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蕁沒有跟隨著他的眼神朝著皇甫濤看,卻只是皺了皺眉走上去將劉子浚的胳膊給挽住了。
“喝不了就別喝那么多,你以前是最不喜歡喝酒的。”忍不住的在劉子浚的耳邊抱怨著,看著他有些搖搖欲墜的身子一臉擔憂。
“寒香,趕緊過來幫忙扶著一點兒。”抬起頭,穆婉蕁望著寒香便開口,姚思思卻在寒香之前先跨出了步子,走到了劉子浚的另外一邊,將他緊緊扶住。
薛軒趕著皇甫濤的馬車停靠在煙雨樓的大門口,穆婉蕁跟姚思思賣力的將劉子浚給扶了上去,待所有人都上馬車之后,穆婉蕁卻是囑咐薛軒讓他往將軍府的方向去。
回頭看了一眼滿身酒氣的劉子浚和一臉憂色的姚思思,穆婉蕁當然不能讓他就這么回劉府去,所以只得先回將軍府了。
“為什么要去將軍府,我自己回府就好了。”有些不滿意穆婉蕁的安排,劉子浚有些排斥。
穆婉蕁抬眸望著他,一臉冰冷“你這副爛醉如泥的模樣,回去是想要氣你阿瑪還是折騰你額娘?”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劉子浚掙扎著想從座位上站起來,可是馬車的顛簸卻讓他才剛剛上傾的身子又跌落了下去。
姚思思趕緊伸手將他穩住,穆婉蕁將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給我乖乖的坐好,別瞎胡鬧。”穆婉蕁很嚴肅的瞪著劉子浚。將話說的很死,讓他壓根沒有還嘴的余地。
終于將劉子浚帶回了將軍府,穆婉蕁一行人剛回到她自己的廂房時,穆伯韜卻恰巧的趕了過來,卻是看著一屋子的人有些驚訝。
“這么多人?你們干嘛?聚會?”從門口朝著屋子里走,穆伯韜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在人群中看到姚思思的時候,腦子里迅速冒出了很多的疑問。
姚思思什么時候來的?來這里干嘛?還有哪個劉子浚,消息那么靈通,這才剛回來就趕來了。還真是有心呢。
所有人都看了看穆伯韜。卻沒有任何人給他回答。
見沒人回答自己,穆伯韜有些尷尬,不過他最會的便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直接走到了姚思思的身邊一臉疑惑的瞪著她“姚大小姐。些許時日不見。怎的變得憔悴了不少啊。哈哈,該不會是想情郎了吧。”
姚思思等著穆伯韜,一臉冷漠。早已經沒有以前那種興致跟他見著面就互相嘲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喂喂喂,姚思思,你給我看清楚,你現在在我的地盤,好歹你也應該對我客氣一點兒,要不然我直接下逐客令,你可別怪我喲。”
是感覺姚思思和平時有些不對勁兒,不過穆伯韜好勝的心理始終沒有減退分毫。
姚思思只是白了穆伯韜一臉便不再說話,穆伯韜看著姚思思的反應竟是有些詫異,若是平時的話,自己對姚思思說這些話,她一定會揪著自己狂罵好久,今兒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覺每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啊。
還有那個劉子浚也是,見了自己也不打招呼,穆伯韜懶得搭理姚思思,直接朝著劉子浚的方向走去,剛想要拍著劉子浚的肩膀說些話,穆伯韜卻是迅速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怎么回事劉子浚,這大白天的你竟然喝那么多酒,你是哪根筋不對啊!”
穆伯韜的動作有些夸張,緊皺的每天一臉鄙夷。
劉子浚 側過臉看了看他,卻還是沒有回答只言片語。
姚思思不對勁兒,現在劉子浚更是不對勁兒,穆伯韜心腔已經堆滿了好奇,湊到穆婉蕁的耳邊輕輕問“妹,怎么回事啊?怎么那兩個人都像是吃錯了藥似得,我不過是去幫穆琳瑯搬了一下東西,怎么回來氣氛就這么怪異呀。”
“好奇心害死貓,不是自己的事兒就別多問。”穆婉蕁一臉冷漠,一字一句的說。
隨后還不待穆伯韜開口說話,便已經朝著劉子浚的方向走去,坐在了他的身邊,望著他的臉一臉嚴肅“說吧,什么時候娶思思。”
穆婉蕁單刀直入,沒有任何的前奏便直接將話問出了口,問的劉子浚一臉無奈,問的姚思思一臉羞紅,問的一旁的穆伯韜像是發現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樣長大了自己的嘴。
“什么啊?穆婉蕁,你剛剛問他什么?問他什么時候娶姚思思?”穆伯韜指著姚思思大聲的朝著穆婉蕁吼,仿佛是發現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穆婉蕁有些厭煩穆伯韜的聒噪,卻還是點了點頭。
穆伯韜原版長大的嘴便長得更大了“穆婉蕁,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堆的人,你竟然想要胡亂將他們湊成一對兒,難怪他們兩個人都那么怪異了,你受打擊了也能變成這么吧,人家姚思思從小到大不都立誓非冥靖不嫁的么,而且劉子浚那家伙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吧,你在這里胡亂點鴛鴦譜干嘛啊?”
