個可憐生魂正被一層狀似透明的東西擋在里面,一張臉都給撞變形了。
“不怕!咱們開大!”
說罷,楊厚土率先召喚極靈,葛無憂也順勢將極靈喚出。
“水主陰陽....”
“臨兵斗者....”
“破!!!”
金青雙色纏繞著的兩道光芒應(yīng)聲沖向了那光幕,“嘭”一聲!那光幕在極靈的沖擊下瞬間被沖破了一個大洞。陰差見狀狂喜,不用楊厚土他們說話,拉著生魂就沖了過來直接通過那缺口沖出了大廈。
“速度!這玩意兒還會自己修復(fù)!”楊厚土見那光幕居然像水面的波紋一樣正緩緩的又開始合攏不由得出聲催促道,“你那同事呢!趕緊叫他快出來!”
待得生魂們一個不剩的全都沖出來之后,那陰差這才答道:“無礙!那怪物好像不會傷害我們,這幾天如果它真的要收拾我們早就把我們給滅了,等不到現(xiàn)在。我觀它的所為,好像只是想要懲罰這幾個生魂的意思倒是挺明顯的。反倒是對我們兩個一直纏著它的人不怎么上心。”
楊厚土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到還站在里面呆若木雞的大男人們不由得沒好氣的喊了一聲:“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出來。”
幾個人聞言這才回過神慌忙向外跑,可就在這檔口,異變再起!
跑在最后面的谷磊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像是提小雞崽一樣直接抓了起來臨空飛起。
“誰!!放,放開我!”谷磊這時候心理防線早就崩了,不住的懸空手腳亂舞哪里還有一絲的老板形象,葛無憂面色一變抬手玄武極靈就沖著他身后一股透明的氣場打了過去。
是有效,只聽啪的一聲!谷磊應(yīng)聲掉下摔了個馬大趴,這貨也是聰明,要不說人家是老板呢!二話不說啥也不管頭也不回的爬起來就往外跑。
葛無憂皺著眉死死的盯著那股氣場,只見那氣場猶如突然實質(zhì)化一般變得黑白相間緩緩的凝聚出一個人的身形。
等那身形完全顯現(xiàn)的時候,楊厚土瞠目結(jié)舌的喃喃道:“鳥....鳥人?”
也難怪他目瞪口呆,哪怕是見識比他多的葛無憂這會兒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只見那顯化而出的對手身高足足兩米,渾身一股澎湃的怪異氣息給人極大的壓迫,身后一黑一白兩只看著輕靈的大翅膀緩緩扇動著格外的惹眼。
更別提那一頭金發(fā)和那明顯外國人的面孔了,這活脫脫就是個海外劇場的天使形象啊!
這怕是....這怕是跑錯片場了吧.....不過傳說中的天使不是翅膀都是白的么?哪怕是西方神話里的墮落天使,那翅膀不也是黑的嘛。這白加黑是個什么鬼?雜...雜交的?
那天使現(xiàn)身之后對一臉警惕盯著他的葛無憂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只是伸出細(xì)長的手指指著已經(jīng)跑出大廳這會兒只能看到個身影的谷磊淡淡說道:“他,有罪!”
嘿?我的個暴脾氣!楊厚土一聽就來氣了,他冷笑一聲:“我說,您這洋鬼子是吃了哪家的變質(zhì)大米了?這么大的脾氣!誰給你的膽子跑到咱大華夏來冒充賞善罰惡使了?他們就算真有什么,我們這邊活的有公安,掛掉的有陰差,啥時候輪得到你個洋玩意兒隨便把人魂給弄出來了?”
葛無憂默默的朝著楊厚土靠攏,眼前這東西她有點看不透,做這行有句話很實在,看不透的東西往往都是危險的!
那天使也不理會楊厚土的諷刺,只是漠然看了他們二人一眼。
楊厚土與那怪物對視一眼,眼神交匯之時他只感覺腦子里嗡的一下,整個人居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仿佛自己的內(nèi)心瞬間就被他看穿了一般,沒有一絲的秘密可言。
眨眼之后,那怪異感散去。天使轉(zhuǎn)過頭,道:“你們,無罪,離開!”
話語剛落,還不待楊厚土二人反應(yīng),只覺一股龐大的力量直接將距離大門還有十來米遠的二人“砰”的一下推得倒飛了出去。葛無憂非常幸運,剛靠近楊厚土就被這么來了一下,整個身子都撲在楊厚土身上倒是沒受到多大的傷害。
反觀楊大濕就非常的凄涼了,被擼出這么遠懷里還撲著個人,慣性砸地上之后嘴里直接噴出了一兩多的血。
“厚土!你沒事兒吧!”葛無憂連忙翻身坐起也不管是不是騎在楊厚土身上了,只是關(guān)切的喊著楊厚土的名字。
誰知當(dāng)他看清楚楊厚土的表情之后差點沒一巴掌拍死他,只見這貨雖然嘴角還在淌血慘兮兮的模樣,可那一臉蕩漾的豬哥樣,嘴角居然還掛著意猶未盡的怪笑。
嘴里還喃喃著:“有料...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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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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