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班主任到了辦公室以后,本來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各種嚴(yán)厲的批斗,結(jié)果老師進(jìn)來了以后什么都沒說,先是四處忙碌,給我打了盆熱水,還幫著我洗了洗手和臉,洗完了以后,認(rèn)真的看了看我說道:“沒啥事,手上的幾個小口子都是玻璃劃的。別的沒啥問題,問題是你身上這么多血,是誰的?”
我看著老師:“是對面的”
老師盯著我問道:“為什么又打架,你才來了幾天,鬧了多少事了,可以安生幾天的么?給自己惹麻煩,也給我惹麻煩。有意思嗎?”
我回答:“他們比賽踢輸了,心里不平衡,今天來了五六個人放學(xué)的時候把我堵門口了,上來就打我。我也不想惹事,我也怕麻煩了。我忍了,告訴他們說,可以再打一下,但是別一直打。結(jié)果他們不僅打了,還一直打。我后來沒忍住,才還的手,后來打完了,您就過來了。就是這么個事了。”
班主任問:“可能嗎?你一個打他們五個?班里別人沒出手?”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他們就是欺負(fù)軟的怕硬的而已,我還手的時候,他們都沒人上手幫忙的。”
老師又問:“你認(rèn)為你錯了么?這次。”
我看著老師:“我打架是不對的,給老師惹麻煩也是不對的。但是我不認(rèn)為我錯了。”
然后老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真的挺個性的,挺聰明的一個孩子,就是不往正地方用,哎,算了。好了。回去吧,我會調(diào)查的,如果你說的是真話的話。我會處理這個事的。”
我當(dāng)時以為我聽錯了,又問了次老師:“您說什么?”
老師看著我回答道:“你對老師的成見就這么大?”
我說:“沒,就是沒反應(yīng)過來。”
老師樂了樂:“他們欺負(fù)我學(xué)生,我能幫著他們欺負(fù)你嗎,好了別亂想了,回去吧。這個事我處理。”
我心里確實很感動,我對老師說:“謝謝,對不起我錯了。給您添麻煩了。”說完了以后差點(diǎn)就哭出來了,結(jié)果忍住了。
然后老師摸了摸我頭:“回去吧。”
“恩,老師再見。”我說完了我就回班了。
我到班里的時候正好是自習(xí)課,班門口已經(jīng)被人收拾打掃過了。我到了班里,感覺氣氛很怪,也說不出來是哪怪。周圍人看的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樣。我沒管那么多,坐下了以后,看見寬哥拿了本書就沖著我過來了,到了我邊上以后,寬哥對我說:“班主任怎么說你?”
我說:“沒事,你跟他們說了玻璃的事了嗎?”
寬哥說:“恩,我去他們班的時候,他們沒在,我找別人告訴他們的。我跟那人正好認(rèn)識。”
我樂了樂:“你拿本書過來是什么意思?”
寬哥罵道:“廢他媽話,跟你學(xué)的啊。拿本書,如果老師進(jìn)來了,我就說我問問題呢。”
我樂了樂:“你傻吧,你這前10名。問我這后10名的問題,趕緊回去吧。沒事。晚上再說。”寬哥摸了摸腦袋樂了樂就回去了。然后各種人的各種紙條就都給我傳過來了。班里的幾個愛鬧的,還有以前跟著胡小光那幾個人,還說要幫我報仇,不管是真是假吧,讓我確實體驗到了一些班級的溫暖。大家給我的稱呼,也從小菜,菜,變成了統(tǒng)一的菜哥了。
小胖子在我邊上問我:“你沒事吧?剛才看你那樣子,可把我嚇著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事。不叫事”
小胖子很認(rèn)真的思考了半天:“恩,好象對于你來說,確實不叫事兒。這下你也不用說我給你傳播什么了吧,是你自己用行動證明了我給別人說的都是實話。”
我說:“你得了吧你,我是真服氣了。”
小胖子也樂了:“菜哥,你挺帥的。就是個子低點(diǎn),我們姐妹們都公認(rèn)的,尤其是你剛才打架的時候,太男人了。后來你走的時候,咱們班當(dāng)下就有個人說她愛上你了。”我聽著心里挺得意,但是還是裝出了一副很無所謂的表情。
我跟小胖子說:“你們這是盲目崇拜。”
小胖子回答道:“我這是個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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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宿舍了以后,宿舍人都開始問我這問我那的。我笑著跟他們一一解釋,其實我們平時關(guān)系就很融洽,他們不愛打架,也不會打架。是屬于比較愛玩的那種類型,也不怎么學(xué)習(xí)。除了寬哥這個目前學(xué)習(xí)很好。也很想混的人。為什么說目前。因為寬哥目前學(xué)習(xí)確實很好。。貧了一會兒,我跟寬哥說:“你還挺夠意思的啊。”
寬哥摸了摸自己腦袋:“廢話,咱倆是一個被窩的感情。能不夠意思嗎。”
我聽了以后趕緊跟寬哥說:“滾滾,別這么說話,讓人誤會了不好。”一個宿舍的人都樂了。
寬哥樂了:“你明天找他們賠玻璃去?”
我說:“恩,反正我沒那閑錢賠玻璃,再說了,是他們撞壞的。”
寬哥伸出了大拇指對我說:“好,夠狠。班主任就這么放過你了,讓我很費(fèi)解”
“你懂屁,以后上課我再也不鬧了。”我話剛說完,感覺著不對,想了想,馬上改口道:“是上她的課,再也不鬧了。”宿舍的人都笑了。
第二天大課間的時候,正好沒上操,剛一下課,我就起身準(zhǔn)備了下,要去十三班門口了。找他們賠玻璃。我一出門,發(fā)現(xiàn)后面跟出來10多個人。平時愛學(xué)習(xí)的居然也出來倆,讓我底氣確實足了不少。心里想,也好,正好都能給我壓壓陣,我要是自己來,還真有點(diǎn)膽小,就是不管怎么著,都得去。得干。這血能流點(diǎn)。到?jīng)]啥,但是面子,絕對不能丟。
我到了他們班門口,由于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只能往里看,結(jié)果一眼就看見最高的那個人了。我一指他:“你等等。”
那人過來問我:“你還想怎么樣,李剛,頭上破了好幾個口子。剛包扎好。”
我說:“不想怎么樣,你們不告老師了?”
他說:“我們本來也沒告。”我心里一想,也是,他們也沒理。有啥可告的。
然后我說:“不管你們誰出錢,記著賠那塊玻璃。也就幾十塊錢,是寬哥給你問的。你得謝謝他是不,說完了我指了指寬哥。”
那人看了會我。接著轉(zhuǎn)頭看著寬哥:“謝謝你。”
寬哥蒙了:“沒事沒事。”說完了就開始傻樂,讓我很是郁悶。
“你記著賠,要快。”我說完了以后沒聽他說什么,我轉(zhuǎn)身就往班走,我們班的人也開始跟著我往班里走。一到了班,這些人就散開了,各種聊天,說著各種版本,最后就演變成了,菜哥帶著8班的人去把13班抄了。確實是,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