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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二章 豁出去重生

    星空國際
    對于一部分人來說,過去的一年發(fā)生了許許多多值得津津樂道并且意義深遠(yuǎn)的事情,如火箭般躥升掠奪資源的星空國際在勢頭正猛時,其第一任會長陳朔主動辭職回國,并且再無任何消息,這在首爾其實不算什么大事件,相對于火爆的異常的娛樂圈,這個新興的投資公司其實并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存在,只不過對于這位迅速崛起而又如流星般消失的年輕會長,很多人都有好奇心。
    不過消失也就消失,這年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青年才俊,所謂成功也不過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不可忽略陳朔確實有很多過人之處,但人們更多記得,是他背后站著的那些人,旁邊那個龐大國家的資產(chǎn)巨鱷美季集團(tuán),與之有著良好私交的現(xiàn)任文化部副部長姜東元,更不用說其余一些大制作人都與之曾有過或多或少的合作關(guān)系。
    他很成功,這沒人否認(rèn),但是陳朔的成功就和無緣無故的突然離開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去年年末陳朔剛剛辭任回國時,星空國際蕭條過很短暫的一段時間,甚至出現(xiàn)過資金短缺,蘇牧和李戩把賬上所有的資金,有零有整的全都讓陳朔帶回了國,星空國際的維穩(wěn),那段時候一直是李戩和蘇牧用著自己的小金庫補(bǔ)貼著。
    就連準(zhǔn)備完善的夢想演唱會,星空國際也全權(quán)交還給了主辦方,置身事外靜觀娛樂圈的浮浮沉沉。而那讓所有經(jīng)紀(jì)公司眼饞的世博會演出名額,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交托給了大使館處理。
    很多人都以為星空國際要跨了,美季集團(tuán)做了一個錯誤的投資,但是一年過去,她依然像她的名字一樣,無時無刻不存在著。
    不得不說陳朔留下了一個很完美的構(gòu)架,正在進(jìn)行的《我們結(jié)婚了》和《running,man》都有著不錯的利潤,而前陣子剛剛下了影院檔期的戰(zhàn)爭大片《高地戰(zhàn)》,更是賺足了噱頭。很不錯。拍出來的影片就跟陳朔說的一樣,投資的值得。
    那時的陳朔其實很有種深藏功與名的感覺,他也正是這么做的,于是陳朔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人說。他因為貪墨公款被美季集團(tuán)召回而鋃鐺入獄,也有人說他為情所困而回到祖國療傷,具體什么情況。鬼知道呢。
    如今的星空國際依然屹立在清潭洞,經(jīng)歷半年的折服期,這家投資公司再次煥發(fā)了無與倫比的活力,新任的會長是位美女,大美女,凡是見過她的人無不贊嘆其雍容華貴,一個不滿三十歲的女人或許不適合這個詞語,但是,真的,這位女會長真的是一位無可挑剔的存在。
    很多人不知道為什么美季集團(tuán)一個鋼鐵和電力大鱷為什么會在一家異國的分公司費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而星空國際的順分順?biāo)畈豢苫蛉钡模瑒t是這半年來比之以往更加大力的傾注。
    到底是什么原因,想來除了那位有為的女會長,沒人知曉。
    一身便裝,帶著足以遮擋住大半張臉的蛤蟆鏡,鄭秀妍站在星空國際的門口,這里已經(jīng)重新裝修,咖啡廳轉(zhuǎn)讓給了一個工作室,據(jù)說也是星空國際的下屬,主要業(yè)務(wù)對內(nèi),不外開放,鄭秀妍知道的就只是這么多,別無其他。
    沒了陳朔的星空國際和鄭秀妍一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一年前直到現(xiàn)在,鄭秀妍也沒有想過來星空國際找人問個清楚,她不想,或者說是不屑,在愛情這場游戲里驕傲如公主的她已經(jīng)足夠卑微和妥協(xié),到了最后,鄭秀妍想為自己的尊嚴(yán)留一片容身之所。
    對于那個棄她于不顧的男人,鄭秀妍自問自己對那段感情如此虔誠,甚至在夜晚思考過那很遙遠(yuǎn)很不太可能到達(dá)的將來,很幸運,也很殘酷,那段幻想終歸是幻想,讓鄭秀妍又愛又怕的未來沒有到來。
    對與陳朔,鄭秀妍在病床上醒來的那一刻,就決定徹底了斷。
    他很喜歡玩這種游戲是嗎?他覺得這個游戲一定很刺激對吧?他喜歡拿著劍和人在漢江對打,他喜歡各種熱血噴張的事情,那么拋棄一個愛她的女人,對于陳朔而言,一定也是件值得去嘗試的事情。
    鄭秀妍的思想很陰暗。
    后天就要前往法國,歐羅巴大陸正在向她招手,如果不出公司的預(yù)計,回國后的少女時代將會登上一個從未有過的巔峰,一個女團(tuán)的奇跡,一個不容復(fù)制的成功。
    那么,作為奇跡的一份子,鄭秀妍決定為自己那段過去完完整整寫下一個句號,整整四百天的日記,鄭秀妍覺得自己真的很傻,很天真。
    有時候決定改變真的僅僅只是因為一時的沖動,此刻的鄭秀妍就很明顯的重蹈覆轍,一年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夠改變一個人,心境,又或者是其他,此刻的陳朔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那個愛人。
    而是一段揮之不去的噩夢。
    深吸口氣,氣質(zhì)清冷的鄭秀妍端莊大氣的走進(jìn)了星空國際,前臺職員一臉微笑的朝鄭秀妍鞠躬問好,剛想詢問,待看清鄭秀妍的臉時,即使見多識廣,也不禁小小的驚訝了一番,火爆全國的少女組合其中的人氣成員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到底是為什么?
