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在云山過了年, 初四那天返回了東輔。
初五,程季恒帶著陶桃和女兒一起回到了她們曾經(jīng)住過的那個家屬院,去看望住在樓上的兩位老人。
之后在家休整了三天,程季恒和陶桃開啟了蜜月旅行, 當(dāng)然肯定要帶上小家伙。
蜜月旅行的地點選定在了歐洲, 但由于時間關(guān)系——小奶糕要上學(xué)——所以蜜月旅行的時間只有半個月, 最多只能選定三個國家,不然實在是太倉促, 玩不好也休息不好。
程季恒曾在英國留學(xué)多年,所以他們先飛去了英國。
程季恒的外公和外婆,也在英國。
陶桃知道他外公外婆這么多年來一直不愿意見他, 也知道原因,更知道這件事是他心頭的一道疤, 從飛機降落的那一刻起, 她就感受到了他的糾結(jié)和茫然, 雖然他將這種情緒隱藏的很深, 但她還是能感覺出來,因為她了解自己的男人。
他是一個內(nèi)心強大的人,并且篤定果斷, 很少有茫然不知的時刻, 所以她輕而易舉的就能察覺出他的異常。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小家伙還沒到酒店就開始犯困了。到酒店之后,陶桃趕緊帶著小家伙去洗了個澡,然后哄她睡覺。
豪華套房里面設(shè)施完善, 客廳餐廳書房臥室一應(yīng)俱全。
小家伙睡著之后,陶桃離開了房間,一走進客廳, 她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手機發(fā)呆的程季恒。
她猜,他應(yīng)該是在糾結(jié)要不要給外公外婆打通電話。
輕嘆了口氣,她朝著沙發(fā)走了過去,坐在了他身邊,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程季恒放下了手機,伸手摟住了老婆的肩頭:“這么快就睡著了?”
“閉上眼就睡著了。”陶桃無奈一笑,“睡前還不放心地跟我說:‘媽媽你不許和爸爸偷偷去吃好吃的,要帶上我’,你女兒就是個小吃貨。”
程季恒反駁:“能吃還不好?”
陶桃抬頭看著他,沒好氣:“反正你女兒在你眼里就沒缺點,干什么都是好的。”
程季恒理直氣壯:“本來就是!”
陶桃:“女兒奴說的就是你!”
程季恒:“我還是老婆奴。”
陶桃又氣又笑:“就你嘴甜!”說完,她抱住了她的身體,將腦袋倚在了他的心口,沒再說話,安靜地享受著難得的二人時光。
程季恒也沒再說話,沉默又溫柔地抱著她。
過了許久,陶桃輕聲詢問:“你要去見他們么?”
程季恒微微蹙起了眉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他曾在英國待了六年,這六年間,他曾無數(shù)次地去找過他們,因為外公外婆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至親了。
但是迎接他的,永遠是緊閉的大門。
陶桃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了漫然與無措。
他很少會在她面前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她的心開始疼,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與他十指相扣,語氣很堅定地對他說道:“你去,我和小奶糕就陪著你;你不去我們也不去;我們是一家人,永遠不會分開,我和小奶糕會永遠陪著你。”
程季恒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她的話似乎給了他勇氣和力量,促使他做出了決定:“去吧。”
陶桃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嗯。”
程季恒低頭看著懷中人,笑著問:“想不想去吃頓燭光晚餐?”
陶桃也笑了:“不怕被你閨女發(fā)現(xiàn)?”
程季恒:“她不是睡著了么?”
陶桃:“人家睡前可是特意交代了,不許我們單獨去吃好吃的。”
程季恒:“只要我們不告訴她,這件事就算沒發(fā)生過。”
陶桃想去吃浪漫的燭光晚餐,可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我擔(dān)心我們出去之后她忽然醒了,她肯定該害怕了。”
程季恒:“要不這樣吧,電話訂餐,讓服務(wù)員直接送到房間。”
其實房間內(nèi)的環(huán)境也很浪漫,還是獨立餐廳,帶有燭臺,陶桃想象了一下燭光晚餐的氛圍,突然超興奮,重重點頭:“可以!”
程季恒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后給酒店的前臺打了電話。
英國人做事慢條斯理,等了一個多小時客房服務(wù)才將晚餐送到。
將西餐和紅酒擺好,服務(wù)員還貼心地把蠟燭點上了。
燭光搖搖,光影曖昧,氛圍一下子就起來了。
服務(wù)員推著餐車離開后,程季恒和陶桃對坐在餐桌兩側(cè),開始之前,程季恒先將紅酒打開了,倒入了醒酒器中。
世界上沒有不喜歡浪漫的女人,陶桃也是女人,所以她也喜歡浪漫。
第一次共進燭光晚餐,她激動又開心,少女心撲通撲通地跳,臉頰緋紅,雙目倒映著燭光,火一樣明艷。
程季恒笑著問:“程太太,感覺可還滿意?”
陶桃傲嬌道:“還可以,八十分吧。”
程季恒忍笑,真誠詢問:“可以說一下另外的二十分扣在哪了么?”
