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幽會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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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出雷劈，其實官心里也是有些怕的。她偷偷瞧著天。生怕有雷劈之類降下來。最近這些事確實有危險性，她壓下糾結趕緊布置屋子。插上新鮮的玫瑰花，掛上增加神秘感的簾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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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切收拾好，官云裳拍了拍手，等著雷劈一刻的到來。牛媽看到她的布置，笑著問道，“小姐，姑爺今天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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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切，他那么臉皮厚的，哪天沒過來啊。”官云裳完全不介意她，她心里有些小緊張，真要把她母親大人接過來。她可怎么應對啊。余氏雖然對她很好，可真要惹上她也是很麻煩的吧。也是虧得有她母親那樣深藏不露的人培養，她在魯家這種水深火熱的環境里才能平靜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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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牛媽用衣擺擦著濕手，好奇地左右看，“布置得真漂亮，不是姑爺難道有別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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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個你猜對了。”官云裳再仔細看了一圈，確認沒什么問題了，這才松了口氣，倒了兩杯茶。“牛媽，來休息一下。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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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啊！”牛媽哪見這陣式，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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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事，別怕，咱們都這么熟了。其實我有點事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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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姐，你想問就問吧。這茶，我可不敢喝。”牛媽縮著手，拘束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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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唉，那您坐，咱們坐著聊。”官云裳哄著她老人家坐下，這才問道，“牛媽，這段時間你們過得怎么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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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托小姐的福，我們一直躲在城里，沒遇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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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嗯？”官云裳有些不信，“小葉子呢，她沒遇上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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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牛媽想了想，“好像前幾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后一直發抖。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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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哦。”官云裳細下想了想，看來事情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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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中午時候，魯定風還真帶著余氏過來了，她的面色平靜如水，那份安定反叫人害怕，官云裳心里有些怕怕，一直躲在魯定風背后也不敢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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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挑眼瞧了她一眼，沒多說，反是問魯定風，“女婿。老實交待吧，把我騙過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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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咳咳。”魯定風躲過她的目光，撓頭看著天空。“這個，這個，娘，要不先坐下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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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冷冷瞟了一眼，目光掃到官云裳，“福兒，咱們母女兩人好久沒見了，先談談吧。女婿，你去準備中飯吧。魯家的飯菜應該有改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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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個，官云裳和魯定風相視干笑，魯家的飯菜已經跟大清朝似的，完全沒得救了。廚房的一慣手法，就是打死買鹽的，什么菜都做得跟咸菜一樣。這習慣完全改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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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們這屋里的菜，現在全改由牛媽負責。牛媽那手藝一般小茶還行，要招待余氏就差了點火侯。魯定風確實需要準備，城里幾家的大酒樓已經開張了，弄些可口的飯菜到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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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魯定風剛要走。被官云裳拽住了。她可憐巴巴看著他，這種場面，她可不敢一個人對付。她老媽可不是好惹的。魯定風看她那模樣，猶豫了一下。本來想著是不是留下來的，可是一看到余氏那平靜的目光，他打了個寒戰，退到一邊。得，他還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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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岳母大人，我這去準備。”魯定風說著，蹭蹭溜出院外，那速度跟飛似的。官云裳想抓他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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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她心理暗罵了一句，臭小子，你給我等著瞧。這才罵完，一瞧到余氏那冷淡眼神，官云裳無奈低下頭，乖乖跟著母親進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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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屋間里，余氏女王般，平靜地坐在上席上，她挑眼看了官云裳一眼，后者疑惑地愣了一眼，很快明白，這女王是讓她伺候呢。官云裳趕緊拿起茶壺，給她倒上杯茶。還好她早知道母親要過來，已經準備了她最喜歡的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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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果然，余氏抿了一口茶，神色間緩和了一點點。這位冷面女王表情很少有變化。官云裳跟著她多少年了，才稍稍看得出她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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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喝著茶，悠悠問道，“前些日子去哪了？回娘家也不去我哪兒一趟。當我這當娘的是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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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那口氣淡淡的，像是說些普通的事情。一點抱怨也沒有。可是官云裳已嚇得不輕，上次的事是她疏忽了。要再加上他們一會兒還要折騰。天啊，她怎么不知不覺惹了這么個**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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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娘，我不是有意的。那時候，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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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行了，你別解釋了。