    難道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錢到可以聘請公司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打理資產(chǎn)了嗎?心中很多猜測,職員依然做好了本職工作。
    “您好,jessica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到您的?”
    被認(rèn)出來的鄭秀妍很是大方的拿下了墨鏡,對職員道:“我想見你們的蘇會長,如果她不在,那么李副會長也可以。請您去通報一聲,直接說我找他們就行。”
    如果換做其他人,職員肯定會微笑著拒絕,然后告訴一大堆已經(jīng)準(zhǔn)備充分的理由,或許根本不需要理由,畢竟,會長和副會長不是誰想見就都能見的。
    但提出這個要求的是鄭秀妍,想了想,職員拿起電話,小聲的說了幾句后便掛掉了電話。對鄭秀妍道:“jessica小姐。會長正在辦公室等您,我這就帶您去。”
    “謝謝。”鄭秀妍點了點頭,跟著職員走進(jìn)了公司。
    推開那扇明晃晃的玻璃門,鄭秀妍見到了正坐在沙發(fā)上喝咖啡的蘇牧。這是鄭秀妍第一次見到蘇牧。驚艷。第一眼便是驚艷,能讓鄭秀妍發(fā)自心底覺得漂亮的女人不多,但是第一眼看見蘇牧。即便鄭秀妍都得感嘆。
    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尤物。
    評價一個人用外貌來衡量是最膚淺的,能讓那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惡鬼為之瘋狂的女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獨特的魅力,那種魅力,滲透到骨子靈魂里,由內(nèi)而外,讓人無法抵抗。
    鄭秀妍自認(rèn)為氣質(zhì)非凡,但蘇牧,不知道為什么,驕傲如她,也無法泛起我比她更漂亮之類的想法。
    她太完美了。
    寬大的辦公桌前,蘇牧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頭,凝視了一會鄭秀妍,對于眼前的這個女人,蘇牧其實沒多大的感觸,即使她曾近是自己弟弟最親密的愛人,或許唯一能讓蘇牧另眼相看的,就是當(dāng)初鄭秀妍毫不猶豫的撕掉那份s,m公司的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
    有了那份合同,鄭秀妍就是s,m的實權(quán)理事,沒人能夠強(qiáng)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情,陳朔想要補(bǔ)償鄭秀妍,但通過李戩的嘴巴,那些話就完全變了味道,鄭秀妍很憤怒,及其的憤怒,于是便當(dāng)眾撕了那份合同。
    鄭秀妍不后悔,因為她不在乎那份狗屁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她要的不是那個數(shù)字,而是一個等了一年的答案。
    “坐。”蘇牧站了起來,領(lǐng)著鄭秀妍來到陽臺的沙發(fā)上,自顧自的坐下道:“想喝點什么?咖啡還是果汁?”
    “不用。”鄭秀妍放下包,看著蘇牧道:“蘇會長,您應(yīng)該認(rèn)識我,對吧?”