陶桃:“要是有玫瑰花就更好了。”
程季恒:“明天就去給你買。”
陶桃雙手拖著臉,捂著發(fā)紅的臉頰,內(nèi)心有點羞赧,但還是說了出來:“我還想聽你說情話。”
她的聲音很小,卻帶著難言的期待。
程季恒一本正經(jīng)地詢問:“哪方面的情話?”
陶桃一怔:“情話還分哪方面的?”
程季恒:“當(dāng)然分。”
陶桃:“都有幾種?”
“兩種。”程季恒目光專注地看著她,神色一派正直,“在床上的情話,和不在床上的情話。”
他的語調(diào)輕緩,聲色低醇,聲線誘人,相當(dāng)?shù)目廴诵南摇?br/>
陶桃的臉頰微微有點發(fā)燙。
好好的一頓燭光晚餐怎么帶上顏色了?
她又羞又氣:“……程季恒你真色//情!”
程季恒眉頭一挑:“你要選哪種?”
陶桃:“……”
怎么還有點難選呢?
似乎是看出來了老婆的糾結(jié),程季恒貼心地補充道:“你可以選擇試貨服務(wù)。”
陶桃毫不猶豫:“那我選擇試貨!”
程季恒面不改色:“試貨之前要先支付體驗費用。”
“……”
看著他這欠揍的樣,陶桃一下就想到了四年前的那個陰間游戲。
還是原來的系統(tǒng),還是熟悉的套路。
雖然有點想打人,但陶桃不得不承認,她竟然有點懷念那個坑人的游戲。
沉默片刻,她問:“怎么支付?金幣還是經(jīng)驗值?我原來的經(jīng)驗值還能用么?我記得我還剩下還幾萬金幣呢!”
她越說越激動,這些金幣全是她的寶貴財富呀!
程季恒:“都四年了,系統(tǒng)不升級么?”
陶桃:“……”
是我低估你了。
程季恒:“升級之后,經(jīng)驗值和金幣自動作廢。”
陶桃氣急敗壞:“憑什么?!”
程季恒:“本游戲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系統(tǒng)所有。”
陶桃:“我不玩了!”
程季恒:“你怎么不問問現(xiàn)在是怎么得到金幣的呢?”
陶桃沒經(jīng)得住誘惑,試探性問了句:“怎么得到的?”
程季恒:“親老公一下,可以得到一百個金幣;抱一下二百個;說一句‘老公我愛你’,可以得到三百個;如果再加上一句‘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可以得到四百個;和老公進行夫妻生活,可以得到一千個,并免費贈送情話項目。”
陶桃忍著脾氣把他的話聽完了:“你就是想讓我和你進行錢//色交易!”
程季恒:“我是為了促進夫妻感情。”
陶桃:“不玩了!”
程季恒并未放棄,輕嘆了口氣,像是個遇到難纏顧客的推銷員似的無奈道:“要不這樣吧,看在你是老玩家的份上,我可以先送你一百個金幣,讓你體驗一下情話項目,你看行么?”
態(tài)度良好,話語卑微,條件合適,陶桃有點心動,但她現(xiàn)在也是個有經(jīng)驗的玩家了,深諳系統(tǒng)的套路有多深,所以在開啟游戲之前,先問了句:“體驗一次要多少個金幣?”
程季恒:“一百個。”
陶桃:“我只能體驗一種情話項目么?”
程季恒點頭:“是的。”
陶桃糾結(jié)了一下下:“那我選擇不在床上的。“
“我愛你,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三生有幸才能遇到你,往后余生,不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你是我此生摯愛。”
他的目光灼灼,如藏星光,眼中只有她一人,語氣中飽含深情,聲色極其誘人,像是語音春//藥般令人欲罷不能。
陶桃的心尖一陣接一陣的發(fā)顫,像是喝了美酒一般陶醉,雙目放光地看著他,滿含期待地等著他說下一句。
然而卻一直沒等到。
她不滿地擰起了眉頭:“沒有了?”
程季恒面不改色:“體驗項目只有一句。”
陶桃:“……”
您還真是能公事公辦。
她很想剛正不阿地拒絕這個煩人的系統(tǒng),但是又頂不住誘惑,最終還是放棄了禮儀道德,選擇了“錢//色交易”。
為了能夠得到四百金幣,她沒好氣地說了句:“老公,我愛你,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程季恒:“你這句話,我只能給你四十個金幣。”
陶桃氣急敗壞:“憑什么?你這不是欺負人么?”
程季恒認真嚴肅:“因為你說的沒有感情,不能打動我。”
陶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控制了一下情緒,這回她走了走心,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老公,我愛你,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
程季恒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像是個終于吃到糖果的小孩似的。
陶桃知道自己四百到賬了,忙不迭說道:“我要再體驗一句!”
程季恒的眸光更深邃了一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的女人:“我只想和你上床,只想干你,想聽你在床上的叫聲,聽你哭著喊我老公,也只有你才能讓我硬得起來。”
他的嗓音微微沙啞,熱得發(fā)燙,又帶著十足十的野勁兒。
陶桃的臉紅到發(fā)燙,幾乎要羞恥到爆炸。
真是又騷又色//情,但是,好想繼續(xù)聽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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