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醋酸味。
陶桃悄咪咪地看了自己老公一眼, 這人雖然沒再說什么,但是神色中已然透露著一副“我吃醋了受傷了不高興了你快來哄我”的小作精氣派。
陶桃雖然無奈,卻又不得不去哄人:“這都是小時候的照片了,沒什么意義。”
程季恒微微垂眸, 輕輕點頭, 淡淡啟唇:“我知道, 我明白。”他又微微抬眸,目光柔弱又滿含歉意地看著陶桃, 感情真摯地說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那么多,你沒有錯, 是我的不對,我沒有控制好情緒, 和你沒有關系。”
看著他這幅可憐弱小又委屈的樣子, 陶桃的心尖猛然一顫, 像是在面對一只受傷的小白兔。
她原本只是發愁該怎么安撫醋缸, 并沒有覺得事態有多么的嚴重,現在卻忽然特別心疼自己老公,還有點自責和愧疚, 感覺自己給他造成了特別大的心理傷害。
要好好彌補才行!
想了想, 她將手中的平板放在了茶幾上, 對懷中的女兒說道:“寶寶,我們去洗澡,然后睡覺覺。”
小奶糕不想去洗澡, 她還想再多玩一會兒,于是對媽媽說道:“可是人家不困。”
陶桃這次沒有縱容女兒:“洗完澡就困了。”為了哄騙著小家伙趕快去睡覺,她又補充道, “早點睡覺,明天爸爸媽媽帶你出去玩。”
小奶糕被“出去玩”這個條件打動到了:“那好吧。”
帶著小家伙去洗澡之前,陶桃特意對程季恒說了句:“我去洗澡了。”
話語之中,滿含暗示。
程季恒端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極了正人君子,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嗯。”
衛生間的門一關上,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去了臥室,迅速打開行李箱,從里面翻出了一盒避孕套,塞在了枕頭下面。
陶桃先給女兒洗完了澡,用浴巾給她擦干,吹干頭發,又給她穿上了睡衣,然后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交代道:“先讓爸爸給你抹香香,然后讓他哄你睡覺。”
小奶糕點頭啊點頭:“好噠!”從衛生間出去后,她立即去找了爸爸,然后傳達媽媽給的任務,
程季恒接到任務后帶著女兒去了陶桃原來住的房間,先給她抹香香,手法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按照陶桃的形容來說就是在擦皮鞋。然后給她讀故事書,哄她睡覺。
小家伙早上起得很早,中午又沒有睡覺,下午還去爬了山,剛才嘴上說著不困,其實已經困極了,一篇故事還沒有讀完,她就已經睡熟了。
孩子睡了之后,大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程季恒從女兒的房間出來的時候,陶桃還沒有洗完澡。
女兒睡的太快了,以至于事情進行的太過順利,時間都提前了。
如果不好好的利用一下這段被節約出來的時間,似乎有點對不起女兒的善解人意。
想了想,他去了臥室,快速脫了衣服,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水流聲嘩啦啦不斷。
程季恒并沒有直接開門而入,而是先敲了敲門,節奏不疾不徐,聽起啦相當的斯文有禮。
陶桃用頭發絲想想也能知道敲門的是誰,無奈地問:“怎么了?”
程季恒一本正經:“特殊服務。”
陶桃:“……”
你還能再流氓一點么?
她沒好氣道:“我不需要!”
