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多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蘇塵和李存孝二人,又哪兒有丁點緊張。
李存孝聳了聳肩、看著那個氣勢洶洶的侍衛(wèi)長、無奈道:
“大兄弟,怎么一言不合就動槍了,你看我們多客氣,又是帶禮物,又是賠笑臉的。我真沒胡說,你進去給你家王爺通報一聲,他就知道我家先生是誰了。”
“就你們這倆土鱉貨色,還想見我家王爺?你怎么不到紫禁城去見神武陛下,說是長公主殿下的未婚夫?!”
侍衛(wèi)長滿臉哂笑,又極為不耐煩。
李存孝認真說道:
“大兄弟,那有一句說一句,三年前神武大皇帝是要把長公主殿下許配給我家先生來著,只是我家先生沒同意……”
“就為這事兒,長公主殿下氣得,還出家當?shù)拦萌チ恕!?br/>
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侍衛(wèi)長沒憋住,他笑了,笑得很歡暢。
一眾侍衛(wèi)也沒憋住。
他們也笑了,笑得很開心。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無比歡快的氣息。
“我那個去,哪兒來的傻叉。”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我們王府來搗亂?”
“倆二皮臉,敢來消遣我們哥幾個、拿你爺爺逗悶子?還不他媽快滾!”
侍衛(wèi)長為首、一眾侍衛(wèi),指著蘇塵和李存孝可勁兒謾罵和嘲諷。
李小太爺表示自己很無奈。
他問蘇塵:
“先生,怎么辦?這哥幾個似乎都沒媽啊,缺乏家教。”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們直接進吧。”
蘇塵懶得跟這幫侍衛(wèi)糾纏,他擺了擺手,也就邁著均勻緩慢的步子,往葉氏王府走去。
李存孝拎著禮物,緊隨其后。
這架勢,竟是把幾十個荷槍實彈、槍口還瞄準他們的侍衛(wèi),當成空氣。
大概安靜三秒。
蘇塵行將踏入大門,侍衛(wèi)長終于反應過來。
“草他媽,倆二皮臉當真找死,給我開槍!”
他滿臉殺氣,猛然揮手。
甭管這兩人是誰,不聽警告,擅長王府,那就是死罪!
于是侍衛(wèi)們便都激發(fā)扳機。
許多子彈,帶著絕大動量,就那么射向蘇塵。M.XζéwéN.℃ōΜ
蘇塵沒有回頭。
也似乎沒有聽到什么槍聲。
他依舊維持著均勻緩慢的步伐。
侍衛(wèi)長和侍衛(wèi)們,都覺得這小子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叉。
這個大傻叉下一刻就會變成篩子。
但是下一刻蘇塵并沒有如他們預料變成篩子。
他們?nèi)紡埓罅俗彀汀?br/>
仿佛看到神明。
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帶著絕大動量的許多子彈,剛一接近蘇塵,距離大概還有一米,就詭異地慢了下來。
瞬間失去所有動量,就那么懸停在半空,也不落下。
嘎吱一聲,厚重大門被緩緩推開。
蘇塵緩步踏進。
身后傳來許多彈頭掉在地上的聲音。
倆字,清脆。
再后面是目瞪口呆的葉王府一眾侍衛(wèi),每聽到一聲清脆交擊,他們心臟都狠狠抽搐一下。
“快,快!按警報器!”
侍衛(wèi)長倉皇大叫。
于是凄厲的警報聲,響徹整個葉氏王府。
……
此時葉氏王府寬敞恢弘的宴會大廳,正在舉行家宴。
整個葉氏王府,數(shù)百嫡系,濟濟一堂,飲酒說話,其樂融融。
雖是家宴,卻也邀請許多客人參加。
除了金陵城的大小官員、還有好幾個在偌大帝國都頗有知名的青年才俊。
王英華,東境第一玄門大派、會稽劍派的少掌門。
帝國五百年前的圣者陽明公第三十八代玄孫。
他身著復古漢服,俊雅風流,儀態(tài)翩翩。
今年二十八歲,已是五境劍修。
未來邁入至強六境,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放眼整個帝國青年一代、他都是占據(jù)鰲頭的佼佼者。
還有一個身材高大、器宇軒昂的年輕人,也頗為出眾。
霍少陽,帝國傳奇戰(zhàn)神冠軍侯霍承光后人,東境兵主霍英獨子,今年才二十五歲,便在軍中嶄露頭角。
此刻已經(jīng)肩扛一顆大金星,官封少將,且靠的不是家族,而是實打?qū)嵉能姽Α?br/>
年紀輕輕就封少將,又是冠軍侯后人,東境兵主獨子。
其未來發(fā)展軌跡,已經(jīng)十分清晰。
三十歲前封中將,四十歲前封上將。
然后繼承自己父親的位置,成為東境兵主。
……
無論王英華、還是霍少陽,以及其他幾個青年才俊,身上都有許多共同點。
年紀輕輕,便在各自領(lǐng)域登峰造極,獨占鰲頭。
且家室煊赫,底蘊驚人。
他們都是葉擎蒼給王女葉秋水招親的候選人之一。
因為離金陵近,抱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心思,來參加葉氏王族的家宴——好提前給葉王爺留個好印象。
到時跟其他人競爭時,也就多了些印象分。
……
回家后就被軟禁的葉予淺,也被允許參加今日守歲宴。
只是不在主桌,而在偏角落的位置。
她身著素白宮裝,頭戴櫻花發(fā)簪,不施粉黛,神色還有些愁苦之色,卻絲毫不掩她的傾國傾城。
沒有刻意散發(fā)什么氣場,卻壓得金陵王族其他十多個王女喘不過氣,失去所有顏色。
葉擎蒼給葉予淺指婚,為什么能驚動大半個帝國的青年俊彥?
王女身份只是次要。
偌大葉氏王族、王女可是足足有二十三個。
主要靠的、還是她橫絕天下的容貌。
這個女子,過去十年都霸占帝國美人榜首,可是帝國無數(shù)青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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