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楚南星咬著糕點一臉無辜。
方靜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艱難開口,“既然我們現在要破除封建迷信,那我們之前那是在做什么?”
楚南星頓時委屈巴巴,她才不會承認自己當時看不慣,只是想罵人呢。
“那種情況下,哪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再說了,我還是要拿錄制的視頻回去交差的,這種封建迷信的思想,我們新時代長大的龍國新青年怎么能帶頭傳播?”
凌廣白忍著笑問道,“可是當天很多人都看到了神仙顯靈一事,我們還怎么弘揚科學思想?”
“就那點人,多給他們做幾個神棍專用的化學實驗,再找人把那天的神仙顯靈宣揚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能人異士就好了。就算他們還是不信,那也沒關系,反正他們肯定不會出去亂說,放心,這件事有的是人比我們更積極。”
方靜想到那天被楚南星懟的無地自容的皇帝和文武百官,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可能確實如此。
“……那好吧。”
歐陽玉松離開宅子后徑直回了自己的府邸,他打開書房的門走進去,一道暗影緊隨其后。
“查到什么了嗎?”
“回主子,屬下無能,什么也沒查到。”
“哦?他們難不成還是憑空出現的不成?”
“這……屬下不知。”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先下去吧。”
“是。”
晚飯前,歐陽玉松就派人送來了楚南星等人的戶籍證明,當然,喪尸皇和寶貝也都有。
喪尸皇的名字是他自己隨口起的,叫做桑餭(huang,二聲),而寶貝則叫做桑小貝。
除此以外,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些銀兩首飾,絲綢布匹。好歹也是貴妃的救命恩人,歐陽玉松在銀錢上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有了戶籍的幾人出門沒了顧忌,整天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溜達,看看能不能尋到一些可以帶回龍國的好東西。
可是一連幾天,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兒他們倒是買了不少,但其他的東西就沒有了,這幾人在這方面純屬就是門外漢,完全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沒用,只能等之后找一些專家來看看了。
畢竟這里也算是個架空的朝代,很多名家字畫,古董典籍的,即使帶回去了,也并沒有什么卵用。而金銀珠寶這些,他們在末世已經換到很多了。
當然,不出他們所料的是,這幾天下來,伊國整個偌大的京城,幾乎沒有人談論起那天的神仙顯靈事件,很多去過現場的人對此都是諱莫如深,只不過有些人偷偷在家中供起了當天那三位神仙的雕像,每天都會祭祀焚香,求神仙保佑自己可以用愛發電,從此以后發大財。ωωω.ΧしεωēN.CoM
這天,幾人照舊在街上閑逛,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喧嘩聲。
抱著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看熱鬧心態,楚南星拽著其他人擠進了人群里。
只見地上放著一副被褥,被褥上躺著一個小腿受了傷的中年漢子,這漢子此刻正昏迷不醒著,大概是因為發熱的緣故,整張臉也是燒的通紅,擔架旁邊的應該是這男人的妻子,那婦人此刻正坐在地上哭的傷心,那絕望悲泣的聲音簡直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楚南星不明所以,忍不住拽了拽旁邊一個挽著婦人發髻的女子的袖子,“哎,美女。這人是咋了?”
那婦人被這一聲稱呼叫的一愣,臉上立馬紅了起來,她做作的清了清嗓子,溫柔的夾著嗓子跟楚南星說起了經過。
原來地上這人是京城一家鏢局的鏢師,上次走鏢遇到劫匪,回來時腿上受了點傷,就到這家醫館處理了下傷口,買了點金瘡藥,但因為傷口不大,這人就沒舍得用那金瘡藥,想著應該沒什么事。
之后他又仍舊堅持去外地走了趟鏢,這一回壞事了,傷口在路上發炎沒得到及時處理不說,還一路捂著走了這么久的路回來。
晚上回到家休息的時候,人就其實已經開始發熱了,結果他媳婦兒清早出門的時候,怕吵醒他,還沒敢點油燈,摸黑收拾的,等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婦人連忙叫了鄰居幫忙把人抬了來,可這醫館大夫看過后也徹底沒轍了,根本就不接手這個病人了。
這漢子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就他一個勞動力在外掙錢養活一家子,要不然也不會腿還傷著就去走鏢掙錢。要是這漢子就這么沒了,這一家老小遲早都得餓死。
這婦人講給楚南星聽的時候,邊上不少不明所以的人也都聽到了事情的原委,大家一時間都是唏噓不已。
“唉,可憐吶。”
“是啊,這一家老小往后可得靠什么生活呀。”
一個站在楚南星旁邊的小書生搖頭晃腦的哀嘆,“唉,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
看著這孩子臉上還未褪去的嬰兒肥,楚南星忍不住掐了掐孩子臉上的肉肉,“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那孩子頓時羞惱不已,一把拍開楚南星的手,“你這女子,好生放浪,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就對小生動手動腳。而且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夫子今天才教過我們,小生自然不會忘記。”
楚南星好笑道,“你個小屁孩,今年有六歲嗎,還知道動手動腳呢?”
圍觀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頓時都看了過來,紛紛開口指責起楚南星來。
“你這小女子,生的這般好看,怎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就是啊,虧了這一副的好皮囊,竟是個蛇蝎心腸。”
“這家人遭此巨變,正哭的傷心,你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楚南星正要張口反駁,卻見那地上哭著的婦人張口打斷了眾人的指責。
“諸位,多謝諸位好心人為我們兩口子說話,但我家發生這樣的事,跟這位姑娘并無干系,還希望諸位不要因此指責這位姑娘。我在此先謝過大家了。”
那婦人說完,就起身朝眾人彎了彎腰,然后叫過幫著她抬來丈夫的人家,準備再抬著丈夫回家去。
她剛要動作,就聽見那名她幫著說話的女子開口了。
“且慢,我有辦法治好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