先說說，這些天你們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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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官云裳很老實地把之前的事一一說的，遇上土匪，上山找太平軍，然后請太平軍幫忙，除了徐煉的事，她基本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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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聽完，臉色越來越差，她那么平靜的臉上可能還第一次出現這種表情，官云裳嚇了一個激靈，縮手縮腳站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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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這次的口氣已經明顯有點不平靜了，聲音都有點抖，“你不想活了，這種滅九族的事，你也敢做。魯定風那孩子傻了嗎？這種事也敢放你去。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看你就別在魯家折騰了，跟我回去，不然不只你小命不保。連我們這些人都得被你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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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官云裳自知理虧，低著頭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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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向四下看了看，這屋子里的環境怪怪的。余氏好歹是過來人，一看這情景，唇角露出一抹不易見的笑容，“福兒，我怎么看著你感覺有些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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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啊！”官云裳心里暗叫，被發現了？沒這么明顯吧。她想著一張臉也跟著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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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怎么，臉都紅了。你是不是跟定風那孩子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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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啊！”官云裳愣了一下，立時反應過來。原來是懷疑這個。什么跟什么嗎？她想解釋，可這時候解釋要是被余氏看出什么，她只有死得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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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瞧她那猶豫模樣，似乎更有興趣了，看來這個冷靜的女王也是很八卦的。一聽到女兒的八卦，她連剛才誅九族的麻煩事都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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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怎么樣啊，你跟定風的感情好像越來越好了，說說看，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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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官云裳一直把這事壓在心里，這會兒被母親問起來，她反更縮得不敢說。她猶猶豫豫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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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行了。”余氏用絹子捂著笑意，興致滿滿地說道，“跟娘還有什么好害羞的，說吧。什么時候的事，你嫁過來時，我還跟你婆婆打賭來著，她說你倆合好得一年，看來還是我贏了。姐姐她太瞧不起自己兒子了。定風那孩子，想要什么東西，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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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官云裳瞅著自己的親娘，眼前黑線直飄，什么事嗎。還是親娘，居然為這種無聊的事打賭。話既然說開了，官云裳不得不開口了，“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跟他，唉。我不知道怎么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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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呀，還在糾結啊。我問你啊，你們幾時圓房的？”余氏果然是當娘的，這話說出來，臉不紅氣不喘的，還似乎滿是興趣，連兩只平靜的眼睛都放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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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沒有。”官云裳面紅耳赤的，急得直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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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一聽，凝起了雙眉。“還放不下文允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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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姜真的是老的辣，余氏一語中的。官云裳輕輕嘆了口氣，面色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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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女兒，我跟你說句實話。且不談感情的事，我們就現實一點，以文允述現在這情況，你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就算你頂得住流言蜚語，你守的那個人，你還能信任嗎？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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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余氏瞧了官云裳一眼，她眼神雖是平靜，可掃到官云裳身上，就跟透視光似的，官云裳像是被看透一切，條件反射地抱著胸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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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女兒，我看你不是放不下文允述，你是怕別人說是見異思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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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官云裳混身顫了一下，簡單的四個字，讓她從頭涼到腳心里。余氏的話像是一道閃電，把她那迷霧般的心照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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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唉，是啊，她這次可不就是見異思遷嗎。她一直怕的，抗拒的就是這樣，那些阻在她心頭遮遮掩掩的想法，壓根就是不愿面對。官云裳低著頭，幽幽說道，“娘，我錯了。我不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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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唉。”余氏支著頜，看著窗外。柳絮飄動像是若有若無的雪，恍惚間她想起那些年青的光華。吐氣如蘭間，她低呤的聲音，讓官云裳想起幼時床畔的輕呤。“傻孩子，你只是個女人。漫長的一生里，你需要的是一個能陪你平靜生活的人。別讓那些俗理教條蒙住了你的雙眼。你捫心自問，哪份感情能讓你得到心安呢。你這么糾纏著，反道是想抓著兩人不放，這樣，就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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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母親是最了解女兒的，特別是如此慧致蘭心的母親，女兒心底那些事又怎可能逃過她的眼睛。她只是輕松幾句，已將前因后果，前路后招全給女兒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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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有這樣的親娘，也難怪官云裳身為活了兩世的人，也越發的遲鈍了。這到不能說是余氏的錯，余氏一生未有多少如意的事，她只是想讓女兒活的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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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讓官云裳想起一句話，堅強的女人，背后都是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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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若從純欣賞的角度講，她母親的樣貌、風情全在她之上。她靜靜的宛如一株高雅空靈的百合，這樣的一個人卻因一場誤會，空付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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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一刻，官云裳不再怕那些招雷劈的事，就算大逆，她也要爭取還給她幸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