    “少女時代的jessica,我想現(xiàn)在首爾但凡是個年輕人,肯定都認(rèn)識你,我自然也不會例外。”把一頭酒紅色長發(fā)剪短,干脆利落形象的蘇牧氣場十足,一年的大權(quán)在握也逐漸培養(yǎng)出那種獨有的氣質(zhì)。
    鄭秀妍剛想開口,蘇牧便接著說道:“我也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心撲通撲通的開始無節(jié)奏的跳動,鄭秀妍原本以為今天這趟只是為了解開自己的心結(jié)而來,蘇牧肯定不會多說什么,但是出乎意料的,蘇牧好像真的愿意告訴點鄭秀妍一些事情。
    關(guān)于,那個一年前不辭而別的男人,那個讓她知道天堂和地獄真的只在一念之間的男人。
    “他,在哪?”鄭秀妍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在哪?”蘇牧微笑著搖了搖頭,把身體靠在沙發(fā)上道:“這我還真的不清楚,前半年我還能了解他的行蹤,后半年,除了他讓我知道的,其余一概不知。”
    沒有回答的回答,咫尺天涯嗎?鄭秀妍握緊了拳頭,心中的雜念一瞬間爆發(fā),然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清冷的面容再次覆蓋,鄭秀妍的語氣變得更加生人勿近:“我只要一個理由,當(dāng)初他離開的理由。”
    “沒有理由。”蘇牧的回答更加簡單。
    蘇牧的語調(diào)自始至終沒有改變,就好像在和生意伙伴洽談合同一樣的溫和,望著鄭秀妍,蘇牧道:“他來到這里本身就是意外,為了終止意外,回去,才是最好的辦法,這里的舞臺太小,不夠他玩的,你懂嗎?”
    語氣中的驕傲顯露無疑,鄭秀妍知道蘇牧有驕傲的資格,兩年創(chuàng)辦星空國際,迅速的做大做強(qiáng),陳朔的能力,毋庸置疑,沒人能夠說一個不字。
    蘇牧的話聽在鄭秀妍的耳朵里,更多的感受是荒唐和那股似有似無的嘲諷,原本的心境早就破敗,心中存留下來的只剩憤怒。
    “這就是他離開的原因?”鄭秀妍問道:“就因為他玩夠了,玩膩了,想要挑戰(zhàn)更高的難度?”
    蘇牧的身子前傾,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這么理解,但也不全對,這非他所愿,但卻是他必須履行的義務(wù)和責(zé)任,鄭小姐,其實他你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哪不一樣?他難道不是人嗎,他到底特殊在哪?”鄭秀妍的語調(diào)不受控制的開始上升。
    “十年前,陳朔還是個孩子。”蘇牧沒頭沒腦的突然打斷了鄭秀妍的話,說道:“他有個師傅,其實跟類似于父親的角色,那個男人對陳朔很嚴(yán)厲,及其的嚴(yán)厲,并且那個男人也算是我的半個老師。”
    鄭秀妍安靜了下來,蘇牧既然想講故事,那她就當(dāng)一個聽眾,看她能說出什么花樣來。
    “那個男人的訓(xùn)練很殘酷,當(dāng)時的我完全吃不消,于是陳朔便把我身上的負(fù)重全部放到自己身上,被發(fā)現(xiàn)了,懲罰也是懲罰我們兩個,但是陳朔卻把懲罰也一個人承擔(dān)下來。”
    蘇牧的眼神開始變得柔和,回憶著說道:“我記得當(dāng)時那個男人問了陳朔一個問題,今天你能替她承受這些,以后,你能為了這些愛你的人去死嗎?”
    “十幾歲的小孩,全身傷痕累累,就說了一句話。”蘇牧盯著鄭秀妍道:“他說,義不容辭。”
    “鄭小姐,我不否認(rèn)你以前真的很愛,或者說是其他什么感受,你對他的了解很少,甚至就連我也不敢說完全的懂他。”
    “如果你覺得他錯了,也希望能把你的憎恨轉(zhuǎn)移到我們身上來。”
    “陳朔所承擔(dān)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如果全部說出來,并不是你能理解的范圍。”蘇牧的話很不客氣:“但是鄭小姐,請你相信我,當(dāng)時他的選擇和所作所為,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為什么?”鄭秀妍的眉頭緊鎖。
    “因為他走之前跟我說,如果注定得去赴死,那還不如豁出去重生。”
    鄭秀妍安靜的坐在那,好像在細(xì)細(xì)品味蘇牧的話,又好像只是在發(fā)呆,過了幾分鐘,她便拿起包站了起來。
    “今天打擾蘇會長了。”
    望著眼前這個倔強(qiáng)的女人,蘇牧搖了搖頭:“不客氣。”
    ps:次奧,軍訓(xùn)終于結(jié)束了,回家的感覺真好,馬不停蹄的趕出一章來,本書絕對沒有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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