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嫌棄,不嫌棄,我一點也不覺得它不好,我現(xiàn)在覺得它是世界上最好的豪宅,我可喜歡住在這里了,以后我會出去撿瓶子,賺錢把房子破的地方修補(bǔ)起來,那樣就不用擔(dān)心下雨天漏雨了。”
“我們的平平出去歷練一次,真的懂事長大了,三姨以后也會對平平更加倍好的。”姜芷萊目光感激地看了一眼喬燃。
如果不是喬燃幫她,讓她放手,由喬燃改造平平,她也看不到如此乖巧懂事的平平。
“平平,你放心,有爺爺在,爺爺不會讓你住有老鼠蟑螂又漏雨的房子的,爺爺要帶你去國外,在寬闊的草坪上盡情踢你喜歡的足球,讓你上貴族學(xué)校,和金發(fā)碧眼的洋娃娃做同桌。”姜永壽聲音無比溫柔的說。
看到如此懂事的平平,姜永壽心里也很佩服喬燃的手段。
他們是平平的家人,如果讓他們改造平平,怕是真的下不了那些狠手。
但性子被養(yǎng)歪的平平,必須用雷霆手段,才能將他歪的部分拉正。
所以在內(nèi)心深處,姜永壽也是非常感謝喬燃的。
是喬燃讓他們這么快從困境中得到新生。
平平看向姜永壽,這才注意到姐姐身后還站著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爺爺?我什么時候有一個這么年輕的爺爺了?”平平說著看向樂樂,小聲問:“姐姐,他是誰?”
平平眼中的姜永壽,一直是留著亂糟糟的長發(fā)和長胡子,這樣眉清目秀,清爽溫和的姜永壽,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即便覺得熟悉,也不敢亂認(rèn)。
“他是八爺爺,他的腿可以走了!”樂樂笑說。
“八爺爺,你的腿怎么可以走路了?你不是腿斷了,要永遠(yuǎn)坐在輪椅上嗎?”平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
“因為這位姐姐是神醫(yī),我吃了她的藥,我的腿就能站起來走路了!”姜永壽指著喬燃笑說。
因為不想讓外人覺得他在裝殘,姜永壽就對外說是喬燃給他治好了雙腿。
畢竟,喬燃天才神醫(yī)的名聲在外,他說是喬燃給他治好腿,也不會有人懷疑。
“你居然治好了我八爺爺?shù)耐龋阏媸翘珔柡α耍姨嫖野藸敔斨x謝你!”平平充滿感激地看著喬燃。
看著平平小大人一樣知恩圖報的目光,喬燃覺得這次的歷練成果不錯。
“以后好好聽爺爺?shù)脑挘亲屛衣牭剿f你不聽話,我就把你抓去做實驗,把你的內(nèi)臟都挖出來,讓你看看它們長什么樣子!”
平平一聽嚇得臉色頓時一白,連忙表態(tài):“我一定會好好聽話的。”
“好了,你就別嚇?biāo)耍覀円s緊去機(jī)場了,再不走來不及了!”姜永壽微笑道。
“去機(jī)場?我們真的要去國外生活嗎?”平平有些不舍地看著院子里綠油油的菜。
“放心吧,這些菜我會替你吃完的!”喬燃笑道。
“我們在L國的家,有一塊很大的菜地,你想種什么都可以!”姜永壽說著拉住平平的手:“我們坐車走吧!”
一小時后,車子在帝城國際機(jī)場停下!
登機(jī)口排隊處,喬燃笑望著姜芷萊。
“以你的聰明才華,相信你到L國也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以后有時間記得回來看我。”
雖然姜芷萊決定到L國發(fā)展,讓喬燃有些遺憾,但喬燃還是尊重她的決定。
她不鼓勵姜芷萊遵從內(nèi)心,勇敢追愛。
因為她吃過勇敢追愛的痛和苦。
更何況,姜家對陸家實行慢慢腐蝕計劃,讓陸家元氣大傷,這是不爭的事實,她和陸星河之間阻礙太大。
姜芷萊目光充滿感激地看著喬燃:“燃燃,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平平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乖巧聽話,叔叔也沒有這么快勇敢的面對自己。
這些天我表現(xiàn)的很堅強(qiáng),其實我一直在硬扛,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盡頭,我對未來很迷茫,可是你一出現(xiàn),短短幾天就幫我疏通一切,讓我看到前路一片光明。
真的很謝謝你,沒有因為我家里的事就疏遠(yuǎn)看不起我,以后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好,我等著你報答我的那一天!”喬燃知道姜芷萊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不想讓她心里難受,便沒有拒絕她要報恩的想法。
因為心里有恩要報,也是一個努力的動力。
她希望姜芷萊在L國,能奮斗出一個屬于她的燦爛人生。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喬燃,姜芷萊牽著平平樂樂的手坐上飛往L國的飛機(jī)。
飛機(jī)起飛,看著地面的一切越來越小,他們正以飛快的速度離開帝城,姜芷萊眼睛酸酸的,澀澀的,很痛很難受。
云卷云舒的藍(lán)天白云間,驀然出現(xiàn)陸星河那張含笑的面容,優(yōu)雅紳士,溫潤如玉,美好的像春風(fēng)一樣輕撫人心。
姜芷萊強(qiáng)行讓自己清醒,不要再想陸星河。
他那樣溫潤如玉,善良紳士的一個人,卻在暗中出手打壓她,這說明他恨透了她。
她和他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家族仇恨,他們之間,永遠(yuǎn)不會有可能。
姜芷萊,忘了他,別再想他了。
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要想他了。
就在這時,乘務(wù)員走進(jìn)來,扶著一個面色慘白的老婦人,聲音有些歉疚地道:“這位老奶奶是普通艙里的乘客,因為老奶奶嚴(yán)重暈機(jī),需要躺著休息,讓我問一下幾位貴賓,可不可以和她換一下位置?如果不愿意,我就扶老奶奶回去,畢竟她也沒有錢補(bǔ)給你們。”
姜永壽給他們買的是一等艙,四個人剛好把一等艙包場了。
“我可以和老奶奶換!”平平第一個自告奮勇地說。
“不用,你身上臟兮兮的,到普通艙會把別人薰死的,我和奶奶換。”樂樂說著就要起身。
“你們兩個都別動,和爺爺乖乖躺在這里,我的位置給老奶奶就好了。”姜芷萊說著起身,和空姐一起扶面色慘白的老奶奶。
暈機(jī)的老人連連對姜芷萊道謝,然后難受的躺在座位上。
姜芷萊叮囑樂樂照顧一下老人,就跟著空姐一起來到普通艙。
“小姐,謝謝你的樂于助人,這里就是暈機(jī)老人的位置,你坐在這里就好!”
空姐的話,姜芷萊一個字也沒有聽進(jìn)去,只是眸光震驚而又驚慌地看著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
陸星河!
居然是陸星河!
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在陽光照耀下,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有著說不出的柔和俊美,像泛了一層光似的,好看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