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
程季恒面不改色地走進了衛生間,反手鎖上了門。
陶桃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進來,羞得不行,本就被熱水淋紅的臉更紅了。
衛生間的天花板上安裝著浴霸,照明特別的亮,像是顆迷你太陽。
溫度越來越高,仿若蒸籠。
明亮的燈光下,陶桃覺得自己的一寸寸疆土皆被暴露無遺,并且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第一次這樣明亮,也是第一次在衛生間。
她像是變回了一個小姑娘,臉一直紅到了耳根,白皙的皮膚也微微透出了粉色。
程季恒目不轉睛地看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水蜜桃,眸光越發地漆黑深邃,像是一頭盯緊了獵物的獸,不容置疑道:“你需要。”
嗓音十分燙人,聲帶低沉顫動,帶動著線條緊致性感的喉結一同發顫。
他朝她走了過去。
陶桃害羞到局促不安,最不知道該往哪放的,是眼睛。
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
身型挺拔,胸膛緊實寬闊,圍著浴巾的腰腹處線條分明,人魚線夾著腹肌,腰身看起來就很有……力度。
陶桃根本無法抵抗,身體和心靈齊齊發顫,像是被打了一劑猛藥,藥勁很足,令人欲罷不能。
程季恒走到了她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浴巾邊沿,無奈一笑:“你害羞什么?”
浴巾已經被撐起來了。
陶桃的手指頭都僵了,跟抽筋了似的不停地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浴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他身上的唯一一件遮擋物取了下來。
她的臉更紅了,不好意思看,迅速抬起了眼眸,卻對上了他的目光。
他低頭看著她,眼眸漆黑灼熱,像是燃燒著一團暗火。
陶桃怔了一怔,像是忽然著了魔,不由自主地點起了腳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雖然只是很淺嘗輒止的一吻,卻帶著濃烈的愛意與依戀。
程季恒低頭俯身,直接咬住了她的唇,同時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體緊貼自己。
這一吻很野,肆無忌憚,一路向下游移。
浴室里蒸汽騰騰,熱水與汗水混合而下。
陶桃背抵在了墻上。
程季恒蹲在了她的身前。
她的臉頰緋紅,下巴極力地仰著,腦袋抵著墻壁,紅唇張開,雙眸緊閉,睫毛卻在陣陣發顫。
身體也在發顫。
雙手無處安放,想要抓著些什么,卻總是抓空,還無意識地將淋雨器打開了,熱水嘩啦而下。
后來她抓住了他的頭發。
淋浴器是新換的,熱水器也是新換的,出水量很足,熱水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水流量也越來越大,如同洶涌浪潮,最大的那一浪撲過來,直接把陶桃淋透了。
她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在了地上。
程季恒站了起來,抱住了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臂抬起了她的一條腿。
陶桃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在風雨飄搖中,抱緊了自己的唯一的依靠,她在他的臉頰上親吻了幾下,語調綿綿地開口:“我們過幾個月再要妹妹吧,等到夏天,八月份。”
程季恒的嗓音啞得厲害:“聽你的。”
陶桃又解釋了一句:“八月份懷孕不當誤我考研,生孩子的時候還不影響我面試,生完六月份,九月份開學也不影響。你覺得怎么樣?”
程季恒無奈一笑:“你都計劃好了還問我?”
陶桃理直氣壯:“我總要象征性地詢問一下你的意見吧?”
程季恒的態度相當良好:“我沒意見,咱們家你說的算。”
陶桃相當滿意,又在他的臉上親了幾下:“我們再生個小妹妹。”
程季恒沉默片刻:“為什么不能是小弟弟?我不想再要女兒了。”
陶桃:“為什么?”他這么喜歡女兒,所以她以為他還會再想要一個女兒。
程季恒實話實說:“我現在想起來她以后要嫁人心里就難受,一個就夠了,再來一個,我就要嫁兩次女兒,這不是要我命么?”
女兒是男人的心頭肉。
嫁一次女兒,就等于割掉了一塊肉。
陶桃又是心疼他又是想笑:“嫁出去了也是你的女兒呀。”
程季恒:“但是卻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陶桃輕輕地戳了戳他的鼻尖:“你現在也是占便宜的那一個。”
程季恒眉頭一挑:“我是憑本事占得便宜。”說著,他又抬起了她的另外一條腿。
陶桃瞬間懸空了,像是只考拉似的纏在他的身上,雙腿緊緊地盤著他的腰,腳趾緊繃:“你就是個流氓!”
程季恒不為所動:“你說晚上會補給我,現在就開始補吧。”
陶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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