穆伯韜一聒噪將所有的疑問都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像是完全忍受不了穆婉蕁的專橫一樣。
所有人都朝著穆伯韜望去,一副無奈的模樣。
穆伯韜看著眾人看自己的樣子,看的自己心里有些發毛“干嘛啊?我有說錯什么么?”
“穆伯韜,我說了,自己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安靜的坐在旁邊,不要插話行不?”穆婉蕁皺著眉頭等著穆伯韜。
穆伯韜朝著穆婉蕁做了一個可以的手勢,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乖乖的坐到了最面的凳椅上。
穆婉蕁才又從新望著身邊的劉子浚,劉子浚見自己沒有辦法再逃避這個問題了,只好側過臉看了看姚思思又看了看穆婉蕁,隨后很是肯定的搖著頭“我說過的,我不會娶她。”
劉子浚的一句話,讓身后的姚思思再一次失望,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還是沒有上前插話,現在恐怕也只是穆婉蕁說話他才會聽的吧,自己只有忍。
“劉子浚,男子漢敢作敢當,有些責任是你的你就不能躲,你必須娶姚思思,這是你無法逃避的責任。”
穆婉蕁有些惱火的看著劉子浚,怎么都想不到,劉子浚會是這么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家伙,明明已經跟姚思思發生了關系,還想要逃避責任,花天酒地。
劉子浚側過臉深深的望著穆婉蕁,久久的沒有說話,良久才扯了扯嘴角有些蒼涼的笑“穆婉蕁,你就這么著急著想要將我推向別人的身邊么?”
看著劉子浚蒼涼的笑,穆婉蕁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眸里明顯藏著傷痕“你這是什么話,思思她是真心待你的,難道你看不出來么?”
“難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真心都能得到回報么?她待我是真心,難道我待你就不是真心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嫁給我?”
穆婉蕁的話讓原本蒼涼微笑的劉子浚更加受傷,回頭望著穆婉蕁,他的臉那么俊秀,這一刻卻讓人看著那么心疼。
被劉子浚的話深深一怔,穆婉蕁卻是找不出話語接下他的話,而身后的姚思思卻像是突然被誰抽干了力氣似得,臉色蒼白,看著跟前劉子浚和穆婉蕁的背影,看著劉子浚望著穆婉蕁時深情的眼眸,姚思思只想要將自己的眼睛戳瞎。
“原來如此,原來在你心里一直住著她,呵呵,我竟然還笨到找她來幫我勸你!”一直安靜的姚思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步一步朝著劉子浚跟穆婉蕁緊逼,臉上慘白的嚇人。
自己怎么會那么笨,劉子浚從小跟穆婉蕁一起長大,小時候無論穆婉蕁走到哪兒,身后都必定跟著劉子浚,劉子浚也時時刻刻都維護著她,自己怎么能夠想不明白,他們并不是單純的玩伴,至少在劉子浚的心里,早已經將穆婉蕁放在了最深處。
而他親吻自己的那一天,也正是穆婉蕁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太過愚笨,現在想來才突然明白,自己不過是在他失落的時候剛好出現的慰問品。
他被她傷了心,所以才硬逼著自己變成了另一番模樣,所以才會那么狂妄的在街道上便直接吻了自己,而自己竟然這么后知后覺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像個小丑似得讓他們看戲。
穆婉蕁看著姚思思慘白的臉,著實有些被嚇到,立馬站起了身子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而姚思思就像是在躲避病毒一般躲開了穆婉蕁的手。
“呵呵,我這個跳梁的小丑很可笑是吧,竟讓自己在你們的面前如此狼狽不堪,顏面全無!”
姚思思盯著穆婉蕁一臉防備,隨后卻是指著劉子浚倉皇的笑“劉子浚,你說的對,所有的事情不過是我姚思思一廂情愿,如你所愿,從今以后我都不會再糾纏你分毫。”
話說完,姚思思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直接跑出了房門,剛剛踏出房門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差點兒摔下去,好在及時站穩了身子,又疾步的跑開了。
“哎喲,急急忙忙的干嘛啊,撞死我了。”一道女聲清脆的響起。(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