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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過去的時候，才看見王志軍手里的棍子，還是鐵棍子，一下就沖著我打過來了。我沒躲開，結結實實的就打到我的肩膀了，緊跟著我一咬牙。抓著他棍子，使勁往后一拽。一下就搶過來了翻手一棍子就打他臉上了。緊跟著不知道是誰一腳踹到我后背上，我往前沖了幾步，看見一磚頭就沖著我頭砸過來了，我一下就倒地了。我下意識的雙手抱頭，就感覺身上哪都疼。
    過了幾分鐘，他們停下了，王志軍過來了，往地上吐了一口，擦了擦嘴上的血，使勁踢了我好幾腳，抓起來我頭發跟我說：“小子，你他媽記住，在告訴好你們那點人。這次是輕的。下次咱在見。說著一拳頭就打到我臉上。我倒地上，看著天空。王志軍過來又要打的時候。我看見一個身影過來了。擋在我前面，我一看是楊楠。才明白，這丫頭剛跑過來。
    楊楠氣喘吁吁的看著王志軍，王志軍看了幾眼楊楠。轉身說了句：“散。”
    那些人就散了。楊楠到我邊上，把我扶起來，我坐地上，楊楠看著我問：“怎么樣？”
    “沒事，遙遙他們呢？”說完了我轉身看周圍。
    楊楠指了指：“那邊呢，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幾個地上倒著，然后好多人圍著一個人。等他們散開了我才知道是你。”
    我笑了笑：“看見了吧，我不是半個戰斗力，他們的主要目標也是我。”
    楊楠說：“一點都不好笑，你還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都打你，外面卡不進去了，還使勁往里卡。”
    我想了想：“他們想目睹一下他爺我的尊容。”
    楊楠說：“行了你，那個男的看著眼熟。”
    我說：“熟是應該的，大通扎的那個。”遙遙他們也扶著過來了，到了我邊上，都坐下。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遙遙看著我：“叫龍哥他們吧，在去堵他們。”
    楊楠接著說：“你又打架你，這樣的日子好么。”
    我看著楊楠：“你也看見了，我是挨打的，怪我么？”
    楊楠說：“放屁，我看見你先沖著他們沖過去的。”
    我說：“你才放屁，明明是那板磚先沖著我來的。”
    楊楠沒說話，開始給我拍打身上的土，我把胳膊撩起來的時候，楊楠看著我：“怎么他們打架還帶咬的么？”這個明顯是牙印啊。
    嚇我一跳，想起來劉寒咬我的時候了，趕緊把衣服放下：“媽的這人們都這么狠，打起來還顧的上什么啊。咬正常。”
    楊楠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接著遙遙跟土豆就問：“菜哥，去叫龍哥他們吧，咱們整理下人。在去報仇。”
    楊楠看著我：“別報仇了，你打了他，他再打了你。多會是個完。出個門都擔心著被人堵。好受么這滋味。？”
    我說：“得了，不報了，你們幾個也沒啥事。我是他們的主要照顧對象。讓他們占次便宜得了。要是在沒完。我就拿大通留給我的折疊刀。在把他也扎了。”
    楊楠急了：“你敢！”
    我笑笑：“開玩笑的，來來。都起來了。回去找龍哥。別提今天的事了。他家實力也挺深的。忍了吧。晚上回去喝頓酒。都該走了，這么多年了，以后有機會的話。在抱復吧。”
    遙遙和土豆也沒說話，他們幾個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把我扶起來。我們就在很多人的目視下，走了。回我們租房的地方。
    回去了以后龍哥看見我第一句話就問：“怎么了，聽說王志軍又找你了？沒把你怎么樣吧？”
    我說：“怎么樣了還回的來么。你消息挺靈通啊。”
    龍哥一拍我：“廢話。怎么回事到底。”
    我說：“能怎么回事，報仇唄他們。算了以后在說吧，別想了，人都跑了，找也找不著。”
    龍哥樂了：“你都這么說了。那以后在說吧。等人來齊了，大家就開始喝酒。今天東東和石頭是跟咱們最后一頓了。”
    龍哥說完話，大家就沉默了。很安靜，也沒有人開玩笑。陸續著，人就都來齊了，來了15，16個。有男有女。最后進來的是東東，帶著她的媳婦。后面跟著倆學校門口商店的大叔。扔下了2箱啤酒，我們聊了幾句，他們就走了，一會而又搬過來10多箱。還有很多花生米，雞腿啥的。
    東東說：“不請大家去飯店吃飯喝酒了，那樣感覺不好。喝這個，吃花生雞腿，這有紅塔山，還有條中華，中華是龍哥從家特意偷的，為我跟石頭，還有大家送行的。呵呵。這樣的感覺好。3年了。真快，一眨眼就該跟大家分開了。”東東說話，東嫂在旁邊就掉眼淚。東東是個好男人。很專一。對媳婦也很好。我想，東嫂一定很舍不得他。
    龍哥眼睛就紅了，接著把酒分開，自己喝悶酒。龍哥的真愛已經離開他了，我也不知道下一個真愛會是誰。
    有一個人打頭，剩下的男男女女就都開始打開酒，喝悶酒，沒人說話，但是看的出來，誰都不好受，不舒服，那會小。思考的問題少。難受就表現出來。真的很天真
    最后還是我站出來說的第一段話：“哥幾個。別這么低落了，讓我這半個戰斗力說句話吧。我是實驗班掉下來的，考試肯定考不好了，但是我一點都不后悔，有了這幫兄弟，比什么都值，那個位置是大通的，哥幾個一會幫著把他那瓶平分了，這3年一眨眼就過來了，我現在還感覺，咱們是昨天在正陽橋下拜的把子呢。呵呵。大家開心點。走一個，都他媽別哭了。”說完，我眼淚就流出來了。拿起啤酒，一瓶自己就喝了。
    龍哥起來說：“喝吧。別哭了。小菜都說話了你們還哭。”接著也喝了一瓶。剩下的場景比較怪異。一群老爺們哭的犀利嘩啦，亂說亂鬧。傻笑瘋鬧。身邊好多女的在一旁安慰。楊楠一直就抱著我胳膊。給我拿紙巾擦臉上。
    那夜，東東跟她媳婦喝了一半就進屋子了，風雨過后，東東她媳婦出來，跟我們喝了杯酒，喝完，哭著跑出去了。
    東東坐下來。喝了口酒，點了根煙。龍哥拍了拍東東肩膀。大家都沒說話。喝酒。使勁喝。喝到了凌晨，所有人都喝吐了。吐了在喝，然后在吐。楊楠就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直接到了第2天酒醒，該回家的回家。龍哥他爸開著霸道來接龍哥。
    該散的都散了，我跟楊楠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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