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裔夜性感的喉結(jié)快速的上下滾動了一下,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動作。
她笑著將酒杯中剩下的紅酒,慢鏡頭一般的,悉數(shù)倒在了他解開襯衫露出的健碩胸膛上。
小麥色與暗紅色的交映。
“我喝了你前兩天重金拍賣回來的酒,剩下的,也在這里?!蔽Ⅴ傅难凵瘢钢ㄋ?,是誰都拒絕不了的顏色。
尤其他從未放下過她。
“準(zhǔn)備......拿什么還?”他的呼吸很輕很輕,生怕此刻的溫柔全部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他甚至有些奢求的想著,如果......
如果真的是一場夢境,那就讓他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沉睡其中,他甘愿,再不醒來。
她抿抿唇:“我可沒有你有錢?!?br/>
他的喉骨震動,手指抹了胸膛上的幾滴紅酒,涂抹在她的唇上,聲音干澀的猶如沙漠中水盡量絕的游人:“我的錢就是你的?!?br/>
她慢慢扯開他的手,嘴角依舊帶笑,“那我可要不起。”
前一秒還感覺自己是踩在云端上的裔夜,這一秒已經(jīng)一腳踏空,從云端跌落。
壓在她身上的裔夜,脊背狠狠一怔,深邃的眉眼里一片黑滲滲。
他直起身,坐到了床邊,背對著她,剛才的熱火與激情散的干干凈凈,啞聲道:“盛夏,我愛你?!?br/>
“吭”的一聲,是她將酒杯順手放到桌上的聲音。
......
盛媛雪去到了醫(yī)院以后,將盛夏買通岳海峰算計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讓趙曉姿對盛夏的恨意幾乎是達(dá)到了頂點(diǎn),“我們家究竟是欠了她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逼?她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夠,好像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是不是?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女人??!”
一旁盛建國的臉色也不怎么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自己的親生孩子,而他跟盛夏之間的裂痕已經(jīng)到了沒有辦法修復(fù)的地步,難道他這奮斗了一輩子的家業(yè),都要交給盛媛雪這個養(yǎng)女?
雖說盛媛雪是他們養(yǎng)大的,但畢竟不是親生女兒,這中間到底是隔著一層。
“爸,媽......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們商量一下。”盛媛雪忽然說道。
趙曉姿憤恨的目光還留在臉上,“什么事情?”
盛建國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盛媛雪頓了頓,說:“是這樣......現(xiàn)在姐姐對我們步步緊逼,盛家想要在裔氏集團(tuán)的打壓下再恢復(fù)以前的榮光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或許該換個環(huán)境,重新開始?”
趙曉姿還沒有說話,盛建國先開了口,“你是說......出國?”
盛媛雪點(diǎn)頭,“是,裔氏集團(tuán)的手伸的再長,也不可能伸到國外,在哪里盛家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可以用最快的時間將現(xiàn)有的不動產(chǎn)變現(xiàn)......到時候我們可以直接拿著錢走人?!?br/>
“朋友?什么朋友?”盛建國問道。
“以前在上大學(xué)期間的一個學(xué)長,常年在國外發(fā)展,這兩年才回國,名下有幾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因?yàn)橛兄M獾谋尘埃裕儸F(xiàn)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笔㈡卵┡滤淮饝?yīng),繼續(xù)鼓吹道:“現(xiàn)在盛夏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可以對無辜的胎兒下毒手,她身后有裔氏集團(tuán)撐腰,做事情只會越來越無所顧忌......我們現(xiàn)在不走,等她察覺以后,恐怕就走不成了。”
她說的情真意切,但是盛建國也不是傻子,從她略顯急迫的話語中,察覺出了幾分的異樣,“你這么著急,是不是又背著我們做了什么事情?”
盛媛雪聞言立馬委屈的擠出了兩顆眼淚,“爸,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和媽媽還不清楚嗎?我這也是為了盛家著想啊?!?br/>
盛建國還在思索她話里的可信程度,而一向疼愛她的趙曉姿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跟盛媛雪的主張截然相反,“不能走!”
盛媛雪一愣,“媽,你怎么......”
趙曉姿手指攥著床單,惡狠狠道:“盛夏殺死了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能就這么放過她?!?br/>
盛媛雪的眼皮隨之就跳了跳,“媽,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
“你不用說了,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yīng),我要讓盛夏血債血償!”趙曉姿咬著牙,說道。
盛媛雪皺了皺眉,心中忍不住的焦急,時間拖得越久,真相就越加的容易被披露,看來......她想要游說兩人帶著全部的家產(chǎn)出國的事情,多半是不能實(shí)現(xiàn)了,那她如今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
那就是用最快的方法拿到盛建國放在保險柜里的錢,然后......自己一個人出國。
根據(jù)她這么多年的觀察,盛建國書房里的那個保險柜里,藏著他這一輩子的積蓄,包括投資的房產(chǎn),公司股票......
但是書房里的保險柜需要用盛建國的指紋解鎖,指紋......
盛媛雪看著盛建國的手指,眼中閃過瘋狂的執(zhí)念。
于是當(dāng)晚,她便定了去往國外的機(jī)票,時間是五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